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说到这里,猛然起身,说道:“走,我们去试探一下张虎。”
    李敢和血鹰两个人紧随其后,张志在前面带路。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去会张虎。文奎担心去的人太多,会引起张虎怀疑。如果张虎是个奸细,后果难以预料。
    再说张虎,看见文奎等人离开训练场,悬在内心的石头刚刚放下,没过多久,又看文奎带着李敢和另外两个人往操场走来。虽然他们来的人数并不多,张虎内心那根紧张的弦又紧了。
    张志冲着张虎喊道:“虎子,过来一下!”
    “好咧。”
    张虎放下手里的枪,兴冲冲地从队伍里跑了过来。他恭敬地向文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喊道:“文帅好!张虎向你到告。”
    文奎笑眯眯地看着张虎,说道:“一个张志,一个张虎,就像两兄弟似的。张虎,来到老鹰嘴还适应吗?”
    “天天训练,能学到很多东西。”
    文奎继续笑道:“你的武学底子本来就好,一点就通。这点东西还不够你学呢。”
    “谢谢文帅夸奖,学无止境。”
    “那好,告诉我,你都学了一些什么?”
    “马术,刀术,摔跤,还有射击。”
    “考考你,射击。”文奎从口袋摸出一粒子弹,说道:“给张虎一支步枪,让他打靶。”
    子弹贵如黄金。文奎连考张虎的子弹都自己出。张志不由汗颜。想当初,自己被骷髅门的人骗去那么多武器弹药,真是惭愧。张虎接过枪,拉枪栓,装弹,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砰!
    枪管冒出一阵白烟。子弹也不知飞到哪去了,连靶的边都没挨上。文奎不由看得恼火,怒向张志问道:“你是怎么教的?哪有这样打靶的?”
    文奎快速抽出腰间手枪,砰!砰!两枪,全都打中十环。张虎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志的枪法自然也没办法和文奎相比。被文奎这么一骂,他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们的士兵都是用空枪练,一年也打不了几发子弹,哪有那么多神枪手?”
    想想也是,哪个神枪手不是靠子弹喂出来的?不打几万发子弹,怎么能找到神枪手的感觉?
    在一旁站着的张虎也很纳闷,明明瞄准了开枪,子弹却不知飞哪去了。他这才知道,原来朱冲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学会开枪、扔手雷就行。学会是一回事,练好又是另一回事。这个过程也不知道还要多久?那些从骷髅门弄来的枪支,怕是很难发押出应有的效能。
    张虎愣愣的样子,显然是思想抛锚,连张志命令他归队,连续喊了两遍他才回过神来。
    李敢望着远去的张虎,也是一脸茫然。良久,他才问道:“文帅,你觉得怎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总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走吧,我们回去再聊。”
    深夜。辛力刚回到信州府。作为文奎的家庭武师,各部队的总教头,他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得知文奎对张虎这个陌生人有些不放心,辛力刚放下繁忙的事务,刻意来到文奎府上。
    文奎自然是以礼相待。辛力刚接过文奎亲自递过来的茶,轻轻吹了一口,觉得有些烫,又放了下来,悠悠地问道:“你今天去,原来是想测试一下张虎的训练水平?”
    文奎笑道:“也算是吧。那个张虎浪费了我一颗子弹,连靶的边都没粘着。”
    辛力刚把头摇得个个拨浪鼓,否定了文奎的说法:“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接受能力非常强。不至于你说的那般窝囊。之所以没有打中标靶,不是因为他的枪法差,大概是第一次开枪,呼吸、重心、稳定性等还没掌握好。再说,张虎才练了十几天,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地练习枪的拆卸,已经能闭着眼睛把一支手枪拆了,又装好。拆卸步枪更是娴熟。我也没想到,像他这样一个新人,为什么对枪这么感兴趣。有些时候觉得有些纳闷。”
    “他投弹如何?”
    “手榴弹,可以投五十步到六十步远。手雷可以达到八十步。’
    ”有没有进行过实弹练习?“
    ”没有啊。你在弹药方面管理太过吝惜,我们的人训练,实弹训练少得可怜。“
    辛力刚就差没有骂文奎是守财奴了。由于张志发生过重大失误,所以无论文奎如何严格,他都不敢太过嚣张。
    “辛师傅,我还是相信我的第六感觉。这个张虎有问题!”
    文奎坚持这样说,辛力刚也没办法。毕竟对于人心,谁也不敢打保票。
    “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是教练,你帮我盯紧点。张志是个大佬粗,他打仗还算勇敢,玩心计的确太差。到时候我怕张虎在老鹰嘴山寨搞出点事来,那麻烦就大了。”
    辛力刚霍地站起来,怒道:“他敢,老子剁了他!”
    “辛师傅,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志做事就是不够小心谨慎。你是大家的师傅,做事更是要小心为妙。有时候人的第六感觉是非常正确的。这叫预感。你想想,张虎凭什么对枪支弹药感兴趣?万一他是朱冲派来的呢?会不会又导演出像骷髅门一样的事情来呢?我看完全有这个可能。”
    辛力刚也是爽快人。既然文奎已经把问题提出来了,他也不敢太过马虎。
    接到文奎的命令,辛力刚自然是多了一个心眼。而这一切,对于张虎而言,他是蒙在鼓里的。
    日复一日。转眼间,张虎到老鹰嘴已经两个月。
    每天晚上,他都在辗转反复中度过难眠之夜。
    这两个月,他是被吓怕了。特别是看到文奎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如一汪深潭,他害怕自己掉进去会被淹死了。好几次张虎都在睡梦中吓醒。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两个月,六十个日日夜夜。张虎没有和山下取得任何联系。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朱冲的视野,也消失在家人的视野。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次下山的机会。那样的话,他可以择机逃出信州府。毕竟打枪的技术活对于他来讲,已经没有任何障碍。
    而张虎却总是担心,一旦出逃就会被辛力刚或者张志逮住。那样的话,必然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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