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前辈,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你不试试联系他吗?”苏铭说。
    我掏出手机又拨打了几次,依然没人接听,姥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竟然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从板寸头的话语来判断,姥爷现在应该是安全的,那他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我想不明白,只好与武锋和苏铭先回家。到了家里,王狗子正冲方九大叫:“真的!我真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九哥,你说我爹是不是还有别的私生子?”
    这家伙刚刚醒来,回忆起晕倒前见到的那一幕,不禁惊奇万分。方九是知道真相的,正要说,却见我回来,便连忙过来问好。我把陨龙根尺子递给他,然后对王狗子说:“也许那是你奶奶的孩子,是你叔叔或者伯伯。”
    王狗子愣了愣,很认真的思考一番,忽然拍掌说:“没错,我爹应该只有我一个孩子,肯定是我叔!九哥,你说我叔来了,怎么不留下来跟我说说话啊,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方九面色古怪的看看我,又看看王狗子,最后叹息一声,捧着陨龙根进房间去了。
    我偷笑不已,对王狗子说:“以后他还会来看你这个大侄子的。”
    王狗子嗯了一声,有些忧伤的望着天上的月亮,说:“希望如此吧……”
    那忧郁的语气和表情,让我有些发呆。狗子这呆货,什么时候也学会诗人的那一套了?
    去地底峡谷那么长时间,天色已经暗暗发亮,月亮斜着挂在半空,而东方,已经隐隐看到红光。太阳即将升起,我拢了拢因为汗水而有些发潮的衣服,打算先去洗个澡。结果衣服刚脱掉,就听到方九在外面喊:“师父!老张头来找你有事情。”
    我哦了一声,放了热水,一边冲身子,同时回应让他在外面等会。随便洗了洗,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刚走出去,就见老张头急匆匆的迎上来,说:“杨先生,这次可真得求您帮忙了。”
    我见他一脸焦急,便说:“别慌张,慢慢说,方九,给老张师父倒杯热茶。”
    老张也顾不得客气,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听了后,心里是有些吃惊的,同时又感觉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原来,张天行这两天回来了,他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找自己老爹要钱。不多,一百万。庄每坑圾。
    老张头的早餐店生意虽然好,但一个月也就赚个万把块,之前存下的那些,早就被张天行败光了。再说了,突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张天行说,这一百万是用来投资的,至于投资什么,任凭老张头怎么问,他都不说。问急了,就丢下一句:“不给钱,我就得死!”
    这可把老张头吓坏了,张天行说,他在外面和人说好了,而且投资的钱人家已经帮忙垫上。如果回去后拿不出钱,人家会要他的命。老张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城市,除了周围的邻居和早餐店的食客外,他再也不认识别人。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如何能分辨出张天行说的是真是假?
    更重要的是,张天行还把身上的一些伤痕露出来给他看,说这都是人家逼债时打的。张天行要老张把早餐店转出去,就算凑不够一百万,他也先把人糊弄住再说。老张本打算按他说的去做,早餐店虽然是他维生的根本,可在老张的人生里,儿子是最重要的。别说一家店铺了,就算要他的命,那也二话不说就去送。
    不过,在谈价格的时候,老张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给儿子投资可以,但必须得弄清楚他要做什么。要是违法犯罪的事,那可不能干。而且自己就算卖了店铺,也凑不够一百万,万一儿子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
    在老张认识的人里,我可能算比较有能力的,所以他偷偷瞒着张天行跑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我啼笑皆非,老张这是把我当私家侦探了吗?张天行想干什么,我哪能查出来?
    但上次张天行离开时,曾对老张下神蛊的事情,我至今还记得。老张这边一说,我心里立刻有了个猜测。或许,张天行是被某个无良的养蛊人坑了,对方在找他收学费。虽然这学费有些贵,可张天行现在就是个疯子,哪还有理智可言?
    我本就想帮老张把这件事解决,因此听他说过后,便问清楚张天行在哪里。老张可能怕我揍他,犹豫着不敢说,还恳求我:“天行还小,不懂事,杨先生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我知道,他还记得上次在早餐店发生冲突的事情。不过,老张这惯孩子的脾气,真是不能要。张天行二十好几的人了,又入了社会打拼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懂事?像他这样宠溺,再好的孩子,也给废了。所以张天行变成如今这种不可一世,目无尊长的样子,与老张的教育态度,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叹口气,对老张说:“放心,我只是想当面问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第三百九十七章 打!
    老张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同意了这件事。不过,我没让他告诉张天行,而是先藏在暗处观察了一番。
    张天行这两天,一直在家里不知摆弄什么。用老张的话来说,他就像个神棍,整天神叨叨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鱼腥味。我到他家附近的时候,老远便闻到一股臭味。老张说这是鱼腥。可我却明白,这是蛊虫的气息。
    看样子。张天行真的不知跟谁学会了蛊术,而且已经有了小成。
    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培育蛊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走了捷径。在蛊术中,最快的道路是手把手教你怎么培育。甚至连材料都帮你准备好。这样的话,你一辈子也学不会真正的蛊术,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走。古代的时候,很多师父都这样教,并保留部分后手,免得徒弟反叛。在一些故事中,把这种行为称作留一手。
    当然了,以我的教学风格而言,是没资格去批判那些老师父的。因为我对方九何止留一手,这并非是不信任,而是不想让方九走我的路。他是个勤奋又认真的人,完全可以领悟出真正的蛊术来。
    老张和我站在墙角,他见我半天没动,便低声问:“杨先生,在这里能观察到什么?”
    我哪能跟他解释在分辨蛊虫的气息。便敷衍了一句:“先听听声音,看他是不是和人在通话。”
    “这……好像特务啊。”老张说。
    “现在都叫特工了。”我说。
    张天行房间里传来的蛊虫气息很强烈,充满邪恶感,估计是非常歹毒的那一种。我挑了挑眉毛,他回家培养这种蛊虫,该不会是为了对付我吧?
    想了想,我让老张去买瓶酒,说要跟张天行好好谈次心。老张信以为真,乐呵呵的跑去买东西。而我,则直接推门进去。走到张天行的房间,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不是让你不要打扰我吗!”
    我二话不说,直接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张天行当时正弯腰对着床上的一堆东西摆弄,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是我,不禁有些吃惊。他下意识往我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老张,便沉着脸说:“没有我的同意,你这算擅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我瞥了眼他床上的东西,笑了一声。张天行脸色更加难看,他似乎因为我的笑声而愤怒,说:“笑你吗了个x!”
    我脸色一沉,张口就骂人,还真是没什么教养。我正要走过去给他一点教训,却见张天行转身抓起一把东西扔过来。那东西腥臭无比,黏糊糊的,砸在身上,好像一滩烂泥。他见东西落在我衣服,不禁大喜,说:“姓杨的,早就想搞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别想走出去!”
    我低头看了看那摊不断蠕动的“烂泥”,感觉有东西似乎想往身体里爬。不过它们刚刚接触我的皮肤,便立刻干裂掉落。有本命蛊在身,普通的蛊虫对我毫无作用,更何况这种小把戏?我伸手把那些东西摘下扔在地上,然后抬头看着神情有些疯狂的张天行,问:“你跟谁学的蛊术?为什么要对你爸爸下蛊?”
    “你算老几,管我们家的事?”张天行是知道我有些本事的,他当初中蛊,还是我帮忙解的,由此,才对蛊术有了一点点粗浅的了解,以至于后来跑出去跟人学蛊。他很清楚,一般的东西,不太可能对付的了我。看他那底气十足的样子,估摸着,这家伙还藏着什么。
    我迈开步子向他走过去,说:“我不算老几,因为家里就我一个。至于管你家的事,还真不好意思,是你爸喊我来的。严格来说,我和你爸平辈论交,你得叫我叔叔。”
    “我叫你吗个头!”张天行再次开口骂道:“你给我去死!”
    此时,我已经离他很近,张天行忽然抬起手臂,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大块血肉被他咬下来,这家伙疼的眼珠子都红了,大叫一声,把嘴里的血肉抹在掌心,然后甩了过来。一开始看到他这动作,我还以为这家伙疯了,但当血肉从身体上剥离的时候,我立刻察觉到一股晦暗的蛊虫气息。
    等他把血肉扔过来的时候,这气息已经非常明显,我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一种非常少见的蛊虫。
    这种蛊,名叫血蛊。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血降差不多,都需要以施法人自身鲜血为引。只不过,血降是一种术的体现,而血蛊,却需要把蛊虫埋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一段时间后,蛊虫与血肉融合,到那时,养蛊人的血就是蛊。挥洒出去,立刻就能让人中招。
    而且,血蛊因为有人血掩盖,可以降低他人对蛊虫的抵抗力。这是一种很阴毒的蛊术,其制作过程非常痛苦,不但要养蛊人生吞蛊虫,还要连续数周忍受蛊虫吞噬血肉的痛苦,而血蛊的威力,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厉害。若非能够掩盖气息,降低抗性,它基本算一无是处。这年头大好日子随便过,几乎没哪个养蛊人还愿意去养血蛊。
    我没有躲避,只是微微侧头,免得血甩在脸上。当血肉沾身,张天行忽然狂喜的大喊:“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庄刚坑技。
    我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望着那堆不断顺着毛孔,试图钻进我身体里的血肉碎沫。即便体内有本命蛊,但这些血蛊依然凭借自己的天赋能力产生了作用。我能感觉皮肤处微微发麻,心里顿时有些惊讶。一个初学者的血蛊能对我产生作用,真是不简单,而且它们似乎并不是很惧怕我的本命蛊。
    本命蛊藏在我胸口睡觉,它感受到蛊虫的气息,渐渐醒来。看到有异物想要占据自己的“小窝”,这家伙哪还忍得住,直接窜上去用须发把血肉吸的一干二净。见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我怀中钻出来,把那些血肉吃干抹净,张天行立刻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血蛊会对我毫无用处。我走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张天行微微一愣,然后就像疯狗一样大叫着要扑上来。我微微后撤,躲开他胡乱挥舞的拳头,顺势一脚把他踹倒在床上。在他尚未起身前,我便直接把他双手抓起来用膝盖顶在胸口,噼里啪啦几巴掌扇过去。
    虽说体内的胎元,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但我的身体,已经和武锋相差无几。这份手劲,寻常人哪受得住?张天行惨叫几声,口鼻流血,被我打的快晕过去。
    我没有继续动手,只压着他,冷哼着说:“这几巴掌,是替老张打的。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他下蛊,真是该死!”
    “好你吗!”张天行大骂。
    我毫不犹豫的又是几巴掌打过去,眼见几颗牙齿顺着血从他嘴里流出来,这才停手。随后,我微微弯腰,沉声说:“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虽然这事跟我没关系,但为了以后能继续喝到鳝鱼汤,我不介意把你废掉,变成一个植物人。”
    张天行并没有在乎我的威胁,他呵呵笑着,一脸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怖。这家伙嘴巴都被我打肿了,模糊不清的说:“杀吧,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都牛b,我是个垃圾!”
    这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性格,我实在看不上眼,便说:“杀了你,脏我的手。你想不想活,是你的事情,但我现在需要知道,是谁教你培育血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好诗
    张天行瞪着我,没有说话,一副老子很讲义气的模样。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那人教你培育血蛊,是为了帮你?你身上的血蛊。和正常的不一样,如果没人救你,过不了两星期,你就得死。”
    张天行依然不说话,而且满脸不信。可我没有骗他。自从身体内凝聚胎元后,配合那敏锐的五感。我隐约触发了人体的某项潜能,可以看到类似生命力的存在。之前帮郑佳怡疗伤的时候,我便看到她的生命力流失和恢复。而如今,我更清楚看到,张天行的生命力正在快速萎缩。仿佛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吃这些力量。
    正常的血蛊,也会消耗养蛊人的生命力,但这些生命力不会消失,只会因为死力的注入离开人体。如果养蛊人及时服用蛊药,还可以把这些生命力拉回来。但张天行不同,他的生命力没有离开,依然在体内,可是却不再属于这具身体。
    通过与他的身体直接接触,我感触到那些血蛊,就是罪魁祸首。这与我所知晓的血蛊不同,似乎是经过特殊改造,专门吸取人类生命力的。
    可笑张天行无知,把这玩意当作手段想对付我。
    见他一脸愤怒与憎恨,我很想直接不管这事,可转念一想。张天行如果真的死了,那老张也活不成。最重要的是,上次老张中神蛊,应该是张天行背后那人所为。以前就说过,养蛊人是有领地意识的。那人在我的地盘胡搞,不仅害了老张,还给张天行下这么歹毒的蛊,明摆着不把我当回事,怎么能不管。
    你不给我面子。把我当菜包,那我还能把你当肉?
    想到这,我便对张天行说:“那你教你培育血蛊的时候,是不是告诉过你会疼一段时间,浑身无力,精神恍惚,脾气暴躁都是正常的?”
    张天行依然没说话,我接着说:“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经常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有没有做梦跳崖,下坠,或者类似的感觉?”
    张天行有些发愣,他看着我,眼里出现一丝惊讶。我知道,自己说对了。这并不是什么神算,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体机能的衰弱,很容易在梦中得到体现,那是身体本能在告诉你自己需要什么。张天行的生命力不知损失了多少,平时肯定会有些感触,我也是蒙着问他。
    我冷笑一声,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医术?如果现在去医院做检查,所有医生都会吓一跳。因为你的身体衰老程度,比四十多岁的人还要强。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医院试试。”
    “不可能!”张天行突然开口,他瞪视着我,说:“你在挑拨!你骗我!”
    我冷声说:“像这种一查就能知晓答案的事情,我拿什么骗你?难道我能串通医院的医生?还是说骗你能给我带来好处?要不是看老张可怜,像你这样的人,死路边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张天行不再说话,这时,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杨先生,杨先生?”
    不等我转头,老张已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压在张天行身上,一床都是血,他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拉:“杨先生!您不是说不打他吗!这,哎呀,怎么流那么多血。这,这……”
    见老张又急又气,却不敢对我发火,我叹口气,松开了张天行。张天行从床上起来,他看着我,一脸狐疑。我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一点,在生死面前,没人能说无所谓。看着老张慌忙拿纸给他儿子擦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不教,父之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确实不假。
    在原地站了会,我又问:“你要的那一百万,到底是做什么用?”
    “杨先生……这事还是算……”老张开口劝阻。
    而张天行,却比之前合作了一些,他拿纸抹去脸上的血,说:“是学费,他答应教我更厉害的蛊。”
    “蛊?”老张愣了愣,忽然大惊叫喊:“你去学蛊了?天行,你怎么能学那种东西呢?那……”
    说到这的时候,老张忽然回头看我一眼,然后住了嘴。我知道,在普通人眼里,蛊确实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代表邪恶和歹毒。这主要是香港和泰国电影中,把蛊术说的太坏导致。我没有向老张解释蛊术的好坏,而是对张天行嘲讽的说:“一个活不久的人,能学会什么蛊?那一百万,是在坑你。这个人要钱又要命,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师父。”
    “活不久?谁活不久?杨先生,你们在说什么?”老张一脸惊慌的问。
    这时,张天行忽然用力推开他,往外面走。老张连忙追上去问:“天行,你干什么去?”
    张天行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说:“去医院。”
    “我陪你,你等等,我去拿存折。”老张说着,又想起我,便说:“这个,杨先生,您看……”
    他虽然态度客气,但我看得出,他有些生气。对老张,我真是又同情,又无奈,只好说:“算了,你们家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回去了。”
    老张没有挽留,任由我离开。
    回到家中,武锋见我这么快就回来,便问:“解决了?”
    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说:“如果张天行自己找死,那我也懒得管,就是可惜以后没地方吃早餐了。”
    正喝稀饭的苏铭,端着碗过来,他也听了这件事,便说:“那人难道不知道你在这?还是不知道你是古老前辈的孙子?”庄刚坑号。
    我瞥他一眼,说:“每个地方都有警察,不还是有人犯罪?有一些流浪的养蛊人,经常打一炮换个地方,他们来去匆匆,所以也没什么人会太过理会。还有,别总拿我姥爷说事,难道离了他,我就活不成了?”
    苏铭见我有些恼怒,耸耸肩,说:“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姥爷,恨不得天天抱着大腿,你倒好,还嫌弃。”
    我哼了哼,说:“早晚有一天,人家嘴里说的是杨三七,而不是古钟的孙子。”
    这事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两天,张天行并没有来找我。我不知道他去医院查了个什么结果,反正和我关系不大。
    最近已经进入深冬,连续两天的大雪,让市郊一片雪银。我抽空去看了看金色奇蛊,吞吃了将近两只冰蛊,它现在发育的比谁都好。地底峡谷里,又到处都是黑虫子。我不由感叹,真是野草割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诗,好诗……
    通往冰封世界道路,已经没有任何阻拦,金色奇蛊每天就趴在通道口,静静的向里面望。每次陪它往里面看的时候,我心里都在滴血,因为忽然想起来,莫大叔急着带人回去问话,忘记把育蛊菁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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