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笑了,也看出了温晴的几分别扭,心里算是平衡了很多,“走吧,不是说怕时间来不及吗?”
    “你去和大家说一声,那些肉让他们清洗干净切好就行,其他的等咱们回来再弄,要不出事就糟糕了。”
    齐修撇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干嘛要我去说?你不是也有嘴吗?”齐修挑起眉。
    “——”
    温晴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给点阳光它就灿烂,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再次踏上寻找水源的路,两个人之间紧绷的气氛是缓和了不少,虽然齐修依然固执的要超越温晴走到前面,可是温晴只是笑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温晴也领悟到了,这里的每队友都需要机会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多度的保护并不合适。
    这一路,齐修真叫一个春风得意,虽然脸上还是保持着无比严肃认真的模样,那双眼却隐约透露出目的达成的喜悦,没有人挡在自己的前面,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温晴看着齐修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好笑,说到底他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心智跟她这个实际三十多岁的人相比,差得太多了。
    齐修看着脚下清澈流淌的溪水笑开了一张脸,眼中带着满足和欣慰以及压不住的小小得意。
    温晴看着齐修蹲在地上灌水的动作,突然有一种冲动,让这个人也变强,变得很强,一起去品味特种军人特有的豪迈人生,一起在枪林弹雨里成长成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一起去走这条路,一条她以为会是一个人的路——
    温晴注视着齐修缓缓的蹲下了身,目光专注而充满期待。
    她想说,咱们一起成长,努力完成这个军绿色的梦好不好?
    她想说,这次咱们不要在争了,不要再有误会,让咱们一起闯下去好不好?
    她想说,虽然我们都彼此改变了,但我们现在是队友,做好兄弟好不好?
    齐修灌满了一壶水,转头看向温晴,笑开的嘴突然定住,被对方眼中那复杂的情绪所感染,一时间呆呆的看着她。
    感觉到了齐修的目光,放空后的温晴缓缓笑了,如冰雪尽去的春天,散去阴霾的晴空,风轻云淡的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期盼,明润的光泽落在眼底,刻在心上。
    齐修眨巴着眼,费力的转开视线,突然加快的心跳,手脚不知所措的拿着水壶,变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受不了这样气氛的齐修,猛的站起身,粗声粗气的说道:“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装水?”
    温晴笑道,“我的足够了,以后喝水的时候要有计划,没有食物我们可以坚持很久,可是没有水最多就是三天,所以在任何情况下,保持你水壶里有足够的水,也尽量让每一口水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记住了吗?”
    “啊?!记,记住了。”齐修被温晴这番话给惊到了,这要是以前她应该不会同自己解释吧?
    解决了水源问题,回到了出发位置,稍作整理后,一行人又开始踏上了征程,而所幸大家的表现都非常好,在太阳落山收走最后一道余晖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地图上标记的位置,也顺利的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要带回去的信息,接下来就是安营扎寨度过在山里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到了目的地,温晴简单明了的分配每个人的工作任务,然后自己就带着齐修去收集干材,在明确找到自己新的定位后,温晴恨不得将所有的知识一股脑的灌到齐修脑袋里,让这小子快点长大,跟上自己的步伐。
    可能是温晴的改变太快,这让齐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温晴这么熟络了,熟络的简直让他觉得害怕。
    于是这位一向耿直率真的齐修,齐小爷开始小肚鸡肠的揣测温晴的意图,琢磨着她是不是改变了策略准备一会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给自己下黑手,所以在两个人出发去找柴火的时候一直小心谨慎的做着标记。
    ☆、80 温晴升官了,金刚童子身
    温晴和齐修将柴火抱回去的时候,营地里已经架起了三个帐篷,摆放在了平整的位置,一个用石头达成的炉子就摆放在中间,而四周则被人拿着防虫的药撒了整齐的一圈,做好了准备工作,艾宏宇从饭盒里拿出了洗干净的蛇肉,温晴放了些在食堂里要来的盐巴,几个人穿成串,点着火,就开始慢慢的烤了起来。
    大家围坐在篝火边,笑嘻嘻的欣赏完成的作品,一张张小脸都洋溢明朗的笑,在橘色的火光中显得青春而富有活力。
    热热闹闹的吃过了晚饭,累了一天的队员纷纷露出了疲态,哈欠连天,温晴安排了夜晚站岗的顺序后,三三两两的约上了相好的入帐休息,因为这个队伍少了一个人的原因,到了温晴这里自然是挂了单,一个人美美的霸占了双人睡袋。
    第二天早上五点大家纷纷起来,收起帐篷睡袋,重新大力好无知,简单的烧了些热水,就着干粮大家吃了几口,六点半天海蒙蒙亮的时候再次出发。
    因为多少熟悉了山路,所以回去的路大家走的都很快,下午三点五十,温晴带着十一个队友到达了集合地点,随后又赶来了几批,车子一满,就开始朝着学校的方向往回开。
    坐在车上的人都在分享着各自不同的经历,叽叽喳喳的十分热闹,温晴也不适跟身旁的人说上几句,可是车上去不见靳新的踪影,再仔细瞧瞧,突然与马志波有些疏远冷淡的目光对上,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温晴不能说甄松有意在针对自己的,毕竟自己的态度也从来都不热情,但是作为同一个寝室出来的人,却如此淡漠,多少还让温晴觉得心里凉凉的。
    车子到了学校后,温晴急急忙忙背这东西回了宿舍,可是宿舍里还是没有靳新的踪影,这让她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放下东西,又匆匆赶回了操场。
    靳新是在接近17点被第三辆车接回来的眼看着三辆车都离开了,温晴也越发的焦躁,等待着,眼睛不断看向手表,就在她决定去找教官问问的时候,又一辆车到了。
    “青子!”一声熟悉的叫喊声让温晴抬起了头,眼中的那抹焦虑在看到完完整整跑到自己面前的靳新时才放了下来。
    虽然知道军校安排的这次野外生存考验很安全,但是毕竟也存在着一些危险性,近些日子为靳新操心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靳新背着个行军包伸开双臂扑到温晴面前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笑开了一张脸,“我就知道你如果先回来了,一定会在这里等我。”
    “怎么样?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呦,小瞧我不是?路上能有什么事情,这任务太简单了。”靳小爷挑这眉,笑得那叫一个得瑟。
    “你就吹吧?你都第几批回来了,有这么会玩的?都忘了回来?”温晴打趣道,满意的看到了靳小爷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
    “没摊上好人还能赖我吗?一帮娇生惯养的家伙,不就是起点水泡,破点小皮,那他妈的还叫个事儿,老子一提都他妈的觉得磕碜人!最后还要我们身体好的背着扛着下山,孙子的,全他们拖累了老子的速度。”
    这是正好几个靳新一组的队友被人背着走了下来,似乎也听到了靳新的大嗓门,这不,脸红的就像是块红布,挣扎着从队友身上下来。
    可是生了一肚子气的靳小爷早就不爽了,看着那人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凶巴巴的吼道:“看什么看?不用怀疑,就是说你呢,你看看你的样子,这回来的有几个人跟你似的,走在大平道上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你说说你还能再能耐一点不?老子都服了你了!”
    那人尴尬的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温晴看了那个人,“腿受伤了就赶快去医务室看看吧,别感染了,别听他的话,他这个人就是嘴贱点!”
    “说你呢,背你一路还没享受够,还让老子背你?”
    那人愣愣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在同伴的搀扶下一会儿没了影子,跑的贼快,就像后面有饿狼追他似的。
    温晴就远远的看着,嘴边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看着眼前那个正虎着一张脸的靳新让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只已经初试飞翔的雏鹰,正翱翔在天际,或许飞的不高,不快,但是离巢的鸟儿已经品味到了独自展翅的乐趣,并踌躇满志的期待飞的更高更远。
    晚上当最后一批学员回来后,清点了人数后,大家就开始休整,经过了这次的野外实践也让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到了什么样的地方,以后将面临什么,而途中经历的一切也都让每个人的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第二天早饭后,贺教官集合了所有人,有个各组长就爱那个每组路上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温晴这组算是好的,平平安安的很顺利,可是有的组却真的发生了危险,夜间行军赶路竟然不慎掉进了猎人设下的陷阱,四五米的大坑外带一些老虎夹子,险些要了那些人的性命,这样的分享后,大家都沉默了,危险——确实是随处不在,谁也不敢保证出去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贺教官看着众人的神色,背着手站在教室的前方,“我曾经说过这里不是玩闹的学堂,这里面不是温室,更不会对你们像是温室中的花朵一样培育,这里有风雨,有不可预知的危险,而生命——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所以我尊重生命,也同样尊重你们每一个人的选择,如果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那么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有负担,离开不代表懦弱,大家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家齐声说道。
    “好,如果有事可是单独去我的办公室里找我,今天放假休整一天,解散!”
    最后一句话说完,贺教官转身走出了教室,而教室里没有往日的喧扰,一个个静静的走了出去。
    然而第二天训练的时候,队里走了四个人,毕竟军训期的苛刻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变态,过量的体能训练和睡眠不足让那几个人早就有了无法继续呆下去的念头,而野外生存不过是那个导火索,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四个人离开的清晨,靳新,温晴还有白海峰三个人就在操场上加训,远远就看到了那几个人的身影。
    “妈的,一帮逃兵!”靳小爷瞪着眼睛恨道。
    “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没骨气,当初选了这里就应该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白海峰也很不爽,毕竟这几个人都认识,虽然平时交往的不多,但总归是一个队的。
    那时候温晴默默看着那有些落寞单薄的身影,是的他们确实是逃兵,没有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就连平时交往最多的舍友也没有告别。
    离开这里,离开最锻炼人的军队,或许他们会找到更好的更轻松的学校和工作,但是他们在自己悠长的生命历程里已经添加了一抹败笔,那里烙印上他们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的事实,这是将伴随他们一生的遗憾和污点,谁都别想抹去。
    接下来是为期五天的东南陆军军校新学员的军训评估,每个学院都要经历的,也是正式走进陆军军校的标志。
    温晴是第四天早上接到的通知,宿舍里的几个人在第二天就已经走进去进行评估了,可是里面的谈话是保密的,绝对不能私自泄露出去,否则将面临很严厉的惩罚,甚至是被劝退,但是几个人话里话外的几句就让温晴听出了重点,那就是终极boss的大会审!
    整理好心情推开那扇门的一刹那,温晴看到了金光闪闪的肩章,那代表着权利和地位的标志,几张长条做摆成一排,铺着整洁的桌布,摆放着茶杯,一排五个*oss就坐在那里,贺教官坐在最末端的位置,神情也较平时多了一抹肃穆,看着眼前一水的老军官,那华丽丽的气场,让她的心脏都都狂跳了几分。
    温晴上辈子没少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虽然场合和环境不同,但是在心理战上,她还是有自己特有的直觉,配合上平时接触对多的和教官的表情,综合来看的话,今天她似乎有不小的难关要闯了
    贺域率先开口,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锐利的仿佛一把利刃,“沈青,你愿不愿意当学院干部?”
    温晴抬头挺胸,并拢后腿,后背绷得直直的,“如果是命令我服从,到那时以我个人的意愿,我不愿意,因为我希望我能拥有更多训练的时间提高自己的成绩。”
    贺域的脸顿时就铁青一片,他还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沈青竟然还敢说这样张狂的话,而且比上次还要坚决。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很清楚,作为单个人的话,我赞成你的观点,可是这里是部队是军营,是大家团体生活的地方,而不是你个人主义泛滥的小团体,你说出这样的话指挥更让人看到你的自私和排外的个性,很不好!”贺教官的话很尖锐,丝毫不在乎是否刺痛温晴。
    温晴抿紧嘴角,目光同样锐利,“教官,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我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安排了每个人适合的位置,我让跟我一起的队员都顺利的完成了考验,我或许存在你说的种种问题,但是在大方向上我没有错,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绝对能把他们安危放在首位,哪怕是我自己最后牺牲,我都无怨无悔!”随后停顿了一下,扬起下颌,与贺教官大有拼一场的气势,绝决道:“所以,我不接受贺教官对于我的评判,您太武断了!”
    “沈青!”贺域恼怒,温晴的话句句在理,虽然他知道对方身上有问题,但是却从对方的话里找不到任何破绽,这样的气势咄咄逼人的沈青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圆,无论是从哪个形态上看,她都让自己没有充分的反驳理由,太圆润,太面面俱到,甚至是太过狡猾!是的,一头聪明绝顶的小狐狸,不,应该是顶着小狐狸皮的千年狐妖。
    一边的老政委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点,提示贺域注意情绪,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温晴。
    “小同志啊,你的这个脾气我很喜欢,但是贺教官对你应该也十分了解,所以他的话必定是有几分道理的,你的志愿我们也看过,现在就像亲耳听听,再说一次可好?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当成我们审核的必答题来回答。”到底是做思想指导工作的政委,言辞不多,但是却三言两语化解了双方的针锋相对,还采取弯路诱敌的计策坚持自己的目的。
    贺域再次为自己初中毕业的水平感到一阵伤心,读书多的好处现在就用上了,看看人家的嘴皮子,真是回炉重造的心都有了。
    在这样的攻势下,温晴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抬头挺胸,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另一个地方,坚决而有力的话从她的口中吐出。
    “我的目标是进入飞鹰特种大队,我希望守护住祖国的东南,守护住我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也许我做不到那么强大去守护整个中国,到那时我希望发挥我所有的能量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到极致,所以我会为了这个目标,做好所有分内的事情,做出最充分的准备,完成自己的理想!”
    “东南陆军军校的所有训练都是为了东南的战略政策开展的,为整个东南地区输送优秀的人才而我选择这里,是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找到真正适合我发展的路!”
    温晴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从嘴里吐出都带着无比的信念,每一句话都说出了发自内心的渴望,一段说下来都是对这个国家满满的珍爱之情。
    何为军人,在温晴的话里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示。
    温晴的话得到了所有高级军官的肯定,而温晴的身份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秘密,这个沈家书的私生子,虽然无法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这份跟沈家书一样的豪迈和那份对国家,对军队的热血确实充分的遗传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作为一名军人,虽然偌大的体系中存在很多不能言明的事情在里面,可是军人的血性是一样的,对这样明明如此优秀,可以走更轻便道路的太子爷来说,不能不说沈青给了他们一个冲击,这个人无论是否有这样的身份,但就是他一个人就足够让人骄傲,让所有人赞赏。
    “沈青,你想守护的地方是由什么构成的?”一位笑容和蔼的中校问道。
    温晴突然愣住了,闪动的目光在中校和教官之间来回游移。
    “呵呵呵——沈青你很聪明,这个问题就是你的结症所在,你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脱离了人群,你能够为你的同伴牺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你这样的牺牲,他们是什么感受?你并不爱他们不是吗?”
    温晴沉默,部队是一个集体,哪怕是单兵最强的特种部队也需要最少三人为一个组的作战,每个队员的信任和彼此亲如手足的关系才能在以后配合上得到最大限度的体现。
    温晴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紧紧的抿着,虽然如此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我明白首长的意思了,请允许我在后台给您交上一份完整的报告。”
    “嗯,可以,给你三天时间。”那个中校的笑容又大了几分,他喜欢聪明人,而小小年纪的沈青就是那通透之人。
    温晴出去后,走开了很远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要想做到承诺了沈家书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原本她以为到这里除了在体能方面比原来的学校严苛,其他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克服,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里的不仅要求体能达标,军事知识过硬,而且在思想水平上也必须达到一层的层次,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能瞒住队友,却瞒不住这里的教官和领导,要彻底的改变,要打破屏障,真的困难,可是要想达成所愿,却必须去做。
    学院里训练还在继续,白天训练的多了,到了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出来玩篮球的人也就少了,毕竟体力好的在队里都是屈指可数,大多数人都要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接着应付第二天的训练。
    而齐修他们寝室的人真算是这里的异类,每天训练往前冲,到了休息的时候还有精神头来玩,这就很不一般,四个人的篮球玩得到也不算尽兴,但是聊胜于无。
    无独有偶,靳小爷、白海峰和沈青也是这样的人。
    那天刚刚走到楼梯口,就与齐修他们对上了,看着对面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温晴想了想,笑着开了口:“齐修,去操场玩球吗?”
    这招呼打的,也不知道触动了众人的那根神经,包括靳小爷在内所与人的眼珠子差点都没掉出来,那一道道视线就跟扫描仪似得不断扫射着温晴。
    齐修看了看温晴,沉默了两秒中,随后点了点头。
    温晴接着说道:“一起怎么样?”
    齐修继续点头。
    倒是齐修身边的老二对着靳小爷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惹得靳小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严格说起来,齐修他们和靳小爷的恩怨比较大,平时里有教官看着,他们谁也不敢无视纪律,所以明明是一场篮球赛,倒是打出了他们的火花,更像是在找回场子,但是不得不遗憾的说,他们的实力比齐修他们差,最后比分虽然没有拉出太大,可是终究是输了。
    而靳小爷从来不是个服输的人,输完了又约战明天,温晴知道靳新的脾气,倒也乐见其成,毕竟这俩人对于她来说都很重要。
    温晴跟着靳新出来,但是没有上场在一边思索着报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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