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白容容挑眉。
    “圣人忌惮父亲,自然有手段挑拨府内关系。我弟弟虽然没出息,但是我那三个侄儿却是以穆哥儿为首最为出众。父亲虽然立我为世子,可是在我们给宇哥儿请封世子的时候,圣人却将此事儿压了下来。还鼓吹什么世子不应该是这一辈中能力最强者当先吗?”欧阳风提起圣人这挑拨话语,就恨得牙痒痒。
    白容容再傻也晓得世子名头的重要性!他纠结的看向夫君,说:“可是穆哥儿自个怎么想?他娘亲却的早,又和隋家舅舅们亲近,他不会也想坏我们靖远侯府根基吧。”
    欧阳风摇摇头,说:“穆哥儿虽然薄情,却不是不知轻重者。他对世子位置无意,况且他这些年来军功显赫,此次若是南域破敌致胜,是有可能封侯的。关键是圣人却起了这份心思,怎能不令人寒心。我们欧阳家一心一意效忠陛下,就怕是已经被陛下当成另外一个镇南侯李家了!”
    白容容沉默不语,所谓镇南侯李家,那是李太后的娘家。当年正是因为有了镇南侯的扶持,圣人才可以登上帝位。后来圣人和李太后夺、权,扶植欧阳家上位,抑制镇南侯的权势。最狠的是圣人养了一批杀手,制造一场匪变,彻底灭了镇南侯子嗣。
    老侯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已经无力回天。这场匪变来的令人措手不及,圣人事后震怒,调令军队剿匪了两三年,实则是暗中追杀镇南侯子嗣,彻底令李太后娘家绝后!
    李太后隐忍交权,退居幕后,整日礼佛不问世事。有人说,李太后并未死心,镇南侯暗中势力也都在其手中握着,所以圣人一直忌讳镇南侯府。不过李太后占着太后名头,圣人也不想落下不孝的名声,若无当年太后娘娘将他养在膝下,这皇位又如何轮得到没有外戚支持的七皇子殿下!
    回想起宫里那位待她分外温柔的李太后,白容容一时间觉得世事无常,甚是蹉跎。当初挑来挑去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白眼狼继位。难怪人们常说,表面越温温如玉,骨子里越杀伐狠绝。
    时过境迁,如今的靖远侯府,已经成长为当年的镇南侯府,而且皇后娘娘还有三个嫡子傍身!
    白容容一阵头痛,整个人扑入丈夫怀里,委屈的说:“要是当前局势如此不好,你一个回京,我如何放心呢。”
    欧阳风安慰妻子,道:“南边西凉国内乱,边境处有叛军妄图沾染我大黎国土地。起初圣人委派镇国公府李家的世家子前去平乱,最后以失败告终,于是流言四起,民风不稳,圣人继续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有穆哥儿控制着那边局势,我不会有事情的。”
    白容容红了眼圈,说:“如此说来,我倒是希望战事别完了,省的老皇帝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寻靖远侯府麻烦。”
    欧阳风被妻子稚气的言语逗乐了,唇角轻轻扬起,揽住了妻子的肩膀。
    他想起了宫里李太后那双平静似水睿智的眼眸,又想起来六殿下一心要娶兰姐儿的心思,还有前些时日父亲的嘱托……
    若是日后兰姐儿真成了六皇子妃,那么于他们来说,更希望六皇子登上那个位置!
    皇位之争,其实刚刚开始……谁都躲不过。
    白若兰和娘亲挤了六天一张床后,就被无法忍受的爹爹赶出来了。并且不但赶出屋子,还让她回自个院子住,并且同时收拾行囊。
    白若兰不情愿的回到小院子,当天晚上就被小叔叔爬墙。她本就担心李念来寻她,洗澡都洗的战战兢兢,急忙穿好衣裳,吩咐绣春下去。
    没想到她才躺进被窝,就感觉腰间被谁揽住,差点大叫出声。
    黎孜念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是我。”漆黑的屋子里,他的眼睛亮若繁星。
    白若兰一怔,望着紧帖着自己脸颊放大一号的俊容,尴尬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黎孜念顾不得回话,只是深吸口气,索取着属于白若兰少女般的芳香。他可真是想死她了……他的身体,他的神经,他日日夜夜的梦里,全都是她娇憨羞涩的笑容,还有尚未成熟,却已经婀娜多姿,略显丰满的身子。
    白若兰被他看的心头乱了起来,抬起手要推开他却一把被反手握住。
    黎孜念用力一拉拽,将他背对着自己抱入怀里,他的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小手,一只手用力圈住她的腰间,说:“想我没,若兰!”
    白若兰摇摇头,说:“没有。”
    “啊。”白若兰感觉腰上的肉疼了一下,怒道:“你真掐我呀!”
    黎孜念眯着眼睛,掐完她还不解气的咬了她耳垂一口,说:“想我么!”
    白若兰脸颊通红,点头道:“想你了还不成!”
    “别说的那般不情愿!”黎孜念心里不爽,用力揉捏她身上的肉肉,白若兰浑身痒痒肉,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声。
    黎孜念望着她的笑面如花,心头被什么填满,扬起下巴轻轻啄了下白容兰的额头。他觉得她香,又顺着娇嫩白皙的脸蛋一路向下,眉眼浅尝一下,然后是小巧的鼻头,以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红唇。他啄的力度越来越大,变成了亲吻,咬住她的舌尖,忘情的吸允下来。
    黎孜念的身子有些颤抖,两只手本能的顺着腰间来到白若兰饱满的胸口处,只隔着一件亵衣,用力揉按起来。另一只手顺着她的两腿间来到那片柔软的地方。
    白若兰浑身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全身。她有些意乱情迷,又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仿若身不由已,很陌生,却又有些害怕。下面忽的涌出一股暖流,她低头一看,啊的一声,两只手疯了似的推开小叔叔。
    黎孜念反应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也呆住,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褥子。
    好可怕,她下面流血了,莫不是因为小叔叔摸的,这混蛋,让他摸他!
    白若兰脸色煞白,瞬间流下泪水。
    黎孜念也毫无经验,他急忙抱住白若兰,说:“我带你去看大夫。”
    “你别碰我!”
    黎孜念着急,道:“不然你捅我一刀,我陪你一起流血。”
    “我干嘛要捅你一刀,你……”白若兰轻声流泪,说:“谁让你摸我那的,都怪你!”
    黎孜念整个心悬着,安慰她道:“兰姐儿,你听我话,我带你去瞧大夫。我给你找陌生的女大夫好不好,她给你瞧完我就杀了她灭口。”
    白若兰呆住,她虽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想到弄出人命啊。她坚决的摇摇头,说:“那你赶紧去让她来给我看看,不过绝对不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
    黎孜念见她肯看大夫,立刻点了头,柔声道:“好吧。一言为定。你千万别因此厌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若兰怨念的瞪了他一眼,说:“你还不快去。万一失血太多,我会不会死掉啊。”
    黎孜念听她提及生死,心头一慌,痛如刀割,他攥住白若兰的手,说:“不会的。你若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乖乖的,不要吱声,我立刻回来!”
    白若兰点了点头,却是特别后悔让黎孜念碰她,一定是因为他突然去碰她那里,才会流血的!
    白若兰感觉到下面粘稠,根本不敢移动身子。
    她不会就这么死去吧……
    黎孜念比白若兰还着急,他先是把绣春叫起来守着白若兰,然后自个去寻墨雨。
    他望着墨雨,几次欲言又止,狠下心说:“我记得随军有个女大夫?她住在哪里呢,我需要她给兰姐儿看病。”
    墨雨纳闷,什么病必须让女大夫看呢?
    黎孜念却是不愿意多谈,一想到让男大夫给兰姐儿那么*的部位看病,他整个人就特别生气,恨不得作出杀人放火的事情!
    ☆、第55章 马晓样
    墨雨谨慎的看着主子,说:“那位女大夫不住在府内,敢问主子,白姑娘到底哪里不舒服?”
    黎孜念犹豫片刻,实话道:“我刚才去看望兰姐儿……她床铺被血染红了,不知道什么怪病,下面流血了……”
    噗……墨雨傻眼,她不敢表现的太过吃惊,犹豫的说:“主子,这病……奴婢貌似可以治!”
    黎孜念急的火烧火燎,却听她说可以治!
    他不由得愣住,整个人分外激动,说:“你此话当真!”
    墨雨郁闷了,这要是日后主子回想起现在的情形……
    她都能死多少次了?
    看来为了日后可以活下去,她要紧紧抱住未来王妃的大腿!
    黎孜念作势拉着她就要往外跑。
    墨雨劝慰道:“主子您稍等一下,我给您找本书看。”
    “看书干什么?”黎孜念纳闷,想起兰姐儿还在流血就觉得心疼,哪里有功夫看书。
    墨雨也不晓得如何同他解释,硬着头皮说:“这白姑娘的病情就在书中。主子您稍等一会……”
    她走到书桌面前,上面罗列了好几排关于男女情事书籍。这都是主子命人寻来学习的。她记得其中有一本关于女人成长实录的书籍。
    她找了半天,总算发现了什么。她踌躇片刻,双手捧着书递给主子,道:“殿下,您看这本书的第八页,好像就是白姑娘犯的病。”
    黎孜念一听,立刻拿起书仔细阅读,到底该如何帮助兰姐儿拜托当下的痛苦?
    他皱起眉头,起初并未觉得如何,当他看到这代表女子长大,可以成亲受孕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他脸颊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默默的瞥了一眼墨雨,脸色阴沉。
    兰姐儿傻,他怎么也这般傻了!
    两个人差点以死殉情……
    墨雨郁闷,主子不会现在就想处死她吧。
    她急忙跪地,说:“主子,还请允许奴婢立刻去看看白姑娘吧,怕是此时白姑娘并未不晓得自己身体的状况,心里定是担心受怕着呢,奴婢……要好好劝慰未来的皇子妃殿下呀!”
    黎孜念嗯了一声,那句皇子妃听在他耳朵里很是舒服,便没有再去深究这件事情。
    不过,他还是觉得丢脸,日后兰姐儿会不会觉得难堪埋怨他?
    墨雨见主子面色缓解,急忙小跑着来到白家姑娘院子。
    她示意绣春去准备热水,自个跪在地上给白若兰行了大礼。
    白若兰哭了一会,眼眶发红,说:“墨雨姑娘怎么来了?大夫呢?”
    她下面一直流着血,肚子还有些痛……这状况好像是以前三伯母小产的样子啊。都怪李念小叔叔,莫不是把她摸怀孕了?想到此处,她难过极了,她还没议亲呢,就成了不检点的女子。
    墨雨回过头,绣春已经倒好了一盆热水。她将干净的手帕放在热水里打湿,恭敬道:“白姑娘,让奴婢给您净身吧。”
    白若兰一怔,摇摇头,道:“我下面……不要!”
    墨雨脸上一红,直言道:“白姑娘,您没病,您只是……长成大姑娘了。”
    墨雨有些难以启口,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而已。她琢磨片刻,示意绣春去外面将书拿进来,递给白若兰,说:“这是近来我们家主子为讨好姑娘,特意搜罗的关于女孩的书籍。您看下吧。”
    白若兰哦了一声,打开一看,越看脸色越怪,良久,她合上书,说:“这个……那个……原来是这样子啊。”她尴尬的摸了摸脸颊,尚未说完话就看到李念迫不及待的进了屋,来到床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说:“好受点没。我刚又去看了一本书,据说女子初潮来的时候会很不舒服。你肚子痛不痛,我让人去准备了暖袋。”
    白若兰见他言辞直接,旁边还戳着绣春和墨雨呢,不由得害臊起来,恼羞道:“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干什么!我这里脏,你出去吧。”
    黎孜念皱眉,见她脸色苍白,眼睛肿的跟红兔子似的,心里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不依的说:“我不嫌弃你脏,我愿意帮你擦拭干净。”
    ……
    墨雨和绣红脸上一热,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白若兰眼圈立刻湿润起来,说:“丫鬟在呢,你还这帮辱我!”
    黎孜念一怔,道:“谁想辱你,我是心切,我担心你,我怕你痛……”
    “你出去你出去!”白若兰扫了一眼两个丫鬟,说:“墨雨和绣春会伺候好我的,你放心,你先出去么,否则,否则我脸往哪里放!”
    黎孜念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望着鲜红色的褥单,心痛道:“兰姐儿,你流了这些血,该多难受呢。我真舍不得。”他这人说话越来越直接,白若兰却是害臊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推了他一下,说:“再不走我真的要生气了。”
    黎孜念无奈之下站起身,冷漠的看向绣春和墨雨,说:“好好伺候姑娘,别伤着兰姐儿,否则……我斩你们全家!”
    白若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轻声斥他,道:“又来了!你不说杀人不舒服吗!”
    黎孜念怨念的回过头,说:“他们是奴才,身家性命本身就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我不是怕他们不用心伺候你!”
    “放心吧!”白若兰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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