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根据报案,用最快的速度调取监控录像,掌握了载走丁艳的机动车的动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已经实施完奸淫行为。丁艳全身赤裸,躺在草丛里痛哭,她的哭声惊动了郊外的野狗。
    犯罪嫌疑人被当场抓获,刑警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正在提裤子,这起案件完全没有争议,受理强奸案的法院以强奸罪为由,判了犯罪嫌疑人多年的有期徒刑。丁艳已死,她的心理我们没有办法详知,但却可以推测。
    丁艳被强奸之后,没有跟父母说,丁艳的思想保守,又孝顺,她不敢也不想和父母说。卷宗中的证据有孩子父亲的精液检测结果,法医迅速将精液检测结果和孩子尸体的dna进行了比对,结果是确定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我们见到孩子的父亲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鉴于的狱警告诉我们,犯罪人在服刑期间,悔罪态度良好,积极地参加改造,以求能够获得减刑的机会。我们和孩子的父亲面对面,他的名字我们也已经事先知晓,他叫罗威。犯罪人三十多岁,是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家里没有其他人。
    罗威被剃了光头,左眉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丁艳的悲惨命运让我们心里都不是很好受,温宁对罗威也不客气。经历了徒刑的罗威,身上小混混的痞气已经少了很多。已经过了会客的时间,他问我们找他干什么。
    “你还记得丁艳吗?”温宁直接问。
    听到丁艳两个字,罗威的脸色变了,他以为我们是丁艳的家人,直接站起来,跪在地上,说他对不起丁艳,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的手和脚都被上了手铐和脚链,他不断地用手抽打自己的脸,骂自己禽兽不如,只求我们能够原谅他。
    罗威眼眶通红,看的出来,罗威的确时候真诚地悔罪,但没有人觉得他值得同情,犯了法,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温宁:“起来吧,我们不是丁艳的家人。”
    在看守人员的搀扶下,罗威重新坐了回去。罗威抹干脸上的眼泪,问我们是谁,温宁表明了身份。罗威表示,如果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他绝对知无不告。
    “你知道丁艳怀了你的孩子吗?”温宁问。
    罗威愣了愣,他摇头,激动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温宁点头。罗威叹了一口气,又说对不起丁艳,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
    温宁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减:“你认为,你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吗?”
    罗威说不出话来,在道德上,罗威的确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但是在法律关系上,罗威的的确确和丁艳的孩子有血亲关系。温宁把丁艳的死讯告诉了罗威,温宁在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而罗威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来越难看。罗威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特别是他在听说丁艳的肚子被剖开,还未出生的孩子被凶手从肚子里取出来时,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你有没有和你特别要好的兄弟?”温宁又问。
    罗威愣愣地摇头。虽然罗威是当地的小混混,但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和人拉帮结派。温宁怀疑是罗威在服刑期间,他那些道上所谓的兄弟朋友替他杀人报仇。在强奸案的侦查中,刑警着重调查了罗威的身份,的确,正像罗威说的那样,罗威独来独往,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一间小屋子里。
    罗威在一个机修厂打工,脾气不好,好几次伤人,到后来,基本没有厂子敢要他。
    结束了会面,温宁和我们走了出来,外面还在下雨,我们的心情也无比的沉重。罗威在被带回去的时候,失声痛哭,那哭声又让我们想起了丁艳悲惨的命运。丁艳从农村而来,这方面的意识很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此致孕。
    等丁艳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肚子已经隆了起来,和丁艳认识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说丁艳心地善良。或许是意识不足,又或许是经济困难,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丁艳的善良,她没有选择去打掉孩子。
    在城里孤苦伶仃的丁艳不敢回村里,更不敢和父母说起这件事。我能想象丁艳每日挺着大肚子在出去买菜的情景,也能想象丁艳在出租屋里踱来踱去,摸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唉声叹气。
    没有人依靠,也没有人能替她解决问题,心地善良的丁艳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不能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受到欺凌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招到凶手的残忍杀害。温宁开着车送我们回警校,在车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休他边弟。
    江军攥着双拳,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抓到,接受法律的制裁。
    下车的时候,温宁没有打招呼就想开车走,我叫住了他。他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我们都没有打伞,大雨很快淋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身体,温宁问我怎么了。
    “专案组的消息没下来之前,警方能不能先进行一些事前调查?”我试探性地问了温宁。
    温宁想了想,说他做不了主,甚至连徐通都做不了这个主,没有上级的行政命令,他们不敢透露任何消息,也不敢私自进行调查。我早就料到了结果,我点点头,带着江军往警校里走。
    从建筑工地带回来的雨伞还在家里,我没有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的原因正是我知道警方现在不会插手。我并不认为从雨伞上能查出红衣怪人的身份,但是,雨伞并非没有任何用处,我留着雨伞,别有目的。
    回到单元房的时候,母亲和许伊都还在等我们,母亲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自责,我一回来,母亲又问我那条领带对我是不是特别重要。我看看母亲,又看看许伊,欲言又止,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安慰母亲说没事。
    洗过澡,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回到了房间,许伊正靠在床上看书。床头泛黄的台灯照亮许伊的脸,许伊放下书,问我的头还疼不疼。她给我准备开水和药,说如果我头疼的话,就吃一颗。
    我摇头,到客厅泡了牛奶喝,回来的时候,许伊已经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许伊照常起床给我准备早餐,她起身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第190章 连环凶案
    吃早饭的时候,许伊问我专案组的消息下来没有,她天天待在出租屋里,有些闷了。
    “还没有。不要出警校,以免有危险。”红衣怪人再度出现,这让我更加警惕起来。
    和江军出警校的时候,我特地交待了门口的保安,千万不要让许伊出门去,我和许伊不止一次地进出警校大门,保安对许伊并不陌生。
    我们又来到了警局,案件还是没有进展。温宁头疼地坐在办公桌前抽烟。温宁说还是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可疑的人,那些被警方控制的包子铺工作人员和屠夫,警方都已经按照程序法的规定放他们走了,但是他都派了人对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休他边划。
    见了罗威之后,温宁还是不放心,他又派人对罗威的朋友群进行摸底调查,在外调查的刑警还没有回来。并且,温宁还派了人在丁艳居住的出租屋附近进行盘查,希望调查出案发前是否有可疑的人来往。
    一直到中午。好消息都没有传来,温宁叫了外卖,让我们一起吃。我没有什么胃口,一直没有动筷,终于,调查的刑警回来了,他们对罗威的邻居以及平常交往过的人群进行了询问。案发的时候,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温宁气的直接将饭盒丢进了垃圾桶里,他一直认为可能是罗威的朋友为了报复丁艳实施的犯罪行为,但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温宁已经慢慢地放弃了。在丁艳出租屋附近的居民回忆,他们有时候会看见丁艳挺着大肚子去买菜,手上提了一大袋的食材。看上去可以煮好几天。
    但在案发前后的几天。居民都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按照丁艳性格的分析,她和人结仇的可能性不大,但这起案件的凶手犯罪手段残忍,能做到让警方几乎要无迹可查,肯定也是经过严密的预谋,除了仇杀,温宁暂时还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就在办公室再度陷入僵持的时候,警方再度接到了报案,又一起凶杀案在b市郊区发生了。警方立刻出动,徐通亲自去了现场,我们得到通知的时候,徐通已经见到了那具尸体,徐通打电话通知我们立刻赶往现场,徐通告诉我们,最新发生的凶杀案,很可能和丁艳的死有关系。
    徐通没来得及跟我们说具体的情形,我们立刻出发了。
    现场是一片小树林,经过大雨的冲刷,树林里的杂草上满是露珠,报案的是一个小学教师,班级组织学生进行郊游的时候,他们一整个班的学生和老师经过这片树林。最先发现尸体的是两个小学生,随后,老师报了警。
    那一整个班的学生还都在尸体现场,警戒线外面,放着很多食物和坐垫,这一班的人就坐在尸体的附近进餐,如果不是两个小学生中途去解手,尸体可能还不会被发现。我们跨过警戒线进了尸体的现场。
    看到尸体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徐通说这件命案可能和丁艳的死有关系了,因为死者,也是一名孕妇。这名孕妇应该距离临盆还有一段时间,她体内的胎儿还没有完全成型。
    死者全身赤裸,肚子和下体同样被剖开,孕妇的肚子里满满的都是积水,积水和血迹混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尸体体内的内脏都已经被切开,漂浮在肚子里的积水上。
    尸体身上的肋骨被人锯断,浸在尸体腹部内积水的还有那还没有成型的胎儿,胎儿身上皱巴巴的,一根比较坚硬的长骨从胎儿的头部刺穿。因为大雨的缘故,女性尸体的皮肤都已经水肿褶皱,这几天的气温不高,尸体还没有开始重度腐烂,但味道却不太好闻。
    不仅仅是被剖腹,女性尸体和丁艳的尸体一样,身上的很多块肉被割走了,伤口深可见骨。
    温宁倒吸一口凉气,我戴上医用手套,近距离地和尸体进行接触。进行现场勘验的法医正是上一次给丁艳尸体进行现场鉴定的那名,他已经初步鉴定完,给我让了位置。江军站在一边,我第一时间用工具撑开了死者的嘴部。
    死者的腮帮鼓鼓的,撑开嘴部之后,我果然在尸体的嘴内发现了粪便。死者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除了她的脸部。死者的双眼瞪得浑圆,四目朝天,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这具尸体的死状比丁艳还更凄惨,她的头发掉了很多,头皮上满是伤口,似乎是被人生生从头上扯下来的。
    被扯下的头发散落在死者的脸上,这是法医跟我说的,为了方面勘验,法医已经将那些头发取下,装进了鉴定袋里。我站起来,看向了温宁,我们赶到之后,徐通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说局里找他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最大的权力又交到温宁的手上,温宁怒气冲冲,对着现场的人呵斥,说如果没有在现场找到有用的痕迹,所有人都不用回去了。丁艳的死状还没有从我们的脑袋中散去,又一具尸体的凄惨死状又再次冲击了我们的脑海。
    我绕着尸体的四周观察起来,尸体附近的杂草上有很多血迹,包括尸体身边的那棵大树上也发现了血手印。大雨冲刷过后,血手印已经淡了很多,如果我推测的不错,手印是在大树干燥的时候印上去的,树干是湿润的话,血手印很难在上面残留,特别是经过大雨的冲刷,至少用肉眼是很难看出来的。
    以尸体为中心,超过两三米远的地方就没有血迹了,我试图找到呈滴状的血痕,但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法医跟我说,尸体没有掉肉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淤痕,并且四周没有发现搬运尸体的血迹,他推定凶手的第一犯罪就是尸体现场。
    我点点头,不否认法医说的可能性。
    和丁艳的尸体现场一样,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作案工具。法医对丁艳的尸体做了勘验,认定剖腹和割肉的作案工具是某一类利器,我特地观察了这具尸体上的切口,伤口比较平整,不呈撕裂状,所用的工具应该也是利器。
    我脱下手套,和温宁、江军走出了警戒线。刑警正在对这一整个班的学生进行现场的询问。除了两个老师,其他人都才上小学三年级,很多小孩都被吓哭了,现场的哭声一片。两个老师告诉我们,他们就在距离尸体不到十米的地方进餐。
    尸体还没有开始重度腐烂,所以大家都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尸体四周都是杂草,大家没有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尸体。尽管这样,想到他们在距离尸体那么近的地方进食,大家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两个老师都是女性,她们脸色苍白,连说话都哆嗦了。
    温宁叫来了两个中途去解手的小孩,两个小孩被吓哭,说话不是很利索。两个小孩在一棵大树下解手,解完手之后,两个小孩嬉闹着往回跑,结果跑在前面的一个小孩被尸体绊倒,脸塞进了尸体被剖开的腹部里。
    我朝小孩的头看了看,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粘了很多粘乎乎的液体,听到这里,现场有一个刑警打了个激灵。尸体腹部内满是血水混合液体和内脏、未成型的胎儿,这个小孩竟然把整张脸都浸到了尸体的腹部里去。
    小孩的身上有零星的血迹,衣服湿淋淋的,温宁看着我,问:“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点点头:“我想明白了,这也许不是仇杀……”
    第191章 共同特征
    “未必是仇杀。”我对温宁说。
    温宁茫然地看着我,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等回警局再跟他详细地解释。温宁让人先带一整个班的学生和老师回警局,我们一直等到现场的刑警提取完痕迹才离开。尸体的腹部内满是血水。法医和鉴定人员先将那些液体抽出装进鉴定容器里,才敢小心翼翼地搬运尸体。
    抽了水之后,尸体腹部内被切开的内脏完全暴露在我们的眼前,连接体内器官的血管和肉块都已经被切断,很多内脏也已经被利器划的面目全非。特别是那个没有成型的胎儿,腹部也被人掏空了。
    根据现场的推测,法医认为尸体至少已经在树林里暴露了几天。甚至死亡时间比丁艳还要早。鉴定人员将尸体搬上了车里,我和江军也上了温宁的车。郊外的路很陡,江军捂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车子进入市区,江军长舒了一口气,看的出来,连续的两起案子让江军心里很不好受。温宁和我还好,毕竟见过很多死状凄惨的尸体。但江军就不一样了,在跟着我之前,江军从来没有出过粤市,遇到最残忍的凶案也只有周小若一起而已。
    回到警局的时候,刑警正在给一整班的学生和老师录口供,法医也在鉴定中心给尸体进行尸检。温宁着急地把我们带回办公室,询问我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我还没开口,江军就说话了。
    江军也直接接触了案子,他对案子也有自己的理解,我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分析下去。
    “凶手如果只作了一次案的话,的确可能是因为感情纠纷或者仇恨而动的手,但是连续两起案子了,所以我同意李教授说的,未必是仇杀。”江军对我们说道。
    温宁点燃了一根烟,仔细地听江军的分析,我点点头,表示江军的分析正是我要说的。
    凶手的作案手法都差不多,都是杀人剖腹,并对尸体体内的胎儿尸体进行残害。作案手法上相同的不止如此,两起命案的死者身上的肉都被人割了下来。并且,嘴里都被塞了粪便。根据这些,已经足够将两起命案并案侦查了。休刚肝号。
    而且,凶手作案的目标都是女性,并且是孕妇,从这点上,大致可以推定凶手是同一个人或者属于同一个犯罪团伙的。
    两名死者身上都全身赤裸,从犯罪手法的残忍程度上看,可以知道凶手对死者的仇恨程度到了哪一种地步。江军认为,凶手除了仇恨两名死者,并对死者实施了羞辱性的行为,这从尸体嘴里的粪便可以看出来。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调查两名死者的关系,如果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很可能说明凶手并不是针对她们两个人,而是针对她们是孕妇的这个身份。”江军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专杀孕妇。
    往嘴里填粪便是一种典型的侮辱行为,这种行为还包括丁艳即将临盆的时候进行了性行为,以及新一名死者的头发被扯下。按照常理来说,凶手能将尸体剖腹割肉,也有足够的条件将死者的面部毁坏,如果死者的面容真的被毁,我们想要找到死者的身份就更加困难。
    凶手的犯罪手段残忍缜密,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死者想故意让大家看到死者的面容。如果凶手真的是心理畸形的变态杀人狂,这种行为可以很容易得到解释,凶手残忍地迫害羞辱死者,想要让更多人知道死者被人遭遇了羞辱。
    江军看向我们:“如果凶手真的是专门针对孕妇的变态杀人狂,那这就不是案件意义上的仇杀,可以说,作案的目标是特定人群没有错,但却没有详细到具体针对哪个人。我最怕的是,b市再发生类似的案件。”
    听了江军的分析,温宁的神态变的凝重起来,如果江军分析的是对的,那凶手的确有可能再次进行作案,甚至已经实施了不止两起的犯罪。温宁马上把烟熄灭,他联系了相关的单位和部门,提醒市内的所有女性特别是孕妇小心。
    我冲江军点点头,示意他分析的很好。
    我们在办公室里待了好一会,法医出具了初步的尸检报告。和丁艳一样,死者的死亡原因被确定为窒息,尸体上发现了多淤痕,法医认为那是死者在进行挣扎的时候留下的。丁艳的尸体上则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这其实也比较好解释。
    刚发现的死者怀孕的周期没有比丁艳长,她的反抗能力比丁艳强,所以在抗拒的时候留下了挣扎的痕迹。而丁艳则不同,她死的时候,距离孩子快要出生的时间不长,连走路都不方便,更不要说反抗了。
    我翻着尸检报告,不出我所料,尸体体内也发现了少量的精液残留。法医对提取到的精液和丁艳尸体上的精液进行了比对,法医证明,精液来源于同一个人。
    法医也给出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三天前,这跟我之前推测的一样,这名死者比丁艳死的早。
    温宁已经派人去调查死者的身份了,如果死者和丁艳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江军和我的推测就可能是对的。但如果死者和丁艳有关系,她们则可能得罪了同一个人,遭到了仇杀。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必须先对死者的身份进行确认。
    两名死者的身上都发现了精液,这让我们更加确定死者在生前或死后遭遇了性侵犯,按照常理来说,两名死者都自愿和人发生性关系的可能性不大,特别是丁艳,她的思想保守,不太可能会在自己将要生育的时候跟别人发生性关系。
    案子的消息已经在b市内传开,到晚上的时候,基层的民警联系了我们,他们说在前一天的时候接到了人口失踪的报案。他们接到报案的时候,丁艳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所以他们没有及时想到人口失踪会和案子有关联。
    直到温宁再度通知了整个b市的警界系统,他们才想到要联系刑侦总局。他们把人口失踪的信息传了过来,看到失踪者照片的时候,我们确认了下来,死者的确就是失踪的那个人。
    我们马上联系了报案的家属,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警局里来了好几个人,这些都是受害者的亲属。当看到尸体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被吓哭了,受害者的父母更是当场晕厥了过去。
    受害者的家属坐着接受我们询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受害者的父母已经被送到了诊所里,坐着接受我们询问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死者的丈夫,还有两个是死者的舅舅和姐姐。
    大家都泣不成声,特别是死者的丈夫,经过一个多小时撕心裂肺地哭喊,他的声音沙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死者叫金翠,是城里人,她刚和她的丈夫结婚不到一年,是在五个多月前怀上的孩子。
    金翠的丈夫家住在一个街角,他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平时他和金翠都在家看店,由于卖的服装比较便宜,生意还算过的去。在几天前,金翠晚上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突然失踪,金翠的家人很着急,立刻报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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