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涵:……
    无聊时yy的(非原创),哈哈,不喜跳过。。。
    昨晚月落看了下,呀,居然多了一个收藏(喜极流泣)鸡冻的差点想去操场狂奔两圈来着。。
    理智的月落最后还是hold住了。。
    然后,早上想着再去看一眼自我陶醉(安慰)下来着,谁知那个收居然,居然不见了t_t
    看来昨晚没狂奔是正确的。。。
    ☆、揭露
    吃过了午饭,林惠涵把写下的兵法十则封好,吩咐下人送到林智俊处,叮嘱他重新誊写一遍。不然让人一看,便晓得是女子的字了。
    林老太太爱静,平日里吃斋念佛,不常出门,也不太爱别人打扰。故林府每隔五天,各房的人去林老太太处,聚在一起吃午饭。其余时候,都是厨房统一开灶,然后再给各房送去。
    这日也不例外。林府各房的人都到了林太太处,吃过饭后,长辈还要留下来,陪老太太说会话。林老太太人虽老了,家中的事也交给了张氏,不过家中大事偶尔还是会管管。
    张氏开口道:“下个月该是去永宁寺还福的日子了,母亲,依你看,是像往年一样,先派人去定了房,还是到时了再作打算?”
    “今年还福的的人多,不止咱们林府一家,我看还是先定了罢,免的到时不够房。”林太太坐在上面,两鬓苍白,声音略显沙哑,却仍不失威严。
    “是,母亲,明日我便叫人去定房,依往年旧例,仍是四间上房,三间下房。”
    “嗯,便这样罢。”
    许氏瞅着无人说话的空隙,转了转眼,不失时机的说道:“嫂子管家也十多年了,对底下的事还是一样亲力亲为啊!”
    张氏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许氏甚么时候也会说好话了?不过还是不冷不热的笑了下,谦逊的回道,“三弟妹说笑了,这一切都是母亲教导有方,我做的哪算不了甚么。”
    许氏睨了她一眼,“我前些听说,嫂子似是做起了皮毛生意,嫂子这么会管家,想必这生意定是做的很好了。怎么不见你说道说道呢,这么好的事,好歹也要跟我们提下,也让大家分一杯羹嘛。”
    “弟妹胡说甚么,”张氏有些慌乱,恼怒的盯着许氏。她就说,许氏无端端怎么会夸她,原来还留着后招呢。
    不过这事也过去几个月了,她平日做事谨慎,早把此事捂得严实了,知晓的人不多。许氏是如何得知的,到底是谁把此事泄露出去的。张氏眯了眯眼,闪过一丝凌厉。
    “皮毛生意一向是京中的几个大族商家做的,我怎么可能入得了这样的圈子,弟妹定是听错了。”
    许氏轻轻的扬了扬唇,故意提高声音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听错了,可我前几天有个走海的亲戚告诉我,不久前有艘载皮毛的船在航运途中出了意外,再一打听,哎呀,母亲,你猜怎么着?这船上的伙计竟是咱们林府的人呢。”
    张氏心“砰”的跳了一下,抬眸死死的盯了许氏一眼,转而看向林老太太,紧张的看着她的脸,试图看出些甚么。见林老太太不说话,吞了吞口水,讪笑道,“或许这是个误会呢?可能恰好是铺子里的伙计因甚么事,跑去船上罢了。”定了定心神,“府上的下人那么多,或许弟妹的亲戚看错了不出奇。”
    许氏懒洋洋的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这可不一定,我那个亲戚记性奇好,也来过府上两三趟,凡是见过的,定不会轻易忘了。那个伙计浓眉大眼,像极了你那个绸缎铺子里的人呢!”
    她在心里冷笑,这下子可算捉到张氏的把柄了,还想狡辩,这点小伎俩,还真以为能骗得过她?张氏是管家管的老糊涂了,这些年来,不知暗地里挪了多少公家的放自己口袋呢。总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把林府这一家子的人当是瞎的。
    许氏睨了她一眼,尽是嘲讽,看这次你怎么向母亲交待!
    说起来也奇怪,张氏的船出事已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怎么会如今才被发现呢?她那个走船的亲戚刚跟她说时,她还不相信,以为她是在胡扯呢。后来见她连证据都拿出来了,她这才相信确有此事。
    她跟张氏斗了如此这年,多数都是张氏占了上风,被她压得死死的,再不甘心也无奈,谁道她是大房呢。不管怎么说,这次她总算可以好好的刹一刹她的威风了。
    李氏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说话。不过心里也因许氏这番话而暗惊。皮毛生意是厚利不错,不过听闻,要投资的钱也不少,大房便是再怎么有钱,也难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罢。再听许氏的口吻,仿佛大房也从中占不了甚么便宜,倒还亏本了。
    张氏此时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一向注重人前形象的她,这次也再难维持她高贵持重的形象,忍了忍,勉强的反驳了几句,想把这件事圆过去。心里却是恨极了许氏,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特别是看着她脸上的不经意的笑,更觉刺眼无比。
    林老太太在上头静静的坐着,并不说话,似乎不为所动。抬眸瞥了几眼底下的三人,等到她们终于停了,才沉声开口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吵的我头晕。”
    张氏二人纷纷噤声,一致看向林老太太。
    “好了,你们先回去罢。”林老太太咳了咳,“张氏留下来服侍。”
    “是。”三人同口异声道,行了个礼,李氏和许氏便先离开了。临走前,许氏得意的睨了张氏一眼,心里乐的很。
    房里静悄悄的,无人出声。张氏此时只闻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跳的极快的心跳声。房里的摆在案上三足鼎立的香炉,精巧典雅,散发着阵阵幽香。
    林老太太慢斯条理的喝了口茶,道:“那皮毛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
    张氏抱着侥幸,嚅嚅的口,“没有这么一回事,媳妇……”
    林老太太毫无预兆地把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发出“砰”的一声,清脆响亮,吓的张氏差点跳了起来。她怒声道:“总当我老糊涂了,好胡弄不成!”
    张氏当即跪了下去,泫然欲泣,道:“媳妇不敢。”
    林老太太“哼”了一声,“不敢?我看你甚么都敢,你们大房背着我干的事还少吗?我心里清明的很,只是不跟你们计较罢了!只是没想到啊,你们竟然越来越大胆了,这次连皮毛生意都敢跳进去。”
    心重重地一惊,林老太太还知晓了甚么。张氏猛地抬起头,对上她浑浊却又锐利的眼,慌乱不已,咬咬牙,俯身忙道,“媳妇知错了,知错了,下次绝对不敢再瞒着母亲了。”
    林老太太不接她的话,反而慢斯条理道,“这两年来我渐渐把府中的事都放权交给你了,也好久没查过帐了。张氏,你去把帐本拿来给我给看看。”
    ☆、卜算子
    张氏这下真的是吓的半死了,她上次挪了公中的一万两,都现在还没补回来呢,万一被林老太太发现了……她勉强的笑笑,道,“母亲,这就不用了罢……”触到她骇人的眼光,当下噤了口,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好低声道:“是,媳妇这就去叫人拿来。”
    张氏低声吩咐身边的冯嬷嬷的去拿帐本过来。林老太太叹了声,沉声道,“起来坐着罢,都是当娘的人了,跪着让人看着好看吗?”
    张氏这才起来,坐回位上,然而余惊尚在,久久不能平静。
    冯嬷嬷很快便拿着帐本回来了,呈了上去。林老太太翻着帐本,不说一语,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仿佛一根银针落地也能听到。张氏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本帐本,心里随着她每翻一页,便沉重几分,默默期祷她最好甚么都没查着。
    林老太太却不如她愿,依然慢慢翻着,突而开口问道,“那皮毛生意,你们投了多少本?”
    “……五万两。”
    “五万两!”林老太太有些提高了声音,冷笑道:“这下你们大房也出了不少血了,五万两当给你们买个教训了。下次如若再犯,”顿了顿,“你当家也十多年了,再清楚不过。不过,你们挪走的公家银子,必须在这几天内给我补回去!”
    “是。”张氏脸色灰暗,低声道。
    “还有,”林老太太吹了吹滚烫的茶,“这十几年来,你管家也辛苦了,有很多事总会忙不过来,李氏,许氏她们也打理过铺子,帮忙着打理一小块事务还是做得来的。这次不能让她们这么闲着了,也让她们一起来搭把手罢。这样,厨房那块便让许氏管,绣房那块,就拨给李氏管罢,如此你也可以轻松许多了。”
    张氏顿时晴天霹雳。之前的打击,和这/话相比,根本算不上甚么,如今这番话,摆明了是在夺她的权,怎叫她不震惊。林老太太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便分了她的权,张氏暗地咬碎了一口牙。
    不过她也不敢再反驳,只能含泪点头。
    林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也老了,管不了这家多少年了,你们能管好自家的事也算好了。过几天,你把厨房和绣房的事理一理,把帐本给她们二人送去,交接下。她们若有甚么不懂的,你便多多指导。好了,我也倦了,你先下去忙罢。”
    李氏忍了忍,不敢说甚么,恭敬的行礼退下。刚回到房,一腔怒火就当场发泄了出来,狠狠的摔了几个杯子,这气才顺点。
    冯嬷嬷忙道:“夫人息怒。夫人先坐下喝杯茶压压惊罢。”
    “该死的许氏,我与她势不两立,”张氏捏紧瓷杯,若不是她,那皮毛生意便不会被母亲发现,还查了她的帐,如今还害得她被夺了权。这对于在林府掌权十几年,从来一手遮天的她来说来,实在是个致命的打击。再一想到那打了水漂的银两,心里就一股气下不来。
    “夫人,如今帐本上的空缺还补不补?”冯嬷嬷出声问道。
    “当然要补,”张氏突然就泄了气,心里一阵钻心的痛,“不仅要补上,还要做的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的出来。母亲那边的人盯着呢,这下可不能再让人捉到把柄了。冯嬷嬷,你拿我的帐房的钥匙来。取出一万两,尽快把这事办妥。”
    冯嬷嬷点头,“是,奴婢知晓怎么做,夫人放心。至于跟三房的帐,夫人也不必大动肝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再算也不晚。”
    “你说的是,”张氏双眸微闪,迸发出恶毒的狠光,“这笔帐,我迟早会跟她算!”
    另一边,晋王妃苏凌怡收到了林惠涵的书信。在信上,林惠涵详细的说道了整件事的经过,从李氏铺子出事到开国公府的管事拒绝与他们商议,一一道来。最后,恳请她能代为传达,不胜感激云云。
    晋王府门风严谨,即使她是晋王妃的至亲好友,情分深,也不是甚么忙都能帮的。故林惠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的一清二楚,也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苏凌怡皱了皱眉,把信拿给唐鹤轩,把事情缘由道了,“林小姐让咱们帮她这个忙,你觉得如何,该不该插手?”
    晋王爷唐鹤轩扬了扬眉,“你想帮忙?”
    她点点头:“当然了,林姐姐可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她平日里指点我不少呢,如今她有难,我怎可以袖手旁观?”盯着信想了想,凝重的道,“更何况惠涵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若非不是真的无法子,她断不会麻烦我的。”
    林惠涵的性子她清楚的很,平时跟自己相处虽是一副无拘束的样子,也不会因她是郡主便趋炎附势,多加讨好,但其实骨子里最是守礼谨慎,秉节持重。
    “你说的也不错,”唐鹤轩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搂着她的腰,“更何况她上次破的偷银一事,也算帮了王府一个大忙。反正是传个消息给恒之罢了,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只不过恒之肯不肯帮忙,便不关我的事了。”
    “你这人,”苏凌怡白了他一样,“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传几句便算了事了,哪有如此帮忙的?我不管,反正你得想个法子,让顾将军应邀才行。林小姐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可不想甚么都做不了。”
    唐鹤轩搂着她腰的手不安分的滑下去,气定神闲的道,“要劳动本王出手,可不是这么容易的。王妃,若本王成事了,可有甚么奖赏给本王?”说着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哼,”苏凌怡闻言,羞的脸上染了一层胭脂,掐了下他腰间的肉,睨了他一眼,娇斥道:“你想的美!前晚被你掐得腰现在都还有点疼呢!”
    唐鹤轩“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往内房里去,笑得一脸邪魅,“是不是想的美,你呆会便知了!”
    苏凌怡惊呼一声,尾音还没尽,却被温热的唇/堵/住,轻轻挣扎了一下,软了身子。
    “让本王看看,哪处腰伤着了?嗯?”低沉淳厚的声音带了一丝暗哑。
    房里的烛光半明半暗,轻轻恍动,床帏无声的落下,只余一室春/色。
    ☆、赴宴(一)
    太阳已过晌午,炙热的温度渐渐减弱,不再刺眼。暴晒了一天的青石板泛着光,摸上去烫手的很。丫鬟们怕晒,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躲在房里,边干活边说着笑。各处的院子也鲜少有人走动,显得安静冷清。
    只有常年怕冷的猫此时正惬意的躺在窗台上蜷缩着毛茸茸的身子,眯着眼趴着晒太阳。
    林惠涵有些好笑的瞧了瞧它,唤了它几声,却不见它有所行动,依旧趴着一动不动。摇了摇头,把目光继续放回书上。
    清风轻轻的吹,室内一片安静。
    秋晓欢快的跑进来,绣花鞋发出“哒哒”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看书的林惠涵。她脸上因跑得急,显得一片红润,鼻尖上还渗出了细微的汗,笑吟吟的行了个礼,道:“小姐,奴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哦,关于夫人的,小姐要不要听?”
    林惠涵放下书,白了她一眼,道,“看你跑的满头大汗,快先擦擦汗再说罢。”
    秋晓不好意思的笑笑,拿巾子擦了擦脸,道:“小姐,我刚听说,林老夫人发话说了,咱们夫人以后要跟着大夫人一起管事了!哦,还有三夫人也是。”
    “甚么?”林惠涵愣了愣,“此事可真?”
    “当然是真的!”秋晓睁大眼睛,压低声音道,“听说,大夫人不知因何事惹得林老夫人发了好一顿火呢!后来,林老夫人便让咱们夫人和三夫人一起管事了。夫人管绣房,三夫人管厨房呢。”
    她顿了顿,走近林惠涵,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听有的丫鬟说,似是大夫人的帐本出了错漏,林老夫人查了账后,极其不满,便让三个房一起管事。”
    林惠涵听了,陷入了沉思。甚么事能让祖母如此动怒呢,还与帐本有关?莫非是……该不会大哥他们这么快便动手了罢。
    应该是了,不然能有甚么事会让一向修身养性的祖母动怒呢?林惠涵暗暗点头,不过她也没预料到,此事居然这么顺利,得到的效果也很让她吃惊。然而林惠涵可不打算可怜她,张氏做了这么多阴德事,如今也该受到她应有的报应了。
    “小姐不开心吗?”秋晓瞧着林惠涵听了,却并不回复。
    “没有,母亲能管事,我自然开心的,”林惠涵回过神来,朝她笑笑,“对了,帮我备一套不显眼的衣裳,今晚我要跟二哥一起出去。”
    秋晓惊道:“小姐你要出府?”
    林惠涵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我和二少爷今晚有要事商议,你们四个大丫鬟要守好院子,莫要把此事泄露出去。”
    秋晓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好问下去。小姐一直谨慎有主见,独当一面,这次和二少爷出府定有要事,若可以说的,小姐自会告诉她。压下了心底的惊讶,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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