说着,薛鼎天就捂着额头要倒下去。
    福九吓坏了,赶紧将老祖给扶着倒下来,轻声安慰了几句。
    最后才笑着说道:“老祖,您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孙女一定安排好,让您腊月二十八娶上孙媳妇,放心,袭月也好,思浓姐姐也好,一个都跑不了!全是咱们薛家的!”
    说着,福九还回握了一下拳头,做出了一个必胜的坚定手势。
    薛鼎天立时瘪嘴的点点头,扯着福九的手心疼的说道:“还好老祖有我们小九!要不,这是没法颐养天年了,早晚得给我气死!”
    “噫——,老祖不许胡说八道,都是抱了五代孙的人了,六代孙很快就来了,说什么不吉利话!您就瞧着孙女的吧,管好!”
    说着,站了起来,对爷爷说道:“爷爷,爹,你们都在这等着,看我去怎么把咱们薛家的媳妇都接回来。”
    说着,福九转过身特别有气势的对着秀儿和韵梅说道:“去!把七少爷的屋子给我翻过来,我就不相信风袭月真的不要薛冰了!”
    “是!”秀儿和韵梅大声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故意斜睨了一下地上的薛冰,一句话没说,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折腾薛冰的屋子了。
    果然,压根不用多大功夫,很快秀儿便拿着一封还有香味的书信走了过来,故意在薛冰的眼前晃了一下才递给福九。
    福九打开一看,只有一行字:恩断义绝!我去出家!
    “袭月去出家了!”福九抬起头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将信走过去,塞到哥哥怀里。
    “什么?”
    薛鼎天又直接从床上做了起来,左右看看,拿着平时把玩的一个鼻烟壶就扔了出去,“你个小畜生!我告诉你,小月要是出了家,你就自己也出家当和尚去!小侯爷那边你自己去交代!”
    正说着,风祭夜就和一阵狂风一样卷了进来,听见薛鼎天的话,他都已经抬起来要踹到薛冰脸上的脚竟然神奇的转了方向,落在地上不说,自己竟然一下子冲到老祖跟前,跪在跟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就开始哭:“老祖啊,我可就只有袭月这一个妹妹啊!这她要是出家了,以后我要是出点事,谁给我养老送终啊!老祖啊,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萧韧熙看见风祭夜在那夸张的演戏,受不了的捂住眼睛,看不下去了。
    别管是不是演戏,风祭夜一这样,老祖肯定是受不了了,指着薛冰简直就要老泪纵横了。
    薛冰也很是烦心,自己和袭月本来好好的,就因为这成亲的事老是闹别扭,现在就更是了,袭月竟然出家了,这简直就是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怎么会这样呢!太乱了!他也要出家了。
    福九看了看周围,竟然不紧不慢的走到薛冰面前,蹲下来,微笑的问薛冰:“哥,要是我把袭月能找回来,你能不能马上就成亲?”
    薛冰赶紧抬头,意外的看着妹妹。
    “你要是还老惦记那个什么状元的事,咱们就不用去找袭月了,免得她看见别人出嫁自己心里难受,她出家就出家,算是心里干净了!”
    薛冰很是纠结,眉头拧在了一起。
    “不同意算了,我不去找了!”
    说着,福九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被薛冰一把给拉住了。
    “我的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快点把袭月姑奶奶给找回来吧,再不回来,我的屁股就又要保不住了!”薛冰央求妹妹的说道。
    福九噗嗤一乐,“现在着急了,刚才想什么来着!”
    说着,福九站起来走到萧韧熙身边,“走吧,咱们去把袭月接回来吧!”
    萧韧熙一愣,“京城周围这么多尼姑庵,我们去哪里找啊?”
    福九立时哈哈大笑,指着萧韧熙调侃的说道:“你也相信袭月去出家啊?怎么可能!她要是能舍得我七哥去出嫁,我就能舍得你去写休书!”
    萧韧熙立时急了,休书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这辈子都不愿意被人再提起来,此时听见福九说,立时脸就急红了。
    福九一看,赶紧安慰道说:“别急,别急,我就是打个比方!袭月既然能给我哥留言,那肯定就是吓唬我哥呢!她呀,现在根本就不在什么尼姑庵,反而是在和尚庙!”
    “为什么这么说?”萧韧熙纳闷的问道。
    “袭月从小就说最不喜欢去尼姑庵,不喜欢女子没有头发的样子。所以呢,她肯定是不会去什么尼姑庵的。因为一个尼姑庵她都不认识。不过呢,要说想静心呢,倒也是真的,所以,我敢说,现在她一定是在明心大师的护国寺里。”
    萧韧熙想了一下,然后立时一拍手掌的说道:“对!娘子说的对,袭月肯定是在明心大师那里求人生真谛呢!”
    福九洋洋自得的骄傲了一下,然后走过去一把将地上的薛冰拉起来,:“走吧,七少爷。把您媳妇追回来去吧!”
    风祭夜本来跪在老祖跟前正求安慰呢,此时一听要去找妹妹,立马蹦起来就要跟着去。
    福九没办法,而且她确实也有事要找风祭夜。所以,她也就没拦着,带着风祭夜就一起去了。
    很快,一行人就快马来到了护国寺。
    福九不太会骑马,所以就和萧韧熙一起坐一匹马来的,下来的时候觉得屁股都要两半了。
    揉着屁股,福九一边皱眉往前头走,一边小声嘟囔,“看我抓到你的袭月,你死定了!为了你,我屁股都要开花了!”
    上得山来,明心大师已经又出去云游去了。却给福九留了话:高处不胜寒,低处有风情。
    福九只看一眼就明白大师的意思了,这是让她功成身退呢。正好和老祖和漂亮哥哥说的一样,她笑眯眯小心的将大师的留言放进怀里,琢磨这等到过完年,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就带着天宝和漂亮哥哥一起去找大师去。大师还没有见过天宝呢,好歹也要看看自己的徒孙是什么样的啊!
    结果绕过后面的松林,来到碧荷塘边,果然看见袭月正坐在那一边抹眼泪,一边往池子里扔花瓣,那个凄楚哟!
    福九笑嘻嘻的背着手悄悄走过去,然后趁着袭月不注意的时候啪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袭月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福九。往那边一瞅,就瞧见了自己的小冤家。
    赶紧将脑袋转过来,别扭的低头说道:“你来干什么?干嘛又把他带来!我都说我要出家了!你还不让我清净?!”
    福九笑嘻嘻的坐在袭月身旁,斜睨着她说道:“我说,你这要出家的也太不诚心了吧。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跑到和尚庙来当尼姑的!”
    袭月一听就更委屈了,推了福九一把,“你和你哥哥一样坏!就会欺负我!”
    福九看袭月很是委屈的样子,凑了过去一把将她的肩膀搂住,“我的大小姐,小郡主。你要生气就到老祖那告状好了,干什么自己跑了那么远到这来?再说,我哥可从来没说不娶你,是你自己小心眼了!”
    “才不是我小心眼!”袭月立时抬起头,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和福九告状,“你说我们都定亲了,别人都要成亲了,就他老是和我推脱,说什么要当状元的!我要嫁的是他薛冰,也不是什么状元!以后家里的嫂子们多了,你说我一个未过门的姑娘,在家里来来回回的算怎么回事?我就是再放得开,也还是没出阁的姑娘!”
    说到这,袭月是真心委屈了,靠在福九的肩膀上大哭起来。福九赶紧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袭月,我知道你为了我七哥,已经吃了很多苦。老祖也知道,你是委屈的。所以,你跑走了之后,就开始骂七哥,还要用家法打他。你知道我们家的家法是什么样子的,那打一下就肯定是没命了!今天要不是我回去的快,拦住了,你呀,就真的见不到七哥了!”
    袭月一听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更委屈的说道:“老祖干什么总是不讲理?我不在,他就会欺负薛冰?其他的哥哥弟弟们怎么不见打屁股,专找我们家薛冰!他老人家要干什么啊?!”
    说着,袭月转过头很是关切的看了一眼薛冰。
    福九一看,噗嗤就乐了,刮着袭月的小鼻子说道:“诶呦呦,老祖说了几句就心疼成这个样子,这以后我七哥还怎么离开你啊?”
    说着,福九站起来走到后面将薛冰的胳膊抓住就给扔了过来,“去,和我未来嫂子赔礼道歉!”
    薛冰低头看着头低的更低的袭月,半天才挠挠脑袋,吭哧出一句:“别生了!和我回家吧!是我不好,不该推你的!我也没说不成亲啊!”
    袭月听见这话,立时抬起头,很是埋怨的看着薛冰,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成亲?”
    薛冰一听,这次没着急,而是缓缓坐在袭月身边低头说道:“我还不是想出息点,让你东陵小郡主风风光光的嫁进来!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除了武功力气我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官位在兄弟们中我那就是个笑话,你哥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你没有嫁给薛家的长孙,却嫁给了老七,说出去总是感觉没有面子。我想让你风光大嫁的!”
    说着,薛冰头低的更甚,手按在长椅上慢慢的往袭月那边蹭。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当官小了?”袭月立时气恼的说道:“要想嫁给当官的,我就嫁给太子哥哥好了!可是我都不喜欢啊!我就是喜欢你,喜欢薛冰,不是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武状元!我就觉得只要是嫁给你,就算吃吃糠咽菜我也是心里欢喜的!福九可以为了萧韧熙去住苦窑,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到这,袭月立马就哭了。正当薛冰要伸手去给袭月擦眼泪的时候,袭月猛然站起身对着身后的风祭夜大吼道:“哥!你以后要是再敢和薛冰提状元的事,我就和你翻脸!你听到没有!”
    说完,也不管风祭夜是什么反应,袭月一下子就坐下了,拿起薛冰的手按到自己脸上,抽泣的说道:“给我擦眼泪,安慰我!”
    噗嗤一声,福九没忍住,抬头就开始哈哈大笑。
    薛冰也很是无奈,但是他可没笑,而是乖乖的给袭月擦眼泪。
    等福九笑够了,赶紧转身将身后的萧韧熙和风祭夜一起拉走,“走!走!快点走!别影响人家小两口谈恩爱!”
    风祭夜一点不甘心,还要回头去找妹妹理论,却被萧韧熙一把搂住脖子死命给抓走了。
    风祭夜还是很愤愤不平,边走边说,“你说,我们家袭月好好一朵鲜花怎么就看上了一团牛粪?!”
    “你才是牛粪呢!”福九立时不高兴的掐了风祭夜一把,“不过,有件事我想说。狐狸眼,你得帮我个忙!”
    风祭夜立时一紧张,往萧韧熙身边靠,“大元帅找我帮忙,我怎么觉得不是蓬荜生辉,而是汗毛倒竖呢?”
    “你少贫!”福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思浓姐姐的身份问题还是个事。这虽然我们家倒是不介意这些,可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还是会让思浓姐姐受委屈。到底薛家的大少爷娶了一个医女还是不相当。所以,我琢磨着,不行就让她挂在你东陵侯府的门下,说是亲戚,这样也算是门当户对不是?”
    萧韧熙听福九说起这事,也连连点头,“对!原本我是想着让思浓姑娘当我们家的远方亲戚,这样也好点。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妹妹马上就要嫁过来了,而且苏缇还在我那,说思浓也是我们家的,这听起来就太假了!”
    风祭夜想了一下,却也摇头,“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袭月也马上要嫁过来了,我东陵侯府要是两位小姐都嫁到你们薛家来,岂不是显得我攀附权贵?这话说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啊?!”
    福九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不由得就急了,“那你们说怎么办啊?总不能以后让思浓姐姐连门都不出?还是让我大哥出去一次打人一次啊?!”
    风祭夜却笑了,拍了拍福九的肩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啊!要我说,压根就不算事!别忘了,我们还有王爷呢!他随便弄一个干妹妹,回头找皇上请个名号,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事有了皇上在后面做主,这天下还有谁敢说闲话啊!”
    福九一听,立时眼睛就亮了,“对啊!我们去找瑶尘哥哥,他肯定是能帮忙的!”
    说着,三个人就赶紧下山,进城去找瑶尘。
    今日,安亲王府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一是恭祝瑶尘打了大胜仗,二是因为宋紫今日出宫,正式入驻安亲王府。
    宋紫从冷宫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阳光,恍如隔世之人,容颜虽未改变太多,但是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贵妃娘娘了。
    当她给皇上皇后拜别的时候,晏澈看着她,竟然第一次温柔的笑了:“你现在终于知道朕的苦心了吗?”
    一句话,让宋紫痛哭在地。
    “好了!好了!别哭了,走吧,去和儿子一起过好日子去吧!这十多年,你受的苦也够了!咱们都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宋紫哭着点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苏舞月看着也难受,走过来将宋紫扶了起来,“尘儿在外面等着你呢!回头尘儿进宫的时候,你也要跟着一起来,咱们姐妹说说话。尘儿的伤没好,这几天你先回去,我还得让他跟着在宫里住两天才行,这病总不能留下病根!”
    宋紫这才点点头,哽咽着行礼:“多谢姐姐费心了!”
    “别说这样的话,这十年我也是他母亲!走吧,他等着呢!”
    说着,苏舞月轻轻松了手,宋紫再次告别,转身走出高高的宫墙。
    福九和萧韧熙三个人一来就看见府里的大总管小四正在操办,离老远看见福九和萧韧熙等人,便让下人赶紧进去禀告王爷说大小姐和小侯爷来了,他自己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笑着将福九和萧韧熙的马牵住:“大小姐,小的还没有跟您道喜凯旋而归呢!”
    说着,低头就给福九道喜。
    萧韧熙下了马将福九扶下来,笑着说道:“今天府里肯定是有好事,四公公的脸都笑开花了!”
    “哈哈哈,”小四一边牵马一边笑着说道:“可不是好事,娘娘出来了!正在府里和王爷说话呢!”
    “哦?这么快啊?”福九说着,就笑着往里走,“那我可得去给娘娘请安!”
    走进府里,偏巧就和迎出来的瑶尘走个正着。
    “瑶尘哥哥!”福九看见瑶尘,笑着就走了过去,行了一礼之后就走到他身边,将他的胳膊拉住,“听说娘娘回来了,在哪呢?我得去请个安啊!”
    “在屋里呢!”瑶尘指了一下后面,然后看着萧韧熙和风祭夜说道,“你们这些人不老实在家呆两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溜达啦?”
    “诶呀,当然是有事!”福九拉着瑶尘,一边往里走,一边就把尹思浓的事说了,“所以说,这事还得瑶尘哥哥给帮忙,您是王爷,弄个干妹妹那是最好了!”
    瑶尘笑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还要你来回折腾一趟!”
    “我也得看看娘娘,请个安不是!”福九特别会说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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