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童’当年确实是被封印了,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被囚禁了,然后被活活的饿死渴死吧!”无名老道不在意的说着,“为了防止这人还能逃出去,锁他的铁链都是精钢铸成,四周都是隔绝天地元气的阵法,一阵套一阵,是当年你们的祖师张道陵亲自找了人布置的阵法,阵法四周还埋下了各式各样的符咒,据说还是用玉石做的载体,这样的结果就是,别说他能跑出去,就是他的灵魂也无法走出那片囚禁他的地方。”
    “那不就是...”张天翼惊呆了,生生世世被困死在这么一小片天地,而且连灵魂都不得脱逃,这样的惩罚,即使是自己也心生畏惧,不敢触碰!
    “是,到死不得解脱。”无名老道点头,叹了口气,“张天师他们当年想的是对的,以这‘童’的本事,要是让他死了,灵魂逃脱,难保会出其他乱子,只得将他的灵肉囚禁封印。”
    “没想到却酿成了后世大祸!”无名老道摇摇头,雪白的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动弹,“人说沧海桑田,昔日被封得死死的‘童’的囚牢,因为自然的变化,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让这个铁桶牢笼泄出了一丝气息,因为这一丝的气息,将当初上山采药的马阎王给吸引了过去,幸好这个阵法一环套一环,马阎王进不去,却被里面强大的怨气给冲撞了一下,晕了过去,结果...”
    “结果怎么了?是不是这马阎王被这‘童’给占了身体?”张天翼第一的想法就是这样,后又摇头,猜测道:“不对,这只是怨气泄露,地下既然埋着符咒,这人的魂魄根本就跑不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很对,马阎王没有被夺舍。”无名老道赞许的看了一眼张天翼,接着说道,“只是这怨气太过强大,导致马阎王产生了第二人格罢了!”
    “这第二人格是因为‘童’产生的,而怨气也带着这个‘童’的一丝气息,所以,他对一些邪术也自然掌握了一些。”
    “那...”张天翼看着无名老道,“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还记得十几年前我跟马阎王交手吗?”无名老道叹气,“当年老道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将这马阎王治住后,真正的马阎王才得以重新出现,是他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于我,并让老道将他体内的怨气拔出,可惜,老道的功法不足,只是拔出了大部分的,仍余留一丝,被潜藏了起来,本想着这一丝怨气应该可以慢慢化解掉,看来,老道失策了!”
    “师兄莫要太过自责。”元阳子拍拍师兄的肩膀,“你把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个人造化,也许这马阎王也是命该如此!”
    “唉!”无名老道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
    “道长,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张天翼凝重的问道,“这童的封印地到底在哪里?”
    “去了也没有用了。”无名老道叹气,“其实,老道在这马阎王说了以后,便去了这个封印地,什么都没有了,地下埋得玉石符咒全被震碎,里面的阵法也全遭到了破坏,只留下了拴着铁链的那两个铁环还存在着,其他的都没有了,无论是这个童的尸体还是铁链都被人带走了,老道也无法得知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将这个地方破坏的如此干净,还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张天翼突然有了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又似乎面前摆着的一团团的迷雾,好不容易揭开了第一层的面纱,谁能想到后面的确是更多的走廊,无法得知答案与前程。
    “那我们怎么做?”张天翼艰难的问出口,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将‘童’带走?谁又需要用到‘童’难道冥冥之中,这个‘童’才是老天钟爱的吗?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即使死了两千年也能被人给救出来,虽然救出来的只是一具骸骨。
    “先将马阎王给拿下吧!”无名老道一口气将桌子上水杯里的水喝光,说了这么多的话,嗓子眼都干了,“好了,你回去吧!”
    看着张天翼离开,无名老道立刻没有风骨的瘫倒在椅子上,看起来无赖之极的样子,只有元阳子知道师兄此时心里并不好受,“师兄,我们一定会将麻烦全部摆平的。”
    ”唉,老三,我现在就在想,老二现在去了哪里?”无名老道年纪大了,虽有徒弟陪伴,却十分思念自幼一起长大的两位师弟,老三平安无事,那么老二呢?他还好吗?”
    二师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其实元阳子心里对找到二师兄并不抱希望,这么多年,无论是大陆还是香港,都没有丝毫的音讯,莫不是也隐居了?可他应该是听到了这傅家倒台的消息了,为什么还不出现?
    ☆、第89章
    凌风推门进入房子,此时的无名老道早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与元阳子开始商量对策,对于如今的马阎王他们一点都不掉以轻心。
    “师父,刚才顾啸云派人来问咱们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帮着准备准备。”凌风的粗神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很少见到师父这般凝重,根据师父与师叔的反应他也大概的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告诉他与孙国铭联系,主人家不是咱们,咱们不好做这个主意。”无名老道略带疲倦的坐在一边,“对了,血玉找小顾查会快点。”
    到了下午时分,孙国铭回来了,顾不上喝水,这次与青帮得到联系,所以事情进展的极快,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叫黄淑芬的女人,离异单身女企业家,身价千万,在这个黄金遍地的sh市,这样的女人不在少数,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个女人有个身体不好的儿子,前一段时间甚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不住院,这两天也消失不见了。
    “情况就是这样。”孙国铭简而意赅将事情说清楚后,又将警方掌握的消息和盘托出,“我这里的情况跟警方说了以后,他们去查了这个黄淑芬,结果这个女人已经消失了两天,谁都无法联系,据最后一个目击人说她消失的地方在城西,不过警方在城西地毯式的搜索了半天,得到的结果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市场上有没有再找血玉的?”无名老道想了想,皱着眉,“如果没有人来找那就不用再找这个黄什么的女人了。”
    “?”孙国铭愣了一下,“道长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无名老道长叹一口气,“与虎做伥,这样的下场是迟早的事情。”
    “可这第九个人不是还没凑齐吗?”孙国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如果这个时候把人杀了,这第九人谁凑?”
    这个邪阵不是日夜离不得人吗?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这个马阎王又有了新帮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怎么做接下的?这个帮手是谁?新的问题又一次的摆了上来,看来只能看其他人有没有大收获,找到老巢了。
    孙国铭暗自忧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傍晚十分,所有人都回来了,或阴或晴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们的结果。
    “我们三兄弟大概锁定了几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有阵法痕迹。”陈家老大率先开口说,“阵法大多是阵法套阵法,环环相扣,具体还是杨哥说比较好。”
    “老杨头……”无名老道目光转向老杨头,老杨头站出来,银发有点乱,依旧是大开的前衣襟,脸色有点迟疑,想了想开口说到:“这个阵法有点怪,按道理来说外围的阵法是比较倾向于防御隐藏,第二层则是攻击形的,越往里走越是刁钻,越是难破。”
    “这个阵法怎么说,感觉像是见了谁都在宣告:他布的阵就在这里,赶紧过来破阵!一点都不害怕被懂阵法的人发现似的!”老杨头有点抑郁,感觉是被人耍了一道的感觉,“而且最让我不爽的是,这个外围的阵法也不是难得,而是最简单的八卦阵!”
    “喔?”听到老杨头这么一说,其他术士都惊讶不已,他们还真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想法子将阵法隐藏起来,以防其他人捣乱,这样的高调是不是意味着这只是个虚假的阵?只是引他们上钩的阵法?
    这么想的显然也包括了老杨头,被这么一群同行用赤裸裸的眼神瞅着:你是不是上当了?老杨头火爆的性子哪里受得了?一方面是憋屈的抑郁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自己的一世英明就这么败在自己手里?连个马阎王布的阵法自己都没有办法,这是自己老了的节奏吗?选择性的忽略自己的年龄似乎是所有术士的特点?
    “我还没有那么糊涂!”老杨头回忆自己与陈氏三兄弟的寻找经历。
    那天下午,事情一安排,老杨头与陈氏三兄弟回到酒店,坐了一会儿,陈家老三就坐不住了,直接敲响了自己的房间,“杨哥,咱们要不今天就行动咋样?”老三是个好动的,比起沉稳精明的老大老二,老三属于冲动派的,不过冲动的人似乎也也是被老天热爱的,这位五十多近六十的练家子保持了自己活力,相应的比起聪明的哥哥们,他的直觉几乎有种野兽的敏锐,用科技的话说就是有点像雷达,这样的直觉非常好的弥补了他冲动危险,对于三弟的这个天赋,作为老大老二,无论去哪里都有意无意的会询问老三的意见,只要是老三觉得不舒服的,他们都坚决拒绝前往,不管是多少次,老三的直觉从没有出过错。
    老杨头对于兴致勃勃的老三的意见自然是采纳的,带着老三就等于带着活雷达,瞧着这位这么有兴致的,说不准今晚就有什么大收获呢!想到这里,老杨头也很利索的直接穿了一件外套,将自己吃饭的家伙什都装好,直接下楼,被孙国铭派来做向导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后生,看起来十分精神,一看到被安排给自己照顾的其中两人下了楼,立刻冲了上去,领带扎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瞧着被自己的极速过来皱眉头的两位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老者,小年轻知道自己莽撞了,急忙自我介绍,“我是孙会长找来专门给您四位先生做向导的小孟,请多多指教!”
    “喔?”老杨头精专于阵法,对看相不在行,不过几十年的跑江湖,对看人还是有自己的一套,面前的小伙是个小精明的孩子,跟着也没有什么,说到底对这个sh市不是很熟悉,有个熟悉的也好。
    刚迈出了酒店大门就看到陈家老大老二在门口等着,原来这三兄弟已经说好了,就等着老杨头出来。
    小孟开着车,一边开一边介绍着sh市,指着四周的越来越多的立交桥与高楼大厦,嘴里像是变着麻花一样,噼噼啪啪的说着,“您看那个地方!”
    小孟指着一处立交桥,“这个地方原来都是郊区小山村,后来政府出资要求这里的村民搬迁,建立新区,结果,这里好多村民都不乐意,因为这个村里有个祠堂,祠堂搬迁可不是那么容易,不是说有祠堂的地方不能建楼房吗?村民就闹事,结果最后政府给的利益足够,除了老年人最后都搬走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据说是这些村里的老人跟政府商量,原本是打算建个商业楼的地方,最后改建成了立交桥了。”
    “最后啊,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每一年的同一天这个桥都会发生一次交通事故,奇怪吧?!”小孟挤眉弄眼的介绍着,不过瞧着自己的贵宾们似乎没有多大乐子,只得讪讪闭嘴。
    老杨头闭目养神,陈家三兄弟则仔细感觉着空气的流动,寻找有可能存在的阵法。
    “等等!”老大睁眼,四周阴气极重,不过,是不是有点哪里奇怪?
    “这位陈先生真厉害,这可是本市非常有名的鬼屋啊!”小孟止住有点胆怯的心,对于鬼屋是个人都会有点小害怕不是?越是害怕这位小孟的介绍就越是麻利,“据说有不少人亲眼见到里面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这个二层小木屋里走来走去的,那场景……哎哎,等等我!”
    陈家老大与老二老三还有杨老头都行动麻利的下了车,忙于介绍的小孟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被拉下了,看着被渐渐暗了下来的夜色笼罩的二层阴森森的二层小木楼,小孟无意中抬头,那个二层楼上有个女人在冲着自己笑有没有!
    “妈的!不会真是见鬼了吧!”小孟努力吞咽口水,迈着哆哆嗦嗦的腿,一溜烟的追了过去。
    “奇怪!”老杨头围着小木屋走过来走过去,“难怪阴气这么重,居然步着聚阴阵!”老杨头自言自语,“连个遮掩都没有,这老孙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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