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静谧,只剩交织的呼吸。
    傅廷川下巴抵着她头顶,叫她:“姜窕。”
    “嗯。”
    “没什么想跟我谈的?”虽说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了,但他还是希望眼前的姑娘,能和他说明一些真正的想法,全部的小情绪,哪怕负面的、有导致她不舒服的地方。
    “谈什么?”姜窕心知肚明他指什么,打着岔:“谈恋爱啊?”
    “别闹。”他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这一下,带来触电般的酥麻,姜窕嗓音都弱了几分:“短信里不是都说了?”
    那就是她的全部想法。哪怕他是因为她的手才看上她,她也不想要什么解释和澄清。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把话挑太明,很容易导致敏感和闹脾气。
    “没别的?”他在确认。
    姜窕摇头。
    感知着她的动静,傅廷川扳过她身子,强迫姜窕转回来,面朝着他。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眸色黑沉,捉着她的每一个神情,好像她在欺骗他一样。
    “别这样看我,”靠太近了,姜窕推挤他胸口:“真没有,如果一定要有个什么想法,就是……这么多天下来,我特别担心你受到外界什么影响,一蹶不振。”
    她陈述着,愈能感觉男人的手臂在拢紧,他回道:“能有什么影响?”
    “没影响吗?对我影响可大了。那么多人说你不好,我想一个个骂回去,可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这边骂完,那边又冒出来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想到搜带他名字的话题里,有许多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她心里就好难受,特无助,干着急,眼眶也瞬间热热的。哪怕他在她面前,总表现得无足轻重、置身事外。
    眼见着姜窕要哭,傅廷川心疼得紧,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揉她眼角:“又要哭了?那些人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你这会愁眉苦脸的,才是最大的影响。”
    “哼……”姜窕闻言,破涕为笑。
    傅廷川摩挲着她脸颊,眉头紧锁,约莫在思度什么。
    这时的他,到底爱她什么呢,手吗?不是,他也搞不清了,好像不是因为她的年轻,也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她并非有钱有势的人,也没有突出的个性。可她点亮了一座灯塔,他游近一看,才发现,那正是他想靠岸的地方。
    如果不曾遇到她,也许他本可以忍受孤独。可现在,他比任何一刻都渴求,渴望想把他的全世界都送给她。
    傅廷川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他握住她手腕,指腹在纤细的肌腱上轻擦,似在安抚。
    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他的另一个世界,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个秘密和她共享。
    姜窕的脸蓦地滚烧,烫得不像话。
    她在顷刻间明白过来,在她手里,他到底想把什么全部交付与她。
    ☆、第三十五章
    万籁俱寂,只剩心跳声,急剧,有力。
    血全聚在脑子里,姜窕热到发闷,喉咙阻住了,没办法说话。
    她不敢动,僵在原处。
    傅廷川掐在她手腕上的指节好烫,可手底下的东西……更烫。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触碰到男人的凶悍,哪怕隔着衣料,掌心都不由颤栗。
    傅廷川靠近她,和她接吻,卷住她舌尖,撩着上颚,反复地,很轻的折磨。
    姜窕闷哼,手抓紧他衣襟。
    情动,傅廷川含住她耳垂,用牙齿轻轻磕,换来女人更沉醉的呻.吟后,他把她的手,带进更深的地方,用气声引诱她:“来,我教你。”
    他喘息烫人,姜窕没了力气,神经麻麻的,任凭他领着他动作。
    空调的风力很强劲,指尖仿佛都被吹得发抖,她想找个支架,不由轻握住自己摩挲着的地方,他的另一种生命。
    它在手心烧起来,几乎包不紧。
    也是这个举动,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喉咙深处有微不可查的声音。
    他是一条蛇,刚刚还在冲她吐着信子,毒得人如酒酣,如高烧。
    此刻,已被她拿捏住七寸,溃不成军。
    姜窕咽口水,掌心渗出了汗,湿湿的。
    “傅……”她想说什么。
    “别说话,”他打断她,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别松手。”
    他这样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灯轻柔,把些许碎影淋在墙壁上,像天黑下来的海面,潮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
    渐渐的,风大了些,浪涛乍起,激烈的颠簸。
    黑影动了动,傅廷川揽住姜窕,缠绵地亲她,鼻尖,脸颊,眼角眉梢,细细密密的,不愿错过一处。
    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缠。
    他的背肌、额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着她衣服,手胡乱揉过,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软地带,扫荡至腿根。
    自卫本能,姜窕不禁夹紧,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分开,压住,刮撩着……
    有陌生的东西在她体内荡漾,像一尾鱼,滑腻腻的,甩着尾巴,她想警惕,却轻易被降服。
    她恐惧。
    浑身在颤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还贴在她腿间,问:“害怕?”
    “嗯……”她小小的鼻音。
    他亲她嘴角:“怕它还是怕我?”
    “……”手里的强硬,敏锐的爱抚,她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实回:“怕它……”
    “不怕我?”晦暗里,他的问话有笑意的光点。
    “我不清楚……我,好像……还没准备好。”她在嗫嚅。
    “嗯,我知道了。”他应着。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问话“怕它还是怕我”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脚边,控住她下面的姿态,头发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你别……”她真的挤不出一个字了,舌头就那么卷进来。
    它不是坚硬的,相反,很柔软,可侵犯来得更为强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齿间溢出细碎的无助。
    男人像一头温柔的兽,蛰伏在幽谷,山涧淅沥,它不慌不乱在岩缝里呷着,轻啜。
    嗯……
    双腿越绷越紧,脚趾痉挛般蜷起,被单被指甲划出痕迹,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了。
    ……
    野兽低低咆着,随时能跳出来把人撕咬干净。
    可它并没有,暴雨砸下来,山里的叶片全在剧烈颤抖,它才离开那,变回她手里那条蛇。
    傅廷川吻着她,继续驱着她动作。
    涨潮方过,浑身湿漉,姜窕却像在沙滩上晒死了一般,好烫,软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摆布着……
    到最后,神智迷离,她的手上多了些什么,是热,还是黏糊,她也记不清了。
    只能痴缠地勾住他脖子,被他一下一下,啄着双唇。
    傅廷川托高她臀部,树袋熊那样,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他带她去了卫生间,清洗残局,温水从莲蓬头倾洒到头顶,姜窕才清醒了点。
    男人站在她后面,环抱住她,他眉头紧锁,细致地替她搓着手指,打泡沫。
    指腹间,有些触感经久不散,姜窕的脸红了个透,她抽回手,不说话。
    “生气了?”他伏到她耳边问。
    姜窕坑着头,爱.欲的余韵在残留在身体里,她还在害羞,没答话。
    “气什么?”他倒好兴致地调戏起她来了:“气我?还是气小傅没亲自上阵?”
    这老变态!她捣他一拳。
    “你说你没准备好么,难道口是心非?”他在原地佯装郑重思考。
    “你出去!不准在这了!”她回过身,使劲推搡他,让他滚蛋,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傅廷川倒也顺从,在她湿哒哒的脸蛋上刮了两下,便跨出浴缸。
    他从架上扯了浴巾,围在自己劲窄的腰上,离开这里。
    ——为了今后更好的发展和突破,今晚学到的东西,总要给小女孩儿一点空间,自己消化消化,吸收吸收。
    **
    翌日,他们起了个大早,天未亮透,六点多就回到横店。
    傅廷川把车停在酒店大门,打开门锁。姜窕正要下车,他又嗒一下把车锁起来了。
    姜窕松开把手:“怎么了?”
    傅廷川熄了火,靠回椅背:“再陪我坐一会。”
    “你今天走么?”她问他。
    “不走,”傅廷川摇头:“我给自己请了个长假。”
    “多久?”
    “一星期。我会在东阳待到结束。”
    “为了我请的呀……?”心里清楚,窃喜着,可姜窕还是想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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