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路过一个电线杆时候，姜弥感觉身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可她回头，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第三次了。
这是这段时间，姜弥第三次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自己。
*
明月溪也回房间换衣服。
给三等公民注射基因针时候，他们穿着学院统一的制服，方便行动，可要去吃饭的话，明月溪还是喜欢穿自己的便服，不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前两天穿着制服出去吃饭时候，身边不少顾客都虎视眈眈看着他们，或许他们早知道，学院学生会逼着他们进入裂缝这事。
明月溪走出房间，走廊没什么人，江岫白倚靠着走廊印花的墙壁，在等她。
“表哥？”
江岫白突然问，“知道小姨为什么想要废除公民制度吗？”
明月溪摇头，在家里，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不会和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是因为小时候常在联邦政府大楼跑来跑去，耳濡目染，才知道联邦高层这些勾心斗角。
江岫白淡淡道，“是因为你。”
明月溪睁大眼睛。
江岫白：“家里人不让我说这件事，让怕你有压力，但我想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知道。”
江岫白递给明月溪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来自管理局，是关于84号裂缝研究从头到尾的完整记录，其中包括裂缝测试，裂缝第二波探索，以及裂缝研究出的所有成果。
84号裂缝是六级裂缝，出现在十三年前。
当时，明月溪五岁。
明月溪翻阅着裂缝资料，看到里面描述，裂缝测试时候，虽然找来了100名三等公民，但有一名三等公民从人贩子那里买来一个五岁的孩子，用那个孩子代替自己进入裂缝。
之后，管理局救下那名孩子，但84号裂缝过于凶险，同行的99名三等公民全死了。
资料里还有当时的照片，在裂缝外，母亲抱住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泣不成声。
明月溪的眼眶渐渐湿热。
那是年轻的明谨言，是曾经无比宠爱她的母亲。
在那之后，母亲变得忙碌，变得很少回家，让明月溪一度以为，曾经挚爱自己的母亲已经消失。
明月溪问江岫白，“那个小孩是我？“”
江岫白点头，“小姨会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你。她今天还当着记者的面，说为你在十三区的行为自豪，可能会有媒体记者当她是做戏吧，但我觉得，小姨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
裴知闲要参加裂缝测试的事情果然在联邦果然闹翻天。议会上，共民联盟和致学联盟的人已经吵起来了。
“一群孩子怎么能进入裂缝测试！知闲还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异能者！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裴知闲的命重要，他去不得裂缝，其他三等公民就去得？裴知闲还是ss级异能者呢！这么强大的战力不去裂缝，怎么，要当菩萨一样供着，等着发霉啊？”
“ss级是联邦军事武器！就是因为联邦不少ss级和3s级异能者存在，其他国家才会忌惮我们！”
“ss级又怎么样呢？宗政博文还不够厉害吗？还不是被s级学生用枪械打趴下了！所以你们不要过渡神话高级异能者！该去裂缝就该去进去！”
“当三等公民先进入裂缝探索，之后异能者再进去，可以减少异能者伤亡率！这不是联邦的共识吗？知闲又不是没去过裂缝！只是他不应该以敢死队的身份进入罢了！”
“104号裂缝，你们还记得吧？”会议上，明谨言突然发言。
她就像会议上的定海神针，一旦她发言，致学联盟立刻恭恭敬敬，而共民联盟的人也悚她，没人敢在她发言时候开口。
“104号裂缝测试的存活率是87%，100名三等公民进入，87名活着出来，这是相当好的数据。104号裂缝也被定为一级裂缝，是联邦历史上最安全的裂缝。”
“可惜，等执行专员带着研究员进入时候，一百多人的研究团队。全军覆没，就连当时的研究所所长都死在里面。”
明谨言抬头，看向共民联盟的议员们，“这就是你们说的，裂缝测试的用处吗？”
第106章 战争与和平12
偌大的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没有人敢反驳明谨言，因为104号裂缝确实是联邦至今损失最惨痛的裂缝，如果不是裂缝测试时候存活了87名三等公民，联邦不可能在第一波探索时候只派a级异能者护送研究员进去。
“104号裂缝测试是个意外！”有共民联盟的议员小声道。
“对，是个意外，”明谨言坦言，“那么109号裂缝呢？六级裂缝，无人生还，也没有送出关于裂缝任何有效信息，全靠第一波探索人员自己摸索，那这100人的死亡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有共民联盟的议员反驳，“能多保住一个异能者，就是让二等公民进入裂缝的意义！明议员，你既然要说数据，我们就掰扯掰扯数据，在实施裂缝测试前，异能者进入裂缝的死亡率在30%左右，但是在实施裂缝测试后，异能者的死亡率降到10%，20%的死亡率啊！这不就是裂缝测试的意义所在？”
能够拯救20%的异能者，对联邦来说是极大的进步。
“让一百个人的命，去换着20%的死亡率吗？”明谨言问，“所以异能者的命就更高贵，二等公民就只能去死？”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共民联盟的议员摊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难道明议员你有更好的办法？”
明谨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公民联盟那些议员的心头，然他们心尖发颤一般恐惧。
好一会儿，明谨言才开口，“众所周知，当初裂缝出现，蓝星陷入恐慌，但真正影响我们不是魔种，是黑雾。控制黑雾最好的办法是能量层，要保护我们的星球，加大研究能量层才是最优解。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裂缝也可以不探索的。”
众人：！！！
现场议员们惊慌起来，他们忽然发现，废除公民制度，很可能只是明谨言未来上位后微不足道的举措之一，她甚至想要改变联邦百年的政策，不再允许探索裂缝！
“当然，”明谨言双手合一，微笑地看着公民联盟的议员们，“我只是说没有足够实力前别探索，探索未知，增加国家实力，这是我们必然要经过的阶段，可是我更在乎国民，一切还是要从国民的安全出发。”
想要更加安全的探索，必然要投入更大的异能者，花费更多资金给他们打造防护措施，探索人员穿着防护服，随身携带的黑雾阻隔器，还有攻击魔种魔物的器械，这些都要钱。
裂缝的开发到研究，主要由裂缝管理局和裂缝研究所负责，这两者都牢牢把控在宗政家，也就在共民联盟手中，共民联盟使用二等公民探索裂缝，能让裂缝获得的资源利益最大化。
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考虑好么吗？”明谨言看向共民联盟的议员们，“要么，让那些孩子去探索裂缝，我想在国家队的带领下，他们会做得很好；要么，就请研究所多拨点资金，配备最好的设备，让管理局有经验的执行专员去负责这件事，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裂缝学院学生和管理局的矛盾，被明谨言四两拨千斤，变成了宗政家和裴家的矛盾。
裴家要保住裴知闲，可宗政家又不想多花钱。
“明议员，你可别忘了，你女儿也在这次探索名单中！”有人提醒着明谨言。
明谨言：“溪溪有责任感，我支持她一切决定。”
*
宗政家最终还是拗不过联邦一干家族。
如果只有裴家要保住他们的小少爷，那也就罢了，宗政家还能抗一抗。可同行还有纪铃兰、叶同尘、江岫白……他们都是联邦贵族。
更遑论裂缝学院也有不少贵族子弟。
国家队和裂缝学院的孩子，几乎囊括联邦贵族大多数继承者。姜弥和明月溪这招直接遏制住联邦贵族的命脉。
这其中也有不少孩子，父母隶属致学联盟，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向宗政家施压，在保护孩子这一方面上，他们有共识。
在经过几次会议后，最终议会决定，让管理局派遣优秀的异能者去探索裂缝，再让研究所配备先进的设备保护他们。
裂缝探索当天——
被迫进入裂缝的执行专员们相当不爽，站在110号裂缝入口，他们恶狠狠看向安然无恙的学院学生们，“等你们毕业了，你们也得进去！”
明月溪淡然道：“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110号裂缝周围有二等公民围观，再次把执行专员们依次进入裂缝的画面传到星网上——
【联邦真变天了啊！】
【第一次见裂缝探索没有用二等公民！以后还会这样吗？】
【不知道啊，公民制度还没废除呢！】
【裂缝游戏也会买卖二等公民进入，而裂缝测试时候好歹可以用热武器，裂缝游戏压根不让用，估计明谨言也想把这玩意儿废除了】
【那以后裂缝游戏岂不是都不好看的了……】
【楼上有病吧？看人被魔种杀死很好看吗？要不把你丢进裂缝游戏里让人看？】
【异能者的死亡率估计会飙升……以后可能没几个人会喝金血了，谁也不想去裂缝中送死啊】
【那就不喝呗！喝了就应该承担责任！】
……
*
十二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这几天网络上讨论的都是十二区的事情。
时宁打败宗政博文的视频也被一次次转发，尤其是她最后用体术干掉宗政博文的一幕，点击率一路狂飙，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异能等级不代表一切。
远在白云市的李潇潇也看到网络上的消息。
管理局在知道李潇潇家里有事后，没有强求她去十二区执行任务，而是给她指派了另一任务。任务地点在白云市，也就是李潇潇家，李潇潇需要帮管理局派送一个文件。
这任务没什么问题，管理局一些机密档案没有电子化，需要人工送达，李潇潇老实送货就行了，却不想任务点发生抢劫案，李潇潇不幸被卷入，锁骨中枪，在医院里躺了几天。
她男朋友肖强来到医院，细心照顾，给李潇潇买了很多好吃的。
李潇潇的想法很简单。她是异能者，管理局是个铁饭碗，她的异能也不是攻击类，只是辅助系的，她只想干点文职的活儿，六十岁就办理退休，颐养天年。
所以即便她知道斩杀“目标”能获取异能，她也从不干这种事。她不觉得自己这个战五渣能赢对方，也害怕对方真刀了自己，每次遇到“目标”提醒，她都逃得远远的。
李潇潇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系统是什么，也曾经找医生检查过，结果是取不出来。
那就先这般吧！
“想什么呢？”肖强给李潇潇剥橘子，“看新闻吗？这么入迷？”
“在看十二区那群学生的新闻。”李潇潇如实道。
她知道和她有关的那个“目标”就在那群学生中，即便不想和“目标”有牵扯，但她也想知道“目标”会干什么。
“你支持这些学生的行为吗？”肖强问。
“不好说，”李潇潇咀嚼着橘子，腮帮子鼓起来，“我毕竟是异能者啊！当然不想参加裂缝探索了，可是这群学生说的对，异能者不进去，难道让普通人进去吗？唉，当初要是没喝下金血就好了……”
“有异能还是好的嘛！”肖强微笑着，“你是b级异能，比我这种完全没用的e级异能好多了！”
“e级异能也好呀！”李潇潇安慰着肖强，“至少安全！”
第三次了。
这是这段时间，姜弥第三次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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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溪也回房间换衣服。
给三等公民注射基因针时候，他们穿着学院统一的制服，方便行动，可要去吃饭的话，明月溪还是喜欢穿自己的便服，不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前两天穿着制服出去吃饭时候，身边不少顾客都虎视眈眈看着他们，或许他们早知道，学院学生会逼着他们进入裂缝这事。
明月溪走出房间，走廊没什么人，江岫白倚靠着走廊印花的墙壁，在等她。
“表哥？”
江岫白突然问，“知道小姨为什么想要废除公民制度吗？”
明月溪摇头，在家里，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不会和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是因为小时候常在联邦政府大楼跑来跑去，耳濡目染，才知道联邦高层这些勾心斗角。
江岫白淡淡道，“是因为你。”
明月溪睁大眼睛。
江岫白：“家里人不让我说这件事，让怕你有压力，但我想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知道。”
江岫白递给明月溪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来自管理局，是关于84号裂缝研究从头到尾的完整记录，其中包括裂缝测试，裂缝第二波探索，以及裂缝研究出的所有成果。
84号裂缝是六级裂缝，出现在十三年前。
当时，明月溪五岁。
明月溪翻阅着裂缝资料，看到里面描述，裂缝测试时候，虽然找来了100名三等公民，但有一名三等公民从人贩子那里买来一个五岁的孩子，用那个孩子代替自己进入裂缝。
之后，管理局救下那名孩子，但84号裂缝过于凶险，同行的99名三等公民全死了。
资料里还有当时的照片，在裂缝外，母亲抱住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泣不成声。
明月溪的眼眶渐渐湿热。
那是年轻的明谨言，是曾经无比宠爱她的母亲。
在那之后，母亲变得忙碌，变得很少回家，让明月溪一度以为，曾经挚爱自己的母亲已经消失。
明月溪问江岫白，“那个小孩是我？“”
江岫白点头，“小姨会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你。她今天还当着记者的面，说为你在十三区的行为自豪，可能会有媒体记者当她是做戏吧，但我觉得，小姨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
裴知闲要参加裂缝测试的事情果然在联邦果然闹翻天。议会上，共民联盟和致学联盟的人已经吵起来了。
“一群孩子怎么能进入裂缝测试！知闲还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异能者！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裴知闲的命重要，他去不得裂缝，其他三等公民就去得？裴知闲还是ss级异能者呢！这么强大的战力不去裂缝，怎么，要当菩萨一样供着，等着发霉啊？”
“ss级是联邦军事武器！就是因为联邦不少ss级和3s级异能者存在，其他国家才会忌惮我们！”
“ss级又怎么样呢？宗政博文还不够厉害吗？还不是被s级学生用枪械打趴下了！所以你们不要过渡神话高级异能者！该去裂缝就该去进去！”
“当三等公民先进入裂缝探索，之后异能者再进去，可以减少异能者伤亡率！这不是联邦的共识吗？知闲又不是没去过裂缝！只是他不应该以敢死队的身份进入罢了！”
“104号裂缝，你们还记得吧？”会议上，明谨言突然发言。
她就像会议上的定海神针，一旦她发言，致学联盟立刻恭恭敬敬，而共民联盟的人也悚她，没人敢在她发言时候开口。
“104号裂缝测试的存活率是87%，100名三等公民进入，87名活着出来，这是相当好的数据。104号裂缝也被定为一级裂缝，是联邦历史上最安全的裂缝。”
“可惜，等执行专员带着研究员进入时候，一百多人的研究团队。全军覆没，就连当时的研究所所长都死在里面。”
明谨言抬头，看向共民联盟的议员们，“这就是你们说的，裂缝测试的用处吗？”
第106章 战争与和平12
偌大的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没有人敢反驳明谨言，因为104号裂缝确实是联邦至今损失最惨痛的裂缝，如果不是裂缝测试时候存活了87名三等公民，联邦不可能在第一波探索时候只派a级异能者护送研究员进去。
“104号裂缝测试是个意外！”有共民联盟的议员小声道。
“对，是个意外，”明谨言坦言，“那么109号裂缝呢？六级裂缝，无人生还，也没有送出关于裂缝任何有效信息，全靠第一波探索人员自己摸索，那这100人的死亡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有共民联盟的议员反驳，“能多保住一个异能者，就是让二等公民进入裂缝的意义！明议员，你既然要说数据，我们就掰扯掰扯数据，在实施裂缝测试前，异能者进入裂缝的死亡率在30%左右，但是在实施裂缝测试后，异能者的死亡率降到10%，20%的死亡率啊！这不就是裂缝测试的意义所在？”
能够拯救20%的异能者，对联邦来说是极大的进步。
“让一百个人的命，去换着20%的死亡率吗？”明谨言问，“所以异能者的命就更高贵，二等公民就只能去死？”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共民联盟的议员摊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难道明议员你有更好的办法？”
明谨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公民联盟那些议员的心头，然他们心尖发颤一般恐惧。
好一会儿，明谨言才开口，“众所周知，当初裂缝出现，蓝星陷入恐慌，但真正影响我们不是魔种，是黑雾。控制黑雾最好的办法是能量层，要保护我们的星球，加大研究能量层才是最优解。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裂缝也可以不探索的。”
众人：！！！
现场议员们惊慌起来，他们忽然发现，废除公民制度，很可能只是明谨言未来上位后微不足道的举措之一，她甚至想要改变联邦百年的政策，不再允许探索裂缝！
“当然，”明谨言双手合一，微笑地看着公民联盟的议员们，“我只是说没有足够实力前别探索，探索未知，增加国家实力，这是我们必然要经过的阶段，可是我更在乎国民，一切还是要从国民的安全出发。”
想要更加安全的探索，必然要投入更大的异能者，花费更多资金给他们打造防护措施，探索人员穿着防护服，随身携带的黑雾阻隔器，还有攻击魔种魔物的器械，这些都要钱。
裂缝的开发到研究，主要由裂缝管理局和裂缝研究所负责，这两者都牢牢把控在宗政家，也就在共民联盟手中，共民联盟使用二等公民探索裂缝，能让裂缝获得的资源利益最大化。
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考虑好么吗？”明谨言看向共民联盟的议员们，“要么，让那些孩子去探索裂缝，我想在国家队的带领下，他们会做得很好；要么，就请研究所多拨点资金，配备最好的设备，让管理局有经验的执行专员去负责这件事，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裂缝学院学生和管理局的矛盾，被明谨言四两拨千斤，变成了宗政家和裴家的矛盾。
裴家要保住裴知闲，可宗政家又不想多花钱。
“明议员，你可别忘了，你女儿也在这次探索名单中！”有人提醒着明谨言。
明谨言：“溪溪有责任感，我支持她一切决定。”
*
宗政家最终还是拗不过联邦一干家族。
如果只有裴家要保住他们的小少爷，那也就罢了，宗政家还能抗一抗。可同行还有纪铃兰、叶同尘、江岫白……他们都是联邦贵族。
更遑论裂缝学院也有不少贵族子弟。
国家队和裂缝学院的孩子，几乎囊括联邦贵族大多数继承者。姜弥和明月溪这招直接遏制住联邦贵族的命脉。
这其中也有不少孩子，父母隶属致学联盟，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向宗政家施压，在保护孩子这一方面上，他们有共识。
在经过几次会议后，最终议会决定，让管理局派遣优秀的异能者去探索裂缝，再让研究所配备先进的设备保护他们。
裂缝探索当天——
被迫进入裂缝的执行专员们相当不爽，站在110号裂缝入口，他们恶狠狠看向安然无恙的学院学生们，“等你们毕业了，你们也得进去！”
明月溪淡然道：“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110号裂缝周围有二等公民围观，再次把执行专员们依次进入裂缝的画面传到星网上——
【联邦真变天了啊！】
【第一次见裂缝探索没有用二等公民！以后还会这样吗？】
【不知道啊，公民制度还没废除呢！】
【裂缝游戏也会买卖二等公民进入，而裂缝测试时候好歹可以用热武器，裂缝游戏压根不让用，估计明谨言也想把这玩意儿废除了】
【那以后裂缝游戏岂不是都不好看的了……】
【楼上有病吧？看人被魔种杀死很好看吗？要不把你丢进裂缝游戏里让人看？】
【异能者的死亡率估计会飙升……以后可能没几个人会喝金血了，谁也不想去裂缝中送死啊】
【那就不喝呗！喝了就应该承担责任！】
……
*
十二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这几天网络上讨论的都是十二区的事情。
时宁打败宗政博文的视频也被一次次转发，尤其是她最后用体术干掉宗政博文的一幕，点击率一路狂飙，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异能等级不代表一切。
远在白云市的李潇潇也看到网络上的消息。
管理局在知道李潇潇家里有事后，没有强求她去十二区执行任务，而是给她指派了另一任务。任务地点在白云市，也就是李潇潇家，李潇潇需要帮管理局派送一个文件。
这任务没什么问题，管理局一些机密档案没有电子化，需要人工送达，李潇潇老实送货就行了，却不想任务点发生抢劫案，李潇潇不幸被卷入，锁骨中枪，在医院里躺了几天。
她男朋友肖强来到医院，细心照顾，给李潇潇买了很多好吃的。
李潇潇的想法很简单。她是异能者，管理局是个铁饭碗，她的异能也不是攻击类，只是辅助系的，她只想干点文职的活儿，六十岁就办理退休，颐养天年。
所以即便她知道斩杀“目标”能获取异能，她也从不干这种事。她不觉得自己这个战五渣能赢对方，也害怕对方真刀了自己，每次遇到“目标”提醒，她都逃得远远的。
李潇潇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系统是什么，也曾经找医生检查过，结果是取不出来。
那就先这般吧！
“想什么呢？”肖强给李潇潇剥橘子，“看新闻吗？这么入迷？”
“在看十二区那群学生的新闻。”李潇潇如实道。
她知道和她有关的那个“目标”就在那群学生中，即便不想和“目标”有牵扯，但她也想知道“目标”会干什么。
“你支持这些学生的行为吗？”肖强问。
“不好说，”李潇潇咀嚼着橘子，腮帮子鼓起来，“我毕竟是异能者啊！当然不想参加裂缝探索了，可是这群学生说的对，异能者不进去，难道让普通人进去吗？唉，当初要是没喝下金血就好了……”
“有异能还是好的嘛！”肖强微笑着，“你是b级异能，比我这种完全没用的e级异能好多了！”
“e级异能也好呀！”李潇潇安慰着肖强，“至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