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越说完,咧着嘴等了好一会儿,结果虞斯言居然连哼一声都没表示。
    他笑容一僵,尖声尖气地叫道:
    “虞斯言,老子跟你说话呢,你神游哪去了!”
    虞斯言嫌恶的掏了掏震麻的耳朵,说:
    “听见了,不就是你和萧伟在一起了么。”
    吕越瞪着大眼,问道:
    “你都不为我高兴一下?”
    虞斯言白了一眼,啃了一口西瓜,说:
    “有什么好高兴地,还不是你一头儿贱着。”
    吕越眯着眼仔细地瞧了虞斯言一会儿,突然凑到虞斯言面前,惊得虞斯言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
    “你干嘛,凑这么近。”
    吕越眯着眼,一副深沉的样子,说:
    “不对,相当的不对,咱俩现在明明就是在同一水平线了,可为啥我还是觉得你有种在高处蔑视我的感觉?!”
    虞斯言瘪瘪嘴,撩起眼皮瞪了吕越一眼,
    “能说人话不?”
    吕越贱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和项翔昨儿晚上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虞斯言知道今儿不说,吕越是不会放过他了,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睡了。”
    吕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
    “你俩不天天睡一块儿么。”
    虞斯言抠抠眉毛,一点儿不带拐弯儿的说:
    “操了一场,行了吧,赶紧麻溜的滚。”
    吕越震惊地瞪了虞斯言好一会儿,突然就蹲了下来,抱着腿,一头的阴暗,神神叨叨地念着: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
    虞斯言无语地别开脸,实在不想搭理吕越。
    吕越蹲了一会儿,忽地猛然站起来,冲到休息室门口,指着虞斯言,大声喝道:
    “你等着,我一定超过你!”
    虞斯言眼前一晃,吕越就没人影儿了,他听着纷乱的脚步声,冲着空荡荡的门低声骂道:
    “有病吧!”
    第163章无所谓,怎么可能有所谓呢。
    要想治疗好虞斯言的恐惧,并非一日之功。
    为此,项翔天天夜间都在不懈努力着。
    对虞斯言进行精神转移治疗的第五天,虞斯言精神病都快被项翔折腾出来了!
    他刚梦见自己进了一小黑屋,然后立马就看见赤条条的项翔朝他扑了过来,登时吓得睁开了眼,可一睁眼,刚还在梦里的项翔就真的朝他扑了过来。
    “我操,项翔,你他妈呢是想要了老子的命啊!我他妈现在拉屎都没啥感觉了,你还来!”
    项翔义不容辞的挺入虞斯言的身体,狞笑道:
    “我得把你治好啊,你什么时候晚上睡踏实了,不做梦了,我就什么时候停。”
    “嗯……我今儿做梦是被你吓醒的!你给老子出去!”
    不知是不是项翔这一晚治疗得太到位,反正第二天晚上,虞斯言一夜无梦的睡到了大清早。
    虞斯言时隔二十来天,终于又开始使用正常的生物钟了,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当他侧头对上项翔那双沉静的黑瞳时,他觉得不应该是劫后余生,应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言言,你昨儿晚上没做梦。”项翔喟叹了一句。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
    “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有点惋惜和遗憾啊?!”
    项翔恬着脸把额头抵在虞斯言的锁骨上,对着虞斯言胸膛上的刀疤喷洒着热气,
    “怎么可能,我高兴都来不及,而且,你要是再做梦,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被我操成截瘫。”
    虞斯言腰部以下几乎都动弹不得了,可手上的劲儿还在呢,他一巴掌扇在项翔长出些青茬的头上,
    “会说人话么!”
    项翔可劲儿用刮人的头顶在虞斯言下巴上刺着,
    “言言,你又打我,可疼了。”
    虞斯言挑了挑眉,哼笑一声,学着项翔的语气,不无嘲讽地说:
    “你的痛苦都该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项翔喷笑了一声,趴在虞斯言的肩头上大笑起来,笑舒服了,他抬起头,轻啄了一口虞斯言的唇,
    “坏男人。”
    虞斯言摸着项翔刺手的胡桩子,勾着痞笑,轻声说:
    “你等着吧,我过段时间就能好好疼你了。”
    项翔玩味的瞅着虞斯言,很明显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虞斯言深吸了一口气,咂摸了几下嘴,酝酿了一下,说:
    “知道我被王万才劫走那天去了哪儿吧。”
    “嗯哼。”项翔有点明白虞斯言要说什么了。
    “我去做了个心理咨询。”
    “我知道。”
    虞斯言用拇指揉着项翔的嘴角,问:
    “不好奇?”
    项翔偏过头,一口含住虞斯言的大拇指,允吸着说:
    “你这不就给我说么,我干嘛好奇。”
    虞斯言对项翔这种吃定他的感觉有些不满,一用力就将大拇指插进了项翔的嘴里,使劲儿搅动了几下粗舌,然后拔了出来,将指头上的水渍擦到项翔的脸上,说:
    “我有心理障碍,对床事。”
    项翔也不在乎虞斯言怎么糟蹋他的脸,邪恶的笑着说道:
    “我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障碍。”
    虞斯言轻扇了项翔几下,说:
    “我是说我操不了你,”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暂时。”
    项翔也不惊讶,一脸的恍然大悟,点着头说:
    “哦,你去那儿就是为了让人开导开导你,让你能成功能干掉我。”
    虞斯言眯了眯眼,
    “怎么,你不愿意?”
    项翔睁着眼说瞎话,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无所谓的,你接着说。”
    虞斯言满意的摸了摸项翔的脸,继续说:
    “那边早就已经给我定好了治疗方案了,我这段时间不是状态不好么,现在既然好了,等过几天我就接着开始治疗,应该一个多月就能克服了。”
    项翔笑着对虞斯言说,
    “挺好的,有心理病在始终是不好,治好了对你身心健康有好处,要是你想我陪你一块儿去,我没问题的。”
    “那种地儿,你去干什么,我就是提前给你说说,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儿么。”
    项翔点点头,
    “还有什么事儿么?没事儿我就起来做早饭了。”
    虞斯言想了想,说:
    “你给我点根儿烟。”
    项翔起床点了根儿烟,自己先拔了一口,再给了虞斯言,转身出了房间。
    一出门,项翔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黑曜石一般的瞳子闪出锋利的光,他一脸凝重,一边下楼一边掏出了手机。
    虞斯言趟床上抽着闲烟儿,探手拿过床头的电话,给吕越打了个电话去,
    “你上午的时候记得来公司一趟。”
    自大吕越发现虞斯言夜夜春宵以后,好几天都没来公司了。
    “我不去,你又得给我显摆。”
    虞斯言真是跟不上吕越那思想,
    “谁他妈给你显摆啊,这种事儿有什么好显摆的,一会儿就给我过来,有正事儿。”
    说完,虞斯言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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