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了。”
    顾卿禾冷哼了一声,才半天,他的眼睛里就全是红血丝,不复神采奕奕。
    “什么狗屁gps,美国研究的也未必管用!还得等2020年咱们中国的北斗卫星定位研制成功……”
    卿禾一紧张,话就明显多起来。
    到底是自己的心上人,尽管他一直压抑,可面对自己的手下,还是泄露了心事。
    小冯微微一笑,没有争辩什么,只是眼神越发凌厉起来,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兵一时么?
    顾卿禾又一次出手机看一眼屏幕,齐墨关机,他只联系到曹澜。
    他和曹澜没什么交情,但目前只能找他帮忙。
    可惜曹澜一出口,他心就凉了半截。
    齐墨失踪了?
    九狸被绑架,如果有了个好歹,叫他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齐墨?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要好好照顾她。”
    齐墨临走时的话言犹在耳,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暗示他,他顾卿禾的小心思,他一向都知道。
    卿禾捶了一下车窗,闷闷的“嘭”的一声,窗外月明星稀。
    四辆黑色的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c市郊区的一处化工厂的旧仓库。与此同时,周谨元正在这最后一辆车里调试好最后一把m200的瞄准镜。
    美军海军陆战队的装备,这是他曾做过的一笔大生意,自然了解这枪械的能,这次当真是拿出了血本。
    他冲着半开的窗,对着外面勾动了一下手指,比划了一个开火的手势,眼睛里都是杀戮情绪:胡益,你敢动我的女人,真的真的是活腻歪了!
    72
    日光熹微,远处海浪拍打着干净细腻的白色沙滩,不远处似乎隐隐有孩童踏水嬉闹的声音传来。
    微风过,热带植物特有的味道袭来,宽大的绿色叶子摇曳生姿。
    从木制的窗框往外望去,海天一色,天似乎很低,在远远的某一处融入大海,细细的一条边界几近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心情沉重,周遭的景色会让齐墨陷入一种他在度假的错觉。
    他住的屋子没有钟表,他的一切私人物品早在第一天就被收走,他现在只能靠太阳的升起和落下来计算时间。
    至于那神秘的降头师华白,除了那次见了一面,齐墨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者是她。
    他试图从那个谝淮渭婢痛蟠虺鍪值男鲎油降芸谥刑壮鲆坏愣杏玫男畔ⅲ伤孟褚幌伦颖涑闪搜瓢停杂谒闹疃嘁苫螅惩骋砸⊥泛兔h坏难凵窭醋鞔稹?
    齐墨耐着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等下去。
    他开始相信,等待是一件会叫人发疯的事情。
    不是没想过逃跑。
    只是在一个着名的降头师眼皮底下逃跑,是不是有些过于痴人说梦?
    那小个子在听到齐墨说出“要走”时,慌得一个劲儿摇头,难得的说出了“你走不出去的”这样一句话。
    没有华白的允许,任何人,来得了,走不掉。
    他指了指吊脚楼下那一片茂密而鲜艳的植物,黝黑的脸上笑得温和无害。
    “这都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试图悄悄来这儿,而被我师父给植物们做了养料,一个人,只需几小时,就会被吃得干干净净,渣儿都不剩的……”
    齐墨点了点头,坐下来,按着记忆,每天按时打坐。
    到第十天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身上不再那么酸胀无力,开始试着在屋子里小范围地运动,以此来恢复体力。
    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齐墨的体内有小小的电子芯片,可以用世界三大卫星系统之一的欧洲系统进行长达1000小时的不间断个人独立的定位跟踪与数据传送。
    只是这一次,老齐莫名其妙地自己选择,与世隔绝。
    也许,他也在赌一把,赌华白肯不肯,能不能帮自己。
    赌输了,他没缺什么;赌赢了,他就算了了心愿。
    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一觉醒来,他对上床边那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即使齐墨自诩为不是登徒浪子,他也想赞叹一声,好美的眼睛!
    华白的眼睛,并不大得出奇,但黑白分明得有些吓人,纯黑色的瞳孔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当他完完全全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跟着下陷,下陷,直到灵魂完全陷下去,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华白依旧戴了面具,只是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袍子,薄而透气的布料上绣着繁杂的装饰花纹,极其符合他高贵神秘的身份。
    要知道,在东南亚一带,降头师是很受民众拥戴和敬畏的职业。
    晨光斜入,打在他的身体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就那样支着下颌,表情纯真得像个中世界教堂绘画中的虔诚的宗教少年。
    见齐墨没有被自己吓到,他轻启朱唇,低低笑道:“我在想,干脆就叫你在美梦里死掉了算了。”
    他笑得十分好听,好像在说什么引人发笑的话题一样。
    齐墨闻言眼神一凛,顺着对方低垂的视线望去。
    华白左手上,正在把玩一只小小的蜈蚣,这蜈蚣不大,比常见的似乎还要小些,只是通体血红血红,如同一个致的玛瑙雕塑一般,正在他手上缓慢地来回爬行着。
    此外,在他曳地的长袍上,还有不下三十只大小各异,颜色不同的蜈蚣,或长或短,首尾相连,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它们每一只嘴里都衔着前一只的尾,举得高高,看得出每一条都是剧毒无比。不多时也许就会要人命。
    饶是齐墨见多识广,这会儿也不禁有些后背发凉了。
    一般常见的降头术,也就是这种五毒降头,这些恐怖的小生物乃是降头师最常用的道具,包括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
    齐墨依然直视着华白,不敢动,他虽然也在笑,但显然,笑得要比华白勉强得多。
    “你若要杀我,何苦要等我醒来呢?”
    华白愣了一下,也跟着点头,口中一字一句重复道:“是啊,我为何要等你醒呢?我的这些宝贝儿,可是饿坏了呀!”
    他拍了拍身上的袍子,语气十分亲切,看上去越发像个年轻女人。
    是的,华白的别,和他的其他一切,仍是那么扑朔迷离。
    他话语刚落,那件做工良的白色衣服便好像被一阵风给吹鼓,发出哗啦啦的奇怪响声。
    齐墨坐起身子,有些惊讶地看向华白,华白诡秘地一笑,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着,口中念出一长串陌生的音符一样的咒语。
    只见衣服越来越鼓,声音也越来越响,齐墨后背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很快,一只细长的蓝汪汪的蛇率先探头探脑出来,挑衅一样吐了吐红色的蛇信子,这才一扭一扭地朝着华白身上的蜈蚣圈爬去,在它们的外围,重新围了一圈。
    紧接着,其他花色的蛇也跟着倾巢而出,后来是蜘蛛、蜥蜴、壁虎、小蟾蜍等等,足有上百只,一个个井然有序地出来晃荡一圈,再咬住前一只,围成一个更大的圆,老老实实地摊在华白的白色衣服上。
    胆小的人,恐怕看清了眼前的景物都要昏死过去,齐墨咽了咽唾沫,也倍感喉咙发紧,只觉得浑身发痒,毛骨悚然。
    华白不理会齐墨,笑嘻嘻地一会儿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嘴里念念叨叨的。
    “你知不知道?中了五毒降头术的人,等到发作时,全身会突然孵化出好多好多的虫子,从七窍中涌出来,痛苦万分,整个人都好像要被铺天盖地的虫子给扯碎咬烂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华白随手捏了一只蜘蛛,在齐墨眼前晃悠了几下,“耐心”地解释着。
    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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