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后,两人的心情还无法平复。医生那一声‘宝宝各方面都很健康’无异给他们吃了定心丸,让这一天的心情都不由跟着愉悦起来。
    “现在放心了?”顾临深拥着宋言谨的肩头,垂首问她,自己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心安。
    宋言谨淡笑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学着顾临深的模样反问:“顾大少也放心了?”
    “放心。”顾临深摸了摸宋言谨的发丝,说的是真心话。
    之前因为孩子,他的确担心过。怕他之前的药物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现在医生的话一锤定音,彼此都心安。
    宋言谨挎着顾临深的手臂,小心的跟着他的步伐。今天阳光很好,寒冷早已前让段时间的大雪带走了。
    “医生提醒言责编要多锻炼,多吃蔬菜,多听音乐。回去都要老老实实照做。”顾临深的手放在宋言谨的眉头点了点头,提醒着。
    宋言谨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多听音乐和饮食都没有问题,但运动怕是坚持不下来了。”
    以前没怀孕的时候都很少运动,如今这大着肚子,她动几下都累,怎么运动。
    “有你老公帮你,怕什么?”顾临深揽着宋言谨的肩头,把她紧紧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宋言谨仰头看着顾临深,撇了撇嘴:“这种事顾先生也可以帮?”
    “帮别人不行,帮言责编倒是可以。”顾临深刮了刮她的鼻尖,领着她上了车。
    宋言谨奇怪的笑着,心里对顾临深的‘帮忙’还是很好奇的。
    刘思纯来陪莫开喝酒却不碰酒,服务生上了餐点后,莫开不确定的看着刘思纯:“不喝酒要饮料吗?”
    “不用了,我喝点白水挺好。”她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模样,怕吓着莫开,并不碰。
    莫开喝了几杯酒,见刘思纯时不时看向自己,说道:“想问苏月的事?”
    刘思纯没说话,但是她发现了,莫开对他妻子的称呼好像都很生疏,不够亲昵。
    “我和苏月结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平面模特。两人的生活还算稳定幸福,后来她红了,两人交流时间不多,感情也就出了问题。大概一年前,我们就在商量离婚。”莫开没等刘思纯问,便说了她想知道的,看向她淡淡一笑:“上个月,我们刚刚办了离婚手续。怕家里长辈担心,我和她约定,暂时都不说,彼此的父母两天前才知道我们离婚的消息。”
    刘思纯张了张嘴巴,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一个娱乐圈大秘密。如果不是莫开这样说,谁能想到清纯玉女苏月还有过一次婚姻?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过错方是苏月,她和莫开才离婚几天就又结婚了,这不是明摆在婚内和别的男人培养了感情。
    “那个,莫特助,你也不要难过。”刘思纯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自主的摸起了旁边的酒杯:“来,我陪你喝一杯。”
    “苏月人不错,是个好女人。和我这种工作狂在一起,感情淡了也正常。”莫开没发现异常,抬手酒杯和刘思纯的碰了碰。
    刘思纯欣赏的点了点头,离婚还帮着前任说话,在她心里,早为莫开这种好男人点了一万个赞。
    刘思纯觉得她现在和莫开也算熟了的朋友,说话也不拘谨,她抬首看着莫开说道:“莫特助,真的,其实你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男人,我之前可喜欢你了,我对你的表白那时候完全是真心。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也这么借酒浇愁过。”
    说最后一句时,刘思纯有些不好意思。
    莫开垂首,手臂支撑在桌子上。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傻瓜,那时候的我不能耽误你。”
    “你说什么?”刘思纯没听清楚。
    “没什么。”莫开冲刘思纯淡淡一笑。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离婚,即使已经在商议中。可他终究在婚姻中,他不能让刘思纯担了第三者的名声。但是他不可否认,看到她有了男友,他有那么难过嫉妒了一下,也许那一句‘原来刘秘书的喜欢不过如此’类似的话,是他在那段时间唯一坦白心声的话。
    刘思纯已经忘记了对酒精的禁忌,连连喝了几杯,脸色有些酡红,打了个酒嗝:“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我心情也不好。我的事你也知道一点,不瞒你,我觉得自己好像小白鼠,明明人家是我把当实验,给我吃的是药,可我还以为吃的是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甜甜蜜蜜了。结果……”
    “噗通,一盆冷水毫无防备的浇了下来,连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刘思纯冷冷一笑,朝唇边送着酒。
    莫开见她几杯酒脸色便已经变了,拿开了她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没有呀。”刘思纯立即精神抖擞了一下,忙站了起来,极力证明自己没醉:“你不信我给你唱首歌,一首……醉人的歌,你听着啊。”
    刘思纯说着,站上了桌子,拿着酒瓶放在嘴边,低低喃喃:“有一天……我,我发现自怜资格都已没有,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担负着简单的满足……,看到我要的幸福。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唱着,刘思纯有些哽咽。她曾以为的稳稳地幸福,现在多可笑?他给的幸福抵挡不了末日的残酷,甚至给了她所有的不安和冰冷。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天送刘封出门,她替他拿着围巾手套叮嘱他小心点。那一天,她是真的把刘封当丈夫了,心里灌了蜜。但也只甜了那么一阵,蜜罐打翻,一群蜜蜂蛰的她一颗心脏都不完整起来。
    刘思纯的举动迎来餐厅其他人的异样眼光,莫开坐在座位看着站在桌子上的她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任由她唱着。唱完,他抬手替她拍了拍掌:“唱的很好。”
    “这种文艺歌才不适合我。”刘思纯傻傻的笑着,唱上了瘾,眼睛已经让眼泪打湿却不管不顾,轻哼着嗓子:“我给你唱一首我的主题曲!”
    明明不快乐,她却强装快乐。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师傅呦,快快快,老虎已闯进我心里来……”
    明明是刘思纯陪莫开喝酒,结果变成莫开听刘思纯唱歌,并且听了整整一个晚上。
    宋言谨恢复上班后,公司处于对她的照顾,减少了她许多工作量,晚上下班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回家时,家里的健身房多了许多轻便款的运动器材。
    这些都是顾临深专门替宋言谨准备,都不属于剧烈运动。
    因为休了个年假,顾临深最近这几日格外忙。回到家要在书房处理公事许久,宋言谨没什么能帮上顾临深,只是留在书房里看书陪着顾临深。
    不知道顾临深在公司新签的合同上看到了什么,他一直在皱眉,不时抬手捏一捏眉头。
    “很累吗?”宋言谨从书房的沙发上站起身,站到顾临深的身后,替他揉着太阳穴低声询问。
    顾临深闭目享受着宋言谨带来的片刻舒适:“没有,只是一点点小事。”
    宋言谨认真替顾临深按着,见他的眉心渐渐舒张,她将桌角的牛奶杯递给顾临深:“喝点牛奶。”
    顾临深睁开眼时,宋言谨手中的牛奶杯在眼前恍惚着,他抬手去碰,大手去拿错开牛奶杯拿了空。
    “别闹了。”宋言谨无奈的看着顾临深,摸过顾临深的手,将牛奶交至他的手心。
    顾临深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牛奶,又抬首看了看宋言谨,竟看的有些不清楚。
    “怎么了?”宋言谨见顾临深的神色有些奇怪,忙弯腰问道。
    顾临深再抬首,宋言谨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都是笑意,他扯了扯嘴角:“没有,眼睛有些累。”
    听到他说眼睛累,宋言谨有些紧张,合上了他面前的文件:“顾大少最近这几天用眼太多了,今天休息,别看了。”
    顾临深颔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后,他喝了牛奶,便和宋言谨回了卧室。
    宋言谨洗漱完毕下楼取了药箱上来,在里面找到了顾临深之前使用的眼药水,说道:“上次林医生说过,要是眼睛不舒服,滴两下就好。”
    “躺好,我替你滴一些。”宋言谨拉了拉顾临深手臂,示意他躺下来。
    顾临深顺从她的意见将头靠在她的腿上,她嫩白的指尖轻撑开他的眼睛,替他滴了眼药水:“不要立即睁眼,休息一会儿。”
    顾临深闭着眼,拉过她的手,大手抚着她的手:“要是那天,我真的再看不见了,言责编可不要嫌弃我。”
    “当然嫌弃你。”宋言谨轻笑着,任由顾临深牵着自己的手:“嫌弃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顾临深薄唇上扬,问她:“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的事?”
    “怎么会忘?”宋言谨垂头看着闭着眼睛的顾临深,笑道:“说实话,我第一次在咖啡厅见到你时,你是不是在相亲?”
    “言责编连这都能看出来?”顾临深因为她的话笑出了声,坦诚的很。
    宋言谨撇了撇嘴,手指抚上顾临深的脸颊:“那时候顾先生差点被骗了几百块钱。”现在想一想,那几百块钱,顾临深是不会放在心上,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几百块钱买了言责编,也值了。”
    “过分。”听到顾临深的话,宋言谨轻拍了他的胸口略带嗔怪。
    顾临深躺在宋言谨的腿上眼睛没有睁开,侧了个身子,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一听小家伙今天有没有想说的话。”
    宋言谨的手抚着肚子,垂头看他靠在自己腹部上:“能听得懂吗?”
    “它在告诉我,它现在很健康,让它的妈咪不要总担心它。”顾临深薄唇一直勾着,传达着他的孩子想说的话。
    宋言谨哭笑不得看着顾临深:“顾大少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连读心术都会。”
    “我也来听一听。”宋言谨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动了动,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宝宝说爸爸在骗人,它明明是让爸爸多照顾自己一些,不要让妈妈多担心。”
    “是吗?”顾临深的耳朵朝着宋言谨的肚子贴了贴。
    明明是夫妻间的玩笑话,肚子里孩子会说话的事更是不可信。可一句一句从彼此口中说出来,却又温暖异常。
    准备睡觉时,顾临深抱着宋言谨的动作都不敢过大。
    “现在连抱言责编都有些吃力。”顾临深吻了吻宋言谨的额头,带着几分笑意说着。
    宋言谨看着横在两人中的肚子,无可奈何:“以后会更吃力。”
    顾临深轻叹了一口气,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一半幸福一半辛苦。”
    他说罢,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宋言谨接话,垂眸看她时,她两只眼皮已经颤颤巍巍,半睡半醒。他忍住几分笑意,抱着她朝怀里拥了拥,很快夜便安静了下来。
    次日一早,宋言谨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可以进来坐一会儿吗?”杨若琳敲了敲宋言谨的办公室,已经走了进来却以打着商量的口吻。
    宋言谨见到杨若琳已经见怪不怪,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你有什么事?”
    杨若琳跨着步子走了进来,靠在宋言谨的桌子前,毫无恶意的淡笑:“我上次不是说了?我当然是来找你促进感情。”
    促进感情?
    宋言谨轻轻一笑,眼睛看着电脑:“杨小姐现在这么闲?不用工作?”
    杨若琳脸上笑意微退,有些被戳中痛处,放在宋言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我的确很闲,爸还没有让我上班。”
    她说的很坦诚,坦诚的不由有些让人怪异,她这么轻易低了头,有些不像是是杨若琳。
    “上次我对你的道歉是真心,如果我真的知道你是我爸的女儿,我绝对不会针对你。”杨若琳站在那儿步伐未动,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无比的认真:“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要让爸那么难做。”
    宋言谨抬头看了杨若琳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想聊天,回杨家的时候我可以陪你聊,但现在是我工作时间。”
    无论现在杨若琳究竟是态度对她,她应该都对杨若琳提不起好感。
    杨若琳神色微微尴尬,收回手,轻轻捏紧,点了点头:“也好。”
    杨若琳这次真的没有再纠缠,只是出了门后,脸上的神色便陡然转变。杨若琳咬牙的看着宋言谨的办公室,如果不是为了能早点回and,在杨振华面前争个好印象,宋言谨做梦也别想她能来!
    晚上杨若琳陪着杨振华去公园散步,杨振华提及了刘封:“你和刘封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多久了?”杨若琳不知道杨若琳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有半年了。”
    她怕杨振华是试探,没有说真话。
    结果杨振华点了点头:“半年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考虑结婚。刘封是临深的朋友又是你大学校友,知根知底,人应该不错。你年龄也不小了,别到最后耽误了自己。”
    “放心吧,不会的。”听到杨振华的话,杨若琳应付着。
    不过,她现在的确该考虑这些,即使不考虑结婚,订婚是要的,最起码要让杨振华安心,免得杨振华还担心着她总惦记顾临深。
    睡了一天半,刘思纯头很痛,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迷糊糊的拍着自己疼痛的脑子,自语着:“这是哪儿?”
    “姐姐,你醒了?”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站着,好奇的看着刘思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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