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妖姬揉了揉自己饱满挺翘的胸脯,不过脸上却再无媚意,语气里透着一股寒气:“我恨他,是因为他让我变成的这副模样,还将我妹妹弄到了窑子里,若是让这样的人渣当权,恐怕我也得去卖屁股了!怎么样,五百万,考虑一下?”
    我盯着她许久,方才淡然说道:“五百万,好大一笔钱,不过我现在得去阁骨岛,暂时没空。”
    夺命妖姬的脸色一转,又变得柔和起来,对我笑道:“也对,不能耽搁了诸位的正事,既如此,那么我等诸位返回曼谷的时候,再联系吧。”
    双方交流结束,出了酒吧之后,直奔机场,定了最近一班前往泰国东部城市trat的航班。
    幸运的事情是,两小时后,正好有前往trat的飞机,而且只剩下了三张头等舱的机票,我们赶紧补上,进入贵宾室待机的时候,小白狐儿想要跟我说些什么,结果我腰间配备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我一接听,得知是冯乾坤。
    电话那头的冯乾坤告诉我,说茅山长老会那边已经做了决议,决定由他师父,也就是刘学道长老带领刑堂八大执事,前往吴哥拿人,现在他们已经在滇南边境了。
    我将现在的景况分享给他,并且告诉他们,倘若是想通过正常方式出境的话,我可以联络滇南省局的人,提供帮助。
    冯乾坤婉拒了我的好意,不过倒是跟我约定好在阁骨岛一起汇合。
    他的回复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尽管现在的宗派教门都越来越循规蹈矩,不过作为茅山刑堂的长老,刘学道却从来都是特立独行的,为了不阻碍修为和心境,他甚至拒绝任何的现代电子产品。
    那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到了极致的老者,故而想要他循规蹈矩地按照正规手续离境,实在是一种奢望。
    与茅山刑堂的交流刚刚结束,小白狐儿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哥哥,你觉不觉得那个夺命妖姬,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我放下电话,点头说道:“的确,她一上来,就对我们做了种种试探,包括胸口的小白花儿、讲述自己老大的死讯,以及通过售后来试图掌握我们行程时间,再有她最后的刺杀邀请,其实都有着很多试探的成分,我知道她肯定是怀疑了我们这一笔钱,来路不正,很有可能跟她老大的死有关。”
    旁边的布鱼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说道:“啊,原来老大你都知道啊?”
    我冷然笑道:“自然,一个毛都没有几根的人妖,还想跟我耍心眼,这怎么可能?我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她恐怕都还没有生出来呢。”
    小白狐儿不无忧愁地说道:“她既然怀疑了我们,那可怎么办?”
    我沉静地说道:“不怕,他们是做这门生意的,消息的准确性关乎自己的招牌,他们不会砸的,而且他们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就不会胡乱出手,得罪我们——那钱,你不是检查过了么,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小白狐儿摇头说道:“不会,上面没有连号,也没有任何记号,他们不可能从钱上面找到证据。”
    我点了点头,闭目养神,没多久,机场的广播响起,我们起身,前往泰国的东部城市trat,而那阁骨岛,则是trat的南边。
    这一次,智饭,你可是在劫难逃了。
    第十五章 行程,跟踪
    trat的中文译名好像叫做达叻府,不过也不确定,因为是旅游城市,所以航班倒也频繁。在云层之上,我们三人对夺命妖姬提供的资料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发现此次行动,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首先一点,那就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这是最大的不便,那夺命妖姬虽说给了我们一个联系方式,说这里有人可以配合,提供帮助,不过我们刚刚把人家的老大给做到了,即便是自谓不会有任何把柄落下,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自投罗网,因为倘若无事还好,一旦有事,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别人来掌控,这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原则。
    其次,那阁骨岛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算大。最主要的是上面有着巴干达巫教的势力盘踞,即便我们并不畏惧那个叫做什么卜桑的家伙,但是倘若是被人给围住了,我未必能够带着小白狐儿和布鱼囫囵个儿的杀出重围。
    人得有自知之明,特别是在这种异国他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谨慎,要不然,我们这就不是扬剑千里,而是自寻短见了。
    飞机上,我们三人默默地看着资料,而等到落地,到达了泰国的南部城市达叻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在机场里,我们稍微地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近找地方住下。布鱼在机场附近拦了一辆非出租车,跟那个眼睛不停打转的司机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听布鱼跟我转达,那司机说这儿是五星级的酒店,然而真正进去办理入住手续之后,方才发现,基本上属于国内两三级的标准。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儿,我们倒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为了防止意外,布鱼叫了一间套房,大家回到了房间,拿着地图研究了一番,布鱼告诉我,说明天一早,才能乘船到阁骨岛。
    一路舟车劳顿,不过我们都是修行者,倒也没有太多疲累,只是这泰国的气候实在炎热,空气里面又透着一股潮湿,让人觉得皮肤发痒,小白狐儿一进来,便闹着要去洗澡,而我们在套间的客厅里稍事休息一会儿,便有电话响了起来。
    我们都有些奇怪,刚进来不久,谁会给我们电话?
    布鱼接过来,跟电话那头交流了一句,一脸古怪地挂了,我问怎么回事,布鱼吭吭哧哧地说道:“是酒店方打过来的,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客房服务。”
    我笑了,说客房服务而已,你脸红什么?
    布鱼跟我解释道:“这个客房服务,跟你想象的并不一样——马杀鸡,老大你晓得吧,达叻这边是旅游城市,有大量的外国客人会到这边来玩,所以酒店方只要瞧见有单身男性,就会提供这样的色情按摩服务,是泰式按摩,电话那头的人跟我说,如果有足够的钱,可以跟按摩女郎共度春宵,一直到明天早上。”
    听到布鱼极为认真的解释,我不由得笑了,说我是没有需求,不过布鱼你若是有想法,也可以叫一个啊?
    布鱼直接黑着脸说道:“老大,我对人类的女性没想法,若是有一头母鱼,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布鱼的话儿让我和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小白狐儿皆为捧腹,知道他这也是在冷幽默,然而就在我们三人说笑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三人立刻收敛起了笑声,气氛一滞,我朝着布鱼使了一下眼色,他点头,表示了然,接着缓步走到了门口,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接着缓缓打开了房门,我从缝隙处,瞧见有三个打扮得十分靓丽而富有民族风情的女郎在门口,朝着布鱼双手合十,叽里咕噜,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瞧见这架势,就晓得这估计就是刚才电话里面介绍的客房服务,而布鱼则跟她们解释了一番,双方在门口争执一会儿,对方这才离去。
    关上门,布鱼一脸无辜地说道:“老大,我刚才真的没有叫,不知道她们怎么就过来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朝着旁边的小白狐儿点了点头。
    小白狐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扬起,伸出食指来,分别按在了自己太阳穴的各一侧,闭目冥想了一会儿,方才对我摇头说道:“哥哥,没有人窃听。”
    布鱼抽了一口冷气,对我说道:“老大,你觉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们?”
    我摇头说道:“不一定,也许真的就是一个误会,不过不要大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今天夜里睡觉,轮流值班站岗。”
    布鱼听到我的话,如临大敌,并且表示由他先值班站岗,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夜无语,等到了第二天,布鱼点了客房早餐,一份焗虾,一份黑乎乎的咖喱拌饭,闻着就有一股冲鼻的味道,另外还有一杯椰奶,我勉强吃完了虾和椰奶,而只有布鱼选择对那一大份的咖喱拌饭下手,结果吃了几口之后,便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这一下,大家都再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将早餐撤下,我们开始商讨起了接下来的方案来,如果夺命妖姬提供的消息没有错,那么智饭和尚应该就在阁骨岛东南部的一处别墅群里,那里属于一家旅游开发公司的产业,同时也是巴干达巫教的分部所在——在东南亚,很多教派都是有产业的,有的甚至都已经渗透到了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去,即便是寺庙这种地方,也会有大量的私产,供养这些不事劳作的僧人。
    在那里,会有超过上百位的巴干达巫教信徒,这些人的实力不一,最厉害的是那位叫做卜桑的家伙,他曾经是s—21集中营的狱警,早在红色高棉时代,就已经跟随了康克由,一直是那恶魔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红色高棉覆灭之后,卜桑便来到了阁骨岛,在此经营,算是康克由的左膀右臂,也是其在巴干达巫教最重要的助力。
    这个家伙原来的名气并不比康克由差多少,不过后来隐姓埋名之后,反倒是少有人知晓而已。
    寻常人不知道,但是作为情报贩子,那夺命妖姬却不可能会不晓得,尽管卜桑近年来很少有出手了,但是在三年前的一场教派冲突之中,他曾经亲自上阵,将东南亚另一个十分出名的教派萨库朗高级成员给斩杀,而至今为止,他依旧活得好好,就能够瞧得出他的手段来。
    当然,越是如此,智饭和尚的安全感就越高,警惕性也越低,他万万没有想到,茅山里面,居然会有人这般穷追不舍,不远万里地追杀到这里来,这也使得我们得手的几率,变得很大。
    一切都是处于变化之中的,我们在餐桌上商议的,大部分是关于得手之后,如何撤离的事情,因为凭着我的手段,只要对方没有太多的防范之心,相信拿下智饭和尚,并不是太复杂的问题,关键的一点在于,将智饭给生擒了之后,如何逃出巴干达巫教经营超过二十年的阁骨岛,甚至离开泰国,一路返回茅山去。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不但要面对着康克由手下、无数巴干达巫教信徒的追杀,而且还得避开泰国、吴哥等处政府的耳目,这个当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在经过一场详实的讨论之后,计划的雏形终于算是完成了,我们结束了这顿糟糕的早餐,然后离开酒店。
    尽管酒店能够帮助联络车辆,前往去阁骨岛的码头,不过我们并没有打算透露自己的行程,于是三人离开酒店之后,在附近的街区转了几圈,领略了一番泰国南部城市的风情之后,由布鱼出面,雇了一辆车子,前往码头。
    车子驶出人群聚集地,一路向东南行驶,行至半途,坐在副驾驶室的布鱼突然开口说道:“老大,我们被人跟踪了。”
    我瞄了一眼后视镜,若无其事地说道:“知道,不要管,继续走。”
    布鱼表示明白,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旁边的小白狐儿却耐不住性子,对我说道:“哥哥,为什么不停下车来,将后面那伙人给料理了?”
    我摇头说道:“不必,这一伙人,从我们离开酒店,就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自然是问题的,不过我们是要赶往码头,没有时间跟他们多做纠缠,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再与他们计较。”
    车子继续行走,一直等到离码头只有十里地的时候,我们都能够闻到大海的气息了,布鱼方才叫司机停车,将我们给扔在路边。
    那司机尽管十分奇怪,不过当布鱼掏出了钱来的时候,却也只是耸了耸肩,朝着我们说了一声“good luck”之后,开着车子原路折回了,而我们则离开路边,缓步朝着侧面走去,没多久,后面跟着的那帮人也下了车,朝着我们这边远远地摸了过来。
    确认了对方只有四个人的时候,我们特意在前方一处林子里等待了一下,一直得到对方靠近,我这才诧异地瞧见,后面跟着我们的,居然是先前在“野门之光”酒吧里,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个白人。
    第十六章 光明之会,故人之徒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所以尽管对于我们中途下车,朝着这边的林子里过来的行为并不是很理解。不过却也还是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生怕跟丢我们。
    我眯着眼睛瞧,但见来人之中,领头的那个,正是先前我们在“野门之光”酒吧等待夺命妖姬的时候,上前过来与我们搭讪的白人,当时的场面有些喧嚣,而我们又没有心思与人结交,故而并没有问到他的名字,不过这小子先前接近我们,应该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地跟着我们,一直到了这泰国的南部城市达叻来。
    除了那个长得有些像尼古拉斯凯奇的白种男人,另外还有三人,一个戴着眼镜的黄种人,两个又黑又瘦的泰国人。
    这三人应该是那白人的手下。四人悄不作声地摸了过来,从他们的行动上来看,我能够瞧得出来,几个人的身手。应该都是不错的,特别是那两个泰国人,属于绝对的练家子。
    不过所谓“不错”,也是相对的,那两个泰国人应该算得上是十分厉害的泰拳高手。不过跟我们这种千里挑一的专业机关来比,又显得格外孱弱,布鱼和小白狐儿瞧向了我,而我则微微打了一个手势,两人便一个潜身,朝着林子边缘跑去。
    我并没有动,而是好整以暇地平静等待着,瞧见这四人一路摸了过来。然后失去了我们的踪影,都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时,从林中缓步走出。朝着对方招呼道:“嗨,这位先生,请问是在找我么?”
    瞧见我突然的出现,那白人脸上的肌肉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接着他用特有的古怪腔调回答道:“噢,天啊,真巧,这位中国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我耸了耸肩膀,十分轻松地说道:“并不巧,几位从酒店一路跟了过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被我无情地揭穿,那白人倒也显得十分豁达,一脸笑容地说道:“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我想在谈事情之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做杰克,杰克柯斯米斯基,来自美国的犹他州,在泰国这个地方,已经待了整整十五年了。我是光明会驻泰国曼谷的情报负责人,听说你给缇娜带来了很大的一笔生意,不知道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呢?要知道,我们的实力,并不比缇娜差多少?”
    “缇娜?”
    我皱着眉头,而这时杰克也适时地解释了一下:“哦,对了,很多人都只会记住她的外号,夺命妖姬,对吧?当然,就我个人看来,那并不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你觉得呢?”
    我皱眉头,当然不是因为不知道夺命妖姬的名字叫做缇娜,而是对方一上来就报了一个我并不陌生的名字,来作为自保。
    光明会的英文名为illuminati,又被翻译为光照会,它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也就是启蒙运动时期的一个巴伐利亚秘密组织,成立于1776年5月1日。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从罕有的文献资料上来看,它通常被描绘成其成员试图阴谋幕后控制全世界的一个机构,在西方国家里,这个名词也通常被译为“世界新秩序”,而它跟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兄弟会,也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我唯一跟光明会有过的交集,就是在天山神池宫,当时的神池宫驸马龙在田为了篡夺大权,曾经联络过一个名叫鲁道夫哈布斯堡的外国人,那个家伙,就跟光明会有着密切的联系。
    当然,这个杰克到底跟光明会是否真的有联系,还是他不过是借着光明会的名头来打秋风,我并不知晓。
    杰克瞧见我陷入了沉默之中,以为我是被光明会的名头给震到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嘿然笑道:“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若是有意向,可以跟我回去,我们好好商量……”
    我断然否决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转身,装作要走的样子,然而那杰克瞧见我只有一个人,心中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一挥手,旁边的三人居然从怀里掏出了手枪,朝着我指了过来,紧接着那杰克嘿然笑道:“这位先生,你这可就真的有些不懂礼貌了,要知道,我都已经跟你自我介绍了,作为回馈,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对不对?”
    被三把手枪给指着,我无奈地举起了双手,一脸僵硬地说道:“我从不跟拿枪指着我脑袋的人谈话。”
    杰克在三位高手的护翼下,朝着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接着得意地说道:“张翊先生,对吧?事实上你即便是不告诉我,我也能够将你给查得清清楚楚。”
    我听到他叫我假护照上面的名字,不由得一声冷笑,接着问道:“想必昨天过来做按摩服务的女人,也是你叫的吧?”
    杰克点头说道:“当然,我想让她们过来探探路,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谨慎……”
    我不再与他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说出你的目的吧。”
    杰克笑着说道:“素察死了,而能够悄然无声将他弄死的人,整个曼谷也不会有几个,有名有数的人,我们都查过,应该不会有杀人动机,恰好我有个手下告诉我,来自清迈契迪龙寺的般智上师在玉佛大寺与人动手,结果最后双方战成了平手,那人是来自中国的高手——而你们又恰好出现在了这里,事情不会这么凑巧,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一件事情,那杀害素察的人,就是阁下你,对吧?”
    我摸着鼻子说道:“毫无逻辑的推论,也就是说,你是为了赚素察的那五百万,才过来找我的咯?”
    杰克摇头说道:“不,不,区区五百万美金,自然是吸引人的,不过还劳驾不了我亲自赴险而来,我听说素察在被杀的同时,他的保险库也被人洗劫一空,熟知素察的人都知道,他并不相信什么银行或者电子产品,那保险库里面的东西,放着他大半的身家——我的意思是,如果阁下就是那位侠盗罗宾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眯起了眼睛来,显然对方知道的事情,要远比我想象的多,而且没想到我那天在佛寺里与那般智老和尚交手,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这事儿的确麻烦,不过我却并没有太多的沮丧,而是微笑着说道:“哦,你也说了,素察的保险库里,有着无数的财宝,但是你却能够瞧见,我双手空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杰克摇着头说道:“我的兄长曾经告诉过我,神奇的中国人,有着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手段,所以任何的不可能,都不一定是真的。我先前还只是怀疑,而现在却已经肯定了,你就是那一个人,张先生,告诉我你将东西藏在哪里了,我想如果你足够合作的话,我也许不会伤害到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你真的就认准了我,便是那个凶手?”
    杰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而我则嘿然笑了起来:“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凶手,你觉得你能够威胁到我么?”
    听到我的这话儿,那杰克朝着他旁边的三人指道:“看见我身边的这位先生没有,宫崎正仁,日本镜心流神道高手,他师父可是有着日本北海道第一高手之称的清河伊川阁下,全日本的流派里面,镜心流能够排入前五;还有这两位,麦乐轰、雅桑克勒,他们是全泰国最厉害的拳王之一,就算是前面有一支军队,他们都能够用自己的双拳和膝盖撕开一条裂缝来……”
    杰克的话语里面充满了自豪,而即便是这般的阵容,他却还是用上了手枪,显然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我听到他介绍那宫崎正仁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歪了一下,打量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发现那眼镜片的下面,的确有着一对燃烧凶光的双眼,果然跟清河伊川有着几分神似。
    不过,当师父的都给我杀了,何况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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