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摸到钰帘院,发现大门紧闭,番强而过,里面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窦成泽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了,松了一口气。当看到那个支楞着耳朵的小身影时,简直哭笑不得。
    为了偷听方便,姜恬穿的是新做的一身石青色的男装。窦成泽看着那玲珑毕露的优美曲线,撅的高高的翘翘小臀儿,鼻子一热,确实方便。
    姜恬刚听见魏菁惊呼了一声,就被揪住了耳朵,惊叫立马就被捂在了厚实的大掌里。窦成泽在她耳边低声斥道:“小坏蛋,是我。”
    姜恬艰难的把耳朵从窗纸上的小洞洞上抽回来,眨了眨眼睛示意窦成泽把她放开,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让了让,迅速的把手指用舌头濡湿在旁边又戳了个洞,冲窦成泽扬了扬小脑袋示意请自便不用客气转身回去又继续支着小耳朵使劲听。
    窦成泽:“……”
    当姜恬把小舌头伸出来时,窦成泽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好想叼过来……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暧昧,窦成泽肚子里一团邪火腾地就烧到了最旺,顺着姿势假装无意的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滚烫如岩浆。
    姜恬被压得不舒服,垮下肩膀躲着,“成泽哥哥你好烫,我难受。”
    窦成泽:“……”
    一阵天旋地转姜恬已经头朝下被搁在了窦成泽的肩头,脑袋充血,她张牙舞爪的挣扎,又顾及着场合不对不敢大声呼喊,四肢拼命滑动像只翻了盖子的小乌龟。窦成泽在她翘翘的小臀儿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手感真好,他干脆就把手掌糊在了上面,看似是在压着姜恬不许她乱动。
    姜恬耷拉着脑袋站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悠,就是不跟窦成泽对视。
    窦成泽面无表情的斜靠在湖青色蜻蜓立荷尖的大迎枕上,“妞妞,我平日里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姜恬顿了顿,想了想还是不能说,贫道不能死道友也不能死,扬起小脑袋,撅着嘴巴娇嗔道:“我是好奇嘛,而且我怕哥哥欺负嫂嫂,我要看着他们,还什么都没看到呢,你就来了。”
    你还什么都没看到?人家里面都脱衣服了好吧?窦成泽发誓他听见姜锐说了一句‘好滑!’!
    “过来。”
    “啊?”
    “过来。”拍了拍自己身侧,窦成泽重复道。
    姜恬狐疑的看了看他,乖乖的走了过去。一过去就被窦成泽制住了,灵巧的一翻,姜恬就趴在了他的膝头。
    这个姿势太熟悉了,姜恬心惊胆战,颤着嗓子求饶,拼了命的挣扎,可是他的两只大手像钳子一样牢牢的抓着她,裙子很快被撩开,大掌如约而至。
    颤颤巍巍的,一掌下去,满手柔韧,顺着翘挺得弧度,他一只手像是打在了立着的白煮蛋上。“嘭嘭嘭”,此时窦成泽的心跳几乎要震出胸膛,他深有体会的知道另外一处滋味儿更好,要不要也摸一下?就一下?!他面目狰狞,在理智与□□的争夺中受尽煎熬。
    姜恬面红耳赤,那只大手开始时还很大力的打下来,后来,后来却变成了抚摸。往昔的一幕幕与不知头绪的模糊记忆仿佛织就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就等着时机一到把她死死困住。
    姜恬心里很慌,她只知道必须要离开,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察觉到窦成泽的桎梏变松,练过舞的身子柔软度惊人,一个后仰,一个翻转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没等窦成泽回神撒腿就跑。
    窦成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重重的仰面倒在湖青色的凉玉簟上,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姜恬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嘟嘟囔囔的跟姜锐抱怨着,“什么嘛,为什么要去,我不想去,他们对我们又不好。”
    宠溺的看了眼粉粉嫩嫩的妹妹,姜锐好脾气的哄道,“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让妞妞去了,好不好?”
    姜恬哼唧了一声,知道这一趟在所难免,不甘的闭上了嘴巴。真是讨厌,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猛不丁的就冒了出来。
    原来是姜恬的舅父刚从外地调到京城,听说了姜锐回京探亲的消息,又被有心人告知姜恬在靖王府很是得宠,靖王简直把她当成女儿般疼爱,姜家舅父的心思就动了。自己是曹家的庶子,从小被姨娘养大,对于嫡出的姐姐着实没有什么多余的亲情。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现在这对兄妹可是他的福星,一定要把关系修复好喽。
    姜锐扶着姜恬下了马车,下人应该早就接到了命令,看了名帖就一路殷勤的领着二人七拐八拐的到了曹同川的院子。
    院子不大,只有三进,有些简朴,好些布置和摆设已经很陈旧了。不过对于一个从外地千辛万苦又重新杀回来的没落家族来说,在京城的长宁街有这么一处宅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台矶之上,立着一个穿明蓝比甲长相清秀娇弱的丫头,见有人来,又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姜锐二人的长相和穿着,便忙笑着迎上来,说:“刚才老爷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利落的打起帘子,高声喊道:“表少爷和表姑娘到了。”
    姜恬进入房间时,见当前坐着两人,面上一片和蔼可亲的笑容。姜恬垂下眸子,跟着姜锐向二人欠身行礼。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赭色袍子,捋了把胡子,亲切的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大可不必如此。”
    中年女子脸上脂粉涂得略厚,显得整张脸白的过分,头上的赤金碧玉头箍显得整个人富贵堂皇老气沉沉,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也是一片慈爱,“好孩子,快上前来叫舅母瞧瞧。”
    姜锐与姜恬谁都没有动作,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曹舅母用帕子捂住脸,“我就知道你们定是怨了你们舅舅和我了。”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身着一身月白描金花淡色衫子,长相上有五六分姜恬的神采,明艳动人。
    姜恬一进门她那双眼睛就跟雷达似地嫉妒的盯着姜恬头上精致的首饰和身上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襦裙,见状走上前来拉着姜恬的手笑道,“妹妹长得真好看,身上的衣裳也好看,想必这些年过的是极好的,不像我们……”她顿了几息,见姜恬根本不搭腔,又继续说道:“咳,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在那偏僻的乡下地方,我们苦点到无所谓,爹娘只要一想着表哥和表妹过得好就放心许多。”
    姜恬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说的是呢。”
    曹家众人:“……”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舅舅舅母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云云之类的吗?或者你说个说笑了也能让人自由发挥的把话接下去,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姜锐肚里好笑,作揖道:“舅舅舅母在京,理应来讨杯茶水吃的。”
    曹同川这才发现只顾着给自家漂白了,二人现下还都站着呢,忙招呼道:“傻孩子,来舅舅家还客套什么,茶有的是,快坐下。来人啊,把前日国公府送来的老君眉拿出来。”姜锐和姜恬眼眸同时闪了闪,敏感的听见了“国公府”三个字,看来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啊。
    品了一会儿茶,续了一会儿旧,曹同川要领着姜锐去书房,曹舅母表示领着姜恬和自家姐妹一块熟识一下。姜恬望了望自家哥哥,得了一个鼓励安慰的眼神,重头戏来了。
    曹舅母叫住落在最后的曹从益,“从益留下来,我有事吩咐你。”
    曹从益闻言顿了顿,听出了母亲话语里的意味深长,偷偷瞥了眼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表妹,心里咚咚跳的欢实,笼着袖子应是。
    曹家是受了燕国公府的恩才得以重返京城的,听燕国公府大总管的意思好像是沾了自家外甥女的光。说皇后正在拉拢靖王,可惜靖王有些油盐不进,而姜恬是被靖王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曲线救国之下作为姜恬的舅家,曹家自然水涨船高。
    曹同川离开京城高等权贵圈子多年,不太懂的为何无权无势的靖王会得皇后和燕国公如此看重,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中得到实惠。
    做了一辈子后宅妇人的曹舅母更是想不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开始的时候她没把这两个孤儿放在眼里。
    只是这次一见,撇开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姜锐不说,就是姜恬往那儿一站,一身奢华低调的装扮,稚嫩都掩不住的绝色容颜,不是十万分小心的娇养,绝对养不出这刻在骨子里的高贵气质和通身的气派,可见那人所言不虚,此女在靖王府颇为受宠。
    曹舅母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响亮,因为早年家里落魄,只有委屈儿子娶了一个小官的女儿,回京之前难产去世,身后只留有一儿一女。自家大姑子当年出嫁的时候十万红妆带走了曹家将近一半的家产,羡煞众人,姜家世代守卫边疆安危,累积多年的财富也不容小觑,再加上燕国公和靖王的背景,这简直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啊!
    曹舅母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感谢早死的谢氏,死的太是时候了简直!
    二十七回
    曹夫人领着众女眷和曹从益移步花厅,亲昵的拉着姜恬的手,眼神温柔如春水,“阿恬今年也有十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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