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两百两,他怎么跑路呢?”王夙夜道。
    靳如愣住,是哦~因为顾念恩情,再加上有钱逃跑无忧,所以那个人才敢冒风险。
    当年是怎么瞒过去的,王夙夜记忆犹新,因为被断了根之后,一个月里是不能穿裤子的,而他与其他被去了势的人住在一块,要谨慎隐瞒着实难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发觉。
    那时幸好还有赵子辙,这个心理不太正常的人,每逢听到有官家子弟被送进来做宦官的的时候,都要来围观,而让赵子辙注意到他的是——
    “我注意到你自然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做娈童的命。”赵子辙不嫌事大的说。
    而他被这家伙发现假身份是因为这货居然掀了他的衣裳,要知道那时候他与其他人一样,都只穿了裳裙没有穿裤子,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锁了赵子辙的喉,也因为此遭,他与赵子辙相识,避去了无数次差点沦为玩物的命运,直到他攀上了邓海岩。
    他微微摇头,再看向靳如时,就见到她心疼的看着他,心里顿时柔软起来,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问:“很心疼我?”
    靳如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羞恼的不想理他,知道就行了,干嘛要问出来。
    王夙夜却像是下决心要让她说出来似得,再问道:“是不是?”
    靳如对他这点很无力,就不能安安静静的意会吗?非要她说出来,这几天没少被他逼问,遂小声但坚定的说了句:“不是!”
    王夙夜的身体顿了一下,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眼睛微眯,凑近了她的脸:“你说什么?”
    靳如下意识的咬了嘴唇,微微躲开他的气息,说:“我已经说过了一遍了。”
    “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嗯?”那个“嗯”字落下,他的手就顺着袄衣的下端伸了进来,扯出她的中衣摸上了她的腰。
    靳如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怨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就动手动脚的。”
    每次都来这一招,明知道这事上她压根儿就拗不过他,不,是反抗不过他。
    王夙夜本就喜欢这样,既然又好用,干嘛不用?于是在她衣服里的手又乱动起来,凭着靳如的力气根本就按不住,不一会儿她的上衣就完全散了,抹胸的带子都被解开了,整个人彻底被王夙夜镇压。
    “现在说不?”他的声音暗哑。
    “说了你就放过我吗?”他的手已经伸向裙子的系带了。
    王夙夜看她一眼,道:“好。”
    靳如却从他眼中看到了食言的气息:“你在骗我。”
    王夙夜笑了,索性把她压在了榻上,在她脖间闷声说道:“果然聪明了。”
    靳如真是没有法子,看了眼窗外高高挂在天上的日头以及遍处都是的枫树,虽然知道这里没有人,但还是心慌:“天还亮着呢!”窗子也大开着呢!
    “那又怎样?”他没有脱下她的裙子,只扯下了亵裤。
    靳如终于投降,并决定以后再也不反抗他了,吃亏的不还是她,求饶道:“别在这里好不好?”
    王夙夜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更加决心要在这里,迅速的攻城略池,凶猛异常。
    靳如很紧张,身体一直没有放松,耳边尽是王夙夜的喘气声,也不知道是被窗外的阳光照得发昏,还是因为此刻不合时宜做的事情而昏眩。
    一直晚上的时候,她都不肯搭理王夙夜,吃饭时,不管王夙夜给她夹什么菜,她非但不吃,还把菜夹起来丢进他碗里,十足的表示着她很生气。
    王夙夜任她撒气,但睡觉时她还背对着他,这个气就显得有点久,而且她穿了寝衣,于是便把她捞进怀里,她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但王将军不打算道歉,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如儿?”他唤了一声。
    靳如闭着眼睛没动。
    王夙夜在她后颈上亲了亲,丝毫不担心她会更加生气,道:“你知道咱们来这里几天了吗?”
    靳如没吱声,打定主意不理他。
    王夙夜也不在意,平淡的声音接着说:“八天了,再有七天就需回京,到时候我就得做回我这个王公公。”
    靳如听到他这话就知道自己绷不住了,什么王公公嘛~谁敢叫他王公公?同时也对自己的不坚定而唾弃,她没有转身,只是动了动身子。
    王夙夜得寸进尺,直接把人翻了过来,靳如却不看他,他也不强迫,自有法子让她主动开口,低头便亲了她的眉心。
    靳如的眉头一跳,这个人……他太可恶了,又感觉到他的手往她衣服里探去,靳如真是要被他气哭了,她睁开泛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神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王夙夜,我疼。”
    她没有撒谎,是真的疼了,下午他实在太放纵了,到最后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衣服都是他给穿上的,到桌前吃饭也是他抱过去的,他最清楚了呀!
    王夙夜作乱的手不停,轻声说了句:“放心,我不做什么。”
    这还是不做什么吗?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样,他才能停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终于搜索到了那天他提的那句话,忍着羞赧低低的叫道:“夙知哥哥,我真的疼。”
    这一下,王夙夜的手总算是停下了,这声“夙知哥哥”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只是想看看她能有多怂。低头瞄向怀里的人,只见她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却在颤抖,脸红的比往常更胜,让他忍不住想再逗弄她一下:“你叫我什么?”
    靳如不敢再反抗他,垂首顺从的又叫了一遍:“夙知哥哥。”感觉比和他亲热时还要羞臊万分,更是不敢直视他。
    王夙夜得到了比料想中更多的东西,虽然身体里的*又被她这声“夙知哥哥”叫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毕竟下午的时候,吃相确实难看了,她不舒服的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的。
    又吻了吻她的眉心,他微微松开怀抱,说:“睡吧!我不会再碰你了。”
    靳如没睁开眼,也没吭声。
    王夙夜等了一会儿,听到她的呼吸声均匀起来,便也睡去了,下午闹的太过,他这个罪魁祸首也有些乏。
    永泉县里,靳县令接到了一封信,看到信后大惊,当即就带了一队人马往松罗山赶去,到了半山腰的凉亭里却不见有人影。
    县尉左右看了看,荒山野岭的,便问:“大人,贼人确定说是在这里吗?”
    靳县令面色严肃的点头:“均安那孩子,失踪了一年有余,今次忽有人送信说均安在他手里,所以我才会带人过来。”
    县尉不再多问,谢均安那孩子他自然也认识,曾经也以为这孩子和靳小姐是极般配的一对儿,谁知朝夕之变,如丫头就嫁给了一个宦官,而谢均安也只留下了一封消失不见。
    靳县令等了一会,仍是不见有人出现,正暗自思索,县尉却忽然拉过他,一直利箭擦身而过钉在了树上。
    “防卫!”县尉大喝道。
    捕快们立刻拔出了刀,树林深处出现了几十个山匪,拿刀向他们砍来。
    糟糕!靳县令暗道,收到信时,他是心存怀疑的,所以才会带了人马过来,谁知道对方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王夙夜收到靳县令遇险的事时,已经过了两天,看到信上写的,他的眼睛冷厉,幸好他早就派人暗中保护靳家。
    “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靳家,就把他们接近京城吧!”他说。
    景风一愣:“可算妥当?”
    “比他们在永泉的好,我的势力还是在京城,”王夙夜烧了信,“你让人去安排一下。”
    景风却有些担心,既然有人想抓住靳县令来威胁将军,足以证明,他们已经猜到靳家的重要了,而夫人,日后则更需严密保护。
    ☆、第五十五章
    靳如不知道家里出了事,王夙夜没告诉她,此刻她在厨房里看着一堆食材发呆,让她亲手做饭?还要做月饼,她真是服了王夙夜的想法,比她还天马行空。
    王夙夜来到厨房里,里面没有半点炊烟,蔬菜什么的都没有收拾。
    “这么长的时间,你净发呆了?”他问。
    靳如看他一眼,郁闷的说:“要怎么做饭?”
    他从旁边拿起菜谱,翻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你看,这上面写的很清楚。”
    “不是按照上面写的就能做好饭的。”上次给他做面时,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揉好的面团,拉面的过程中面条不停的断,反复了好几次才成功的。
    “后天才中秋,今天就先试试。”他说着先给她挽起袖子,再卷了自己的袖子,在靳如吓住的表情中打了水洗菜。
    王夙夜洗好了青菜,看到靳如还在发呆,便伸手朝她脸上弹了的水珠:“还发呆?”
    靳如抬手擦去水珠,不敢置信的说:“你居然会这些?”
    “我一开始做的是最底层的差事,而且,日后离开了京城,指不定我们要经常自己做饭。”王夙夜说着,笑了一下。
    他像是想到了日后的悠闲生活一样,笑容意外的柔和,还有一丝昳丽轻松,让那张脸更如谪仙一样俊美无俦。
    “离开京城?”靳如喃喃的重复了一下,“离开京城要去哪里呢?”
    王夙夜道:“去南边吧!离得远一些。”
    靳如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眼下这样容易解决吗?
    她自不知,王夙夜做了最坏的打算,假如赵子辙说服不了李适白,他肯定不会拥立李适白的,若因此赵子辙恼他,把自己手中的兵权交给韩尉,势必是要打一场的。
    靳如看到他又拿起豆角去剥,还是难以接受他的突变:“你要不要先把火生好?”
    王夙夜看向灶台,便拿了火折子去生火,他穿着石青色的苏锦绣莲纹缠枝衣裳,说不出的清贵,与往常冷淡的气质迥异,但再怎么样的气质不同,这般蹲在地上拿着干草生火——靳如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确定没发烧。
    还以为王夙夜必然要折腾一通才能生好,谁知他很顺利的点着了,又想起他说的,他少年时顽劣,上树掏鸟窝的事情也是有做过的,靳如便不再惊讶,仔细研究菜谱,决定先做个豆腐试试。
    油热至冒烟,然后把豆腐炸至金黄……
    “焦了。”王夙夜在她耳边淡淡的说。
    靳如手一滞,立马把炸焦了的豆腐铲了出来,咳~这道菜算是毁了,她又拿起了茄子,一看也是先炸还是作罢,至于做荤菜,那么复杂的工序,她默默退怯,把菜谱推向王夙夜。
    王夙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菜谱,看了一会儿拿了土豆打算红烧土豆。
    靳如对他很有期待,毕竟他是一连让她出乎意料的,看着他切土豆,靳如迷了眼,觉得来到这里,他整个都像褪去了一层面具,谁知……
    王夙夜风轻云淡的将同样炸焦的土豆扔进桶里,道:“你会做什么?”
    靳如会做什么?最后两人一起吃了面条,就是这面条做的也很曲折,因为靳如不会做汤啊!还是王夙夜照着菜谱煮了骨头汤,他们才吃上了饭,至于做月饼,还是负责吃比较容易。
    中秋那天景风送来了月饼,夜里赏月时,王夙夜没让她好好赏,身体受不住时,便喊他“夙知哥哥”的求饶,谁知并不管用,他还愈加使力了。
    靳如看到床帐摇摇晃晃的,心里闪过“床不会散架吧”这个念头,但接着她就否认这个想法,应该是她会先散架吧!
    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王夙夜重重的进入,靳如惊呼了一声,随即没有了胡思乱想的精力,到最后还没用的哭了出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好一会儿才结束。
    接下来的三天里,王夙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基本上都没让靳如安生过,离开山庄那天,还是被他抱上马车的,她就靠在他腿上睡了一路。
    王夙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因为离开的时间接近,回到府里就不能碰她,这几天他没了节制,着实累着了她。睡梦中的靳如却庆幸,回到府里就再也不用被他欺负了。
    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靳如下马车时双腿还微微打颤,却坚决要自己走进去。
    王夙夜只得在一旁小心护着,担心走不稳,待看到她要去如雅院时,便道:“歇在主屋里,以后都在住在这里。”
    靳如愣住惊讶的看向他,又看向小眉,小眉笑道:“夫人,屋里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将军和您呢!”
    这是靳如没有想到的,主屋里面焕然一新,仔细看去,均是按照她的喜好风格布置的,亮堂温暖。
    “将军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回到了府里,她连称呼都换了回来。
    王夙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给你的一个小惊喜,满不满意?”
    靳如傲然的微扬头:“还行。”
    这边温馨和美,那边的赵子辙发了一个多月的神经,他把韩尉身边的亲信一个一个的单独宴请了一遍,令他们搞不明白的是,虽然请了他们吃饭,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要打听事情的意思,只是东拉西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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