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皇上还会护着他,真是荒谬,还跟着夜相一起落井下石!是谁给皇上把皇后带回来了,皇上忘了吗!?“劳烦夜相操心了,夜相还是先管好子自己。”
    “我自己的事,自己管!谁想为我操心谁就该死。好了,告辞。”
    王文书忍着心里的颤抖,盯着他离开,待人走出很远愤愤不平的想:怎么有人这么无耻,把无耻和理所当然放在一起,可偏偏就是没有人恨他!这个夜相!不敢看几眼都令人厌恶!
    “夫……子……”
    “你还是赶紧换个靠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王云雪刚醒来又被气的昏了过去。
    水鸳都快不知道怎么安慰主子,也算是身经百战,让宫人你准备温水,准备痰盂。
    叶嬷嬷在旁边叹着气:“你说你,现在告诉娘娘这些事做什么,皇上从哪里上朝娘娘什么时候问过。”
    水鸳拧拧毛巾,给娘娘擦着额头:“娘娘早晚要问,与其让娘娘事后说我们瞒报小瞧了娘娘的能力,还不如现在就说。”
    “那也可以等娘娘洗漱完,用了餐再说。”
    “嬷嬷,娘娘必须面对现实,您不能总认为娘娘是个孩子,奴婢觉得与其护着娘娘,还不如告诉娘娘很多事,这个宫里争不来的宠爱,争不来的关注。”
    “好了!难道你忍心告诉娘娘,皇上就是不喜欢她不会看她!即便娘娘美如天仙、贤良淑德皇上也不可能把后位传给娘娘,跟何况娘娘身上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品——”叶嬷嬷陡然睁大布满皱纹的眼,瞬间跪在地上:“娘……”娘……
    水鸳也吓的松了手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娘娘……”
    王云雪痴癫的看着她最信任的两个人,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自以为拥有一切的她原来在下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她做的一切、努力挣扎争取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她永远得不到:“哈哈——哈哈——”她就是笑话——
    她怎么能是笑话——
    水鸳见娘娘这样,哭的非常伤心:“娘娘,娘娘你别这样,娘娘在奴婢心里是最好的人,是奴婢们心里永远的好娘娘,但娘娘,您以前是那么聪明那么漂亮,现在是后宫地位身份最高的女人,娘娘咱们不想了好吗?不想了,没有皇上娘娘依旧可以过的很好,很好的……”
    叶嬷嬷赶紧点头,满眼的泪:“娘娘,娘娘,您想开些……您离了皇上并不缺什么的,娘娘……您听奴婢一声劝吧,皇上他……皇上他没心的,您这样又是何苦……”
    王云雪摇头,披散下的头发落在锦缎玉枕上,脸色苍白:“不……”为什么认命的是她,她不美吗?她不如王妃温柔体贴吗,为什么他眼睛像瞎了一样看不到,为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先爱慕的是她,她就输了吗,她要他后悔!后悔……
    可结果……结果……王云雪哭的更加伤心,结果越来越痛苦的只有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从来没有!
    王云雪有什么办法,她收不回来收不回来:“王妃!皇后!为什么都是她,就算她做下那样的事,皇上竟然还在那里留宿!看都不看她一眼竟然去那个人那里——”
    王云雪笑!她必须笑!看看她爱慕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王云雪掀开被子下地:“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皇上竟然留宿,皇上怎么可以留宿……
    叶嬷嬷急忙上前:“娘娘,娘娘你要做什么!你还没有洗涑!娘娘……”
    水鸳和叶嬷嬷急忙追出去:“娘娘,娘娘……”
    王云雪恨死那个女人了!她要让全圣国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不配做皇后!不配是王妃!她倒要看看,如果她把一切昭告天下,他还有什么借口护着她!
    “娘娘!娘娘!你要去哪里!去哪里!”
    王云雪疯狂的跑着,头发散乱,精神紧张:“林逸衣不配做皇后!不配做皇后!皇上你眼瞎了!”王云雪边说边跑。
    叶嬷嬷和水鸳带着云殿的宫人在后面追,追上的人有几个拦得住自己的主子!
    “怎么办!怎么办!娘娘——”
    早起散步的吴相怡看到这一切,甚至忘了先笑话王云雪,惊讶的看着从不远处跑远的云妃娘娘,吴相怡立即招呼舟儿:“走!快跟上——”这个王云雪,今日疯了不成?衣服穿成这样就敢出来!
    舟儿赶紧提裙上追:“吴嫔,您慢点!您慢点!您去不好不好!吴嫔——”
    听到声音向外看的人,见到这惊人的一幕,从震惊中回神后也学着吴嫔跟着追!
    云妃娘娘疯了不成!那可是时时美丽、随时随地不忘高贵的云妃娘娘,竟然衣衫不整的出来了!真是有意思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韩碧听到垂虹来报有些无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王云雪疯了不成?她要做什么?”
    “回娘娘,说是向着储秀宫的方向去了,宫人们只要敢拦,云妃娘娘就往死里打对方,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受伤了,云妃娘娘这次可闯下大祸了。”
    韩碧突然起身:“我们也去看看。”
    垂虹急忙跟上:“娘娘,您三思啊,皇上若是生气了可不管咱们是不是看热闹的……”
    王云雪看到储秀宫三字,冷冷的笑了一下!瞬间向里面冲去,被守卫的长枪拦了下来!
    王云雪倒在水鸳等人身上,似乎才看见守在储秀宫外的人:“哈!让开!都给本宫让开!”
    八位侍卫纹丝不动。
    韩碧已经赶来,见王云雪衣衫不整的由水鸳扶着起来吓了一跳,她竟然这样就出来了?“云……”
    王云雪已经再次上前向侍卫们撞去!
    吴相怡立即啧啧有声的用手帕盖住眼睛:“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嘴角却带着凉凉的笑意,越倒霉越好,死光了才清净。
    沈千梦距离储秀宫最近,却是最后一个来的,见此清醒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云妃娘娘是怎么了?
    王云雪再次坐在水鸳身上,八名肝胆的侍卫不是宫女不是太监,更不是王云雪几下子就能处理掉的侍从:“好啊!反了你们了,竟然为了一个烂女人冲撞本宫!信不信本宫砍了你们脑袋!
    来人!来人!愣着干什么还不拉出去砍了!听到没有砍了!”
    周围没人移动一步。
    看热闹的吴相怡嘟嘟嘴,真疯了!这王云雪这样闹是想干什么!难道为了向皇上表忠心?表示受不了皇上宠幸了新人,大闹储秀宫!真是脑子有病!
    韩碧也莫名的盯着王云雪,她今天怎么了?里面的人开罪了她也不至于这幅样子出来!
    水鸳快要吓死了,白公公会不会……会不会一气之下也拉她们去死:“娘娘……娘娘您冷静点,这里是储秀宫是储秀宫!”
    王云雪突然靠着她狼狈的笑了:“储秀宫?储秀宫有什么了不起!她也配住在储秀宫里!林逸衣你给我出来!别人会看错了你!我不会!你就是皇后!是皇后!一个跟着臣子跑了的皇——”
    王云雪瞬间晕倒在面容冷酷的白公公怀里。
    周围本来看戏的人此事跪了一地:“皇上万安。”
    元谨恂站在众人之中,金色齐地的常服金光耀眼,目光却比身上的精光更加冰寒:“拉回去!永世不得出云殿一步!”
    韩碧、吴相怡、沈千梦心里惊讶的一颤,刚因皇上到来升起的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只剩心惊的害怕,耳边都是皇上刚才残忍的一句‘永世不得出云殿一步’。
    “都还跪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也想永远留在这里!”
    韩碧吓了一跳,急忙率先告辞,带着自己的人走的飞快,心底莫名的惊恐,王云雪就这样被关了?
    吴相怡、沈千梦也不敢多留!满含轻易的看皇上一眼,脚步却与韩妃娘娘不逞多让!
    任谁也不敢这时候挑战皇上的耐心。
    林逸衣从月门而出,站到门口时候只看到几个零星的小才人慌慌张张的离开:“怎么了?听说云妃娘娘疯了?”
    元谨恂直直的看着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看来昨夜睡的不错:“她疯不疯是她自己的问题,关在笼子里的鸟多了,撞到了笼子,还能怪笼子做的太精美,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还能怪投错了胎?”
    林逸衣茫然,她说什么了吗?她有指责他一句吗,她只是重复敏心晃晃张张重复给她的话?
    ☆、182
    元谨恂直直的看着林逸衣。
    林逸衣当没听见某人嘶吼的叫声,左右望望对身后的敏心一笑:“环境不错,就像你说的四季如春。”说完赶紧对元谨恂挥挥手,转身离开。
    元谨恂收回目光,顿时看向白公公。
    白公公噗通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元谨恂看眼她离开的方向:“自己去领罚。”
    “谢皇上开恩。”
    王云雪挣扎着,叫闹着,歇死地的疯狂:“放开我!我是云妃娘娘!我是云妃未来的皇后!你没有权利关我!没有!元谨恂你个懦弱的永平王!你没有能力关——唔唔——”
    吴相怡跟在后面,难以下耳的用丝帕扇扇风:“这个云妃真的疯了,皇上的决定再明智不过,悄悄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威风呢,沈妹妹你说说是不是?”
    沈千梦面色如常的躬身,不想过呢这件事有任何牵扯:“众位姐姐,妾身到了,先行告辞。”
    吴相怡无趣的看眼旁边的姐妹:“有小公主就是不一样,不像我总是这么闲。”
    韩碧瞪她一眼,口没遮拦,永平王府没有孩子的姬妾多了,只有她成天上蹿下跳。
    吴相怡鄙视的看韩碧一眼:“呀,云妃娘娘这是犯了什么疯,真是开眼了,呵呵,姐姐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们敢动我!敢——他养个跟别人跑了的——唔唔——唔唔——”
    白公公脸上难看的指着所有宫人开骂:“都傻了吗!给我堵好!扔回云殿!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再出来的人,你们顾忌什么!拖回去!”
    王云雪被三五个太监,毫不留情的拖走,身上单薄的衣服被撤掉了,露出半块香肩,被那些平日使唤着的老太监死死的扣着,连动的能力都没有。
    韩碧、姜氏等人惊讶的掩住嘴,愤怒又不甘的看向白公公,兔死狐悲,白公公地位再高也是下人,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白公公你……”
    “皇命难为,请众位主子赶快回宫,若是回晚了,再错处不合事宜的事惹恼了皇上,奴才想为众位主子求情也不可能。”
    吴相怡咯咯一笑:“白公公说的好吓人啊!本宫好怕,好怕的,哎也不知道里面藏了怎样的娇客,不过,反正本宫人微言轻,就算真有什么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向来敬重皇上不想当什么皇后,先走了,韩妃娘娘妹妹先行告退。”说着心不在焉的福了身,嘴角诡异的一笑转身离开。
    韩碧心厌的扫她一眼,再看眼被拖远的云妃,也不能不甘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云妃是什么意思?皇后……
    开什么玩笑,云妃真疯了不成?
    韩碧结果垂虹的茶,越想越不对,云妃有时候虽然偏激,但……“垂虹。”
    “娘娘。”
    “你说,里面住的人是谁?”
    垂虹吓了一跳,急忙道:“娘娘你可别好奇,跟着储秀宫这事死的人还少吗?如今连云妃娘娘都进去了,娘娘可千万别以身犯嫌。”
    韩碧修长的手指放下捏着的白玉杯,似自言自语由似乎在说给垂虹:“皇上的反应太奇怪了,本宫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何曾见皇上为了……莫非真的很像……”可,能有多像?
    韩碧望向储秀宫的方向。
    垂虹心惊胆战的看着娘娘,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娘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千万别,那个储秀宫现在就是霉地,谁沾上了谁倒霉。
    后宫的事多多少少传进了学堂上课的两位皇子耳朵里。
    元自浩趁着午休的空挡,没心没肺的对练习写字的皇兄道:“看来我们很快就会多个小皇弟了,这样皇宫里也能热闹一些。”
    元自冥头也不抬的颔首:“恩,人多些也好。”
    元自浩看着大哥:“如果我们再有个小弟弟,一定跟三皇弟长的像,不是说新宫妃跟皇后娘娘很像吗?”
    元自冥抬起头,认真的道:“父皇宫里的事,不是咱们该议论的,皇弟还是谨慎些好。”
    元自浩不在意的道:“有什么,谨不谨慎咱们不是还有三弟,在父皇心里,只要三弟够谨慎就好了,皇兄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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