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宴低低地嗯了声,表情不能不痛苦,但又不能太痛苦,否则小煊搞不好直接就开进医院了,好在路程不远,不然他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医生早已接到电话,正在门口等着,见状背着药箱跑上前,和顾煊一起将人扶下车,忙问道:“刚才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顾煊还是很愤怒:“他被下药了!”
    医生脑中“雾草,石安宴有一天也能被人算计”的念头刚刚闪过,手腕便被轻轻挠了挠,他微微一怔,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再次被挠了一下才看看身边的某人,顿时沉默。
    “……”医生怒道,“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
    “就是!”
    石安宴垂着眼,在二人的声讨中被扶上楼,很快进了卧室。医生见他的呼吸有些急,掀了掀他的眼皮:“什么感觉?”
    “热,难受……”
    医生和他对视一眼,嘴角抽搐,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接着直起身颇为同情地望着顾煊,暗道你咋摊上这么一个阴险腹黑的人呢?
    顾煊不明所以,担忧地问:“严重么?”
    朋友关键时刻必须给力,医生推推眼镜:“我们出去说。”
    顾煊看看石安宴,跟着人家到了门外走廊,听说只是简单的春药,瞬间松气:“有药么?是吃药打针还是给他喝点凉水,或者洗个凉水澡?”
    “我怕都不管用,”医生低声道,“保险起见,你给他找个人。”
    “……找人?”顾煊说着一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就惊悚了。
    顾煊:“=口=”
    他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石安宴的身体上,只想着要赶紧把人治好千万别出事,暂时还没往别处想呢!他张了张口:“要找找找人?”
    别挣扎,既然落在石安宴手里,就认了吧。医生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嗯,要快,别拖久了,他发泄完就没事了。”
    顾煊:“……”
    “我走了。”
    顾煊僵硬地送他出去,一路欲言又止默默望着他,特别希望医生能有别的办法。医生顶着他的小眼神,觉得良心被放在火上狠狠烤了烤,迈出门口也默默看看他,联想一下楼上某人的段数,毫无压力地扔下他离开了。
    顾煊:“……”
    顾煊木然地关好门,慢吞吞往楼上蹭。
    夜深人静,孤男寡男,一个中了春药,喜欢的人还恰好就在眼前……特么怎么和狗血肥皂剧那么像啊汪——!
    他开门进屋,见石安宴缩在床上,皱着眉,背部正剧烈地起伏,便犹豫一下,推推他。
    石安宴睁开眼,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低声喃喃:“小煊。”
    顾煊心底一颤,总觉得他的掌心很烫,不由得目光下移看了看他腰下某个部位,暗暗吸气,抽出手为他解开皮带。石安宴呼吸一紧,再次抓住他。顾煊纠结地看他一眼:“……医生说要那什么,你如果有力气你自己来,如果没有,你躺好别动,我用手那什么……”
    石安宴抓着他的手腕向怀里带,哑声道:“过来,让我抱抱你。”
    “医生说不能拖着……”
    石安宴撑起身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的脖颈享受地吸了一口气,亲亲他的脸颊,拉着他的手按在身上,眸子沉得很深。
    ——小煊,别怨我,我真的爱你。
    顾煊微微一颤,心里把下药的混蛋骂了一遍又一遍,认命地给他拉开拉链,探了进去。石安宴忍不住享受地低叹了一声,呼吸更加粗重,扳起他的下巴吻他,从安抚轻柔变得侵占激烈,手早已不知不觉挑开了他的衣角。顾煊被吻得晕乎乎的,等到被放开,他已经被这人压在了床上。
    顾煊:“=口=”
    石安宴垂眼望着他:“小煊。”
    “……啊?啊?”顾煊有些心惊胆战,“什么?”
    “我爱你。”
    顾煊道:“……哦。”
    石安宴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接着舔了一下,察觉他瞬间一抖,便再次吻过去,手指下滑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然后撑起身,一边居高临下望着他,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顾煊的目光在他的胸膛和腰下某个东西上转了转,小心脏砰砰直跳:“要要要不你去冲冲凉水澡?”
    “不,我想要你,小煊。”
    “……不不不能用手么?”
    石安宴俯身抱着他,亲亲他的嘴角,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我尽量不弄疼你,嗯?”
    顾煊垂死挣扎:“这、这什么都没有啊。”
    “有。”石安宴伸手打开床头柜,摸出润滑剂和套套。顾煊眨眨眼,默默反应了一下。
    顾煊:“=口=!!!”
    “我擦你竟然有,你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
    “自从决定追你开始。”
    顾煊:“=口=”
    石安宴把东西随手扔在床边,抱着他便吻,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完全不想忍。
    顾煊很快又被亲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便被扒光了,弱点被制,他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觉间,冰凉的液体忽然进入身体,他顿时一哆嗦,下意识想跑路,但转念想想这人的身体状况,便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紧紧闭上了眼。
    石安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小煊,看着我。”
    尼玛有什么好看的啊混蛋,老子想静静可以么?顾煊的内心悲愤莫名,慢慢睁开眼。
    石安宴凑过去亲亲他:“我爱你。”
    顾煊翻白眼,别过头,装作没听见。
    石安宴看着他略微颤抖的睫毛,低笑一声:“紧张?”
    “谁……谁紧张了?”
    石安宴将这人的头扳正,给对方了一个湿热的吻。他一直记得自己“被下药”,因此不再多话,专心享受美食,动作越发激烈。
    “疼啊嗷汪——!”顾煊霎那间叫出声,脸白了。
    “放松,放松,”石安宴也有点难受,额头出了层细汗,细细地吻他,“别绷那么紧,乖。”
    “乖你妹!老子咬死你啊汪汪——!”顾煊抓着他的肩膀一下下抽着气,“我告诉你就这一次,你以后别想唔唔唔……”
    石安宴不等他说完便吻住了他,这种心身的满足感如同巨大的浪潮,顷刻淹没了他。
    顾煊刚开始有些难受,后来被伺候得太好,也跟着沉沦了进去,但不知不觉间他的感觉又搞糟了,因为石安宴把他翻来覆去搞了大半夜竟还没收手的迹象,他简直悲愤了,哑着嗓子吼:“够了没有,特么还来?到底谁给你下的药,老子饶不了他嗯唔……”
    石安宴堵住他的嘴,用最后一丝理智暗道绝对不能让小煊知道真相,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凌希完全不清楚分别后某人遭遇了什么,他慢悠悠迈进卧室,见沈玄正靠在床头看书。
    暖色的灯光让那五官看着更加俊逸,整个画面隐约透出一股温馨感。
    沈玄抬头看他,微笑道:“回来了?”
    凌希点点头,去浴室简单洗了一个澡,等到出来时沈玄已经躺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沉默一秒,过去躺下,然后和以前一样被拉进了怀里。
    沈玄亲亲他的额头:“睡吧,晚安。”
    凌希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动动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嗯,确实不讨厌。
    他慢慢闭上了眼。
    一夜好眠,第二天几乎整个凌家都知道了沈玄和凌希是睡在一起的,安祈、安宜、管家、保姆、司机以及掌勺的大厨等全部震惊,忍不住打听是真是假。
    “我跟你们说,那揍似上帝,特别特别厉害!”保镖给他们科普,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偶尔也会不灵,你们最好注意点。”
    众人点头:“哦——”
    保镖还想继续说,只听手机忽然响了,便按了接听键:“喂,嗯?有人想见小少爷?哦……好,我去说。”
    奇怪,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登门找凌北,保镖在心里默默地想,快速跑去找凌少。
    第64章 母子
    听完保镖的话,凌希的脑中瞬间闪过了雷岩和在会所给他拨浪鼓的老师,但很快又否决了。
    因为神爱医院似乎有过太多这种例子,医生便直接推测小北的情况很可能是永久性的,而雷岩不想再听小孩讲一次故事,所以上次离开小楼时对他说凌北如果有起色就联系他,现在他并没主动找雷岩,后者又怎么会来?
    即使雷岩叫了位名医也不该点名找凌北,而是找身为监护人的他才对。
    果然,保镖紧接着低声道:“凌少,听说是个女人。”
    凌希微微一怔,顿时懂了。
    “把小北带来。”
    保镖答应一声,急忙离开。
    沈玄迈出卧室抬头就见他正站在门口,便上前几步将他拥进怀里,笑着问:“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你要叫小北?怎么了?”
    耳畔的呼吸若有若无,这样靠在一起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凌希温和道:“有人找小北,如果我没猜错,来的应该是他的生母。”
    沈玄回忆道:“你之前能从疗养院逃出来,她也有一部分功劳吧。”
    凌希嗯了声:“她那时就知道我不是自闭症,我对她说是因为脑袋撞了一下,也不知道她信没信,但没关系,反正小北现在能和人正常交流。”
    沈玄问道:“你觉得她来做什么?对了,你之前被绑住院,和她接触过么?”
    他那段时间虽然也在医院,但对这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他们是私下见的面,依凌希当初暴虐的状态,女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还来做什么?
    “没有,自从我借着她逃出疗养院后就没见过她,可能爷爷插了手,”凌希道,“不过小北是她儿子,她绝对会暗中关注凌家,今天登门,大概是听说我苏醒回来了。”
    沈玄挑眉:“然后?”
    凌希微笑:“见小北一面,顺便听听他的想法。”
    沈玄无奈地笑出声:“你当初给她的印象……”
    “很聪明也很有前途。”
    沈玄就知道会是这样,女人以前不敢露面,很可能是害怕惹老爷子讨厌,而如今凌希重新掌管凌家的未来,要是得知小北的自闭症痊愈并且很有才华,不知道会怎么做,她自然是要担心的。
    只是很遗憾,她不清楚那时凌北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凌希,现在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小孩,估计要无功而返了。
    他不由得想象一下女人当初看小孩的眼神和内心的狂喜,侧头看了看凌希,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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