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爷这事儿殿下问起来怎么办?
    一股脑的问题堆积在脑子里,渠总管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早知道,他还不如留在养心殿专心伺候皇上。
    皇上……对,皇上的伤还要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到底重不重,他满脑子里都是红色的血,当时也没来得及看清伤势严不严重。
    渠总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先去看了眼滕誉的伤势,发现伤口在左胸,正对着心脏,他吓了一跳,抖索着将手指伸到滕誉的鼻尖,确定还有气才松口气。
    伤口被包扎好了,应该无碍吧?渠总管一时间也无法接受霍七爷会伤了太子殿下这事实。
    将被子盖好,渠总管急匆匆地赶去养心殿,两位主子爷都倒下了,他这个奴才的命也快到头了吧?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95 你到底去哪儿了
    滕誉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很沉,四肢无力,有点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想起昨夜的销魂,他嘴角翘了起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一道尖锐的哭声冲进滕誉的耳膜,他转头一看,便对上了渠总管那张白白胖胖的脸。
    “何事?”滕誉才刚说两个字,就觉得嗓子要冒烟了,“水……”
    渠总管忙倒了杯温水过来,还细心地要扶滕誉起来。
    滕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动了动身体,一股钻心的痛从胸口传来,仿佛心脏每跳动一次,就跟针扎似的疼。
    他刚才竟然没发现!
    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本殿怎么了?”
    渠总管嘴巴动了动,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殿下,先喝口水吧。”
    滕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然后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条白布横穿前胸,伤口上还渗出一点血迹来。
    他被行刺了?还是在睡梦中被行刺的?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昨夜喝的再醉也不至于被人一刀插在胸口也醒不过来啊。
    等等……“霍天呢?”
    他都伤成这样了,那殷旭呢?是不是也受伤了?
    滕誉抓住渠总管追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霍天呢?”
    渠总管欲哭无泪,还是将自己昨夜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滕誉,至于该如何判断,就是滕誉的事情了。
    “你是说……这个伤是霍天弄的?”滕誉目瞪口呆,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渠总管。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嫌疑,也绝对不可能是殷旭。
    渠总管“扑通”一下跪下了,“奴才句句属实,您不信可以问问值夜的侍卫,不过奴才观霍七爷,他并非有意的。”
    “他人呢?把他叫来本殿亲自问。”滕誉无论如何也相信不了殷旭会伤害他,昨夜两人明明好成那样,他甚至能感受到殷旭对他的爱意。
    “霍七爷……离开了……”
    “离开了就派人去叫回来,这难道还用本殿交代?”
    “不是……奴才派人去找过了,找不到。”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昨夜他还在这宫里,就算出宫了也不可能离开京都,派人出宫找!”
    渠总管嘴角动了动,还是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昨天夜里殷旭离开的时候,他就让侍卫跟上了,毕竟是一个疑似凶手,殿下醒来肯定是要找人的。
    可是侍卫没跟多久就把人跟丢了,再去太子府找,也没找到人。
    滕誉也没把希望寄托在渠总管身上,等他离开后,他让暗卫集体出动去找。
    平日里,暗卫都不离身,不过像昨夜那种情况,暗卫定然是乖乖退出去的,否则还能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滕誉现在一头雾水的,摸着胸口的伤无法理解殷旭这一刀是想干嘛?
    从始至终,他也没想过殷旭要伤害他,如果对方真想要他的命,这一刀再下去一些,他就一命呜呼了。
    何况,对方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
    滕誉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只能等找到殷旭亲口问他了。
    难怪昨夜他那么反常,也许是真的遇上什么难题了。
    渠总管去安排了人手便返回了,他向滕誉汇报了昨夜养心殿的事。
    不过滕誉此时满脑子都是殷旭,听到皇帝没死也就不管了,“没死就成,让太医看着。”
    喝了半碗粥,滕誉终于有了些精神,问了早朝的事,渠总管自作主张通知大臣们,太子殿下罢朝一日,只收了一堆奏折上来。
    “他们没为难你?”
    “奴才说,皇上昨夜病重了,殿下您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一整夜,累坏了。”
    昨夜养心殿有太医进去的消息肯定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用这个理由也很合理。
    滕誉觉得这胖太监还是挺有用的,这事如何换成韩森在这,肯定做不到这么八面玲珑。
    “你做的很好。”滕誉毫不吝啬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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