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千篇一律的都是落魄书生因为某一项技艺出众,而深的某位美丽贤惠的女子垂青,然后就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还大多都是在未婚之前就和那书生有了首尾,中间更是露骨的让人咋舌,虐到让人心酸,结局却总是大圆满,书生都是高中然后和那美丽的千金小姐细喜结连理。
    唐敏看的自然不是这种老套的剧情,比起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她宁肯看这些民间小本。
    “我不记得你买过这本书。”裴锦朝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咱们今晚试试?”
    “这里面的算什么,我们那边的小本估计你看一眼都会脸红。”唐敏眨眨眼,反调戏之。
    “看来夫人是此道中人。”
    “……我也是读书的时候,同寝室的两个女孩子非常喜欢。”她记得当时寝室的一姑娘足足存了四个g的盘,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丰富,后来那电脑浸水,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报废,可是消沉了好久,只是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她的新电脑里面再次填满了约么两个g的小话本。
    大学毕业之后,那姑娘就出国留学了,三年后学成归来,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内衣设计师,唐敏不少的内衣都是那姑娘送的。
    裴锦朝轻抿一口酒,沉默不语。
    “要猜拳拼酒吗?”她迫切的想转移话题。
    因为她知道,裴锦朝现在越是沉默,待会儿估计就越是疯狂,她的腰腿真的受不住,前些日子裴锦朝的放纵,直接让她困顿的疲累。
    “怎么猜拳?”
    “剪刀,包袱,锤头!谁输了就喝一杯呗。”她是猜拳高手,以前和谁玩的时候很少输。
    果然,等裴锦朝点头答应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小情趣。
    前面一脸四杯,裴锦朝灌得爽快,而唐敏也是嘚瑟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唐敏脸颊酡红,美眸喊着氤氲水光,红唇艳丽夺目,衣襟更是在她的微醺之下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脯和深深的沟壑。
    “嗝,表哥……你耍,耍赖!”
    除了前面四杯,后面的十几杯唐敏可是被灌得不轻,这酒的后劲真的不小,纵使海量的唐敏此时也真的扛不住了。
    裴锦朝撑着下巴,漆黑的瞳孔含笑宠溺看着软成一滩春水的姑娘笑道:“不曾耍赖。”
    他只是看准了唐敏的动作,比她慢了极短的时间出手罢了,那点时间在唐敏看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敏敏是不是喝醉了?”伸出手,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手指环绕,声音黯哑而低沉。
    “呵呵,表哥你真好看,我最喜欢你了,嗝——想睡觉。”她声音软糯,说出来的话却让裴锦朝的眸色益发的幽暗,好似牢狱一般要将她锁进来。
    站起身,上前将她抱起来,俯身在她耳畔哑然道:“乖,我带你去沐浴。”
    “好,我最喜欢,嗝,最喜欢沐浴了,呵呵……”
    从浴室,到暖阁,再到床榻,裴锦朝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怀里的小媳妇,那柔软的腰肢和丰满凹凸的身材让他为之神魂颠倒。
    一直到她翻身压住自己,裴锦朝这才赤裸着胸膛,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小媳妇。
    这样的动作好些日子没见到了,这姑娘不喝醉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不矜持了,一喝醉更是放浪形骸,销魂蚀骨。
    毫不意外,第二天早上,裴锦朝神清气爽的起身走出家门,他家的媳妇依旧睡得香甜,莫说是睡回笼觉,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一天一夜的暴雪过后,不知道何时天空放晴,湛蓝如洗,虽气温寒意冷冽,却依旧让裴锦朝舒坦的不得了。
    就连上朝的时候,全程都是笑眯眯的,连上面陛下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
    “裴大人,恭喜啊,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钱淮安在裴锦朝背后笑道。
    裴锦朝回头看到钱淮安,冲他抱拳行礼,笑道:“让相爷见笑了,倒也不是因为升官这件事。”
    “哦,还有什么事情比升官还要值得高兴?”钱淮安笑呵呵的问道。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裴锦朝眯起眼笑道:“下官家里的那小子着实顽皮,很快就要两周岁的生辰了,故此才有些心不在焉。”
    “老夫也见过裴大人的儿子,确实特别的讨人喜欢,这生辰必然还要好好的过一过了。”
    “倒不敢劳烦相爷,只是一家人一起热闹一下而已,而今年相爷却真的有喜事,六十六大寿,当真是可喜可贺了。”
    “呵呵呵!”钱淮安捋着胡须颤抖的笑着,“不过是个生辰罢了,老夫也不太喜欢热闹,一切从简。”
    “届时下官可是要去蹭老寿星一碗长寿美酒,还希望相爷莫要嫌弃。”
    “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嫌弃,到时候裴大人可要赏光。”
    “借光才对。相爷请。”看到后面钱涵之走来,裴锦朝让开一步,让他们父子俩现行,他则是落后几步,同后面出来的周无极等人一起往宫外而去。
    ------题外话------
    今天陪老妈去逛街买冬装,汗颜的是我的体力比不过老太太,我累成狗,老太太依旧健步如飞,自愧不如。
    ☆、第114章:杂碎
    几人早就说好,要一起去外面喝酒庆祝一下,裴锦朝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交代了下人转告媳妇,午饭就不在家里用了。
    味宴居内,最好的包厢,裴锦朝同周无极、苏平云、明阳、封赫以及后来赶到的陆晟坐在椅子上,眼前是味宴居内最好的饭菜。
    等饭菜全部上齐,陆晟看着那其中的三道菜,对众人笑道:“都尝尝吧,这可是裴夫人新添的菜色,我也是昨日回京之前,在洛州府刚吃过。”
    众人随后开始边吃边说。
    而这其中尤属周无极最为裴锦朝开心,毕竟只要官职提升,在朝中的发言权也就渐大,如此的话以后他的登顶也就不会显得太惊骇。
    “钱淮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阳看着裴锦朝,“按理说就算是周大学士被拉下来了,也不应该你是这个才入朝三四年的人呀,你这升官的速度让我很不服气。”
    “三元及第,自然是博学多才,大学士而已,不过是文官中没有太大实权的人,为何就做不得。”陆晟夹了一口菜,“再说了,当年的周昌佐也不过是就是区区的二甲第一名罢了,他能做的大学士,怎么锦朝就可以?你是武官,操那么多心也不嫌累的慌。”
    “资历,资历懂不懂?”明阳冲着陆晟龇牙。
    “这资历和年龄有多少干系?你还别和我抬杠,朝中那些老不死的经常落马,还真的就是资历太多,花花肠子也多,心眼子不往正道上使,这才栽了跟头,你别和我顶嘴,哥哥我走南闯北,能说得你哑口无言你信不信?”
    明阳毕竟是武官,平日里就是喜欢舞刀弄枪,哪里能和陆晟这个油嘴滑舌的人争辩,就这么三言两语干脆就闭上了嘴。
    “我不是说裴大人做不得,只是想知道为何钱淮安要在朝堂上连和钱氏一党力荐裴大人上位,你还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可理喻。”
    “嗨,你一个武将和哥哥我说不可理喻?为什么举荐?就因为他年轻,没资历,吃了亏就能首先想到钱淮安他们,现在朝中谁不知道锦朝整日里和咱们这些两边不靠的人打交道,虽然现在锦朝也是如此,但是不可否认他做的可是顺风顺水,上次的升官看似和钱淮安有关,实则是段相一力促成的,明眼人心里都明白,而既然段相都看中的人,钱相如何能不上心,杀是没理由,毕竟锦朝身边还有一位公主夫人,而且锦朝平日里和瑾之也有接触,再说也没有对钱淮安造成什么阻碍,最重要的还是三元及第,若是有一日……是吧,少不得锦朝这种年轻的中流砥柱,谁不想自己手里的江山万代永昌,国祚昌隆。文臣治世,武将安邦。所以,我就给你更大的好处,让你靠向我就是了嘛,别人给你的只是小恩小惠,我给你的才是掌中权柄。”说罢,陆晟抬手虚空点了点明阳,“果然你就是武将的料。”
    明阳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好友,怀疑的问道:“是这样?”
    其他几人含笑的点点头,“你呀,平日也该多学学,武将也是要有心计的,免得和别的武将世家那般,被人怎么弄死的还不知道。”
    “我们明府有丹书铁券!”明阳骄傲的说道。
    陆晟则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他,“别得意,那是因为现在还没有出现太过不要脸的皇帝,若是真的想让你们明家倒霉,别说一个丹书铁券,就是一屋子也没用。”
    “是这样吗?”明阳再次看向诸位好友。
    “嗯!”这次众人可都是很严肃的冲他点点头。
    周无极看着眼前小碟子里面的一颗南瓜饼,轻声道:“所以说,若是有一日他上去了,那他就是那位‘太过不要脸’的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周无极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沉默下来。
    “无极,你说帝星晦暗,隐有取而代之之意,大体时间是多久?”苏平云开口问道。
    古人都很相信星相占卜,苏平云自然也不例外。
    看朝堂如今的局势,帝王内外掣肘,钱相一脉独大,隐有称霸朝堂之势,再加上和平南王联姻,更是如虎添翼,假以时日,若是太后……恐怕很难制住钱淮安跨向前的那一步。
    他们这边的筹谋,看似顺风顺水,但若是真的斗起来,这边也是要狠狠地脱一层皮的,自古朝代的更迭,那一次不都是腥风血雨,累累白骨铸就而成的,而且现在裴锦朝的身份很是尴尬,若非没有雷霆手段和强悍的背景,想要取而代之,何其的艰难。
    周无极思忖道:“这要看那边的意思了。”
    他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众人了然,那是左相府的方位。
    在这里除了陆晟和周无极,其他人都认为周无极指的让帝星晦暗的元凶就是钱淮安。
    “只是现如今钱相失去了户部,吏部这两个钱罐子,估计也是捉襟见肘,却并未见他慌张,而且明年北境的粮饷陛下似乎还没有动静,几十万担的粮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凑足的,若是北境将士吃不饱,那孟州府恐怕有危险了。”封赫沉吟道。
    “据闻各地州县似乎都在哭穷,就连国库去年也是收入不足,户部稍加催促,那边就上表艰难,催得狠了他们就表示要辞官,嘉州府倒是被免了赋税三年,嘉州府周边的三个州县也被免赋税一年,其余的地方似乎有些反弹。”
    封赫身为左都御史,和苏品云这位右都御史同等官职,只是封赫平日话不多,折子也上的不多。
    在御史台,他和苏平云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也就是说封赫专门在外暗查朝中官员的不良举措,而苏平云则是大部分管着上达天听。
    因苏平云经常在朝堂上举报徇私枉法的官员,故而封赫虽然也是正二品朝官,官声却比不得苏平云响亮,却也是因为封赫平日不太喜欢说话,故而才如此作为,也是他比较喜欢的为官之道。
    “这样事情的发生,只能说明帝王的威名日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看这背后必定有人在谋划,否则他们如何敢这样做。据我所知,江北的粮食今年可是收入极好,风调雨顺,官府不可能收不齐税务,只能说明被昧下来了,另作他用。”
    这谁在谋划,粮食到底作何用,几个人心里都明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或者说就算是有证据,如今钱相如日中天,想要一下子扳倒,估计整个朝堂的官员,恐怕要十不寸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今年科举新进了一些年轻有为的学子,然而刚结束就被钱相那边笼络走了大半,许以田地屋宅和未来的官职,也就是像封釉这般的,才不会被钱淮安给拉走。
    而钱淮安也确实没有拉拢封釉,估计也是知道他的亲兄长封赫身在朝堂,拉拢也无用吧。
    “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北境的粮饷,总会有办法的,明阳在朝中也不要冲动,这件事为难的不是咱们,而是坐在上面的那位,他虽然昏庸,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皇位的稳固,离不开明家军镇守北境的功劳。”
    明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裴锦朝的意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四十万大军每年的粮饷也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不过若是没有他们在北境浴血奋战,大荣的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之后众人就朝堂的局势深入浅出的交谈一番,一直到下午的申时方才解散,各自回府。
    腊八刚过,唐昊就提前休课准备回家,而此次一起离开盛京的还有准备去荆州府的西河镇上任的封釉,两人虽然年纪差了好几岁,但是封釉的性子调皮,只是见面没两刻钟,两人就聊到了一起。
    “裴大哥你就放心吧,路上有我照应,保证让唐昊顺风顺水的。”封釉笑眯眯的说道。
    “好,路上你们也贪玩,早些回去,免得耽搁了过年,倒是你,不回家没问题吗?”
    “都说不会了,我带了奶娘和四个丫头,八个护卫,而且我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谁会和我这种小县令计较,而且大哥说西河镇面积不大,但是民风还算淳朴,临近运河经济也比较繁荣,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比起别的人来说可是好太多了。”
    “人家榜眼和探花都去了翰林,你这个状元郎却要下放去做七品的小官,哪里好了?”裴锦朝打趣道。
    “七品官怎么了,曾经多少名臣都是一步步走上去的,而且翰林现在人才济济,他们那是沾了别人的光,我却是不想沾大哥的光,这样就挺好的。”
    “你能这样想,就说明你已经踏出了名臣的第一步,封家崛起有望,而且你大哥在朝堂也是清正耿直,以后也当为一代贤臣。”
    封釉笑呵呵的道:“裴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会说奉承话了,真不像你,好了,不和你啰嗦了,我这次一走可就不能三五不时的来你家吃好饭了,希望我做出好政绩,陛下能可怜我年纪小,早日把我调入京城。”
    “赶紧走吧,路上别耽搁了,你性子比唐昊还要顽皮,别耽误了让他回家过年。”
    “才不会,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位官老爷。”封釉拍拍胸口,冲着唐昊挥手道:“唐小弟,咱们走吧。”
    这边,唐敏和邹氏在头天就已经为唐昊准备完了行礼,如此只需要直接走就可以,想着这一对弟妹的年纪也不小了,唐昊身为男子还好,若是唐颖的婚事耽搁了,就有些不美。
    “回去之后问问母亲,颖儿的婚事可有了着落,你们是双生子,颖儿身为女子婚事定然是要比你早的,你身为兄长也要上心一点,若是定下来,就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这几年你在京城,也看多了那些纨绔子弟,可不能让颖儿在婚事上栽了跟头。”
    “大姐放心吧,我会记在心里的。”唐昊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到年他就十五岁了,对于男子来说年纪还小,但是对于妹妹来说,确实应该准备嫁人了,毕竟大姐也是在十五岁的这年嫁的人,而大荣朝女子十五及笄,十六嫁人,这婚事应该是已经定了,只是爹娘为何没有书信过来?
    送走了唐昊,裴锦朝就和她说起了封釉几个月前说的玩笑话,邹氏听了点点头表示封釉是个好孩子,这门亲事倒是很不错,但是却被唐敏给反驳了。
    “我如今能有这样的身份,全部赖于表哥,但是娘想过没有,颖儿终究是个乡村姑娘,而封家祖上虽然是皇商,现在却也是书香门第,颖儿除了会料理家事,不能读书写字和封釉红袖添香,眼光也有局限,而且颖儿的性子比较倔强,封釉我看着很是洒脱,为人性格也不拘,和颖儿南辕北辙,这样的人喜欢的时候可能说是性格互补,不喜欢了就是性格不合,而且身份终究不合适,这亲事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否则的话,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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