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风掌心翻转幻化一条无形的绳索缠绕住星知,将她拉到身后,“不可逞强,老实待着。”说着,便出手袭向武鸣谦。
    妖化后的武鸣谦修为大涨,完全不惧降风。
    一时间术法交错,双方纠缠在一起。
    被绳索束缚的星知拼命挣扎,反而越来越紧。
    睡梦中的术士们很快被吵醒,纷纷出来查看情况。这些时日,他们还没见过武鸣谦那张恢复年轻的脸,此刻看到纠缠的两道身影,众人一时没认出来。
    其中一人率先认出武鸣谦的身形,低低惊呼一声:“难怪近来武先生总是包裹严实,原来是恢复年轻了。”
    其他人在这一句惊呼中反应过来。
    另一位诧异道:“武先生是何时炼制出长生丹药的?”
    “他服下丹药恢复年轻,却不告诉我们,这不是在防着我们嘛!”
    “对啊!这般防着我们,是没想过要给我们长生丹药吧!”
    “… … … ”
    “… … … ”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点脾气的,已经急了眼,竖起眉毛大声质问武鸣谦。
    “武先生为何骗我们?”
    “是啊!为何骗我们?”
    “… … … ”
    不少人都跟声质问。
    武鸣谦正忙着对付降风,听到那些质疑,根本没有时间狡辩,只是命令:“快去取雄黄粉来。”
    这种时候,那些术士心里都有怨言,哪里会任他驱使。
    听到雄黄粉,降风脸色沉了几分,出手愈发狠戾。
    武鸣谦连连后退,及时凝聚一道结界,才勉强抽空喘.气。术士们地质疑声更大,他深知这种时候失去人心后果是什么。
    “不是老夫有意欺瞒诸位,当时只炼制出了两枚丹药,且是用鲛人炼制而成,不能确定的情况下,老夫只能亲自试吃。虽然服下丹药后,老夫恢复了年轻,可也因此妖化,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
    那些术士借着天边亮光看清他而今模样,对那些话信了大半。付出妖化代价获得长生,他们还是有些抵触的,不是说做妖不好,只是他们一时接受不了那样大的改变。
    而降风听到武鸣谦用鲛人炼制出长生丹药,立时变了脸色,“鲛人?哪位鲛人?”
    “自然是鲛皇和鲛族将军,那些修为低微的鲛人可炼不出丹药。”武鸣谦也不瞒他。
    降风愕然睁大眼睛,本以为琉年和樊胤是死于蛇妖之手,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人族术士掺和其中。
    “今日,便两族恩怨一起算。”他说着,双掌结印劈开那道结界。
    武鸣谦飞身后退,不解:“老夫与你有何恩怨?难道是因为她?”他目光转向还在挣扎的星知。
    “你杀了本君的儿子,子民,还有好友,自然是两族恩怨。”
    降风眸光闪过杀意,一剑劈向武鸣谦脑门。
    武鸣谦堪堪躲开,再次大声命令其他术士去取雄黄粉。
    樊尔先星言他们一步踏上陆地。
    星言认出他,主动现身,“樊尔?”
    闻声回头,看清海边那飘忽不定的两道身影,樊尔神色一凛,诧异出声:“你们这是… … ”
    “如你所见,我们是魂魄。”星言甚至伸展双臂转了一个圈,“对了,你们鲛族刚经历一场劫难,这种时候你不去重建无边城,跑来陆地做甚?”
    “寻人族术士报仇。”樊尔也不藏着掖着。
    星言挑眉,建议:“刚好一起。”
    樊尔想起星知趁乱逃出城之事,没有拒绝,点头算是答应。
    待他们赶到纪山之时,武鸣谦和降风均已重伤,其余术士也伤亡惨重,自知晓鲛人蝾螈以来,那些术士还未遇到过如此对手,那些人见降风身上裹满雄黄粉还能伤人至此,纷纷向山下逃去。
    星言和子霄虽得了现身之法,但仍旧无法凝聚灵力,看见伤重的首领,以及被捆绑住的星知,他们只得将目光落在樊尔身上,直勾勾将他望着。
    樊尔会意,施法解开星知身上的绳索,并提醒她:“快去寻水,冲洗掉你君父身上的雄黄粉。”
    “樊尔… … ”面对恋慕多年的人,星知顾不得别扭,也顾不得子霄和二兄长,转身冲进不远处的庭院。
    樊尔持剑走向站立不稳的武鸣谦,剑尖抵在他心口,一字一顿问:“你是如何知晓鲛人和蝾螈的?又是如何与蛇妖勾结的?”
    事到如今,武鸣谦也没必要隐瞒,一五一十把芈檀花费重金雇佣术士捕猎蝾螈炼制长生丹药,以及阴错阳差炼制出鲛人油之事悉数交代出来。
    “后来,我用你们鲛皇和将军炼制出了两枚丹药,我一颗,芈檀一颗,谁知服下后竟成了这副不人不妖的鬼样子。”
    “方才听星知称呼你樊尔,想必你就是芈檀倾慕的那位鲛人吧。其实,她之所以追求长生,皆是为了你,她想延长生命和你在一起。”
    樊尔剑眉颦蹙,不耐烦打断:“够了!”
    “这一切皆因芈檀而起,你要报仇,只管找她便是。”武鸣谦明白重伤的自己不是樊尔对手,这种时候只能尽量把责任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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