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放肆!”乌拉长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朝着拉卡吼道。
    拉卡显然是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连忙“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拉卡失礼,请主公恕罪!”
    我倒吸一口凉气,盯着拉卡的膝盖,这一下子,得有多疼啊啧啧。
    祁天养没有说话,只是皱眉沉思。
    “这样吧,我们先进去,在慢慢商榷。”这时,另外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适时打断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没有异议,一行人前前后后进了堂屋,看着里边的摆设,平时几位长老没少在这商议事情。
    “乌拉长老,我想知道,你之前故意试探我,说的那块天暗令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存在吗?”
    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对我们有益的,虽然过程有些坎坷,这里巨大的秘密,也会慢慢揭开。
    祁天养已经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那块令牌的事情,天英和天暗,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也紧张兮兮的看向乌拉,祁天养的问题都是困扰我已久的,真是很期待这位长老能给我们解答。
    乌拉长老听到祁天养这样问,哈哈笑了两声,眼角都笑出了不少褶子。
    “我就知道,这种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你。其实,这么多年流传下来,我们对以往的事情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这“天暗”,一直都算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存在。从传说中就是。”
    乌拉长老脸色严肃,加重了最后一句话,而后又缓缓道来,“根据记载和每一届长老们的口口相传,天暗和天英一样,都是三十六国其中一国中的信物,自从国家陨落后,分崩离析,当时皇族之人也都为了保住血脉,四处逃窜。
    起初天暗一国的后人,其实一直都与我们天英和睦相处,他们就是现在的黑苗人。”
    乌拉中带着语气有些隐忍,我和祁天养则是十分的惊讶,我们没有想到,那块令牌,竟然和黑苗有关。
    “您之前怀疑我们是黑苗人,还有拉卡长老所说的受到黑苗人的欺压,这一切,都是什么原因?”祁天养接着问。
    “我们起初确实交好,同是亡国之后,便也多了些惺惺相惜,本以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为了保留血脉,一直与世无争的生活,更不会擅自运用阴狠毒辣的手段,参与世事。
    没想到,那天暗一国的后人,不只是从哪里窥得了什么秘密,如此狼子野心,妄想光复旧国。他们不仅想要光复旧国,更打着复国的幌子,谋财害命,始终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
    听到这,我们已经能听出来个大概了,原来,黑苗人最近活跃各个地方,抱的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回想起赤脚老汉所中的蛊毒,一定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并且,乌拉长老说那黑苗族人,窥得了什么秘密?
    “你们也知道,我们苗人素来以蛊术驰名,可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铁律,那就是不能大面积培育可以害人性命的毒蛊,更不能擅自对普通人下蛊。
    可是,那可恶的黑苗人非但从不遵守这些规矩,还在说服我们白苗无果之后,更是起了杀心。整整五个村子的居民啊,一千多号人啊,无论老人还是妇孺,都没能逃脱他们的毒手。
    可怜那么多无辜的居民,全部被毒蛊夺了性命,死无全尸。
    至此,我们白苗寨元气大伤,不得不更加隐居避世。唯一能让我们坚持下去的,就是寻找主公。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只要碧玺一天不毁,我们天英的后主就总有一天会受到无形的牵引,回归我天英国!”
    乌拉长老说的很激动,还能听出来一丝哽咽。
    我心中非常的震撼,黑苗人的毒辣令人胆寒。
    祁天养没有接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老,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刘正的人?”祁天养犹豫了一下,问道。
    “刘正?”乌拉思索道,纳闷的看向祁天养,“至今,我应该没有认识一个姓刘的人,怎么,这个刘正是什么人?”
    祁天养连忙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偶尔认识的一个人,他是做草药生意,也许,养蛊也需要草药不是?”
    祁天养故意说的含糊,没有直接说明刘正种的草药的特殊。
    “呵呵!您有所不知,这养蛊是很多种方法,像是用草药喂养的也有,不过,一般的草药是不行的。必须用剧毒的,而且都是些特别珍稀的草药,我们一般是不会用的,而且也没有必要。
    那样培养出来的蛊,虽然极其毒烈,却因为缺少了灵气,而不易受人的控制,稍有不慎,就会反噬主人,得不偿失啊!”
    乌拉长老一番话,正好印证了我们对刘正的猜测,那些草药确实是用来培养毒蛊。
    祁天养紧紧地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一边思索着,一边摸索着手中刻着“天英”的令牌,看着他的神情,我也不禁思索起遇见刘正的那一次经历。
    他既然会养蛊,那他知不知道这里?他难道是天英的后主?这也说不通,刘正一定不知道这里的,若是知道,他何必再自己种草药养蛊,这里应该不是刘正的基地。
    令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会有那块令牌。
    正文 196.共同的敌人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看你院子里种的那些东西,还以为你们养蛊都需要呢?”祁天养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却反问道,显然是话里有话。
    “主公,误会了,那些也只是有特殊用处而已,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乌拉笑的有些不自然,这些情绪都被我和祁天养看在了眼里,虽然他一口一个主公,但还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祁天养正了正神色,淡淡看了乌拉一眼,说:“长老还是不要叫我主公了,听着不习惯。”
    “那怎么行?”没有任何犹豫,众人齐声说道,尤其是拉卡,更是瞪圆了眼睛,表情夸张,看得我直想笑,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咳咳!”这时,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的我,终于,准备刷一下存在感了,当然,干咳也是为了掩饰我马上要憋不住的笑意。
    “他的意思是,主公,主公的叫,显得生分了。他叫祁天养,我叫方悠悠,倒不如直接叫名字,才像一家人不是?呵呵!”我自顾自的说,干笑几声。
    虽然并没有起什么反应,但是我能看的出来,这几人一听我这话,眼角都抽了抽,而后又不约而同的带了一丝喜色,眼神更是柔和了下来。
    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大大的将这些老头们愉悦了一番,毕竟,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有关系不套,那才叫傻呢!
    要是放着祁天养这样冷硬下去,搞不好惹怒了人家,死无葬身之地啊!
    “哈哈!这位姑娘说的对,不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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