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孟舒志说道,“一首古曲。”
    “听出来了。”杜莹然说着,听到了远方有人踩在枯枝上的动静,便直起了身子,要从孟舒志的身上起身。
    “怎么了?”孟舒志反而双臂收紧,揽住了杜莹然腰肢。
    “别闹。”杜莹然说道,“有人来了。”
    听到了杜莹然的话,孟舒志才松开了手臂,等到那人近了,此时杜莹然也正好站了起来。
    出现在亭阁之中的是一位穿着粉色对襟襦裙的姑娘,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用一根鎏金红牡丹簪子簪住,因为奔跑,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看到了孟舒志的时候眼睛一亮,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杜莹然的存在。
    “孟公子。”那少女理了理衣衫,忽闪着大眼睛,声音是说不出的甜腻,让杜莹然忍不住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听她这一声,汗毛都要立了起来。那少女的容貌只能说是清秀甚至有些老成,但是却穿戴的过于鲜艳了,不仅少了少女的那分娇俏的味道,反而多了几分俗气。
    “张姑娘。”孟舒志想了想说道,此时也站了起来,和杜莹然并肩而立,然后对着杜莹然说道:“这桃林便是这位张姑娘家的。”说完又对着张姑娘说道,“这位是我夫人。”
    此时张姑娘才注意到杜莹然的存在,脸都涨红了,“孟……孟夫人。”声若蚊蚋。
    杜莹然见着张姑娘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位张姑娘恐怕一颗放心都落在了自己丈夫的身上,眼眸里有淡淡的笑意,“张姑娘好。”
    “孟公子,您怎么就成了亲?”张姑娘急切地说道,“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守着孝。”
    孟舒志也发现了张姑娘的那点心思,收敛了笑意,“自然是因为出了孝之后就成亲了。”
    “可是……可是……”张姑娘可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桃林又传来了脚步声,“依依,你跑得这么快干什么。”一个穿着烟青色襦裙的少女慢吞吞走了过来,她的容貌要比张依依娇美得多,身上的布料比张依依的布料还要糟糕,却很擅长装扮自己,一根银花簪子斜斜从耳侧边插入到鬓发之中,乌压压的黑发之中小巧的梅花样式簪子,颇为讨巧。虽然是不施脂粉,衣着也是平平,却难掩其姿色。
    “可儿。”张依依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她觉得自己的心情糟糕透了,虽然知道孟公子早晚会成亲,孟公子那般的人物怎么也不会选择一个村女,她的心情还是糟糕透了,就喊着好友的名字,心里头是一阵阵的难过。
    张依依的好友,名字叫做刘可儿,刘可儿素来和张依依亲近,便是为了张依依的家世,一村之中也有贫富差距,张依依家父亲便是村长,更有这桃林几十亩,故而刘可儿同张依依亲近,张依依的兄长也颇为倾心刘可儿,刘可儿也觉得他是一个好归宿,此时见着了桃林之中孟舒志,心里头一种别样的心思在生长。眼前的桃花都比不上此人的风姿卓秀。
    张依依和刘可儿原本两人在小溪边洗衣服,张依依听到了笛子声响起来了之后就跳了起来,她也收拾好了衣物,跟着张依依的步伐。
    “这位是孟公子还有孟夫人吧。”刘可儿上前对着两人行礼,“我叫做刘可儿,是张依依的好友。”刘可儿的动作是落落大方,然后对着孟舒志说道:“孟公子吹笛子吹得真好。”
    张依依的声音有些低沉,“去年的时候我曾听过孟公子吹笛,他吹得是最好的。”想到了去年时候曾见过一群书生在桃林之中吟诗作对,而她当时一眼就看中了孟舒志,孟舒志当时在吹笛子,见着她过来,就放下了笛子,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去年春天的时候刘可儿生了一场大病,刘可儿想到了絮絮叨叨听着张依依说了很久的孟公子,当时她的心中是不耐烦的,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位孟公子比张依依颠三倒四的叙述更是要卓然。刘可儿想到了孟公子的身份,面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孟公子好兴致,同夫人一块儿赏桃林。依依家里的这一片桃林是最美的,春日里的时候我们村子里人也喜欢过来。”
    张依依失魂落魄看着杜莹然,她就是比自己的眼睛大一些,鼻子小一点,肌肤好一点,嘴巴小一点,可是还比不上可儿啊,为什么孟公子就同她成亲了呢?
    此时刘可儿说道:“依依常说这亭子建的是极好的,不如孟公子和孟夫人去我们村子里看看,喝一杯清茶。”
    张依依听到了刘可儿的提议,整个人就精神了过来,还是刘可儿的脑子转得快,她若是去年的时候就邀请孟公子去她家吃茶,该有多好。
    孟舒志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会儿了,正准备回去的。”
    孟舒志的话让张依依有些失望,“最近桃花开得很好,要是孟公子得了空,可以再和友人过来呀。”她小声地说道。
    杜莹然听着张依依的话,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一处的桃林孟舒志和友人已经来过了,这一次是专门带着自己来的,侧头看着不远处的一根桃枝,瞧着开得热热闹闹的桃花。
    孟舒志说道:“今年就不必了。”孟舒志看着杜莹然,此时她正巧也回头,两人视线相交,会心一笑,孟舒志笑着说道:“我陪夫人过来走走。”
    张依依瞧见杜莹然笑容的时候,更是心碎,这位孟夫人虽然没有好友刘可儿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美。尤其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情谊,是谁都可以看得到的。张依依眼眶有些发热,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流泪了。
    杜莹然瞧见张依依的神情,扯了扯孟舒志的衣袖,“我也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罢。”
    孟舒志和杜莹然对着两人告辞。
    离开之后,张依依痴痴地看着孟舒志的背影,眼泪了就落了下来,“他怎么就成亲了?”
    “这位孟公子是什么来历?”刘可儿问道,“依依你可知道?”以往虽然听过张依依说起,但是刘可儿是漫不经心听着,此时也想不起来这位孟公子的来历。
    张依依说起了孟公子的来历之后,跺了跺脚,“不对,我分明让我哥哥留意孟公子的事情,怎么孟公子成亲了他,他也不告诉我!”
    张依依来得急,去的也是匆匆,一路小跑,惹得枝头微颤,那桃花花瓣纷飞,刘可儿仍在原地站着,接过了枝头那飘落的花瓣到了手心之中。原来这位孟公子是这样清贵的家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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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孟舒志和杜莹然说道:“你若是累了,我们再歇一会儿回去。”
    “倒不是累了。”杜莹然笑着说道,“那小姑娘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生吞了,就想着早点离开了。”
    孟舒志的神情有些尴尬,去年的时候他是察觉不到那小姑娘的爱慕眼神,只有尝到了情爱的滋味,此时再见这位张姑娘,才知道她那种热切到几乎要放光的眼神是什么含义。
    杜莹然挽住了孟舒志的臂膀,“生得好学问也好,得到女子的爱慕也是在意料之中。”
    见着孟舒志的神情越发尴尬,杜莹然没有继续提那位张姑娘和刘姑娘,杜莹然说起了轮椅之事,今天见着婆子背着老夫人,才想起来可以建一个轮椅,春日里的时候推着老夫人在外行走也是极好的,就和孟舒志说起了轮椅之事。
    “有些像是板车。”孟舒志说道。
    “只是更小巧一些。”杜莹然说道,“晚些时候让木匠打磨出来,给老夫人用一个,药铺里也放上一些。”
    “好。”孟舒志点点头,“今日里你可要泡温泉?”
    杜莹然脸上有些发红,“我这两天是不方便泡温泉的。”
    孟舒志一愣也想起了圆房的事情,此时在庄子上,无需起早同母亲请安,见着杜莹然的娇羞模样,心中竟是有些热切,希望早早到了晚上,可以胡天海底同她在床上被掀红浪。心中有些热切起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祖母那里呢?”
    “晚些时候再说吧。”杜莹然担心老夫人身上还有其他细小的伤口,还是等到过几日自己身上舒畅了,再带着老夫人一同泡温泉。
    ☆、第106章 庄子(四)
    回去的时候,仍是那位老者,见着两人进出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笑着说道:“公子和夫人这么快就不赏花了。”
    孟舒志说道:“这些日子都在别院里住着,不急在这一时。今后也要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者笑着摆手,“我这个年纪也做不得什么活了,就看着水塘,到了夏日里采莲蓬挖藕。”
    度过了波光粼粼的水湖之后,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来时正是晌午,这会儿正是申时,乡间便有顽童笑闹着,看着杜莹然和孟舒志两人穿着贵气和村中人不同,好奇地看着指指点点,不敢上前。
    孟舒志瞧着那坐在水牛身上的牧童,白色的上衣系带解开,露出了红色小肚兜,眉心点着一枚红胭脂,额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看上去神气活现。孟舒志却想到昨夜里的迤逦风光,妻子身上也是穿着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衣服的系带解开时候露出白嫩香肩,肚·兜裹住了丰盈的浑圆。
    心里头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孟舒志念了一句佛号,不去那那牧牛小童,杜莹然四周张望,倒是没有注意到身侧人的走路姿势的不自然。
    等到孟舒志的心底那点火渐渐熄灭,杜莹然正好瞧见了孟舒志的走路姿势的不对,眉头皱起,“你不舒服?”
    说完就给孟舒志诊脉?孟舒志摇摇头,“无事。”
    杜莹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孟舒志年纪也未曾过双十,正是最为冲动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是最经不住撩拨的,指不定联想到什么就冲动了。面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清了清嗓子,“刚刚那张姑娘就在这个村子?”杜莹然忽然想到了张依依问道。
    “不是。”孟舒志见着杜莹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头是松了一口气,口中说着,“桃林间小道穿过另一边是另一个村子,张姑娘就是在那个村子的。”
    “我说刚刚离开的时候,没有跟着我们一道。”杜莹然浅笑着说道。
    两人漫无边际说着话,从张姑娘说到了那蝶恋花又说到了孟舒志的小时候,话题一转,便绕到了杜莹然的身上,什么时候学得舞什么时候习医救人了。到了着京郊的庄子上小住,仿佛身上的无形的枷锁也打开了,身上松快了不少,心中更是贴近。
    “对了,听风姑娘是在哪个别院里住着。”杜莹然说道,柳莲安还要不了两日就要过来,不如先把听风接回来才是正理。
    “离这里并不远。”孟舒志说道,“明日里我陪你去看看,听说她状况是不太好,因为怕过了病气给祖母,才让她在外住着的。”
    杜莹然说道:“不过是春日里的花粉症,能有多严重,我明个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回到了庄子上,就在庄子内那株榆树下的藤椅上坐着,一直到天空中的那轮金乌西沉,才恍然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这庄子上的吃食自然比不上在孟府时候的精细,不过是从农家采摘而来,那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小白菜用猪油抹了铁锅清炒,也别有一番滋味,配着老母鸡炖汤,撇去了厚重的油水,入口的醇香让人回味,香椿炒鸡蛋,香椿特殊的味道和浓郁的土鸡蛋的芳香柔和,又是一道绝佳的菜肴。还有一小碟新研制的萝卜,萝卜脆生生的并不会太酸,反而带着淡淡的甜味,虽然说是吃腌制的东西过多了不好,杜莹然也是难得破了例,吃了不少。
    庄子上两人吃饭也远没有平时的那些规矩,也不用丫鬟伺候,你替我捻一叶青菜,我替你舀一勺鸡汤,眉目流转皆是情意。
    吃着有些多了,也不远走,就绕着庄子漫步了起来,到了庄子的最深处,那里咕咕冒着氤氲的白雾,正是温泉,大大小小一共有三眼温泉,用嶙峋的假山堆砌成了天然的屏障,隔住了三个温泉,杜莹然撩起了裙摆,半蹲在了温泉边,掬一捧水嗅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
    孟舒志见着杜莹然的衣裙摆落在了地上,伸手替她撩起裙摆。杜莹然笑了笑,扶着孟舒志的手站了起来,“这水很好,不太热也不太凉。”
    孟舒志说道,“那里还有两泉,有些热了,又引了清水,浸在其中也是恰恰。”
    杜莹然拿出手帕要擦手,孟舒志接过了手帕,拉着她的手,用手帕仔细擦拭她每一根手指,擦干净了之后,才收起了手帕。杜莹然见着这温泉着实是喜欢,想了想就说道:“晚上也不必用什么浴桶了,我就直接在这里简单泡一泡就好。”
    孟舒志拉着杜莹然往另一侧走着,有一个侧门,推开之后正是两人所住的屋子。杜莹然一愣,笑着说道:“等会直接过来洗漱就好。”
    孟舒志揽住了杜莹然的腰身,嗅着她身上的浅淡药香味道,“不如早些安置下了。”身后抵住自己的是什么物件,杜莹然当然清楚,耳根有些绯红,点了点头。
    听着妻子答应了,孟舒志的心中大喜,早就吩咐了这两日不必丫鬟伺候着,当即就拉开了衣柜,替她拿出了中医中裤,最后瞧见了各色的肚·兜,入手的绸缎细密,孟舒志心里更是绮丽,抽出了一件嫩杏色肚兜,上面是蝶戏桃花图案,脸上有些发烧,胡乱地夹在了中衣之中,就捧给了杜莹然。
    杜莹然等到穿衣的时候,才发现孟舒志竟是选了这样一件肚·兜,心里头有些窘迫,实在是这件肚·兜有些小了,鸢尾说这件肚兜的图案好看,所以留下了这一件,谁知道这段时间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绣,孟舒志好巧不巧就拿了这一件,而杜莹然刚刚只瞧见了有肚兜,就匆匆捧着衣服到了温泉边。
    这件肚·兜实在是有些小了,杜莹然系上了系带,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就无可奈何换上了亵衣。
    杜莹然洗完了之后,孟舒志也早已经洗漱完毕,伸手解开系带之后,就见着了略小的肚·兜紧紧勾勒出那两团雪腻浑圆,杜莹然觉得他的眼光像是一团火点燃了她的全身,害羞的就连小脚趾也蜷缩起来泛起了粉色。
    “都怪你啊,这件肚·兜都小了。”话还没有说完,最后的尾音就是一颤,如同那蝶翼轻颤在人的心尖儿,只因为夫婿粗糙的手掌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这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抚摸到了哪里,哪里就如同有一团火在肌肤下燃烧。
    孟舒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眸格外亮,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我觉得这肚·兜是极好的。”她身上的馨香味道一阵阵地扑入他的鼻尖,一个轻柔的吻落顺着脖颈落入到了高耸的浑圆。就像是妻子说的,这肚·兜着实太小了,兜不住那两团丰盈,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不遮,更让人心中大动。
    孟舒志整个人埋在她的胸前,舌尖舔着她的肌肤,细腻的肌肤,甜腻的香气,孟舒志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那独特的芬芳让他的理智岌岌可危,身下人更是微微颤动,孟舒志可以感受到身下人的身子微颤,抬眼看着娇妻,也是神色迷离。
    打横将她抱起到了床榻上,随之覆盖上自己的身体。双手颤颤巍巍解开那系带,眼前的美景让他只剩下了本能。
    翻云覆雨之后,孟舒志的眼睛仍然是亮的惊人,手指拂过妻子的脸颊,此时面若朝霞,双眸潋滟,孟舒志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昨日里那红肚·兜是极美的,没有想到今日里的这桃花肚·兜更是让人意乱情迷。”
    杜莹然想到了孟舒志路上见着那小童,就起了反应,哧哧笑了起来,“世人皆以为冠玉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谁知道竟不是如此。”杜莹然又有些埋怨说道:“这肚·兜太小,穿着不舒服。”
    “那就留着晚上洗漱过后穿。”孟舒志说道。
    “要脸不要脸。”杜莹然翻了一个白眼。
    “夫人,在房里还需要这些作甚?”孟舒志说道,手上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口中说着好莹然好娇妻之类的话,磨着杜莹然,又要了她一回儿。
    屋里的风光旖旎,床榻吱呀的声响,女子的细细的娇喘声还有男子粗重喘息声,屋外的月亮也似乎害羞了,躲藏在云层之中。
    ☆、第107章 庄子(五)
    金色的阳光顺着窗棱泄了一地,整个屋子都亮起来的时候,绕过屏风便可以见着床榻上花好月圆锦被遮住了一对男女,长发纠缠,两人贴得极近,是一种缠绵之极的姿势。
    锦被上横着一只玉臂,手指微动,那手臂的主人打了一个哈欠,混沌的眼眸氤氲了水汽,就连长长的睫羽也沾上了透明的液体,莹润闪亮。那女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直立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了残留淡淡红痕的白玉一般的肌肤。这一身的痕迹见着便觉得羞涩,杜莹然用锦被遮住胸前风风光,瞥见了床榻的角落里丢着的是孟舒志的亵衣,便衣服遮住了胸口,准备跨过孟舒志的身体去寻自己衣衫。
    双腿刚刚跨过孟舒志的身体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臂,双足有些发软,就跪在了床榻上。
    孟舒志感受到了身侧人的动静,长臂一捞,把她圈入到了怀中,“早。”孟舒志的声音带着一觉睡起来自然的沙哑,一大清早便见着美景,孟舒志的心情更是愉悦,用脸蹭了蹭娇妻的脸颊。
    新生的胡渣刺在娇嫩的脸颊上,让人怪不舒服的,杜莹然推了推他的臂膀,“别闹了,今个儿说好了去看听风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天都大亮了。”
    孟舒志也直立起了身子,“衣服给我,我替你去拿一个肚·兜。”
    杜莹然只好整个人缩在了锦被之中,再把亵衣丢给了孟舒志,“随意拿一个就是。”
    孟舒志握住了衣裳,衣裳上残留着的余热让他嘴角翘起,孟舒志换好了衣服之后,很快就拿了个浅绿色绣翠竹的肚兜,见着杜莹然仍缩在锦被里,也不敢闹她,白日淫喧还是算了,今日里还要去给听风看展。于是,拿着肚兜还有中衣放置在床上,大跨步绕开了屏风。
    杜莹然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孟舒志正在穿衣,“我来吧。”手指灵巧地给他系好了系带,最后再腰间配上一枚扇形玉佩压住袍角。孟舒志看着杜莹然在自己的面前垂头,一身白色亵衣,乌压压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垂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扇动就像是蝶翼一般,轻飘飘地拨动人的心尖儿。
    “好了。”杜莹然往后推了一步,“我替你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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