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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邵子笛冲他浅浅的笑了下,虽瞧着有些不合时宜,可真甜进了他的心里。
    就像你浴血奋战到最后,持刀面对最强的敌人时,你爱的人就站在身后,给了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除了鼓励外,还有拥抱世界的满足感。
    在面对你生命中最丑恶的东西的同时,也看见了你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
    且,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左自然注意到粱九八,那么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就如用寒刀在剐下自己身上一片又一片的肉。
    这小子,许久不见,眼神倒是练凶狠了。
    不过也是,他对他来说,毕竟是杀师仇人。
    但林左还是没分多少精神在对方身上,他过去,先看了一下两个徒弟的伤势,然后在自己大徒弟的叙述中,知道了刚发生了什么事。
    秦林一有些添油加醋,但林左了解他大徒弟,稍微也拼凑了些事实。
    见两个徒弟没有性命之忧,才看向那边,正在吃小饼干的涛涛……
    “是那个小孩子,先后伤了你师弟,师妹?”
    秦林一点头,“就是他,而且他虽然看上去像是小孩子,但能力还有心智上,都不太像,总感觉怪怪的……”
    只是这一种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或者是他看不出,唯寄希望于自己师父,能瞧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怪兽,披了一张小孩皮在那儿扮猪吃老虎。
    如揭穿,那今天这事还真不能这么结束。
    可林左细细瞧了涛涛许久,那种怪异,他也感觉出来,却依旧无法探查出对方究竟是否是人。
    不过有一点能确定,与鬼魂无关,既不是鬼魂也不是被鬼魂附身。
    但能随便几招就将周林九打成如此重伤,还轻松挡下并反击宁林儿的凌霄符,如何,也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要真如他表现出的年纪……
    林左换上和善的笑容,走了上去,亲和力十足的道:“小朋友,还不知你叫什么啊?家住何处,是和谁一起来这里的啊?”
    不免,还是用和小盆友聊天的语气。
    涛涛吃了一块小饼干,抬眼看了下这猥琐又难看的两脚羊,“呵呵。”
    冷笑了两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报仇,就是你
    林左:“……”
    他这是,被嘲笑了?被一个还没有他腰高的小屁孩?
    林左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又问道:“小朋友?你是一个人来的?“
    涛涛舔了舔嘴角,刚想说什么,被邵子笛出声打断,“涛涛,过来。”
    还冲其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快点过去,涛涛意识到什么,脸上难掩失落,也如他所料,过去后就听邵子笛说。
    “不能吃。”
    涛涛低下头,“哦。”
    林左,“?!”
    虽然觉着莫名其妙,可林左接二连三的被无视,难免觉着没面子,但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风度,最后上前,不再问那个小孩,或是其他人,而直接是粱九八。
    林左看出来,这堆人估计都是跟着粱九八一起的。
    “九八,好久不见啊。”
    粱九八冷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你这老王八还活得挺好的。”
    毫不留情的讽刺,另围观人十分惊讶。
    不知晓两人关系的震惊两人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而知晓两人关系的便更震惊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真论来,粱九八可要喊林左一声“师叔”,这除非是杀父之仇……对了,粱九八师父,梁临沂呢?
    林左自听见一旁人的嘀咕,脸色不变一丝一毫,却有些无奈道:“九八,当年的事你还在怨我吗?那只是意外,而且我和师兄也是一早说好的是生死比试……”
    “是啊。”粱,“所以你就杀了同门师兄,还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呗!”
    林左,“那是生死……”
    又是未等林左说完,粱九八沉下脸,冷冷道:“林左,我要和你比试,生死,比试,你应吗?”
    “哗——”
    就像在沸腾的火山液体里再扔一块巨石,这弥漫的炙热,另众人不惊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又是生死比试。
    还是近日风头正劲的年轻一派中十分优秀的粱是长辈的林左,比试,还是粱九八提出的!
    谁年轻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如粱九八这般有勇气的倒没几个。
    没错,对众人来说,粱九八只是有勇气的代表,对他并没报胜利的希望。
    包括林左,他笑了一声,“生死比试,你,和我?”
    粱九八:“怎么,不敢吗?”
    林左哈哈笑了,半饷反应自己太过激动,收了笑,道:“生死比试,可会出现死伤,你真要和我比?就不怕……”
    “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粱九八面容冷漠,却暗含挑衅。
    林左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好,很好!”
    作准备时,刘耳苟担心满满,“那老家伙以前连你师父都打不过,这好几年了,肯定越来越厉害,你怎么……哎!”
    本想说对方冲动,但转念一想,这几年粱九八这么努力提升自己,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师父报仇。
    恐怕是“预谋已久”,又怎么好说他是冲动?
    刘耳苟想着粱九八也就能听进邵子笛的话,不免道:“子笛,你怎么也不劝劝他?这多危险啊!”
    邵子笛和看过来的粱了四个字,“我相信他。”
    粱:“来个加油的拥抱!”
    本以为邵子笛会如以前给自己白眼,甚至还得冷嘲几句,但下一秒,邵子笛已经一步迈上,双手从后抱住粱:“加油。”
    粱九八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收紧手,紧紧抱住,“嗯,我会的。”
    良久,久到刘耳苟忍不住提醒,“咳咳,还有人等着呢。”
    粱九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邵子笛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立马松开,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往林左那儿走去。
    这个动作并不隐蔽,看见的人不少。
    上一秒还感叹粱九八和他朋友兄弟情深,下一秒,脸色就有点,咳咳,怪异了。
    不过当事人,一个本就是主动,压根不在乎这些人,另一个就纯属内心强大,他曾受过的压力比此时大多了,一群不认识的人,他干嘛要在意。
    刘耳苟倒是有些诧异,“子笛,你啥时候从的?我咋不知道啊?”
    邵子笛说:“粱九八长得挺帅的。”
    刘耳苟一脸不信,“帅是有点,可颜值这东西,不一早就摆着的吗?”
    邵子笛又说:“他人也挺不错。”
    刘耳苟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我们在说粱九八吗?”
    邵子笛看了刘耳苟一眼,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他对我好。”
    刘耳苟,“……”撒狗粮是吗?以为他年纪大就不懂这些了?
    涛涛好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似的,手扯住了邵子笛的衣服,小脸上难得带了些紧张,“你……”
    邵子笛一下看懂对方意思,摸了摸涛涛的头,说:“放心,会一直给你做饭吃的。”
    涛涛喜逐颜开。
    九娘却说:“小屁孩儿,别想太多了,我跟你说,我见太多见色忘友的,现在子笛是说的好听,以后这不这样还不一定呢!”
    邵子笛看着九娘,带着些解释意味,“涛涛是我的家人。”
    涛涛听不太懂,只是抬头看着邵子笛,然后乖乖巧巧的点了下头,说:“嗯,我们是家人。”
    九娘哼了一声,却是有些嫉妒,但她没说。
    圭彻就很直接,连问:“我呢,我呢,我是不是?”家人肯定很好吧!
    邵子笛笑了一下,说:“我们都是。”
    他看着九娘,而九娘自然听懂,又哼了一声,但这次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刘耳苟瞧这里煽起情来,忍不住道:“那儿可开始了,你们不仔细看?”
    大家重新分配注意力,九娘说:“那人的能力不弱,臭小子估计就跟他打个平手!”
    刘耳苟说:“打平手还是好的,那老家伙指不定有什么好东西,人又阴,粱九八这小子输了怎么办?那老家伙绝对不会轻易收手的!”
    邵子笛瞧着面对面站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动的两人。
    沉默了几秒,道:“如那人真下死手,我们就直接带粱:“这可是比试,没决出胜负就走人,还有外人插手,可是会被……”
    “会怎样?唾弃?”邵子笛看着粱九八的背影,道,“无所谓……”
    “他活着更重要。”
    第一百六十九章 输赢,无分晓
    话是这么说,可邵子笛却也知道,这次的比试,粱九八就是抱着杀了对方的想法。
    在之前他就察觉到粱九八对那人的恨意,和杀意。
    之后更是越来越烈,尤其是粱九八提出生死比试时,似乎不杀了对方,就绝不罢休。
    从之前的对话,邵子笛也知道一些信息,似乎对方和粱九八的师父是师兄弟,而对方却杀了自己的师兄。
    粱九八是个孤儿,将他从小养到大的师父,就相当于他的父亲。
    杀父之仇,哪怕是邵子笛也决不能忍。
    所以,粱九八……加油。
    而粱九八看着对自己保持警惕的林左,不由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小心,连面对一个晚辈也这么怕,不敢动啊?”
    林左依旧伪君子的模样,笑说:“只是给晚辈一个机会……”
    粱九八抓住话头便道:“那便让小辈我三招怎么样?”
    “我……”
    粱九八就是不给林左机会,再三打断对方,让对方骑虎难下,“难道不答应?作为长辈,让晚辈三招也不行?您肯定不是这样的吧!这样我便当你答应了!”
    “接招!”
    粱九八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能杀了林左,他偷袭也肯,根本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现在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过程稍微阴险一些,被人骂就骂了。
    他不信林左还能指责他一个“小辈”,自然,今天过后,对方也注定没有机会。
    这一击十分突然,有些乘人之危,且攻击十分猛烈,林左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一下就亮了自己的底牌,将法器给亮了出来,挡下这一击。
    等林左回神,他看粱九八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起来。
    对方,一个不过二十几的年轻人,竟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压迫力,甚至让他动用了底牌……
    林左笑了,连其他人都从那和善的笑容中看出一丝危险,“这几年你成长了很多嘛!看来失去了师父的保护,成长得更快啊!这样的话,你还得谢谢我啊。”
    粱九八慢慢咬紧牙,“谢……你mmp!”
    第二击,立马攻了上去,而这一击林左躲避的还算及时,但随之而来的第三次攻击,林左却没有躲过去,衣袖连带着皮肉都被划伤,血染很快湿了衣。
    一旁林左弟子们分惊惧的喊着:“师父!”对他们来说,林左和粱九八比试怎么会受伤?
    粱九八明明是一个弱鸡才对!
    林左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抬手让一旁的几人停下,看向粱九八,“看你这几年是真努力了,不过,也就到这里了。”
    粱九八冷笑,“那就拭目以待。”
    一旁的邵子笛却越来越紧张,或许,对他来说,粱九八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越来越重。
    才会如此担心,就怕对方会发生什么意外。
    “别担心,不还有我们吗?”对方已经焦急到表现在脸上,很那看不出。
    刘耳苟也安慰着,“就是就是,还有我们呢,那林左就是再厉害,莫非还打得赢我们吗?”
    涛涛和圭彻也就顺从,嗯嗯点头,说:“有我,有我。”
    邵子笛嗯了一声,轻轻道:“谢谢。”
    那边,比试也越来越激烈,林左“让”了那三招后,便毫不留情的反击回来,招招狠毒,均是下了死手!
    连刘耳苟都忍不住唾骂一句,“这老乌龟!太他妈鸡贼了!”
    好在粱九八都依依躲开,没受什么伤,不然……
    除了紧张的几个局内人外,其他局外人也是十分紧张,你说好好的参加一个天师聚会,本是来交流经验涨见识,顺便装装逼的,谁知道这主持大会的人会跟一个小辈打起来,听那什么生死比试,似乎还是不死不休的样子啊?
    虽说这是人家门派的事,但真死了人,终究是不好收场。
    有眼力见的人,偷偷摸摸去通知人去了,在林左和粱九八正胶着时,这聚会真正的“主持”人来了。
    是在圈里有名还在外面的大佬,他过来,先是诧异的看了涛涛九娘他们,不过在对方视线望来时,只是和蔼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上前。
    “住手!”而是先叫住了林左和粱九八两人。
    两人都正打得颇为六亲不认,这一声喊自是没放在心上,直到大佬双手,一边挡了一人的攻击,两人才回神一般,停下来。
    “悟则前辈!”
    “悟则大师!”
    前一声是粱九八叫的,后一声则是林左。
    悟则点了点头,也没问两人为何会比试,甚至是下死手的打,他只是默默收回了微微颤抖的手,心道:两臭小子,力气倒是挺大。
    面上倒是极为正常,道:“今日是难得的天师聚会,只为经验交流,不需要真枪实战的切磋。”
    粱:“是,前辈,前辈说的对!小辈也不想……咳,不比了不比了。”
    林左慢了一步,落了下乘,听粱九八的话,脸都黑了,喝道:“臭小子,你……”
    悟则一偏脸,道:“林左,你还有什么问题?”
    林左心一惊,连低了头,说:“不敢,一切都听大师的。”
    粱九八乐得不行,看来这悟则对林左的态度不是很好嘛,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让对方在今年上台主持的。
    不过要是粱九八知道,悟则就是找一个不喜欢的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估计得乐疯,不知道怎么嘲笑林左。
    悟则又看向了粱九八,笑得和善,是真正的和善,“小伙子,你叫粱九八是吧?不知能否和你,还有你那群朋友聊聊呢?”
    粱九八微愣,旋即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前辈发话,小辈怎会不从?那不是不尊重前辈吗?!”
    比如林左什么的!
    气得林左想说什么,可见悟则那般开心,又依依忍下。
    果然,梁临沂调教出来的徒弟,只有比他更讨人厌!
    这次就算对方运气好,下次……
    粱九八不知道林左在算计自己,自然,他心里也在算计着林左,想着日后如何收拾对方,面上却笑嘻嘻的领着悟则去了邵子笛那儿。
    要聊肯定不是回大厅聊,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九娘有些敌意,但刘耳苟先提了个醒儿,悄声道:“这悟则大师跟那些老妖怪不一样,人是真好!对妖怪的态度也保持中立,不会伤害你们的……”
    第一百七十章 羡慕,嫉妒恨
    后院很安静,是悟则的私人地方。
    先给几位都倒了茶,悟则才在九娘的催促中,开始了正题。
    “请几位来,只是想随便聊聊。”好吧,还是没进入正题。
    九娘不耐烦,说:“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唧唧歪歪的,又不是娘们!”
    九娘是一只成年九尾狐,邵子笛曾听她聊起过明朝的故事,怎么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这悟则最多也就五六十,九娘喊他一句“小子”,似乎非常正常。
    只要你忽视两人的外表。
    显然悟则大师是真的在修身养性,并不在乎这些,仍旧是那淡然的表情,道:“九尾狐,饕餮,鬼车,,,,,,,还有一个我也看不清底的小家伙,小梁,小刘,你们的朋友倒是挺厉害的。”
    邵子笛注意到,悟则说“还有一个我也看不清底的小家伙”时,他是看着自己的,排除法,也只能是他。
    粱九八也偏来视线,先看了一眼邵子笛,又看向悟则,问道:“前辈,我朋友他……您也看不清底吗?”
    一个正常人,悟则根本不会这么形容,如此说,应该是因为对方吞的那枚金丹。
    粱九八起初觉着这金丹就是上天送的礼物,让他在和妖兽签约时,成功率大大提高,可现在,却觉着那就是一颗蒙上布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前辈您能……”
    悟则似乎知道粱九八想说什么,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九娘又撇了撇嘴,“什么鬼俗语,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个,真是老古董!”
    悟则,“……”
    粱九八似乎还有心要问,只是刚张了口,身边的邵子笛就伸手拦住了他,然后冲他轻轻摇了下头。
    既然已经是躲不过的事,再多问也没必要。
    悟则看了邵子笛一眼,笑道:“小兄弟心境倒是很沉稳。”
    邵子笛回笑了一下,没说话。
    这时,悟则也才真的步入正题,“人才辈出啊,我也不得不服老,这世界的秩序,还是需要年轻人去维护。”
    粱九八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前辈放心,因果报应,晚辈还是知道的。”
    倒是没有说大话,什么我要维护地球的和平,我是和平的代言人……粱九八只是不想现在做坏事,日后又报应到自己或自己爱的人身上。
    悟则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几位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听我老头子唠叨,已经足以证明很多了。”
    算是敲打了一下。
    粱九八同悟则告了辞,之后的聚会也没参加,几人开车下山去吃火锅。
    刚好错过来寻几人的林左,而林左却碰上了悟则。
    悟则警告了对方几句,当年梁临沂的事,因为规矩摆在那里他没有多说,可现在林左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后果自负。
    “那孩子,可不再是任你欺负的。”留下这么一句,悟则就离开了。
    唯剩林左盯着山下,眼神狠毒,似并未将悟则的话听进去,之前的垂头乖巧不过是掩盖自己。
    自上了车,瞎子都能瞧出那两人变了。
    邵子笛的安全带,粱九八给系的,没有反抗。
    粱九八要喝饮料,邵子笛给喂的,同一根吸管!
    刘耳苟忍不了了,问:“你们这就是在一起了?”
    粱九八乐得车速飙升,回道:“不然呢?勺子,来,亲一个!”
    邵子笛瞪了粱九八一眼,不凶还有点可爱的那种,他提醒,“车速,开慢一点。”
    粱九八乖乖听话,“哦。”
    刘耳苟不懂,“就这么在一起了?你们今早不还没呢?”
    这次轮邵子笛解释,“顺其自然。”
    没有那么多规矩,可以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不需要有什么仪式感,都两大男人,莫非还要正式的告白,正式的接受?然后亲一下,表示两人正式成为情侣?
    自然,这是邵子笛所想。
    粱九八是很想要那个正式的亲吻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光棍!”九娘突然出声,却是怼了刘耳苟一句。
    刘耳苟考虑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还是忍不了“老光棍”这三个字,说:“我那是对待感情认真,不肯将就知不知道?”
    这次不止九娘,邵子笛粱九八,连圭彻和涛涛都笑了,嘲笑。
    说刘耳苟对感情认真,比说九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要不靠谱!
    平时上街,看见一个漂亮点的女人,眼睛就黏上去了,还老鼓捣邵子笛和圭彻去帮他要电话号码,说他们两人长得帅,要电话号码顺利一点。
    至于粱九八,太帅了,对方一出马,他就绝对没机会了。
    这事,邵子笛肯定没干,圭彻倒是被诱惑的做了一两次,至于后续,刘耳苟不肯说,他们也就不知道。
    但见对方还是独来独往,就知道这事肯定没成。
    吃完火锅,几人就开车回家,看似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那天之后,粱九八却火了!
    先是在天师圈,粱九八的微信一登上去就卡得直接闪退,无论是1000的大群,还是250交流群,或者只有几十个人的小群,都在@他,想找他了解情况,或者套近乎。
    私聊的更多。
    毕竟一个能轻轻松松打败林左徒弟的小孩子,那可不是普通小孩子,不止是天赋异禀,恐怕身体里有神明吧!
    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动手,但能混一堆儿的,有弱者?
    尤其是粱九八,年纪轻轻,就能和林左过那么多招,不落下风,要不是悟则插手,今天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再就是,连悟则大师也邀了几位去聊天,甚至在自己的地方招待,,,,,
    细思极恐啊!
    好在粱九八善于交际,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信息能不透露就没透露。
    因为口风紧,还有人曲线救国来找刘耳苟,而刘耳苟向来对这些无所谓,直接一句,自己去问粱九八,就打发了来人。
    而天师圈火还不够,渐渐的,粱九八在雇主圈里也火了。
    这不论是捉妖除鬼,还是算命看家宅,连算八字也都去请粱九八。
    除了粱九八原本口碑就很好外,似乎这背后还有一双手在推动。
    不管是好意坏意。
    粱九八成功解决了雇主的难题,拿了钱,赚了名声,这就是好事。
    趁有钱,粱九八准备买一套房子。
    目的很明显,涛涛都看出来了。
    粱九八要和邵子笛睡一间房,一张床。
    第一百七十一章 购房,的计划
    粱九八风风火火要买房,邵子笛没意见,不过他说了。
    他还是住这里。
    首先租约还有半年,其次,他租不起粱九八的新房。
    粱九八差点跳起来,“你那租约还有半年?我付违约金不就行了?还有,我房子你干嘛付房租,直接写你名字!那就是你的房子!”
    邵子笛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住了诱惑,“我自己挣。”
    这还是那个财迷邵子笛吗?
    粱九八着急,“我的就是你的,你自己挣什么啊?你的钱还不是我付的工资,对了,这,这房子,就是我付的工资,你能拿去了吧?”
    粱九八不差钱,房子全款付。
    几百万的房子,当付工资就这样给了?
    邵子笛表示,“一个月一万工资,加上红包和奖金,一年最多二十万,我得不吃不喝二十年……算了。”
    粱九八咬牙,“我是你男朋友,吃喝我包不行?”
    “那我也是男朋友,你这样是要包养我?”
    粱九八哭唧唧的抱着邵子笛,觉得邵子笛就是故意的,直接老实交代,“人家就是想和你住一起嘛~”
    一旁在吃零食看电视的四人,俱是一阵恶寒。
    粱九八他……真娘。
    邵子笛看了一眼粱九八,没流眼泪和鼻涕,就没推开他,说:“我们现在不就是住在一起的?”
    “我要和你住一间房!”
    “你可以进来……“
    粱:“房间挺大的,可以再放下一个单人床。”
    单人床?
    粱九八僵了一下,道:“我要和你睡一张床!”
    这次没等邵子笛说话,粱九八瞪着一旁的涛涛,又道:“没有他!就我们两个人!”
    这次轮邵子笛为难了。
    其实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都是恋爱关系,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可这样就要赶涛涛下床?让一个小孩子睡沙发?
    粱:“你看,是不是很不方便?家里就两间卧室,我和你一间,九娘一间,涛涛就没地方睡了,还有圭彻,他不是也得有个窝睡觉?”
    圭彻眼睛一亮,还有他的事?
    粱九八继续诱惑,“那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入住,四卧两卫三厅,都能分一间房!”
    关键是,卧室隔音好。
    粱九八专门问了售楼员,是他们楼房的售卖特点。
    万一邵子笛害羞,怕有声音不让他碰,或者玩得不起劲呢……想着想着,粱九八的思想就开始黄了。
    邵子笛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但也没理。
    都是男人,懂。面对喜欢的人,多数是被下半身控制身体,难免会有一些想法~
    本来邵子笛还有犹豫,但九娘圭彻甚至涛涛,都挺想住新房的。
    刘耳苟,没他房间,但他也说,这房子是步行梯,他每次来还要爬楼梯,累死他了,要入住了高档小区,他就能坐电梯了。
    甚至还能认识一些客户,多好!
    五比一,邵子笛从了。
    但粱这房还是租,新房的房间都安排出去,没有办公的地方,这里可以放置一些做法的东西。
    物尽其用,不会浪费。
    这,邵子笛才松了一口气,开心的去整理他的东西,一等粱九八那里拿了房,就可以搬进去。
    但过户交房还是需要时间,而就在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件事。
    邵子笛是被冷醒的。
    好熟悉,记得上次被老板抓去,差点被凌迟做成人肉叉烧包,他也是被冷醒。
    这感觉让邵子笛很不妙,而等他看见自己躺在一个脏兮兮的浴缸里,更觉非常不妙。
    脑袋有些晕,邵子笛躺在装满水的浴缸中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他记得,他是和粱九八去调查一起割肾案,这一起案子也是连环作案,发生了第四起后,方队察觉可能不对,就邀请了粱九八来。
    但看了现场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蹲守了几天,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因为被害人都是在夜归的白领男人,所以小方自告奋勇,愿意当诱饵,他也相信粱九八和邵子笛一定会保护他,保护不行也能营救。
    鉴于案子性质恶劣,再发展下去,不止媒体那里压不住,会引起社会恐慌,又会有新的受害人。
    方队同意了。
    之后就是粱九八和邵子笛一起暗中观察“下班”回家的小方,一路进便利店,又去了小巷,但一直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眼见快过作案人一直控制的作案时间,邵子笛因尿急,就去了附近的公厕。
    邵子笛能回忆起来的,是他好像上完厕所,正在洗手时,脑袋好像遭受到重击,然后……等他醒来就已经躺在这里。
    下意识,邵子笛想摸脑袋的伤,却这才发现浑身无力,别说抬手,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他唯能感受的是一阵阵凉意涌进身体,冷得他上下牙打架。
    不能动,他就只能动动眼珠子,观察四周。
    他所在的是一个浴缸,却不在浴室,而在一个……视线往远处全是一片黑暗,这个浴缸似乎单独的摆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而上面,邵子笛无法抬头,所以看不见,但能肯定的是上面有照明的东西,他能看见以浴缸为圆心,半径两三米的范围。
    应该是灯光打下来,阳光不会这么白。
    邵子笛是一直跟粱九八了解这个案子,所以知道这个割肾案。
    受害者均为男人,都是在加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敲晕,等醒来,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一个装满冰块的浴缸里,而自己的肾被割掉了一个。
    邵子笛有些慌张的垂下眼,幸运,他的腹部没有割痕,乃至这个浴缸里也没有冰块。
    继续,本来这个案件看似是很容易抓到凶手。
    因为有物证和人证,可怪异就在,当被割肾的人爬出浴缸求救,等警察赶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的踪迹,甚至连那个浴缸都没看见,地上只有被害人爬过而留些的水血混合的痕迹。
    鉴于被害人报警到警方赶来,用时不断,所以方队一直怀疑嫌疑人就藏在附近,一等被害人离开,就带走了浴缸,也毁灭了可能作为证据的东西。
    这可能是一个作案团队,而不是一个人。
    叫粱九八来,则是因为小方找到一辆闲置在附近的轿车,找到主人,观看了黑匣子。
    在最近的时间里,影像中只出现过一个人,两次。
    一次是被害人走进去。
    一次是被害人爬出来。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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