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宴会的热闹已有多时,凤羽族的一些年迈的长者和老妇们零零散散的或拄着拐杖或是带着孩童先行回去歇息了。凤羽族的几位长老也正欲前往凤羽族内的百草园采摘下雨露果送与落雨柔,对于这位贵他们也是丝毫不敢怠慢,很是尊敬。
    凤羽族的这些老者还未动身便被风叶玲的父亲拦住了,凤羽族的族长亲要自去摘取雨露果,出乎意料的是落雨柔也一同前去了。两人一前一后便走了,沉默着也没有言语。
    看到这番景象风叶玲却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能明白,有些话父亲和落雨柔想单独说。
    待到落雨柔和凤羽族族长走远之后落云晨便准备回去歇息了,这样的环境他有的只是陌生的感觉,也不适应这样的气氛。更主要的是对这位凤羽族的大师兄风言提不起兴趣,在风叶玲面前又不好表露。一言一语都懒得去敷衍,况且这位凤言大师兄还句句话中有话。
    “叶玲,我便先回去歇息了,落雨柔和你父亲不多时便会回来的。”落云晨只得装出一副脸上带着疲惫的样子。“风言,兄。告辞。”随后也表现的很友善的对风言说道。
    只是当落云晨说出叶玲的时候,冷淡高傲的凤言握紧了拳头,和善的表面下已经躁动不安。族内除了风叶玲的父亲,凤羽族的现任族长和自己。从来没有其他男子可以这么亲昵的喊过风叶玲,而且更令他愤怒的是风叶玲并没有说什么,以风叶玲的性子只有认可了别人才会如此。
    “没想到叶玲只是离开族内不过短短时间,竟然就被人类的废物修士蒙骗了,不过是花言巧语罢了。若不是在族内,必教训了这小子。”风言对于落云晨从开始接触的不喜,轻蔑转折到已经起了杀心。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风叶玲一直他看上的女人,决不允许他人指染,连接触都是不可。
    风言和善谦虚的表面之下有着的是一颗霸道自负的心,只是他向来伪装的极好。
    曲径幽深的道路上落雨柔和凤羽族族长并肩走着,凤羽族的月光格外明亮。
    “落先生,离您上一次来我凤羽族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的岁月了,那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童,如今都是胡茬邋遢的中年男人了,您还是真般年轻的模样,时间可真不待见我。”凤羽族族长有些感慨的开口说道。
    落雨柔随之缓了缓脚步,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说这些摸不着边的话,本座的时间有限也许不会听你再说下去。”
    凤羽族族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一脸无奈的样子。
    “唉,落先生,您是知道的,大祭司是我族的象征。自您上次......之后这么多年来大祭司一直都是那般模样,这么多年了我从孩童到中年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大祭司再开口说过几句话。”
    月光下,树影婆娑,落雨柔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凤羽族族长却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不停地跺着脚步。
    “大祭司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族人了,就是叶玲那丫头都很难见到她,叶玲出生的时候大祭司抱着她都没有笑一下,这么多年了一直郁郁寡欢。我怕大祭司这一生......”凤羽族族长说到最后还是没有能说出口,硬生生的把话又憋了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个样子,你直接转告她不必如此,对于本座来说她所做的算不了什么,我还犯不着费心,她更不必如此。”落雨柔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再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了。
    “可是大祭司她觉得亏欠您,况且您也知道大祭司的性情。以大祭司在族内的地位,又没有几个人能和大祭司说上话。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落雨柔有些不耐烦的往前走了几步,背着身说道:“那你就告诉她,这次我来了一去应该就是永别了,让她自重吧,那些陈年旧事本座都不在意了,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只有您说出来的话大祭司才听得进去,要不也不会这么多年坐守月神殿了。”凤羽族族长面露苦楚的说道。
    凤羽族的大祭司,没有离开过族内的月神殿已经有数百年了。月神殿是凤羽族族内最神圣的地方,大祭司是凤羽族族内修为最高深的强者,也是凤羽族族内辈分最高的。如果不是实在的难处,作为凤羽族的一族之长,也不会如此苦求落雨柔。
    毕竟,他知道,这个世上恐怕只有落雨柔能让大祭司走出月神殿了。从幼童时候就百般呵护自己的,又是凤羽族族内身份最重要的大祭司。已到中年的凤羽族族长实在不忍心大祭司就这么一直坐守在月神殿内供奉月神大人。
    “落先生,请您去月神殿见一见大祭司吧!大祭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让族人进过月神殿了,离族内祭祀又还尚早......”凤羽族族长最后还是无奈的开口请求落雨柔去一趟月神殿。
    “风情!你当真以为本座不会揍你吗,你今晚在我身边绕来绕去说来说去弄的本座耳朵都烦了,你应该知道惹烦我了会如何。”落雨柔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的说道。
    听到落雨柔脱口而出喊到自己的名字,凤羽族族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落雨柔在很多年以前便说过风情这个名字不好,犯了他的忌讳。一个情字他听了心烦,从年幼到一直手握凤羽族大权,身为凤羽族的族长,很少有人会称呼自己的名讳。
    风情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喊出口了,凤羽族族长风情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落雨柔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是真的不耐烦了,他也不便再开口了,免得落雨柔真的心生厌烦。
    “本座做事情,自有分寸,旁人无需插手,也无需多问。”落雨柔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大步走向凤羽族的百草园。
    凤羽族族长风言没有多说什么,很识趣的也迈着步子紧紧的跟在落雨柔的身后,一言不发。在这点上让落雨柔觉得凤羽族族长和落云晨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长得不如落云晨有样貌,不过脸皮是一样的厚。还生了个漂亮的不一般的女儿。
    已经有些深的夜里风一阵阵的吹来都感觉到有些凉意了,月色挥洒在凤羽族的茂林之上,斑驳的光芒零零散散的照射在地面上。
    凤羽族的族人也已陆陆续续的回去休息了,凤羽族的大师兄风言很盛情的要亲自送凤羽族的“贵”落云晨去自己旁边环境极佳的住处歇息。一众族人还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师兄主动邀请别人到他所在的地方歇息,大师兄风言的住处灵气极佳是族内最好的修行之地,由族长亲自许给了大师兄。
    “真羡慕这个外乡人可以得到大师兄的邀请,大师兄除了少祭司还从未邀请过别人呢。大师兄所处的地方灵气最佳极其适合修行,这个外乡人运气真好。要是我也能......”
    “大师兄就是有风度,对于族长宴请的贵如此大方。”凤羽族的一众人随行着心里想的很多。
    前往风言所在住处的路上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断崖,端崖绵延数十里又里地面很高,虽然断崖的下面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凶险。只是好在这断崖之上有一座藤桥连接到对岸,这藤桥虽然看起来瑶瑶欲坠,时不时的还随风晃动两下,不过一般凤羽族没有什么人能踏足风言的住处,倒也一直无事。
    今夜看到这藤桥,落云晨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明了,不难想那风言怎么会主动邀请自己去他的住处,更是表现的热情。虽然说是在凤羽族的一众人的风叶玲的面前,但想想他也没必要如此,若是看在自己玉虚修为想借着藤桥对自己意外发难也应该不是。
    不管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桥都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管他怎么来,自己一并接下了就是。落云晨也懒得去多想了,脚步一迈便不为所动的跟着走在前的风言上了藤桥。
    凤羽族的一众人看到大师兄风言与外乡人已经走上了藤桥便都准备回去歇息了,送到此地已经算是对于来足够的尊敬了,风叶玲也慵懒的伸了伸腰也准备回去歇息了,毕竟这一段时间她虽然有所恢复,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
    只是没过多久众人刚往走没几步便身旁的几位凤羽族女子便失声尖叫,指着前方那瑶瑶欲坠的藤桥突然断裂,前来凤羽族作的外乡人手抓着一条纤细的藤条眼看着就要丢下去了。惊慌失措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在原地不断叫喊。
    凤羽族的一众人知道的这位一同前来凤羽族的年轻些的外乡人修为只有玉虚,已这样微薄的修为若是从这藤桥跌落下去就算藤桥地下的是一条缓缓流淌着的溪流,如此的高度也是要送命的,这要是凤羽族来在凤羽族族内殒命了该如何同族长交代。更不用说要是传出去了,凤羽族的颜面何在。
    修为较高一些的几位凤羽族男子一同动身便要去救下落云晨,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落云晨手抓的那个藤条已经支撑不住断裂了,落云晨也像是风筝断了线急速的跌落。凤羽族的这一众人来不及了,几个胆小的凤羽族女子已经害的的闭上了双眼,似乎不忍心看到下一幕惨剧。
    刹那间,藤桥上的凤羽族大师兄风言一个踏步便飞身出现在了落云晨身旁,灵尊修为瞬间爆发了出来,强大的玄力席卷向落云晨并将他全身包裹在内。众人只感觉在一眨眼的功夫,风言便将落云晨救到了对岸。
    凤羽族的一众人不由的欢呼高喊大师兄风言的名字,佩服只有大师兄才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外乡人,避免了一幕惨剧的发生,同样被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惊吓到的风叶玲也是缓缓的输了一口气。
    只是无人在此时会想到,也没有注意到,这藤桥怎么不偏不倚的就让落云晨险些跌落,又是为什么恰巧出现在这时候断裂。
    落云晨的脸上平静无波澜,既没有惊恐的害怕,也没有救命的感激。
    在对岸众人的眼中只是看到外乡人对着大师兄风言拱手似乎是在表达谢意,但是只有风言知道落云晨面无表情的对自己只是一拱手,淡淡的笑了笑便没有说任何话。
    “难道是错觉?不过凭他玉虚修为的废物能感觉到什么,还不是吓傻了。”风言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屑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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