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比那几个整齐些。
    他转身想去找找有没有吃的,然而一眼望去,树皮都快拔完了,连根草都没有,想找吃的?想屁吃。
    应缺望着光秃秃的山心中一叹:这可不怪我啊,根本就不给我活路嘛。
    随既转身上了官道大路,往地上一倒,闭眼完事。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场景,久久瞬间梦回某个世界,满头黑线,无语道:宿主干嘛呢?
    应缺:看不出来吗?碰瓷啊。
    久久心累提醒,现代法治社会也就算了,古代世界,还是乱世,一不小心上真会死的。
    敢碰瓷?宿主不要命啦?
    应缺一副摆烂的模样,无所谓,赐我一死吧。
    久久忍无可忍:你就不害怕阿爹?
    应缺没纠正它的称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活过?
    久久:所以还拉上它做同伙是吧?
    它觉得狗爹就是不想让阿爹看见他这副乞丐样。
    别说了,有人来了。应缺说罢安静装死。
    马车行驶在路上的声音徐徐而至。
    姑娘,前面路上躺了个人。
    有人前去探瞧,回姑娘,人还活着。
    厚重马车中,忽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将盘中点心包起留下。
    姑娘,此人重病在身,只怕无福消受。下人道。
    指尖在窗框轻轻敲击,既如此,便留些银两。
    大善,姑娘当真是菩萨心肠,世间再无姑娘这般心善之人。下人吹捧道。
    清冷的声音未有丝毫动容,不过浅浅一叹,不过是顺手为之,也是他与我有缘,如今这世道,未曾到我眼前的苦难之人又有多少?
    悲天悯人一番后,下人已经将人移到路边,马车从应缺身边无情走过,丝毫未曾停留。
    马车刚过,刚刚还躺着的人迅速搂紧怀里的点心和碎银,从地上爬起,用尽身体刚刚酝酿好的最后一丝气力飞奔离去。
    还没来得及走走远而目睹这一幕的护卫和下人们:
    正想冲过抢点心银两的远处其他流民:
    方才还演了一回菩萨心肠的车中姑娘:
    手中信纸捏出折痕。
    丫鬟瞪圆双目,对主子愤愤不平,姑娘,您方才就不该那般心善,竟给了旁人狡诈行骗的机会!
    姑娘唇角微抿,半晌,方才道:罢了,能想出那般办法,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之人,他虽骗我,所受之苦却并未骗我。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府吧。
    说罢,姑娘便给了丫鬟一个眼神,丫鬟退至车辕,吩咐车夫赶快些。
    马车速度虽比不上骑马,却也远非人力能比,等那些见势想要求施舍点流民冲过来时,马车已然离去,懊恼不已,为何方才不快些,否则就能像那人一样从这菩萨姑娘手中得到吃的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车中姑娘眉目微凝,知道自己未来半月都不好外出了。
    凝眉望向马车窗外,车外景物隐约透过微微支起的车窗映入眼帘,然而城内萧条荒凉的街道未能让她心情变好,反而越来越糟。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随手一挑,关上车窗,面纱下面色沉沉。
    该死的骗子。
    骗子应缺正躲回河边,数了数自己刚才一票得来的战利品,笑意浅浅。
    收益不错,比原主和几个小弟乞讨半年赚的都多。
    久久有时候真的很想和他断绝关系,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当这家伙的儿子,虽然阿爹很好,但这并不能弥补一切。
    宿主,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应缺:我正经的劳动所得,为什么良心要痛?
    久久:你骗了一个心善的姑娘,说不定今后她都会因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救济别人了。
    应缺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它:我好心帮她刷名声,有什么错?
    人家可没你那么脆弱,信不信,明天人家照常出现,说不定还会去施粥现场?
    方才马车上挂着盛字,与今日小弟跟他说的,和楚王结亲,在城外施粥的盛家一个字。
    给点心便罢,在得知他有病,不给草药不给看大夫,当着那么多其他流民的面,有种不顾他死活都菩萨心肠。
    刚才他要是跑慢点,这会儿骨头都已经被拆了。
    那人就想要个名声,至于名声之外,管他死活。
    应缺拿这些东西拿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混着河水吃了点心,填饱了肚子,应缺觉得自己病都好了大半。
    悠哉悠哉回破庙,应缺将一小块碎银丢给一个小弟,去买些药材回来,剩下的买包子,要肉馅的。
    小弟震惊:大哥,你哪儿来的银子?!
    应缺想拍他脑袋,揍狗揍习惯了,然而他的动作终于还是在对方又脏又乱的头发下败下阵来。
    好心人送的,别废话,快去。再慢点他就要被烧成傻子了。
    当晚,应缺喝药喝得满脸苦色,小弟们啃肉包子啃得小心翼翼,害怕一不留神就把这么香的肉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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