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狠狠地提了口气,胸口闷得发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只手用力握着才勉强控制住想发怒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特别容易暴怒,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不对劲的,也不是他该有的,所以他才会每天下朝后只呆在寝宫,哪也不去。
    “皇上身体不适吗?可要请太医?刚才何大人在外头晕倒了,想必太医还没离开。”殷旭一副关心地问。
    那老头大概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殷旭当时那两巴掌可不是拍拍而已。
    德昌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至于太医,都是一群沽名钓誉的,竟然这么久了也没查出来他哪里出了问题,他甚至觉得整个太医院都被人收买了。
    他本性多疑,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更是疑神疑鬼,除了他身边的人,其余人一概不信。
    只是他不知道,越是可信的人往往越是最危险的人。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68 闲人勿扰
    殷旭走出皇帝寝宫,见外头跪着的人已经走了,挑了下眉,暗忖:这些个老头子,就是吃饱了撑着,见不得别人好。
    一转弯,迎面撞上了走来的大皇子,殷旭正打算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却见对方伸长胳膊将他拦下来。
    “有事?”殷旭面无表情地问,说起来他和滕毅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他而已。
    大皇子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你还真是巴着老三不放了?他有什么好?你是看中他什么了?”
    殷旭一头雾水的听着他这些酸话,冷笑一声:“与你何干?”
    大皇子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殷旭身上,他轻佻地去摸殷旭的脸,可惜对方身体一晃,眨眼就避开了。
    “你想做什么?”殷旭危险地问。
    他对感情不敏感,不代表他看不懂对方此时的眼神和动作,如此露骨且恶心,要不是在宫里...
    “其实本宫对你也钦慕已久,你不如考虑跟了本宫如何?”
    “....”殷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然后将他上下扫了几遍,鄙夷道:“就你?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
    滕毅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脸色阴沉下来,“别以为自己有滕誉就有了靠山,你总有后悔的那天!”
    殷旭哈哈大笑,“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本少爷的靠山不是霍正权么,什么时候变成滕誉了?”
    一听他提起那个名字,滕毅目光一闪,看着对方那张相似的面孔,越发难耐,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殷旭的手腕将人压在墙壁上,“要不是看在霍元帅的面上,你以为本宫会对你和颜悦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殷旭眼睛微微眯起,反手用力一转,只听见“咔擦”一声伴随着滕毅压抑的低吼,在回廊里散播开来。
    他一拳揍向滕毅的肚子,将人推出四五米,然后拍了拍手掌,“下次再敢用你那恶心的手碰到本少爷,就不是折腾胳膊这么简单了!”
    滕毅咬着嘴唇忍着剧痛,额头汗水直流,相比之下,肚子上那一拳显得轻多了。
    原本离他们百米远的侍卫和太监见他们起了争执,忙快步跑上来,待看清主子的伤势后,齐齐将罪魁祸首围了起来。
    殷旭笑看着滕毅,问:“要一起去皇上面前掰扯掰扯么?正好也不远,相信他老人家很愿意听我说说他的大儿子是怎么和三儿子抢男人的。”
    “你...”大皇子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不是他底子好,能忍,早疼的叫出声了。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盯着殷旭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胸口赌了一口气。
    他对殷旭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念想,可每次看到那张脸,都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对于那个人,自己此生都未必有机会能亲近,所以刚才才会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
    有时候,感情被压制久了,就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让他走!”大皇子一字一句地说,脸色白里透青,心不甘情不愿。
    侍卫听他这么说也不敢为难殷旭,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大皇子的伤势,只是这次他们恐怕逃脱不了惩罚了。
    殷旭昂首阔步地离开,压根没将滕毅放在心上。
    等回到他在宫里的临时住所,殷旭浑身不得劲,这宫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又加上行动不自由,气氛压抑,让他分外想念滕誉。
    他一把将门甩手,想了想,又写了一张“闲人勿扰”的纸张贴在门上。
    他的字实在丑,还错了一个,几个路过他门外的侍卫偷偷笑了许久。
    殷旭可不管这些,他盘膝坐在床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练功中。
    他的魔功又有要突破的迹象,如果能顺利晋级,他的万魔归心就即将迈入最后一层。
    这样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要归功于近来滕誉的辛勤耕耘,不止是他,就连滕誉的焰阳决也已经要突破到第四层了。
    恐怕霍正权也就是这个水平而已。
    殷旭在宫里发生的事都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诉滕誉,包括他被强行留在宫里当三个月的差,包括他被皇帝加了去,自然也不会漏下他与大皇子相遇的那一段。
    虽然当时那地方看着没外人,可在宫里要找个没有耳目的地方太难了,何况还是在皇帝寝宫附近。
    滕誉听到汇报后差点把书房砸了,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坐了一个时辰,然后才把人叫进来安排事情。
    他从书柜里取出一幅画交给暗卫,“把这个悄悄地放进滕毅的卧室,藏在床头,藏稳妥点。”
    滕誉皱着眉沉思片刻,把韩青叫了进来,问:“太医那边有消息了吗?皇上到底是什么症状?”
    “暂时没有,据说皇上只宣了一次太医,当时当值的太医是皇帝的心腹,诊断出来的只是说皇上劳累过度,肝火过旺,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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