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只见路之浩、路之昌、鄢之蓝和常之盛四人陆续过来。见到师父正在缙云庙堂之中面对列位祖先,登时个个神色迥然,纷纷动容。
    “师父呼唤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路之浩问道。王鼎将背转过来,笑吟吟望着四人,道:“你们跟着为师也有二十来年。这么多年来多亏你么任劳任怨,才会有我们缙云一脉傲立在中土的盛况。如今,为师即将迈进道门,今后你们要好好辅佐崇益!”
    “什么?师父,您要离开我们吗?”常之盛问道,也许这样的答案实在令他们始料不及。众人登时惊慌失措,均是想到了刚才王鼎在外头对他们所说的一席话,原来另有隐情。
    “你们不要惊慌,就算出家入俗,为师也是不会离开你们!”王鼎道,因为就算是遁入道门,还是留在缙云门。再说了,人老了,必定还是要落叶归根。
    “那师父您刚才为什么说自己要迈入俗家之门,这是什么意思啊?”鄢之蓝问道。
    “之蓝,为师要清修,净去凡尘。所以这段时间劳烦你们带崇益去趟莫干山。因为在前夜,我已经接到了莫桑松密报,他们将要赶往东海屠龙。所以这次为师也不打算去了,派你们一行前去。崇益这孩子尚未见识过大场面,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危!”王鼎慎慎道。
    四人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并没有听到太大有关出海屠杀翼龙的消息。只是师命难违,空穴来风,也不便多问,只得点头。
    “师父为何不随我们一起前去呢?”路之昌忍不住问道。王鼎对着牌位发了阵子呆,随即道:“你们年轻人要多去历练历练,不能让我们老一辈子抢光了风头!”
    其实,王鼎的这一席话旨在作遗嘱,毕竟自己知道为时不多了。他所说的消息也都是假的,目的在于说服众徒离开缙云门。“记住,一定要好好保护崇益。”王鼎再次强调道。路之浩、路之昌、鄢之蓝和常之盛四人面面相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有似非。
    王鼎也不多加去理会,独自离开庙堂,嘴里面念念有词:“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众人听了,俱都顿生凄凉。
    王崇益在四位师兄的陪同之下,离开了缙云门。离开缙云山之际,王崇益时不时回头顾盼,心里极是不舍。
    最后,王崇益还是忍不住疑问:“师兄,刚刚爹爹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支开我,他都对你们说了些什么?我听爹爹说什么‘天狼星’,是不是我们缙云门要遭受劫乱啦?”王崇益心生诸多疑虑,不禁问道。
    “师弟,你就别*心那么多了。相信师父自有分寸,所以不愿意我们留下让他分神。”常之盛道。路之浩等三人纷纷点头劝慰,叫王崇益不必太过*心。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是没有底,只是不希望王崇益牵挂。再说了,王鼎临行前反复交代,自是要好生照顾他。
    王崇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随同他们一同赶往莫干山。
    莫干山上面,依稀掩映。
    翠叶如蝶,遍生满山。
    时维九月,满山葱郁丰实。
    王崇益不禁忆起自己四岁的时候来过这莫干山,只是和那个时候比较起来,心绪迥异。那个时候,莫小峰时常欺负自己,令得自己性格变得今天这般。
    大概是莫小峰生来就不喜欢自己吧。这些难以解释清楚,也只能说是爹爹与莫桑松隔阂的原因吧。想起来,大家都是剑宗后裔,不应该卷入这场前辈们的纠葛当中。想到这些往事,王崇益不由得渐渐释然。数日来的担忧与疑惑,竟是被这些往事已故涤荡,心绪清静了不少。
    “想不到这么一离开莫干山,差不多有十二三年啦。当时,我们也都是崇益这般年纪!”路之浩开始熏陶,数着当年的那些记忆。
    路之昌等三人也开始受到感染。大家都在沉浸在莫干山的清凉与怡人当中,旁若无人。只有王崇益还在微微感叹。
    “哪里来的闲杂人等,在此鬼鬼祟祟有何目的!”只听得竹精们纷纷吆喝起来。路之浩等人不曾常来莫干山,所以不知道如今的莫干山有了竹精们把守。
    接着,便听到数声幻影耸动,竹精们纷沓而来。为首的竹精瞧着众人,似乎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大是不屑,责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妖人,有何居心?”
    路之昌登时火奴,欲以发泄,路之浩连忙上前拉住他,笑脸答礼道:“阁下误会啦,我们乃是缙云山门徒,此番前来与莫掌门有要事相商!”
    竹精们相互骚动,彼此观望,皆是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于是,七人协商半晌方有了主意。“你们等着,我这便去禀报主人!”其中一名竹精忽地道声,转身便往山上遁形飘去。
    路之浩等人登时诧异,没想到莫干山上面而今有着竹精把守,也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许是因为久久未来莫干山,所以一无所知。
    王崇益正在奇怪,就看到了有二人在竹精陪同之下,慢慢朝着这边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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