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拉,拉肚子了!!
    吕越观察了虞斯言一上午,最后得出一结论,虞斯言除了被啃上一口,绝对没被真的咋样。
    谁见过体内shou创的人,几个小时以后就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
    不但如此还身姿轻盈,步伐矫健,浑身肌肉都孔武有力,弹跳、爆发、大灌篮,与往常相比毫不逊色。
    吕越盯着篮球场上那猛兽般狂野的身影,一个劲儿的琢磨着。
    怎么会啃一口就算了呢?既然都啃到那个位置了,意图就相当明显了啊,而且这么长时间,完全足够来一发的。
    虞斯言说他找的是一个女人,可那牙印一看就是个大老爷们儿留下的,从规整的齿印看来,下嘴的人不是良好的世家出身就是严苛的军家后人。
    ☆、043 忙上加忙。
    043忙上加忙。
    看着是个柔弱的女人,其实是剽悍的男人,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女装癖,还是一个纯1的女装癖!
    那就是说,虞斯言是被两厢情愿的灌醉了,正要被吃,女装癖的家里头找来了,打断了这血腥暴力事件?!
    吕越把视线移到远处抱着球跃起的虞斯言身上,不禁感叹:
    这男人最近`狗`屎`运也忒好了!
    吕越这儿还在酸不拉几的腹诽,耳边突然就传来一阵女人刺耳的小尖叫,
    “哇!好厉害,这个球都投进了。”
    不知什么时候,杳无人烟的球场外围站了十好几个女人,满眼桃心的望着场地里抛大汗撒热血的虞斯言。
    吕越夸张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们知道罚球线在哪儿么?!还这球那球的,直接叫‘好帅啊!’不就得了。
    这年头,长得帅,玩儿泥巴都是迷人,长得丑,打高尔夫都是在铲屎。
    不想和一堆咋呼的女人站在一块儿,吕越有些心烦。
    恰巧,虞斯言的手机及时响了一下,吕越瞅了一眼屏幕,暗自坏笑了一下,对着场地里的虞斯言喊道:
    “宝贝儿,走了,公司有事儿!”
    女人们齐刷刷的把目光汇聚到吕越身上。
    吕越甘之如饴的享shou着这热情的视线,面带微笑地看着虞斯言抱着球朝他跑来。
    “来活儿了?走。”
    虞斯言是粗性子又是工作狂,吕越这话他就只吸收了一句‘公司有事儿’。
    吕越就知道虞斯言压根儿听不见那声娇称,他迎上前去,把手机递给虞斯言,挺细心的拿起毛巾给虞斯言擦吧擦吧汗水,笑容满面地问:
    “累不累?要不咱们歇会儿?”
    虞斯言把手机放进兜里,接过毛巾,草草地擦了擦湿了的头发,
    “走吧,回去了。”
    “好。”吕越亦步亦趋地跟在虞斯言身后,朝呆若木鸡的女人们绅士的一笑,美不滋滋的走了。
    虞斯言本打算今儿公司休息,可这来短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协信的大助理。
    协信的活儿可是签了合同的,他必须接!
    回到公司,助理抱着叠成半米高的文件夹站在公司大门口等候着。
    吕越拿着钥匙开公司大门,虞斯言顺手接过助理手里的资料,有点呆滞,
    “这都是?”
    助理的时间分分钟宝贵,疾语道:
    “这些是协信最近被拖欠的一些小债务,麻烦你们尽快处理,虽然数目不大,但是对于协信的名声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请务必加快速度。”
    虞斯言腾出一只手,翻开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瞅了一眼,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得花点精神了……
    “好,咱们进公司细谈。”
    助理抬起手腕儿看了一眼时间,委婉的拒绝道:
    “不好意思,我得马上赶回去了,关于这些债务,资料里面已经介绍得很详细了,请您按照文件的顺序处理,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打电话给我,那我就先走了。”
    虞斯言爽快的答应:
    “成,你先忙,我们先把资料看完再说。”
    送走助理,虞斯言把文件抱进办公室,随手翻了几份儿。
    资料按照紧急程度已经分了类,每个类别还用数额归置好了处理次序,欠债人的欠款原因、家庭背景、社会地位、心理状况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超级助理干的活儿。
    吕越走进来,拿起一份资料,
    “这得花多少时间啊,咱们还有好几个活儿丢着没处理呢!”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脑子里估算了一下,
    “把原来那些活儿里没签合同的都推了,得赶紧处理协信这堆东西,这些再怎么也得花一个多月。”
    吕越呼出一口凉气,看着一摞资料说到:
    “这是按照顺序排好的吧,那就是说,越下面越难解决?”
    “嗯。”
    吕越猫着腰抽出最底下的文件,刚打开,手里就一空。
    虞斯言把那份儿文件重新塞回最底下,把最上面的递给吕越,
    “别浪费时间,赶集看看第一个,我去冲个澡,马上出来。”
    吕越瘪着嘴翻开文件,瞅着那欠款人的名字,俊脸一垮。
    张三丰,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档次低了,瞅瞅人家档次最高的名儿,项翔!多高上大啊!
    ☆、044 就是看你不爽。
    044就是看你不爽。
    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李昂的这句诗是虞斯言最不待见的,而其所描述的七八月更是虞斯言的黑色月份。
    因为七月一到,重庆就开始进入一年中最难以忍shou的蒸馒头季节。
    早上六点就开始跟蒸锅上灶一样,一直闷蒸到夜间12点,有时候更是连蒸小半月,分分钟不停歇。
    要说男人嘛,夏天就脱了呗,热了就下水呗,闷了就整啤酒加西瓜呗。
    可到了虞斯言这儿,样样行不通!
    虞斯言是典型的火体,三月就短袖的人,这七月还得套着短袖,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可他没法儿啊,你说脱吧,他天天还得追债,扮演各种角色,胸前的刀疤让他连个v领体恤或者跨梁背心都不能穿;你说太热shou不了就下水啊,可搁虞斯言这儿也不成,他怕水,连躺浴缸里泡凉水都不成;你让他整点啤酒加西瓜吧,虞斯言也不,人家的理由是啤酒和西瓜整多了胀肚子还憋尿,追债的时候会饿不说,还容易尿频尿急尿不尽。
    你说再不济,有冷气和冰棍么。
    但虞斯言就有这么奇葩,冷气说空气不流通——闷!冰棍说掺了化学有机物——毒!
    所以打农历小暑那天一开始,一直持续到秋分,替天行讨债公司就进入了一年一度的恶魔降世时期。
    这段时期,虞斯言隐藏着的暴脾气是一点就着,堪比上层的朝天椒,摸一下都辣手!
    老祖宗对世间万物的观测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准确度,和如今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完全是两码事儿。
    七月七日,农历小暑,重庆如先人预料的一般,准确无误的突然暴热开了!
    大清早就35度8。
    一公司的人手心脚心都抓紧了,一个个都赶在6点虞斯言起床之前到了公司,连吕越都不例外。
    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吕越没这么正襟危坐、如坐针毡,反而很闲适。
    他把办公室里的笔记本抱到一楼,和一大堆人坐在一块儿,然后把笔记本的音量开到最大,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放,晃着脚、闭着眼听歌了。
    笔记本深情万种地唱着许慧欣的《七月七日晴》,歌词听得一大群大老爷们儿直咽口水。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虞斯言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破开,如狼似虎般冲出一身影,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兽化的虞斯言只穿了一条大海滩裤,瞬间飙到笔记本面前,一个直冲拳,笔记本的屏幕生生穿透了……
    肉眼可见的银紫色电流在虞斯言的小臂上围成个手镯,不停的滋滋直响,冒起的灰烟把虞斯言狰狞的脸都衬托成了睚眦之容。
    “都没事儿干了,是吧!”
    一声闷吼,所有人都震得一抖,立马儿坐得跟军姿一样。
    吕越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大蒲扇,双手虔诚的握着扇柄,‘呼呼’地给虞斯言扇着风,谄媚地说:
    “老大,协信最后的那个单子在你那儿呢,我们这不是都等着你下命令么。”
    虞斯言这暴脾气,一嘴就下了决断,
    “就他那玩意儿,老子看是最好整的,直接冲到他那儿把钱给老子揍出来!”
    拐子试探的小声说:
    “老大,这……要不要再商量商量?毕竟是难度系数10。0呢!”
    虞斯言虎目一瞪,
    “那玩意儿叫项什么来着?老子看着他这姓就不舒坦!”
    拐子埋下头,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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