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一副墨镜。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一旦开灯我会有短暂的失明,片刻之间或许就是生死之时,必须要千万小心。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脚步声从木楼梯上传来,一个哼唱着极为难听《海阔天空》的男声逐渐接近房间门口,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房间外的灯光投射进来,他能够能清楚的看到我,这个人果然没有丝毫惊讶的表现,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和我对视着。
    这人五官长相极为平常,一张瘦长脸,大大的眼睛有些鼓凸。
    他甚至都没有问我是谁,只是点亮了卧室的灯。
    我觉得橘黄色的暖色灯光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于是摘下来墨镜。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天还没有黑尽的时候。”我答道。
    “你肯定不是小偷,也不是警察对吗?”他镇定的神情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不是。”
    “噢。那就很令人感到奇怪了,难道你进错了屋子?”
    “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你不觉得害怕?”
    “怕?为什么?你又不是鬼怪,一个正常的人而已,我胆子再小还不至于怕人。”他走进了房间居然关上了门。
    “我挺佩服你,说实话如果我在屋子里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会觉得害怕的。”
    “那也正常,我见过一个人,他敢杀了自己的女友分尸,却害怕蟑螂,谁能说得清人呢。”
    “人确实很复杂,根部无法归类定位。”说着话我站起了身。
    他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的瞬间,我从他双眼中看到了一丝凶光。与此同时他咬了牙齿一下。
    银光在我喉头间一闪。
    我抬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爬高上低的,别的不说,我的反应和力量有了巨大的提升,攥住他的手腕时,这人手中的手术刀距离我的喉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但就这几厘米注定了他的生与死。
    我不死他就得死。
    随即我攥住他的手别过刀锋对着他的脖子轻轻一划。
    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红色。
    血液就像喷泉一样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他另一只挣命般的朝我乱舞,又是打又是抓,人却连气都穿不出来,喉咙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随手将他推到在地顺手在身上擦了一把满手掌全是血液。
    随后我用醒魂香召唤出上门阴,此时这人还未死亡,他用手堵着伤口满脸惊恐的望着悬浮在我身边的鬼魂。
    我将沾满人血的双手轻轻贴在上门阴的身体,那种入丝般阴凉柔顺的感觉再度感受的清清楚楚。
    在我犹如精油推背般轻柔的手势下,这人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直到完全死亡他的眼珠都是瞪的大大对着上门阴。
    我没有丝毫怜悯。因为这是替天行道,他死了活该,人世间只会因为他的死亡而变得更加美好。
    魔鬼当然要把他送回地狱。
    “不知道你是否好了一点,我真的担心你。”我小声道,顺手有从他脖子的伤口处沾了两把鲜血随后转到了上门阴的正面。
    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此时的上门阴正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她一定能看见我。想到这儿我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沾满鲜血的双手略微颤抖的贴在了上门阴的脸上,那一刻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陶醉。
    当然这应该是我的心理作用,因为鬼魂的情感是不可能像人的情感那样复杂,毕竟人鬼有别。
    我的手轻轻的滑落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随后从身体两侧滑到了腰间。
    忽然间我觉得有点嗓子发干,嘴唇发麻,心脏也是紧张的嘣嘣直跳。
    虽然犹豫了很长时间,我的手最终就像是无法控制朝上门阴的腰后缓缓“缠裹而去”。
    我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最终我的两只手顺利的在上门阴的腰后部位“回合了”。
    她本来身材就高挑,悬浮在半空之后我只能到她胸口的位置,于是我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脑袋贴在她的胸口上。
    我清晰的感受着上门阴的美好,但我对天发誓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丝毫邪念产生,因为上门阴在我的心里是圣洁的,是不容亵渎的。
    鲜血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记,而这人的血液几乎被我全部擦在了上门阴的身体上,她应该是从中汲取了所需要的“营养”,及腰的长发已经回复了的油光可鉴的状态,一根根的比丝绸都要柔顺。
    正当我紧抱着上门阴处于忘我状态时就听一个声音隐隐传来道:“这屋子里有妖邪。”
    我心里一惊赶紧松了手,上门阴瞬间不见了。
    只见阳台的窗帘上映出一道人影。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朝屋外跑去,正要下楼就见一道人影已经从楼梯走上来。
    前后都有人我无处可走,只能慌不择路的躲进床底下。
    随后就见一双穿着布鞋的双脚站在了门口,他观察片刻后打开了阳台玻璃窗,只见另一个脚穿布鞋的人走了进来。
    凝立片刻一人道:“你怎么看?”
    “这还用说,又是三尸门人造的孽,若不根除这些邪教妖人,必将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我心里奇怪,这人明明是心理变态,乱杀人,怎么这笔账又算到三尸门的头上了?
    就听另一人道:“但我们没有这些人信息,只能任由他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迟了一步,我刚刚鬼魂的气味还非常强烈,就是我们进来这短时间,如果再快些或许就能救他的性命了。”
    “他死了也是命数该当如此,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已经是足够努力了。”
    “唉,总是想多救一个人,但总是棋差一招。”
    第179章 赵刚的秘密
    我躲在床底下也是满心好奇,从来只是听说这世界上有人能看见鬼或是通过法术手段让鬼现形,还真就没听说过有人能闻出鬼魂的气味。
    鬼魂什么味?
    我越想越奇怪。
    只听另一个人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自责,尽力就好。”
    “是啊,我尽力了。这说明我的能力真的是很差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何必想那么多,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不就成了。”
    “师父,您不用安慰我,是我拖累了您。”
    “你这孩子这么轴呢?”
    “不说了,咱们该走了,否则警察要来了。”很快两人就离开了。
    我赶紧将床底下擦干净,以免留下指纹,爬出来后走到死尸面前道:“你也是死有余辜,下地狱去受无尽痛楚吧。”
    之后我去了一处荒凉地,在泥地上刨了个土坑后将作案时的衣物一把火给烧了。
    回去后王殿臣还没睡觉。道:“事儿办妥了?”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能杀人的都是狠角色,边哥,真没发现你具备这样的特质。”
    “理论上说每个人都有成为凶手的潜质,因为人是具有兽性的,一旦压抑不住就会用鲜血来滋养兽性。”
    “别告诉我你体内的兽性复苏了?”
    “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说罢我去了卫生间洗澡,只见手指缝的指甲里全是干涸后的血渍,于是我用指甲剪将指甲剪断后丢入马桶,一按冲水键最后一点犯罪证据就顺着流水消失了。
    当晚我睡的很香。从晚到早根本没醒,起床后我问王殿臣道:“梦游了没有?”
    “没有,你昨晚连呼噜都没打。”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如果我没睡着的时候敢杀人,那么睡着后就不会出去杀人了。”
    “哦……你这话说的有点绕。”我一笑没有继续解释,这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之前一直瞒着我,为什么昨天和我说这些事了?”
    “因为大哥说不必要隐瞒了,所以我就说了。”他轻描淡写的道。
    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道理,也就不聊这个话题了。
    “你说宁哥去了哪儿?这么些天都没消息了?”
    “不知道,大哥的行踪我上哪猜去。”我走到阳台上扭了扭胳膊,只听咔咔作响。
    白天没什么事情我去警局问了郑春雷的状况,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而赵刚两人就大摇大摆生活在警方的监控下,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根本不避讳警方对他们的监控。
    “这两个混蛋实在太嚣张了。”林怀民气咻咻的道。
    “我有办法能对付他两,不过这得靠你们帮忙了。”我道。
    “哦。你能对付他两?你不是刚被这两人打的浑身是伤吗?”
    我小声把计划告诉了林怀民,听罢他不停点头道:“不错,是个挺好的办法。”于是林怀民带了七名刑警和我一起出发了。
    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中央街的花园里,那地方是谈恋爱人的常去之地,两大男人在那儿混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监视的警员以为两人要和别人搞什么暗中交易,一直紧紧咬着两人不放。
    我们到了街心公园时两人静静的坐在一处喷泉边抽烟。
    我示意警员们布控好后便走到了两人面前。叼节吐扛。
    赵刚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来了?”
    “是啊,知道你两在这我就来了。”
    赵刚身边那人非常气愤的起身就朝我走来道:“我们到底惹你什么了,非要招惹我们。”
    赵刚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控制情绪,有些人虽然讨厌,但不是我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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