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护士,都是很温柔的女xing,她们给能与伤员的不仅仅是专业的技术治疗,还有一份出于人类最内心的同情怜悯善良,像母亲和姐姐一样,关怀着伤员,甚至用生命去保护照顾这些伤员。
    后来有一部电影芳华,就很真实的还原出一个在战争中很常见的场景:pào弹袭来的时候,护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已经受了致命伤必死无疑的伤员。
    人xing的恶和善,都在战争这种极端的环境中,被无限的放大了。
    韩雷有一次负伤住在临时的战地医院里,出于人道主义,医院还收容了一批受伤俘虏,哪知道大部队开走不久,这批俘虏用手术刀杀害了警卫和几个护士之后逃走。
    韩雷后来在俘虏营里,又一次看到了这几个俘虏,其中就包括那个15岁小孩。
    “小梁你没经历过,不知道残酷xing,最初我们进入越南,只要是老百姓一概不打,更不会伤害老人fu女儿童,哪知道,就是这些老百姓对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往往是部队刚开过去,当地的老百姓,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小孩,就拿着qiāng从背后攻击部队。”陶山河说。
    梁一飞其实是可以理解的,立场不同,对于战争的正义xing判断自然不同,老百姓全民皆兵,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过在现代战争中,医疗人员和医疗机构都是受到保护的,任何一个文明国家的军队,都不会在明面上大肆的攻击对方的医疗单位,更何况中方医疗人员为俘虏治疗伤势后,这帮俘虏再杀害医疗人员。
    “我那次负伤的位置比较麻烦,左脚第四根脚趾被弹片削掉一截,消炎yào不够用,一直在流脓。总是流脓,伤口好不了,容易感染,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要连脚一起截掉。”
    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好像在听陶山河讲另外一个人故事的韩雷,忽然开口,稍稍晃了晃左边的鞋子。
    梁一飞见他左脚活动如常,应该是后来治好了,没截肢。
    韩雷接着语气平静的说:“临时医院有个新来的小护士,都叫她小林护士,也就16、7岁,她干脆在我边上打了个地铺,整夜整夜的,每隔个半个小时就起来一次,给我换纱布,清理伤口。”
    说到这里,韩雷罕见得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当时人家都讲,小林护士就跟我妈一样,我还不太明白,只当他们意思是小林护士照顾我照顾的好,后来才知道,小孩才出生的那一两年,整夜的闹,当妈妈的根本睡不好觉,每隔个把小时就要起来哄孩子。”
    梁一飞沉默了一下,问:“被杀害的护士里,就有这个小林护士?”
    “嗯。”韩雷点点头:“那晚我睡到半夜又疼醒了,就发现那几个俘虏不对劲,刚要有动作,一个俘虏小孩拿着刀就朝我扑过来,我一闪,小林护士被弄醒了,想都没想就扑过来帮我挡了一刀。”
    说完,摇头笑了笑,说:“我也不想违反纪律,不过要是不杀了那几个人,我怕我后半辈子一闭眼,就觉得小林躺在我边上看着我。”
    明明是一件挺感人的事迹,可给韩雷说得感觉好恐怖的样子,特别是这家伙讲话那个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内心变态中年大叔。
    “小梁,他工作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他家里,还有个老娘,一个上学的妹子,都要花钱。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这个身份,进我们监狱其实最好不过。”陶山河说。
    “嗯。”梁一飞沉吟了片刻,问:“韩同志,你会开车吗?”
    “会,在部队开过。”
    “那你的脚,现在还影响行动吗?”梁一飞又问。
    “不影响。我从战地医院治愈离开之后,还钻了半年多的林子,一直是侦察兵。”韩雷说。
    “好。”梁一飞点点头,望着他认真的问:“那你希望能拿多少钱?”
    梁一飞本来以为,这个在战场上捡了一条命,看上去很沉默近乎了无生趣的老兵会说‘能过日子就行’。
    哪知道,韩雷认真的想了想,说:“越多越好。”
    顿了顿,解释说:“我想过,前半辈子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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