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遥快烦死了,忍不住白眼瞪他,“那你说,我和周爵能有别的什么事?”。
    “没事最好”,扬帆远松开手,脸上发烧,“你只要记住离婚协议作废了,还有我爸说你的任何选择他都支持的那句话千万别当真,他也就说说而已”
    “担心我看上别的男人就直说呗”,舟遥遥贼兮兮地笑着,“爸的话我稍微考虑了一下——”
    话还没听完,扬帆远就受不了,呼吸都变急促了,“你居然还考虑,这种事压根儿想都不用想!”。
    “既然是公公的善意,我当然要慎重考虑喽”,舟遥遥故意装作伤脑筋的样子,嘟着嘴巴摊摊手,“可我考虑来考虑去,扔下孩子追求爱情,有点自私不是吗?更何况父亲还是原装的好,而且你又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对我简直是一片红心向太阳,我这么善良干脆成全你好了,所以不要整天疑神疑鬼,吃起醋来没完!”
    说完,她察言观色,做好撤退准备。
    扬帆远被舟遥遥直白的说话风格打败了,“喂,不要自说自话,谁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这也是病知道吗?叫钟情妄想!”。
    舟遥遥眼睛弯弯,坦然地说:“不知道,但大致意思听懂了,你不喜欢我,看来我误会大了,那你当我什么也没说,顺带一提,也别干涉我的自*由选择权”
    “你给我自由选择试试看”,扬帆远头大,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抓住舟遥遥。
    舟遥遥兔子似地溜得贼快,她哈哈笑着跑进浴室,关门前探出头,朝扬帆远做鬼脸,“你管不着!”。
    扬帆远站在门外,听着浴室内哗哗的水声,懊恼地问自己,承认喜欢舟遥遥就那么难吗?同时心里又觉得委屈,他都表现这么明显了,懂的人自然会懂,为什么非要说出口,爱须要用心体会。
    他和简素怡倒是直截了当,下场坏得不能再坏。
    对舟遥遥,他有很多很多的爱,说出来,怕得不到她同等的回应,也怕给她造成负担,所以他不介意比她更爱一些,因为想和她慢慢地走一条长长久久的路。
    扬帆远在外面心乱如麻,舟遥遥愉快地洗泡泡浴,她披上浴袍,香喷喷地走出来,嘴里还哼着歌。
    “你一直在门外等我?”,舟遥遥用食指戳戳扬帆远的手臂,“今晚我们照旧睡一间卧室?”
    口是心非成了惯性,嘴巴总比大脑快一步,扬帆远移开眼睛,“谁在等你?你不要有奇怪的念头,屋子多的是,干吗非要和我挤一间房!”。
    心里其实期待极了,他盼着舟遥遥说“想和你睡”或者“睡一间好了”,他好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回房间,这种念头不能由男人提,会显得他心怀不轨。
    舟遥遥上下瞅了扬帆远两眼,“好吧,我去对面房间睡,你可以舒服地睡床了,晚安!”。
    扬帆远纠结地跟在她后边,然后被赏了闭门羹。
    舟遥遥关上房间门,助跑几步,跳到床上。
    打了个滚,舒展四肢,仰面躺着。
    房间内少了一个人,确实有点空。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扬帆远在床上辗转反侧,听不到舟遥遥深眠时的呼吸声,他睡不着。
    他猛地翻身下床,抱上枕头,推门出去,敲响舟遥遥的房门。
    ☆、第九十七幕
    “我可以进去吗?”,扬帆远豁出脸面站在门外问,心里忐忑极了。
    “门没锁”
    扬帆远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去。
    舟遥遥正侧躺在床上做高抬腿动作,低垂的灯光为她的脸添了几许魅惑。
    扬帆远喉结动了动,不自觉地吞口水。
    舟遥遥单手撑头,优雅地换成贵妃侧卧姿势,目光移到他抱在手中的羽绒枕上。
    “你睡哪里?这间房可没有长沙发给你躺,床尾凳又太窄”
    “我睡地板”,扬帆远把枕头放在床前。
    “你不盖被子?”,舟遥遥朝他眨眨眼,“虽然地板上铺着羊皮毯子,不过我猜暖和不到哪儿去,你……干冻着?”
    扬帆远有一丝慌张,怕舟遥遥撵他。
    “我去拿被子”
    “等等——”
    舟遥遥拍拍床垫,饶有兴味地看着扬帆远,“要不要来床上睡?”。
    这真是恶魔的邀请,扬帆远停下脚步,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听到自己说:“好”。
    一步一步向床的位置挪动。
    不清楚的还以为前面是龙潭虎穴,他有多不情愿去呢。
    舟遥遥坐起来捶床,笑得打滚,“扬帆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副受辱的贞洁烈妇模样,我又没逼你!”。
    扬帆远轻咳,难得说句真心话,“如果表现得迫不及待,你不会讨厌我吗?而且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反感,会不会有阴影,会不会抗拒和我睡一张床,毕竟……”
    毕竟他们的第一次非常糟糕,他很在乎舟遥遥的感受。
    舟遥遥忍无可忍,“没有那么多‘会不会’,坦白讲,我们孩子都生了,互相就不要装害羞了,虽说跳过了恋爱步骤,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要是连一张床都不能分享,那还做什么夫妻,或者再添一张床,以后我们分床睡?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无所谓”。
    扬帆远到底是个男人,被舟遥遥激得热血沸腾,二话不说上了床。
    舟遥遥顺势躺倒,钻进被子,含笑瞥扬帆远,“你不用紧张,其实我们可以盖棉被纯聊天,慢慢来,我不急”。
    扬帆远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她就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袖口擦过她的脸庞。
    舟遥遥笑嘻嘻地推开他的手,“好痒”。
    扬帆远与她面对面躺着。
    舟遥遥起初还觉得好笑,但扬帆远的眼神太深情太专注了,令她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男人的体温隔着丝滑的睡衣熨帖着她的身体,空气中不知不觉流动着煽情的氛围。
    扬帆远用手臂撑着身体,低头轻吻她光洁的额头。
    舟遥遥没有闭眼睛,她看到男人的喉结在她眼前放大,黑色的丝绸睡衣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皙如玉,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一粒朱砂痣缀在上面。
    “好神奇,是红色的”,她用食指点了点,“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扬帆远抓住她的手,慢慢贴向胸口,带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舟遥遥面颊渐渐染上一层胭脂色,他露骨的眼神好似无言的邀请,发出某种信号,她咬咬嘴唇,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胸肌。
    “原来是软的,我还以为很硬呢”,她对上扬帆远的眼睛,用可爱的语气威胁他,“喂,这次换我摸回来,你不许动!”,说着上手微微用力推他。
    扬帆远顺势躺倒,领口敞开。
    舟遥遥撑起身体,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要开始了”,她虚张声势地说。
    回答她的是男人缠绵眼神。
    他点点头,“好”。
    舟遥遥心一横,跨坐到他身上,臀部蹭到他那里,引来一声短促的喘息。
    “碰疼你了吗?”,舟遥遥紧张地问。
    扬帆远摇了摇头,“没事”。
    也许是错觉,舟遥遥觉得杨帆远的眼睛湿润,像一汪静水,无声地召唤她亲一亲。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嘴唇吻在他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在她唇下簌簌眨动。
    “要命!”,扬帆远喑哑着嗓子呻*吟出声。
    舟遥遥解开他的睡衣,俯视这具充满雄性美的躯体。
    他修长的脖子、平直的肩膀、宽厚的胸部、巧克力块腹肌,人鱼线斜斜向下……
    当然最吸引她是锁骨上的痣。
    扬帆远全身犹如被烈火焚烧,从脸一直红到脖根,被舟遥遥直白的目光看得害羞不已。
    他轻轻拉她的手,舟遥遥从晃神中惊醒。
    她恢复领主的气魄,一口亲上垂涎已久的朱砂痣,小声模糊地说:“长在我脖子上多好”,舌尖探出来亲呢地舔舐,末了吮吸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啵声。
    扬帆远微微抬头,绸缎般的黑发铺在自己胸口,他想推开舟遥遥,双手却背叛他,把放肆点火的人拉得更近。
    舟遥遥反手按住他,“说好了不许动啊,别犯规”,说完又兴趣盎然地投入到巡视领地的游戏中。
    她用手指头轻触他淡粉色的凸起,“你喜欢我摸它们,还是亲亲它们?”。
    扬帆远喘息着半坐起来,对上舟遥遥澄澈的眼睛,纯真的诱惑才最致命。
    不等他回答,舟遥遥启唇含住他——
    扬帆远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舟遥遥,急切地回吻她。
    舟遥遥的腿缠住他的身体,仰头承受他激情的拥吻。
    正亲地难分难解时,扬帆远猛地推开她。
    舟遥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扬帆远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有准备那什么,今天不行”。
    舟遥遥扑哧笑了,“怕我怀孕?放心啦,我会吃药的”。
    “不要吃药,对你身体不好,以后避孕的事我来做”,扬帆远摆手以示拒绝。
    “那你怎么办?”,舟遥遥抱住膝盖,暗戳戳地向他高高支起的睡裤看了一眼,“很难受吧?”
    扬帆远尴尬地背过身去,躲开她的视线,“待会儿就好了”。
    然而魔鬼又开始引诱他,“要不,我帮你?”。
    他不坚定的意志动摇了,可耻地点了点头。
    舟遥遥傻呵呵地说:“你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伸手捅捅他的胸口,“我不会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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