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上个月15日,发起烧来,后来住院出院,断更了半个月,这个月又一直维持在三千更新,这么算上一算,整整一个月了。
    是该振作了,嘻嘻,明天开始,贫嘴丫头要努力了。特写下此段话,激励自己!
    ☆、194,隐藏的危险
    御书房内,死寂一片。
    还好安禄有眼识,见到苏涟漪来,便将其他伺候的宫人们都遣了下去,御书房内除了皇上、涟漪郡主外,只有他一人。否则,此时此刻不知多少人性命垂危。
    皇上虽是明君不会滥杀无辜,但为了一些事不外传,灭口之事还是会做的。
    安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略带尴尬的表情,显然,涟漪郡主又说中了皇上心事,心中不免为郡主担忧,也为自己担忧。
    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发了暗号,这暗号是在不惊动皇上的前提下,引起安禄注意的暗号,安禄感谢这暗号,也感谢这小太监。得到皇上默许后,便悄声退出了御书房,离开了这风暴的漩涡。
    “苏涟漪。”夏胤修的声音低沉,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可知,说出这些话的后果会如何?”有些事,是人所不知;而有些事,是人知后不能说。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表情,“皇上,有句话不知您听说过吗,不知者无罪。谅臣女初犯,请皇上饶过臣女吧,如今臣女知晓皇上的喜好了,以后不敢再多嘴了。”
    夏胤修拧眉,而后被气得想笑,“苏涟漪,你这是与朕告罪求饶吗?”
    涟漪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想的是——你自己觉得像吗?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苏涟漪一眼,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平静丝毫不看出其心中想法如何,停了好一会,继续道,“你继续说。”
    涟漪苦笑,“皇上想听臣女说什么?”
    “自然是刚刚你说的,说朕……封闭、敏感、脆弱。”话到末尾,其声音都待了一丝异样。
    涟漪微微笑着,继续有恃无恐,“皇上,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还是说东邬城贷银之事,我们存异求同。”
    “不,继续说……朕。”夏胤修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但只有他自己知晓,外人无法察觉。
    涟漪笑道,“皇上恕罪,臣女不敢说了,刚刚您才质问臣女,是否知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固然,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臣女还是知道的,刚刚是口误,从今往后绝不再犯。”
    夏胤修愣了下,而后失笑,“苏涟漪,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老实说吧,你知道朕不会拿你怎样,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涟漪闻此,叹了口气。“算了皇上,臣女不与您打哑谜了,皇上圣明,正如您刚刚所说,臣女一直知晓您不会拿臣女如何,只因您是真正圣明的皇帝。而臣女也不傻,自知说这些费力不讨好,但……臣女还是想说。”
    苏涟漪为何要说这些话?是因心里的内疚罢。
    不得不说,她因自己的私欲一直用一些现代的奇思妙想将皇上耍得团团转,自己的小心思一个个得到圆满解决,再回头看无辜的皇上,说问心无愧那绝对是昧着良心。
    所以她今天拐弯抹角的跑来“忠言逆耳”,皇上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当她多此一举,以后也算是安了心。
    没想到,就目前来说,皇上还听了一些。
    “还是想说?”夏胤修愣了下,第一次这四个字触动了他心弦,莫名其妙的。“朕可不可以认为,你冒着风险说这一番话的初衷是……为朕担忧?”替他着想?
    涟漪诚恳点头,“臣女发誓,这一番话绝对是为皇上好,没有丝毫二心。”
    夏胤修突然心情大好,唇角也忍不住勾了一勾。“那你继续说吧。”心中惊讶,后宫那么多妃嫔想破头地讨好他,他却没什么感觉,但这苏涟漪随口说一句为他好,他就心花怒放,奇怪。
    涟漪微微一耸肩,“臣女的话说完了。”
    “说完了?”夏胤修失笑,“你刚刚说朕封闭、敏感、脆弱,这就完了?没有后话了?”
    涟漪无辜点头,“是啊,说完了,皇上您还想听什么?”
    夏胤修无语,“怎样才能不封闭、不铭感、不脆弱!?”
    涟漪想了一下,“诊心如同治病,重要的是对症下药。而皇上之所以有这样的心理,原因是看不到真实情况,只要亲眼见到了,便心中有数,有了安全感,这些不太正常的心理自然痊愈。”
    夏胤修微微皱眉,真的开始思索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朕微服私巡?”
    “若皇上有时间,偶尔下到民间亲眼见见也好,若没有时间,可以想一些其他法子。办法也许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但总比这样猜忌不安的好。”涟漪答。
    夏胤修兴致勃勃,“你来说说,有什么不登大雅之堂的主意?”难道民间女子都如苏涟漪这般有趣?
    涟漪想到自己这不上台面的小主意,也忍不住笑了下,竟如静莲绽放,吸了夏胤修的视线。
    他盯着她,带了一丝错愕,从前便觉得她美,为何今日觉得如此美?美得……让他越来越不舍?
    一种奇怪的悸动在他心底流传,这是从前在后宫之中从未有过的悸动。
    好在夏胤修自认不太好女色,用理智将今日这反常的悸动狠狠压了下去,自己对自己的解释是——因今日苏涟漪的话刺痛他心底,他不平静。不知这理由正确与否,但此时此刻,他已权当正确。
    涟漪调皮一笑,这想法也实在是太阴损,查阅中国古代正史野史也找不到的损招。“皇上,未来一段时日,我们鸾国不是要进行人口普查吗?届时,鸾国近段时间的一切子民资料都尽在您的手中。例如他们的职业、大概的收入和家庭状况。”
    夏胤修不解,但被苏涟漪那调皮一笑弄得心痒痒,“继续说。”说完话,干咳了两下,以掩饰自己胸口不停跳动的心。心中暗暗惊讶,今日的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反常?好像是……中邪了一般。
    涟漪继续道,“若是皇上有时间出去看看也好,若是没时间,可以派亲信去请几名百姓来来京,皇上想问什么自然就知道什么,而这些百姓们可不会像官员一般欺上瞒下,百姓们淳朴又胆小,基本上,您问什么,他们便会说什么,皇上您更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询问。”
    夏胤修一挑眉,确实是个好方法,虽各地不断呈上一些乡土人情等折子,其实他并不尽信,尤其一些折子本身就十分矛盾,总能看出其在掩饰些什么,他确实有不少问题要问。
    “那你如何保证,这些百姓不被官员所收买和恐吓?”他提出了自己疑问。
    “皇上可突然袭击,责令亲信按照规定的时间到目的地,将人秘密带回,若是掐算好时间,地方官员根本没时间置喙,而且,这些百姓与官员不同,他们心理素质不会太好,到时候恩威并施,他们知道什么便会说什么。”涟漪笑道,鸾国百姓,她还是很了解的。
    夏胤修跃跃欲试,“但若官员以百姓的家人相要挟呢?”
    涟漪答,“名册在您手中,你要选谁无人能猜到,地方官员难道有能力未卜先知地知晓您要召谁?还是只手遮天可威胁恐吓他管辖的万千百姓?若真如此,那皇上您也不用再犹豫,速速将那官员满门操斩了事吧。”苏涟漪半开玩笑。
    在御书房中开玩笑的,除了苏涟漪,满朝文武便找不出第二个人。
    夏胤修心情也很轻松,“那你说,选何人?又如何选?”
    涟漪笑道,“皇上您可根据自己所问要求在各行各业中找,例如根据年龄、职业及社会地位等等,当然,您也可以闭眼睛瞎找。随意取出一本名册,随手翻到一个页面,而后闭眼睛,手指到哪就叫谁来,就如同你晚上翻牌子一样……哦,不是。”最后一句话说漏了嘴。
    话刚说出口,苏涟漪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饭可以乱吃,话怎么可以乱讲?从前她不是乱说话的人,但今日不知为何,在这满是凝瑶香气的御书房,心情无比轻松,不仅对皇上有恃无恐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还如此口不择言。
    她确实不擅长开玩笑,出大事了!
    这一次苏涟漪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下,“皇上,臣女刚刚冒犯,臣女罪该万死。”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狡辩,她还能分得清。
    但涟漪想错了,因她的一句错话,这室内非但没有什么僵持的气氛,相反平添了暧昧。
    夏胤修长长吸了口气,夏日确实燥热得很,不自觉伸手到自己领口,轻拉了几下,将那从来都一丝不苟的领口拉松了一些,“起来,朕没生气。”这话刚说出口,更觉不妥!
    何时他的声音如此,带了些嘶哑,如同饥渴难耐一般。
    夏胤修更是尴尬,赶忙端起一旁的茶,猛喝两口。本以为用这温茶可压下心头异样,却没想到,喝了个底朝天,却丝毫没什么作用。
    涟漪也发现气氛的变化,恨不得骂自己一顿,揍自己一通。一定要引以为戒,下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多嘴,开什么玩笑!?有什么玩笑可开!?她本就不是擅长开玩笑之人,这回倒好,出事了吧?
    茶碗空了,若是平时,极有眼力的贴身太监总管安禄便早早为其奉上新茶,但就是因为安禄太有眼力,刚刚见情形不对,便早早离开,这偌大的御书房便只有尴尬的两人。
    涟漪也觉得燥热起来,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吸进去的是火,即便是坐回了位置,还是坐立不安,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袭来。
    她是成年人了,也成了亲有了男人,这种感觉自然知晓是因为什么。难道是许久没和飞峋行房事?最近因太忙,要么挑灯处理公事、要么好容易睡下,飞峋又心疼她日日辛劳,让其多睡一会不忍打扰。
    涟漪心中叹息,老天爷果然是奇妙的,这男女之事阴阳调和果然重要,从前觉得没有性,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今日才知,两人分开太久没有那种事,身体也是有需求的。
    刚想到这,苏涟漪的脸更红——她今天真疯了,光天化日的,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竟胡思乱想这种东西。
    赶忙傻傻咳了几下,强迫自己震惊,“皇上,臣女继续为您讲解计划书。”
    ……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金阙宫。
    今日,柔妃并未叫丽妃前来拜见皇后娘娘,因今日不需要跳梁小丑来做陪衬,而是自己前来,与皇后说一些知心话。
    后宫无友谊,但寂寞的女子们也需要陪伴。
    皇后很喜欢与这识大体、知进退的柔妃相处,何况皇上雨露均沾,并未独宠某一位妃嫔,后宫气氛不算僵持紧张。
    “姐姐这件金丝花蝶细蕊裙衬得您皮肤更为白皙娇嫩,皇上见到一定会大加爱怜的。”柔妃素手执着帕子,带了一丝暧昧笑着哄皇后。
    皇后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就你嘴甜,皇上心中满满都是天下大事,哪有心思看我们这群女子穿了什么用了什么?这话,就是哄着我们自己开心就是了。”话到末尾处,带了一丝哀怨的意味。
    柔妃也随着轻叹口气,垂下了头,“是啊,但这也不无好处,能伴随如此明君,也是我们的福气。”虽是这么说着,但垂下那浓密的睫毛,却掩饰住了眼底一丝阴狠。
    “真不知,皇上此时在做什么。”没了外人,触动了心弦,年轻的皇后忍不住抛下了皇后的架子,眺目御书房的方向,喃喃道。
    柔妃也顺着皇后的实现抬眼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外人发现不了的诡异弧度——皇上正做什么?问得好!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与苏涟漪那个贱人暧昧着呢。
    干柴烈火……想到皇上要与苏涟漪发生之事,柔妃袖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那些不是她想要的,只要想到皇上去碰那个贱人,她就恨不得将苏涟漪碎尸万段,但没办法,要除去那贱人就必须要有一些饵,而那饵,就是皇上!
    瞬间将思绪整理好后,柔妃又泛起了柔和的笑容,“姐姐为何不去御书房探望皇上?哪怕是为皇上送上一盏茶也好,想来皇上定会十分感动。”
    皇上轻蔑一笑,“妹妹好心思,但为何你不去送?”以为她与丽妃一般好煽动?这柔妃也太幼稚了。
    柔妃却一脸诚恳,“在皇上劳累之时送上一盏香茗、一句问候,想来会感动皇上,这个妹妹也知。但妹妹身份毕竟只是一名普通妃子,不若姐姐这般为皇上的发妻、尊贵的皇后。皇上为鸾国之王,而姐姐是后宫之主,一凤一凰,自是般配。虽皇上对后宫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但……哎……姐姐却永远在皇上心中是独特的存在。”声音越来越小,听着凄惨无比。
    这些奉承话,皇后日日在听,但今日听起来却格外顺耳。柔妃说动她了,尤其是那句独特的存在!
    后宫佳丽三千,皇后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唯一的、最独特的。前朝皇后为体贴皇上自是经常去御书房,有些更是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最终被传为佳话,这些故事她没少听,但却一次没做过。
    ——没有胆量。
    但幻想多了,总有心动的一天,她也想成为皇上离不开的帮手,为皇上红袖添香。而今日柔妃的一席话,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般,彻底将她说服。
    皇后的妆容精致完美,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新衣,刚刚柔妃说,这金丝花蝶细蕊裙衬得人皮肤白皙?皇上看后一定喜欢?跃跃欲试。
    皇后的反应看在柔妃眼里,后者心中暗笑。皇后的外表很是沉稳不算轻浮,但到底柔妃是有备而来,带有一种目的性的观察,不难看出她的破绽。
    现在御书房中等待皇后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巫山云雨?
    无炩谷的徐家被称为药神世家,而近日其百年一遇的药神新掌门徐亦蘭研制的两种药物更是功效了得,一个可使人嗜睡,另一个可使人发情。
    这些药物无色无味,只要控制好了剂量和方法,外人很难查到丝毫。而她为了得到这两味药花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那发情之药。
    她派人冒着天大的风险将药放入御书房点燃的凝瑶香中,又刻意弄了些事将太监总管安禄支开,孤男寡女,再加上这催情的神药,她就不信那苏涟漪不中招!
    至于御书房为何孤男寡女?自是因只要苏涟漪到御书房,安禄便将宫人们遣散,她早摸清了其中规律。
    想到此,柔妃心中有些心疼,因这药原本弄来可不是为苏涟漪准备的,而是为自己,可惜了可惜。
    不过再一想到皇后撞见两人后的精彩景象,她便雀跃无比。迫切想见到皇后与苏涟漪针锋相对的场面,一定非常有趣。
    “姐姐,您忙着吧,妹妹告退了。”柔妃含着笑,为皇后行礼。
    “恩,回去把,你也早些歇着。”皇后巴不得柔妃快快离开,因她着急想去御书房。
    ……
    御书房中,为皇上讲解完毕,苏涟漪觉得浑身力气已使完,轻薄里衫被香汗湿透,突然一声惊雷炸响于脑海——这情形不对!她了解自己,不会如此……不堪,难道是她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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