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相当的受欢迎,比慕白预期的还要好。交换的价格生生涨了一倍,可没两天,全部都卖出去了。市场这东西,饱和了就不好了,差不多等了半个多月,慕白才拎着几块换到的玉和几个兄弟,骑着三轮车往以前的雷家村现在的万安村走去。
    水库的水经过一个冬的大雪,加上入春后地下水的上涌又恢复了以往水位,这也算是一个奇观了,每年都会枯竭,每年却又会恢复,这几年都是这样,相当神奇。
    雷萧坐在水库边上钓鱼,姚子清就在他身后一片树荫下铺上野炊垫和小五睡大觉。气候刚刚好,有那么一点热,但是树荫下微风一吹,偶有斑驳的光阴洒下,简直不能更舒服。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着趁现下气候好,赶紧种地,还有围墙要建,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个人来用。也就是雷家,人多也就算了,人家粮也多,雇得起人,帮着建围墙,帮着种地,简直就跟以前的地主大老爷似的,就差没有直接将土地外租了。
    眼红的人相当的多,可是眼红又怎么样,每次他们家去林子里总能够有所收获,哪怕收获一只兔子,那也是肉啊,更何况人家那只肥狗,可是连野猪都能咬死的。
    猎到一只野猪就能逍遥舒坦的过上十几天。现在的野猪也不知道是吃什么了,长的别提多大了,简直跟曾经的野牛有的一拼,夸张的令人乍舌。可是野猪长大了,危险也就更大了。
    有一群去林子里狩猎的小年轻,仗着人多,忍不住往林子深处走了一点,真的也没多少,大概百来米,结果好死不死的遇到了野猪。
    那可怕的獠牙当场就戳死了一个人,二十来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十五个。就连去山里收尸都还是马辰带着小五和村民去走的一趟。
    五个人全都给啃的面目全非,很明显不是一头猪的杰作。那段时间姚子清他们家几个在山里猎杀了三十多头野猪,也不知道其中有几头是吃过人尸的,反正那些猪他们家都没有碰过,全都拉到镇上去交给程辉了。
    三十多头猪,每头都有数千斤重。可是程辉现在手下有上万人,均摊下来也没多少。不过那些天好歹油水厚重了一些,每个人都能吃到好几片肉。
    对外,程辉说这是感谢众人踏实勤恳辛苦工作的回报,所以自掏腰包跟村民交换了这么多肉,希望大家能够吃好一点,补充一些油水。总之内含的意思是,跟着他好好干,绝对有肉吃。
    本来程辉给他们工作,管他们饭食,已经让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现在一点代价都没出,将人心笼络的更加稳固了。
    有些村民心里不舒服,因为雷萧他们家有时候猎捕的东西比较多,一家子吃不完,总会分一些给村里,这次野猪杀人他们大肆围剿了那么多猪,那么多肉结果村里一点都没分到,全部给了出去,心里舒服才怪。
    不过这也是部分人的想法,好多人都知道,其中也不知道哪一头猪是吃过人肉的,想要下口,真的要一点心理负担。给出去也好,这种肉不吃也罢。
    水库周边也有一些人捕鱼,现在三个村子相当于合并了,所以这个水库里的鱼三个村子都有份,这些鱼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要水库的水位上涨了之后,这些鱼就出现了。
    有些是很常见的草鱼,有些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鱼种,双眼退化的很厉害的那种。村民猜想,也许这是地下存活下来的鱼。有人尝试过,鱼肉异常美味,并且没有毒性。为了避免过度捕捞,村里还是控制的很厉害。想要过来捕鱼自家吃可以,这个不受限制,想要捞鱼出去卖也可以,但是要上交粮食,相当于是变相购买。
    离雷萧不远处有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也坐在岸边钓鱼,可是大概没什么耐性,不时的拉起杆子看一看。要不是水库比较深,他们恨不得都直接下水去徒手抓就好。
    水面的浮漂被拉动了一下,雷萧手一提,一条差不多两个成年人巴掌大的草鱼就这么上钩了。那两个孩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那可是肉啊,他们一下午一条鱼都没收获呢!
    雷萧将鱼放进水桶里,水桶里已经有三条了,四条差不多够了,于是开始收拾场地。一回头,看到自家的两只睡的香甜,眼中的笑意闪过。将东西放到边,也坐到垫子上靠着树,拿起四儿手边的书看了起来,等着他们自然睡醒。
    小五耳朵动了动,但是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作。
    雷萧过来的时候,姚子清就醒了,只要在外面,哪怕二哥在旁边,他警觉性也很高。等二哥坐好之后,姚子清直接翻了个身,滚了半圈,就滚到了二哥身边,将脑袋搁在二哥腿上继续睡。
    雷萧看了眼天色,还早得很,也就由着他去了。
    那两个小孩看了雷萧半天,见他好像不打算继续钓鱼,纠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挪动位子,慢慢移到雷萧刚刚坐着钓鱼的位子,大概觉得这里比较好,能够钓的上鱼吧。
    等姚子清彻底睡好,伸着懒腰起来的时候,那两个小孩依旧毫无所获。姚子清看了他们一眼,就将水桶挂在小五的脖子上了:“走了,回家!”
    姚子清他们和慕白的人前后脚,慕白前脚进门,姚子清和雷萧后脚就进来了。慕白一点也不客气的往桶里瞄,笑眯眯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今晚吃鱼吗?”
    南天也睁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姚子清,好久没吃鱼了,好久没有吃到新鲜肉了。今天来就是抱着吃大户的想法来的,一定要吃够本才不负此行!
    雷朗笑着将小五脖子上挂着的桶拿了下来:“昨天猎到一只鹿,鹿肉早上才处理好,一直腌制到现在,打算晚上烤肉的,正好这几条鱼处理一下煮个鱼汤解解腻”
    跟着慕白过来的几人眼睛顿时比灯泡还亮!烤肉!人生最爱没有之一!
    姚子清见慕白来了,就让小五跑一趟,去把方锦雷还有陆学奕叫过来吃饭。陆学奕已经跟着方锦雷捉了半个月的田鼠了,因为方锦雷那儿有现成的笼子,地方也大,所以那些小田鼠干脆都养在一起。
    松峰也跟着去捉了几次,可是毕竟读了一辈子书,小时候连树都没爬过,让他种地还好,到处掏窝,一整天没收获不说,地里的事情也都落到父亲一人身上。总的下来也算是得不偿失,于是田鼠这事儿也就没有继续参与。
    他们在山洞里面住了小半年,而去又经常一起打牌,关系好的很。方锦雷和陆学奕都决定给他几只公母田鼠,以后生了崽子再按照数量的还过来就好。
    不过姚子清手里正好有几只没有被小五咬死的兔子,干脆直接将那几只兔子丢给松峰,看能不能养活,要是可以繁殖,又是一项技术。
    欠外人人情还不如欠自家人的人情,所以兔子松峰没有推辞,最后还是通过请教一些长辈才了解一些养兔子要注意的事项。光是如何分辨公母都花了几天功夫。也是打算养兔子之后他才知道,看似无害的兔子居然会吃兔崽子。一些生产之后的母兔子,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会将刚刚出生的小兔子吃掉。这个认知可是让松峰大跌眼镜。
    因为兔子还没有养成,现在也只是刚刚将小五咬出的伤口养好,也没法交易,至少要等到第一批繁殖了之后才行。而且中午也送了一些鹿肉过去,所以晚上就没有去叫松峰文珊他们过来吃饭了。
    陆学奕跟方锦雷是一起过来的,刚好两人都在清理田鼠的窝。陆学奕一进来就忙着询问慕白交易的情况。
    慕白笑道:“买的人不少,头两天就卖光了,不过这个东西也不能天天都卖,所以我才缓了几天过来的。而且你们是公母一起卖,现在还有些市场,等过段时间那些买回去繁殖了之后,估计市场就没那么好了”
    陆学奕不在意的挥挥手:“咱们又不是目光短浅的人,那些买回去的估计也就是冲着口粮,就算想要发展这个事业,能有多少人?整个镇子几十万人口,而且等到镇子彻底发展起来,人口会更多,不会没有市场的”
    慕白笑了笑没说话,这其中的道理他自然懂。既然人家想的比他还要明白,多余的话也就不需要说了,眼睛盯在雷厉拿出来的鹿肉上就移不开了。至于他带来的几个人,早就没出息的开始咽口水了。
    不怪他们这么丢人,就算是慕白这种有能力倒腾货物的商人,还不是要节衣缩食的过,那种曾经豪掷千金大鱼大肉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姚子清一边烤着肉,一边询问慕白:“程涛他们你最近遇见了吗?镇上的情况怎么样?那个舒什么的,闹事了没?”
    慕白也没闲着,没把自己当客人,也跟着拿着夹子自己烤自己吃,嘴里说着话,肉也不停的吃:“大概是舒令文余威犹在,以前在镇上混过的对他还是停忌惮的,不过这是他刚回来的时候的事情了,后来程辉不是在你们村里搞了几十头猪吗,这年头有奶便是娘,那些心生动摇的人看到程辉那儿的福利立马挪不动步了,而且现在对于舒令文手里究竟还有多少存粮谁也不知道,还不如跟着程辉了,所以一场危机,就这么摆平了”
    雷朗听的目瞪口呆:“不是吧?怎么听起来那么闹剧呢?那个舒令文不是很厉害很有心计很屌炸天吗?怎么感觉都还没发大招就给解决了?”
    慕白无语的看着他:“几十头猪还不是大招啊?再说,谁说解决了,人家手里还有好几千人呢,只是现在程辉势力当强,他没有傻到直接去硬碰硬而已,人家正修生养息呢,只要这个舒令文不死,他的势力不拔除,程辉想要安枕无忧那是不可能的”
    陆学奕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现在又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大不了火拼一场,程辉哥手里可是还有上百精兵,就不信连个混混也拿不下,就算不能明面上来,私底下搞暗杀也行啊!”
    南天听的乐了:“你当是拍电视剧呢?暗杀是那么好搞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有的事儿?天真啊少年,就算杀了一个舒令文,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万安镇在发展,总会有些人眼红想要分一杯羹,留下一个舒令文,挡掉多少弯弯绕绕你知道么?”
    陆学奕惊讶的眨了眨眼,姚子清也忍不住朝二哥看去,杀掉舒令文,这事儿他之前就跟二哥说过,二哥没有同意,原来引申含义在这儿?!
    啧,那些当兵的不应该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吗,怎么一个个眨巴眼一堆心思都在里面,果然政治层面的世界太复杂,他这种单细胞生物玩转不来,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跟着二哥的小米虫好了。
    烤肉在铁板上烤的滋滋作响,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姚子清将烤的刚刚好的肉放进二哥盘子里,结果余光看到贝儿将肉放进三哥碗里,马鑫也是同样的动作,将烤好的肉放进大哥碗里,然后夹起一块吹冷了放进小虎子的碗里,顿时忍不住黑线起来。他做的事情怎么就跟嫂子们那么像呢?
    其他人正吃的开心,根本没关注他们。倒是雷萧多看了他一眼,见他扫过老大老三他们之后那郁卒的表情,忍不住一乐。好心的从铁板上夹起一块放进他碗里。姚子清这才从挂上笑脸,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方锦雷筷子摩挲了两下,盯着肉片,眼角余光看到他们两人的互动,最终垂下眼睛,什么动作都没有。
    陆学奕看他傻愣愣的样子,飞快夹起差点落入慕白魔爪的肉放进方锦雷碗里:“傻了啊你,快点吃啊,不然都被这群吃货抢光了,人家是闷不吭声猛吃,你是闷不吭声发呆,真是没救了”
    慕白惋惜的看着方锦雷碗里的肉,那块肉他盯了好久。只好重新放上几块肉继续烤。
    陆学奕数落完方锦雷,继续朝着慕白八卦道:“那程涛呢?那个女人还在纠缠他吗?就听雷朗说过,还没见过那女人长什么样,不过敢直接去勾引程涛,估计模样也不会差”
    慕白有些幸灾乐祸的一笑:“程涛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了,整天关在院子里跟一群小孩子一起种地,那个女人倒是常常去找他,反正程辉从来也没有拦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弟弟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还是不希望”
    陆学奕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也许是一种磨练?看他能不能过美人关?”
    姚子清忍不住送了他呵呵两个字。
    第146章 所有的遗憾,用幸福来弥补
    雷元明看着面前的人,气质有些阴沉,虽然脸上带笑,但仍然给人感觉很危险,甚至刻意表现出来的善意都让人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笑着跟他打哈哈,谈论正事就是一无所知,一个劲推脱给雷萧。
    不是他不负责,只是他现在的能力还没能跟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打交道,现在三个村子合并,上千人的生命,可不是随便的事儿。
    舒令文一脸笑容,坐在雷元明家里整个一无害的善人似得。要不是那一身阴郁的气质,真像一个商人。不过舔了血的就是舔了血,不管怎么伪装,那一身血腥气是不可能隐藏的。
    雷元明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现在这点茶还是以前留下来的,就连茶沫子都是好东西,喝一点少一点。至于舒令文,白开水就好。
    舒令文也浑不在意,依旧笑容满面的等着他们村真正主事的人来。至于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记恨在心里,那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来之前舒令文是有好好打听过这个雷萧的,以前万安镇势力最大的是慕白,这人他知道,就是以前的一个小手下,没想到末世反倒给了他机遇。
    可惜这机遇慕白没有好好抓在手里,凭白的将势力拱手让人,果然没本事的人,再好的机遇也一样不会有出息。
    至于这个雷萧,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打猎相当有本事,能力很强,曾经凭着一己之力干掉过来围剿村子的一伙人。也就是有雷萧,所以他们这边三个小村子才有今天,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
    他对这个雷萧很感兴趣,这次来除了跟他见一见,想看看这人究竟是有多么三头六臂的,二来,也是想看看能否拉拢。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忠诚,只看让你背叛的筹码是什么而已。
    雷萧没等来,等来的是一个叫马辰的年轻人。舒令文嘴角的笑容未变,眼神却是冷了一分。
    这种细微的变化一直注意着他的马辰自然发现了,心中冷哼一声。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想要见老大就能见的?真是有脸了还!
    马辰带着一群小青年过来,都是村里经过训练的年轻人,手里还有一批武器,算是现在村里的支柱。哪怕镇上已经被程辉全力接管,雷萧也要安排好多一层防护。
    马辰坐下后,笑着对雷元明道:“奶奶做了一些年糕,刚刚还说让您有空过去拿一趟。自带碗,家里碗也不多了”
    雷元明笑呵呵应了一声,带着孙子孙女还有一个海大的碗晃晃悠悠的走了。雷刚还有雷易都在地里忙活,前屋没有人了,就剩马辰他们,要是待会儿谈不拢打起来,也不会伤及无辜。
    要知道这个舒令文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可是他在警局里面是备过案的。马辰感受到他一身的血腥气,第一映像就差到极点。
    “舒先生今天来不知有何贵干?”
    舒令文感受到马辰对他的排斥,笑了笑:“雷萧先生没空吗?我想要跟村里人做生意,自然是要跟这个村的负责人打个招呼的,这以后要是闹出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
    马辰看了他两眼,眼神带着审视的冰冷。对于这种无恶不作的人,他真的打从心里厌恶,就连虚与委蛇的应酬都懒得做工夫。
    “做生意?打算来收山货?现在不比以前了,山里也没什么山货了,连自己吃饱都不够,想要往外卖恐怕很难”
    舒令文一笑,道:“田鼠是从你们村里开始的,镇上的人口较多,田地基本都各自圈了起来,田鼠也没多少,不像农村山里,这种东西比较多,所以我想以后如果有田鼠,或者活着的猎物,可以跟我们做交易,这酬劳自然不会比以前低”
    马辰直接笑着拒绝了:“我们跟以前来收货的早已交易多年,彼此之间相当的熟悉,也很默契,现在没有打算换合作对象”
    舒令文不以为意:“再好的合作关系,也有到头的一天,我愿意比他们多给一成,现在日子不好过,多一成的粮食,相当于多一分活命的资本,不妨多考虑一下,至少问一问村民的意见”
    马辰瞬间冷了脸,直接撕破脸道:“舒令文,我不管你跟程辉要怎么争,一个镇子的地盘够大,你们要在镇上怎么斗那也不关我们村里的事,要是牵涉到村里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舒令文的脸色一变,手里的杯子直接被他给捏破了。他身后的几人立刻拿出武器。马辰冷笑一声。带来的那些小年轻则是一整排的武器亮了出来。
    舒令文手里的那些武器已经有些破旧,甚至部分都还是淘汰下来的,比起马辰他们这群人手里的东西真是不够看。
    马辰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舒令文:“都说你很聪明很有心计,我看那还真是以讹传讹,你要是真够聪明,就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否则也不会直接过来送死,舒令文,我奉劝你,要是你能够拿下整个镇子那是你有本事,别来招惹万安村,后果你不会想要知道”
    说完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对身后的小年轻们道:“送客,通知外面守卫的,以后这群人一个不要放进来,要是硬闯,呵呵,对了,破了的杯子要赔的,这年头,什么都贵的很!”
    本来马辰也不想就这么直接撕破脸,可是看舒令文那样子就相当的不爽。好像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真是尼玛欠揍!
    舒令文也没想到马辰会直接跟他们撕破脸。万安村现在发展的很好,舒令文一直以为是因为雷萧跟镇上人关系好,所以给予的庇护。可是现在想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这也怪他,之前好多事情都计划的挺好,可是程辉突然的一手,让他措手不及。甚至之前跟他谈好的几股势力也都临时倒戈。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计划,至少要有足够的底气才行。
    见到慕白出售田鼠,这算是一个契机,而且村里靠山,听说山里有很多野兽,这几年村里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才熬过来的,所以跟村里的合作他势在必得。
    而且他也想好了,想要从慕白嘴里抢食,不能太难看,多给村民一成利,他们有好处得,跟慕白也不会直接撕破脸。本来商人就是重利,价高者得。
    哪知事情大大超乎他的预料,这个村里并不是他以为仰人鼻息而活的存在。
    被人不客气的赶出去时,舒令文从未这般丢脸过,可是马辰有句话很对,在不知道别人详细底细的情况下擅自妄动,只是自寻死路。看他们手里拿的东西,这个村里就非比寻常。看来那个雷萧,也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有点本事的农民而已。
    马辰回去之后将初次与舒令文的交锋叙述了一边,雷朗相当失望:“不是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吗?就这样?什么底细都没摸清楚,就这么上门来了?也不怕有来无回?!”
    马辰耸耸肩:“大概今时不同往日了吧,以前和平年代,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不单要有脑子,有路子,还要有胆色,而且那些涉黑的事情动不动就是枪毙的罪名,也没多少人真的敢去做,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根本没有法制了,到现在活下来的个个都是狠角色,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可不是光一个狠字就行了”
    雷朗摸了摸下巴,总结道:“所以他其实并没有传言的那般厉害?”
    姚子清也有些失望:“难怪程辉哥对于那个女人勾引程涛的事情不管不问呢,感情是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不过你今天这么没给他面子,他会不会傻到直接叫人过来火拼找回场子?聪明人估计不会这么干,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脑残呢?脑残可是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马辰笑着摆摆手:“他不是脑残,但也不是顶顶聪明的人,以前能在警局上重点档案也只是当时的局势问题,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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