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掉头就走,玉罗刹一把摁住他:别急着走呀,你们在密室里可有发现什么好东西?
    在这个时候,王怜花觉得自己能原谅当初乌渡躲过他碰触的事了。
    有很多好东西,但全被那个人扛走了。
    王怜花伸手拂开男人的手,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其实也不算假话,他拿的东西只有四五本秘籍,其余东西全在乌渡的麻袋里而他本人,还欠了乌渡一个人情。
    玉罗刹自以为想通了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闹翻了不对,你们本来就不对付。
    王怜花假笑:是啊,我正在找他。你又是什么人?
    玉罗刹道:路人。
    江湖中说自己是路人的人往往都不是路人,王怜花已经从乌渡身上学到了这点,对此不置可否,没做评价,而是直接离开。
    这次玉罗刹没有拦住他。
    玉罗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十分简单,之前有一个男人投奔罗刹教,玉罗刹七年前见过他,但在那一面后对方便落到石观音手中后,自此消踪匿迹,玉罗刹早以为他死了。
    而时隔七年,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狼狈又憔悴,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透露出自己的遭遇。
    当初柴玉关的秘籍秘宝全部被石观音抢了去,而他本人七年间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心中有恨,吊着一口气,不愿说出其余秘宝的下落,企盼日后逃出魔窟,能有机会借此东山再起。
    柴玉关带至西域的秘籍宝藏不过是他所拥有的一部分罢了,还有许多东西藏在中原各处,无人发现。
    罗刹教中弟子众多,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罗刹教研究的功法,现成的秘籍就在眼前,柴玉关透露的消息也让玉罗刹十分心动,他立刻决定想尽办法得到它们。
    可惜的是,石观音的宝库被乌渡所抢,只剩些不入流的劣质品,密室中的藏品也尽数被乌渡夺走。
    石观音看到宝库和密室被洗劫一空时露出的神情犹如遭受天打雷劈,玉罗刹记忆犹新,短短半天,他看到了许多曾经不会出现在石观音脸上的神情。
    名为乌渡的杀手简直像个劫匪似的。
    玉罗刹叹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偏偏赶上乌渡找石观音不痛快。
    一边想着,玉罗刹继续去寻找乌渡的线索,由于各处守卫的弟子和手下中了毒,受了内伤,防卫脆薄如纸,玉罗刹来去自如。
    乌渡究竟在哪里呢?
    像这么想的不止玉罗刹,石观音与无花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比起悠闲游荡的玉罗刹,他们二人实在悠闲不起来,不管是扮做乌渡的少年,还是潜进洞府中的乌渡,都令石观音感到厌恶。
    她尝试着运功,可经脉阻塞之感十分明显,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施展武功,只有她自己会受伤。
    乌渡没杀任何人,但想杀他的人却只能自取其辱。
    无花很想一走了之,坏事做尽、也看过无数坏人露馅始末的他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总觉得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
    离去对无花来说是最优选,但他中了毒,就这么离去,日后该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七绝妙僧」虽然是个不喜杀生的和尚,却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怎么说都得从乌渡那里拿到解药。
    石观音沉默不语,周身氛围压抑低沉,无花思忖后正要开口,外面有人提着厨子跑进来禀报说:大人,他见过那个杀手!
    厨子跌跌撞撞地扑地,抬头对上石观音和无花阴森森的目光,一个激灵,立刻开口说出前因后果:他让我帮他烧水准备沐浴!随后就将我打晕了!沐浴?
    石观音几乎气笑了,那小子竟然还有心思沐浴?
    无花面色阴沉道: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厨子慌张道:什么也没说!
    而且那人还挺好说话的但这种时候显然不能说出口。
    石观音没有开口,意思便是让无花前去处理。
    无花凝视着神色胆颤心惊的厨子,随后起身,让这厨子带路,自己去看乌渡出现过的地方。
    池子内的水已经放空,整洁得像是没有人使用过一样,无花眉头一皱,看向厨子。
    厨子紧张道:我没有动这地方,醒来后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大概、大概他自行清扫了。
    无花:
    该死的,那个杀手究竟有什么毛病?他又不是来这儿歇息的!
    乌渡的行为对自己来说合情合理,没有古怪的地方,但对追寻着他的踪迹的人来说只有满满的槽点。
    苦寻通宵,一夜未眠,乌渡的身影竟仿佛消失了一般。
    王怜花混在找乌渡的队伍中寻找柴玉关,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身影,然而同样一无所获,懊恼之余他也开始为乌渡的隐蔽能力而感到惊讶。
    难道乌渡也同他一样,易容混在人群之中么?
    可王怜花细细一想,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俩分别时乌渡看起来像等不及卸掉自己的易容装扮似的,不可能再易容成又脏又乱的模样。
    朝阳初升,太阳跃过地平线,石峰山谷中犹如点燃了火焰,颜色艳丽,刺得人双目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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