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她要是忌惮你得宠,直接杀人灭口就好,何要剥人皮。你也发现阿合马老婆的性格。她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小青的皮没被剥去,这事就能全当失足落水,就此了结。引住和阿合马老婆相处多年,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
    而且这人皮剥了放哪儿?被人抓住,岂不是落了证据。”
    “会不会?”
    李雪萌和珠帘秀一下警觉起来。
    引住这招不会是一石二鸟。既要杀死小青,又要诬陷李雪萌和珠帘秀。
    她们奔回房间,检查各处,看有没有小青的人皮。特别是木箱子。
    可她们翻箱倒柜,却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连被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这就怪了。
    李雪萌还在屋里翻找。
    “别找了。”珠帘秀拉住她。
    “我看不在我们屋里。”
    “那她做这些可是没有意义。”
    珠帘秀俯下身子,在李雪萌耳边轻语。
    “或许是蛊术。她们蒙古草原文化和我们中原文化大不相同。你问我具体是什么巫蛊,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事不寻常。”
    封建迷信李雪萌是不信的。毕竟现代男友是医生。要是迷信,岂不是做个解剖都惊心胆战。
    “那就好。”李雪萌说。
    “为什么?”
    “鬼神之说不可信。”
    “你真是个怪人。”
    “不过,如果是巫蛊,她把人皮藏起来,我们能怎样,总不能强闯屋子,让她自首。”
    “那就要靠你了。”珠帘秀指的是阿合马。
    “不成,”李雪萌说,“我们又没证据,阿合马凭什么相信你我?”
    “你是怕我们猜错了,没找到人皮,阿合马觉得你惹是生非,不喜欢你了吧。”
    “姐姐惯会取笑人。”
    “我不和你说笑。虽然我不喜欢小青,但至少也是条人命,何况我还急着出府。引住之前种种计谋,多半是借我之手,如今我成了她威胁。
    只要我出面与她对峙,她一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你和阿合马躲在暗处,将她罪行默默记下。
    记住,一定要阿合马,没有他,你帘秀姐可就和小青一个结局了。”
    “我一定阿合马。姐姐,我们在晚上行动。”
    “这是为何?”
    “人在晚上脑子最不清醒。平时不愿说的话,到了晚上都会全盘托出。我不是瞎说,报告研究里都这么写。”
    “报告研究是什么东西?”
    “就是…”
    “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霖儿,你真是奇怪,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里。”
    “姐姐多想了。”
    晚上,李雪萌去请了阿合马。
    李雪萌想了一堆说辞。可见到阿合马,刚说晚上一起出门走走,阿合马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之前装矜持,原来你爱玩野的。在屋里不行,在屋外才行。”阿合马自说自话。
    “你在说什么?”李雪萌有点听不懂了。
    “别装。这天凉得很,室外又脏又冷,我是没事,你不怕生病?”
    “冷我就多穿两件衣服,脏是什么?为什么会脏?”
    “别得了妇人病。”
    “啊?”李雪萌突然反应过来,气得要打阿合马,“你正经点,到底来还是不来。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些什么?”
    “来,怎么能不来。”
    “我不和你多说了,说了生气。”李雪萌本想一走了之,但怕惹怒阿合马,被阿合马爽约。
    无奈,她只好又回过头。
    “你真来?别骗我。”
    “我骗过你?”
    阿合马等李雪萌走了,嘱咐下人晚上拿两床被子偷偷跟着。免得他的“白兔子”着了凉。
    李雪萌在约定时间带着阿合马回了院子。
    阿合马有种计划落空的失望。
    “不是说在屋外。”
    李雪萌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为何他日日思想如此“龌龊”。
    “你小声点说话。”
    阿合马闭了嘴。
    珠帘秀从屋子里走出,走进引住房间。
    引住刚要睡下,但看见是珠帘秀找自己,便没有拒绝。
    李雪萌拉着阿合马来到屋前,蹲在窗下。
    “做什么?”阿合马问李雪萌。他头一遭在自己家里偷偷摸摸。
    “看戏。”
    阿合马疑惑,但是谭霖儿既说看戏,那就看戏吧。
    珠帘秀进屋,并未坐下。
    “上次那处\女茶怎样了?”珠帘秀问。
    “什么处\女茶?”引住不认账。
    “就是你上次让我找人帮你拿的。”珠帘秀万没想到引住竟不认账,“你说你腹中死过孩子,不便拿茶。”
    引住突然用手遮住唇部,哈哈大笑。“妹妹真会说笑,什么处\女茶,我腹中死过胎儿又怎样。你可不要诬陷姐姐。”
    引住果然不简单,竟在此时倒打一耙。
    现在李雪萌已经引来阿合马,要是不让引住原形毕露,今天就变成她珠帘秀不讲道理了。
    既然她想隐藏,不如将她激怒了,让她起了杀念。
    “你骗我。看来你这几日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阴谋。你杀了小青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你要杀谭霖儿,却因夜色杀错了人?”
    “你血口喷人。”
    “是,是我说的不对。你要杀人大可不必剥了人皮,你留下人皮必有用处。我看你是恨毒了谭霖儿与你争宠,
    又看谭霖儿和小青长得相似,想用她的人皮做蛊。”
    “你,”引住一下站起来,指着珠帘秀,将之前伪装出的温柔端庄全然抛在脑后,“你有什么证据?”
    珠帘秀没有证据,但没有证据不代表不能制造证据。
    “最近引住姑娘可是经常失眠、头疼、脸部出汗?”
    “你什么意思?”引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珠帘秀知道自己有了胜算,她心里高兴,却不表露。
    “我听说有种活剥人皮的方法。在人头皮上划一道口子,将汞水灌入,汞水顺着皮肉间的缝隙流淌。
    要不了几时,人皮便会与人肉分离。整张人皮剥下。除了那道口子,其余地方完好无损,是上乘蛊物。
    最为残忍的是,人皮虽被剥下,但被活剥之人并不会顷刻暴毙,而是痛不欲生。”
    引住听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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