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傲世看向程健冷冷道:“王妃是去程府给程员外治病的,可见程员外身体有恙,之前本王便听闻程员外病的很重,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床的地步,周府尹,可有此事?”既然他装病要躲避讨论粮食的问题,那么他的死,也正好可以借由他的病说事。
    周大人立刻恭敬的禀报道:“是,下官之前多次去程府,要面见程员外商讨购买粮食之事,可是程员外都让官家告诉下官,他家老爷病的很严重,无法下地,无法行走,所以不能面见,这件事千真万确,若是大家不信,可以传官家来问话。”
    程健知道自己父亲是故意装病,他根本就没事,可若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便有欺骗府尹大人,逃避商讨粮食价格的嫌疑,这罪名也是不小啊!所以程健立刻站出来道:“摄政王,家父之前确实病的很严重,可是我们现在谈的是家父被杀一事,不是说他的病,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病啊!”
    独孤傲世却一脸冷静道:“下面要说的正是程员外的死,周大人,你来说说吧!”
    “是!”周大人立刻看向众人道:“程员外病入膏肓才请的王妃去医治,即便是王妃医术了得,也不见得能医治的好程员外,而你们程府在这川州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若是医治不好,很不巧程员外当时死了,那你们程府的人只怕不会放过王妃,王妃定是怕你们程府的人为难她,而程员外的病又真的没治了,所以才会偷偷的溜走,这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王妃不会武功,身上又怎么会有飞镖呢!倒是你们程家,因为这次洪灾,川州百姓受灾,颗粒无收,你们程家却在这个时候收购了所有的粮食,还抬高粮价,使得很多百姓都买不起粮食,程员外又不愿出面与本官谈粮食之事,难保不会有百姓对你们程家有怨恨,所以偷偷潜进程府,司机报复,也不无可能。至于那血字只怕也是嫁祸,你的父亲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还能有力气在地上写血字呢!我派去的人取证说,那几个字写的很有力,一个病入膏肓,又身中飞镖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还有力气去写那么有力的字呢?这件事你们一口咬定是王妃,实在不妥。这件事必有隐情,应该好好调查,还王妃一个清白,也让程员外死的瞑目。希望程大少爷不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继续认定是王妃所为了,若是事情查清后,不是王妃,你们便犯下了诬陷的大罪,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众人一听,心中纷纷胆怯。
    独孤傲世扫视一眼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语气亦是冷了几分质问:“你们谁还认定是王妃所为?不妨站出来说说。这件事本王定会秉公执法,决不姑息偏袒。但在说话之前,本也想奉劝各位一句,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独孤傲世的这番话一出,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商人是最精明的,他们见人无数,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独孤傲世这番话,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王妃的在乎,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还敢再一口咬定是王妃娘娘所为,那岂不是找死嘛!
    有位商人站起来道:“我们相信摄政王定会还程员外一个公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摄政王了,告辞。”
    众人立刻跟着起身:“告辞。”
    转眼间,厅堂里便空空的。
    周大人看向独孤傲世慎重道:“王爷,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的从程员外那里买到粮食,所以杀了他。”
    独孤傲世点点头,眸中闪过腹黑道:“既然有人不希望我们花钱,那我们就不花了。”
    周大人一脸的不解:“王爷此话是何意?难道不管川州百姓的饥饱问题了?”
    独孤傲世神秘的笑道:“自然不是,本王等着有人把粮食亲自送过来。”
    周大人更糊涂了。
    独孤傲世没有多言,看向他道:“你负责给百姓发放粮食,只要负责好每一位百姓不挨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本王会解决。”
    周大人立刻恭敬道:“是!下官先行告退。”立刻离开了。虽然与摄政王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周大人对独孤傲世还是很惧怕的,虽然摄政王很年轻,但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威严的气场,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更不敢有过多的亲近。
    独孤傲世起身道:“宁铁,带上东西,我们去程府一趟。”
    ------题外话------
    猜九叔叔要做什么?
    ☆、133:阴谋
    “是!”宁铁立刻下去准备了。
    而商人们走出府衙,各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抹额上的冷汗,有人忍不住小声感慨道:“之前只是听闻摄政王很威严,但也只是听说,本以为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威严到哪里去?今日见了才知道,什么叫拒人千里,冷若寒冰,真的好有气魄。”
    “是啊!我在商界上混了几十年,阅人无数,从未见过摄政王这样有威严的人,当时我都不敢注视他。”
    程健听了有些不悦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他有威严,有气魄,我们就要怕了他不成,我爹难道要白白的死了嘛!”
    有位商人看向程健道:“周大人分析的不无道理,你们程记粮铺,趁着这次的洪灾,恶意收购粮食,肆意抬高粮价,有辱了商人的名声,导致老百姓买不起粮食,挨饿,怨声四起,引起了很多百姓的不满,有人怨恨你们,趁机溜进你们程府欲行不轨合情合理,没有证据,真的无法证明就是摄政王妃所为,所以你还是回去好好的为你父亲出殡吧!至于查案的事情,摄政王不是说了吗?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议论了,赶快走吧!若是摄政王出来见我们在这里议论,只怕对我们不利。”众人纷纷散去。
    程健见众人胆怯的离开,气愤道:“一群胆小如鼠的老头子。”
    而程健的岳父,却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不要怪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能跟着来这一趟,已将很给你爹面子了,你爹这次做的实在是不妥,怎能趁着川州有难,而发国难财呢!”
    程健不悦的瞪向岳父道:“岳父,连你也和那群老头子一样,在我爹出事后来踹他一脚,我爹这么做哪里错了?粮食是我爹用钱买的,他想怎么卖是他的事,别人能不能买得起是别人的事,没钱就别买,怨什么怨?有什么好怨的,亏你与我爹是亲家,若不是亲家,只怕你会帮着摄政王狠狠的诬陷我爹吧!”
    程健的岳父听到这话,气愤的半天没说出话:“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可理喻,哼!”拂袖离开。
    程健冷冷道:“哼,一群没用的胆小鬼,我不要你们帮忙,照样可以帮我爹讨回公道,想打我们程记粮食的主意,门都没有,一粒米都不卖给你们,把你们都饿死。哼!”转身朝程府走去。
    程府的门匾上挂上了白布,里面传来哭声,程健回到府中,母亲立刻迎上前来询问:“健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有见到摄政王,他可说要如何惩罚摄政王妃?”
    程健的眸中写满愤怒,愤恨道:“摄政王他有意要护短,替自己的王妃开罪,只怕他是不会惩罚自己的王妃的。”
    “不惩罚,这么说你爹白死了?呜呜呜,老爷,你死的好惨啊!”程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程健看向母亲道:“母亲放心,我不会让父亲白死的,我定会为父亲报仇的,他摄政王偏袒自己的王妃,徇私舞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母亲担心的看向儿子问:“健儿,你要做什么?娘已经失去了你爹,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程健冷冷一笑道:“娘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我只是要帮爹讨回公道。”既然明着讨不回来,那只能来暗的了。你们害的我不能再做男人,我也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夫人,少爷,摄政王带着人来了,说是要查老爷死的案子。”官家跑过来道。
    程夫人一听,立刻道:“健儿,你不是说摄政王偏袒王妃,不会帮你父亲查案吗?这不是来了吗?”
    程健冷冷一笑道:“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做给天下人看罢了。请吧!让摄政王进府查。”
    “是!”官家立刻跑去了。
    独孤傲世进来后,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去了程员外的住处查案,正在调查的时候,程健进来了,看了眼在房内忙碌的几个衙差道:“你们可要小心点了,我爹房里的东西可都很值钱,只怕你们这些拿俸禄的人,赔不起。这房里的东西我们可都是清点过的,若是少了,可要找摄政王赔的,到时摄政王可千万别不认账哦!”
    宁铁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和王爷说话,难道我们还会拿你们的东西不成。”
    程健鄙夷道:“这可不好说。”
    “你——”宁铁要发怒。
    一直很沉稳冷静的独孤傲世出声道:“宁铁,好好做事,莫要多言。”然后看向程健道:“程少爷,你跟本王出来一下,本王有话要与你说。”
    程健一脸傲慢的点点头:“好,小民倒想听听今日摄政王对我爹的死查到了什么?”
    二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程健嘲讽一笑道:“王爷为何要避开人说,是不是怕被人听到王爷要徇私舞弊,坏了自己的名声。”
    独孤傲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道:“本王是担心接下来说的话让别人听到,会让你们程府罪行败露,犯下满门抄斩的大罪。”
    程健冷冷一笑道:“摄政王,虽然小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却也不是被吓大的,还请摄政王不要这样吓小民,小民好怕怕啊!”
    独孤傲世懒得再与他们废话,拿出一落纸递向程健,冷冷道:“看看吧!”
    程健不解的接过来,傲慢的低头去看,只见本是得意的脸色,慢慢的变了,从惊讶到惊恐,脸色更是青了白,白了青,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独孤傲世道:“这,这,这些摄政王是从哪里得知的?”
    独孤傲世冷冷:“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你现在只需知道,这上面的条条罪都是死罪便可,强抢民女,为了一个女子,烧死了女子的全家,威胁上一任府尹,与土匪勾结,还趁着这次的川州洪灾,企图发国难财,皇上刚颁发了新的律法,企图在国家有难时发国难财的人,最高可判满门抄斩,你说你们程家做的事情,那一个不是死罪?你与你父亲犯下的罪,哪一个不是死罪?你父亲死了,倒是可以一死百了,而你——只怕没这么幸运了。”
    程健听了独孤傲世的话,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张狂,磕头道:“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独孤傲世冷冷道:“你的命不是我要不要饶,而是要看你怎么做。这些东西,本王可以让他们公诸于世,也可以让他们永远销毁,那就要看程少爷怎么做了。”话落,不再看这个人渣一眼,转身离开。
    程健被吓的坐在地上,像是一摊烂泥。
    独孤傲世回到房间,下令回去,然后带着人离开了程府。
    夜千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担心,不知道九叔叔是否能将此事解决。
    独孤傲世回来后,立刻回了房间:“寻儿——”
    “九叔叔,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夜千寻立刻跑上前去询问。
    独孤傲世勾起唇角道:“没事了。”
    “没事了?什么意思?”夜千寻一脸的不解:“粮食买到了吗?”
    独孤傲世将她拉近怀中,轻声道:“不需要买,会有人免费送给我们的。”
    夜千寻更糊涂了:“九叔叔,我听不懂。”
    独孤傲世却一脸自信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程府
    独孤傲世走后,程健像是丢了魂一样。
    母亲和妻子来看他,见他整个人呆呆愣愣的,担心的询问:“健儿,你怎么了?”
    “相公,是不是摄政王与你说了什么?”
    程健叹口气道:“是我低估了摄政王,能做到这样的位子,果然不只是靠的运气。”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妻子担心的询问。
    程健将事情说给了母亲和妻子听。
    二人听后很担心:“儿啊!现在可怎么办啊?你爹爹走了,你又有这么多的把柄被摄政王抓着,若是有不衬他心思的地方,随时都会杀了你啊!”
    “我怎么知道他会查到这些,而且还会找到证人签字画押,坐实我的罪名。”程健万般懊恼道。
    少夫人不悦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做的太过了,现在好了吧!被摄政王抓到了把柄,我看你怎么办?”
    程健气愤道:“我怎么知道会有今日,事已至此,说这些埋怨的话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如何帮我吧!若是我有事,我们程家就彻底的毁了,你也会守寡的。”
    程夫人看向媳妇道:“儿媳,现在说这些真的已经无济于事了,还是想办法帮帮吧!平时我们家就数你最聪明,你一定要帮健儿出出主意。”
    程健也熄了怒气看向妻子道:“娘子,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要不去找岳父大人,让他帮帮我。”
    少夫人叹口气道:“我爹爹只是一个商人,他又怎么能与摄政王说上话呢!况且现在摄政王手上有你犯罪的证据,就是谁去都没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只能是顺了摄政王的心思。”
    母子二人互望一眼,不解道:“什么意思?如何做能衬了摄政王的心思呢?”
    少夫人无奈的叹口气道:“婆婆,相公,你们想想,摄政王为何会让自己的王妃来到我们程府为公公治病?他的目的是什么?”
    程健稍作沉默后道:“是为了粮食,他们想从爹爹的手中买到粮食,可是爹爹却称病不与府尹大人见面,所以他们才会趁着这次的馒头大赛,让摄政王妃混进程府。”
    少夫人点点头:“相公分析的非常正确,摄政王妃来的目的就是要买到粮食,而公公之前故意把粮价抬那么高,定是引起了摄政王的不满,如今公公已死,摄政王的手上又有你与公公的罪证,不管公公是不是摄政王妃所杀,只要我们追究下去,定会将你们的罪行公诸于世,到时不但不能帮公公讨回公道,还会把我们程家填进去,相公你也会因为自己犯下的罪而没命,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撤回对摄政王妃的告状,然后将我们手中的粮食一分钱不要的送给官府,让他们发给百姓,摄政王这次是奉圣命而来,负责这次川州洪灾的事情,若是他没有办好,回去后皇上定会拿他是问,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从我们手中拿到粮食的,如今我们有把柄抓在他的手中,想高价买已经是不可能了,而若是压低价格,若是压的不合适,只怕也会让摄政王不高兴,摄政王走的时候不是对相公说:你的命不是他要不要饶,而是要看你怎么做。那些东西,他可以让它们公诸于世,也可以让它们永远销毁,那就要看相公怎么做了。其实摄政王的意思就是让你无条件的把粮食拿出来,发放给百姓,这样方能恕你的罪,他才能对你网开一面。”
    程健听了,立刻气愤道:“他真是欺人太甚了,这绝不可能,那么多粮食,全部拿出去,那我们程家还有什么?我可以撤销对摄政王妃的状子,可是让我无条件的把粮食吐出去,他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他的。”
    程夫人一听,立刻劝说道:“儿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呢!钱财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挣,可是命就只有一条,没有了也就真的没了,你爹的教训你也看到了,之前若不是他抬高粮价,想从中大捞一笔,怎么会激怒官府和摄政王,害的自己丧命呢!这民向来不与官斗,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儿啊!认命吧!这财不该我们发,若是硬要发这个财,只会害了自己,娘已经没有了你爹,不能再让你出事了。”
    妻子也跟着劝说道:“相公,婆婆说的对,钱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挣,我们程家这么大的家业,损失一点没什么的,只要能换来你的平安,便值得。”
    程健一脸苦涩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次爹爹几乎把所有的钱都压在这了粮食上,若是我们把粮食分文不取的送给了官府,我们程家也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了。”
    少夫人乐观道:“没关系的相公,我们还有这么多店,好好的经营,很快便会把钱挣回来的。”
    程健怒瞪妻子道:“你这个败家的娘们,你懂什么,这钱是我和我爹一点点挣来的,不是你挣的,你自然不心疼,你是不是就希望我身败名裂,身为分文,这样你好早日离开我啊!反正我也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就把我往死里整。”
    听了丈夫的话,少夫人失望的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程健,你说话是否能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嫁给你这三年,我可曾图过你什么?出嫁的时候,我娘家给我的陪嫁够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而对你,我根本就没有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我们成亲到现在,你与我在一起的晚上有几个?屈指可数吧!你三天两头的把女人往家里带,和那些美人逍遥自在,我可有说过你什么?是,我曾是这样想过,不管你怎么风流,怎么逍遥我都不管,我只想要一个孩子就行了,谁让我嫁给了你呢!既然你是我的丈夫,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要接受,现在虽然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我却一直乐观的告诉你,一定能治好,就算无法治好,我们领养两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只要你的心能在我身上就行了。实不相瞒,其实在我心中,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我多么希望你的病不能好,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出去寻花问柳了,这样你就可以多带在我身边了,就算不能有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但只要看到你的人,我就很高兴了,当初嫁给你,也就是看上了你这个人,可是我没想到,在你心中,你竟然会这样想我。主意我也给你出了,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些财,不想破财免灾,那你就等着摄政王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世吧!摄政王的传闻你应该听说过,他是这个华夏国最最冷血无情的人,你觉得他会可怜你,从轻发落你吗?”
    婆婆见儿媳寒心了,立刻上前,拉过儿媳的手道:“儿媳,你莫要跟这个混小子一般见识,他就是犯了混劲,其实他心中是有你的,虽然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寻花问柳,可是他从未亏待过你不是吗?他对你是真心的,不管外面的女人有多少,可是你始终是他的妻子,是我们程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的地位在他心中从未动摇过。”然后瞪向儿子道:“你个混小子,你还不赶快向你的娘子道歉,刚才竟然说出那番浑话。”使劲的朝儿子使眼色。这个时候定不能让这个儿媳伤心的离开,若是她走了,她的娘家更不会帮我们程府,那程府就彻底的垮了,现在就算把粮食全交出去,至少还有店铺,她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会在商场上帮程家一把的。
    程健权衡一下利弊之后,立刻向自己的妻子道歉:“娘子,对不起,刚才是我犯浑了,不该对你说那话,其实我是害怕你会嫌弃我,我的身体现在很没用,我若是再没有钱了,我还拿什么给你幸福?我是因为在乎你,才会那么说,那些我不在乎的女人,我才不会管她们怎么想呢!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
    听了他的话,少夫人的心软了,谁让他喜欢这个男人呢!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她都愿意相信,她愿意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化他,希望他有一天能浪子回头,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相公,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穷是富,我在乎的是你心中有没有我,这几年,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可是我知道,我根本就做不到,看到你把女人带回来,看到你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妾,我的心里就很气愤,很嫉妒,我恨不得将那些女人都杀了,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有时我便在想,若是我们是普通人就好了,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来和我争你了。”
    程健立刻上前把自己的妻子拥入怀中道:“对不起娘子,这些年是我伤了你的心,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定会好好的对你的。我待会便将府中的女人都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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