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容望了望身后的屋子,这间房在裙香楼里算是顶不错的,住了一段时间也有几分感情。“你搬过去跟我一块住吧。”
    “这像什么话?我去那住,谁帮我挣钱呀?”衣缠香挑了挑眉,眼里有几分异色。
    焉容目光深锁在她的面上,轻声问:“钱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对呀,没钱就要跟大家一道吃难以下咽的大锅饭,没钱就不能穿戴得像如今这么漂亮,我没有萧爷这样的大金主,所有,都要靠我自己。”衣缠香摊摊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
    焉容摇摇头,再问:“以你的天赋,要入花榜一甲并不难,为什么没有争取?”
    衣缠香顿一顿,再不看焉容一眼,道:“人各有志。”转身回房。
    焉容苦笑一声,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刚踏进房间锁了门,腰身突然被禁锢住,接着被人大力抛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节快乐,撒花!
    下章想写重口肉,想看的举手,没有就不写了……
    ☆、强极则辱
    被钳制的瞬间焉容下意识地反抗,刚要喊出声便被紧紧捂住了嘴巴,之后便被一块手帕塞住了嘴,她只能手脚并用推搡对方,但蜷曲在床的姿势实在不易发力,加上对方又是位身强力壮的男人,她根本不是对手,不仅被压得死死的,还激怒了对方,遭到更猛烈的攻势。
    当腰带被扯下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更加奋力地反抗,手脚腕都被捏得发痛,然后男人把她的两只手腕攥紧,用腰带缠起来绑到床边的木栏上。
    她从未遇到这般暴力的对待,怒目瞪过去,深夜的黑已经将整个房间涂满,她连对方的轮廓都看不清楚,男人的身形、五官全都笼罩在黑影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唔唔……”此刻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哼几声了,听起来像是小兽的哀嚎,声音细且绵软无力,外头根本听不到。焉容哼了几声便放弃了,脑子开始飞速地转,想着有没有什么大型的东西可以一脚踢倒,能够惊动衣缠香过来救她。
    她这一抬腿,对方就似很了解她一般,直接用膝盖按住她的腿使她动弹不得,接着迅速解了她的右衽细带,扯掉她身前的所有束缚,因她两手被缚不能完全除去,遮遮掩掩,反倒更多几分情趣。
    那人也不说话,始终沉默且快速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手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虽然看不清楚,却能够想象到是如何的白皙娇嫩,如绸缎一般的细滑,或是紧紧握在掌中,或者轻柔地揉搓,都那么叫人爱不释手。
    黑暗里她的感觉越发敏感,那人的动作并不粗暴,应该不是亡命之徒,那么又会是谁呢?他大概知晓许多内情,先是知道自己夜深才能回来,后是料到以后她会搬到其他地方,所以这样的一夜,机会难得。并且他的沉默给了她启示,那就是在一开始没有反抗成功,之后就不可能再叫嚷了,除非她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刚刚成为花榜状元的焉容姑娘一回来就和男人春风一度,从此名声败毁,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无所有。
    他自以为的珍爱,偏偏在她看来是莫大的亵渎,从心底生出的屈辱叫她恼羞不已,脸色憋得通红,身子紧绷到最后开始了止不住的颤抖,她内心夹杂着深度的恐惧和羞耻感,只能紧紧夹住两腿将私密处遮掩。
    可男人偏要得到,手指从她胸前绕到背后,在肩胛骨和脊椎之间的凹处膈腧穴轻戳,试图激起她的欲|望,随后一路滑下到了尾椎部位,用指尖细细地搓捻,引起她的腰身猛地颤抖起来,紧绷着的身子突然松弛一下,那里控制不住地濡湿了。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叫她无地自容,她明明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为何还会对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产生反应?这几乎摧残了她的意念,已经不再是含羞受辱那般简单的情绪了,而是上升到了对自己心性的怀疑上,是对忠贞的绝对违背,意识到这一点,她难过得浑身都疼,再也无法接受这样放浪的自己。
    接下来男人的进入缓慢得有些折磨人,她好想赶紧结束,生怕这段奸|情被人撞破,从此自己再也抬不起头来,这件事她会一辈子藏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假扮一个贞洁烈女,对谁也不会说起。
    为了让男人早点结束这一切,她用尽浑身解数地迎合他,想叫他快点释放然后赶紧离开,息事宁人。她两手被绑着,只剩□躯可以扭动,还有两条腿也可以绞着对方。这是自墨然传授她房中技艺之后第二次与人做这等事,跟萧可铮一块的时候还有所顾忌,尽力地维持自己高贵矜持的形象,可这次是豁出去了,脑中却一片贫瘠,能想到的技巧所剩无几,她只能不要脸面放弃尊严地取悦对方,腰身扭动像是水蛇一般,胯|部高高抬起接受对方的碰撞,脚背也有节律地上下磨蹭着男人的双腿,做出一副十分快活的模样。
    越是配合越能得到极大的快|感,她是那么地排斥,却无法使自己变得麻木,刺激一波一波地在体内翻涌,想要咬紧牙关口中却被那手帕塞得死死的,此刻的自己,定然是丑陋至极,还好天黑,连对方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她的取悦果然有了成效,男人比以往的速度快了不少,可在她看来还是漫长拖延,滴水的时间都是如火焚身的煎熬。
    这半个时辰是她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时间,从来没有一次*的体验能让她全神贯注着自己身体的感受,所有的渴望和满足都清晰到了骨子里,每多一分欢愉便多一分沉重,心理上承担那么多的罪孽感几乎叫她崩溃。
    一直到最后关头的爆发,强烈的刺激贯入体内,凝成了一把无形的刀,坚硬地停留在敏感的体内,将理智切得七零八碎。一路攀上至高的顶峰,坠落时上上下下不停地反弹跳动,往返不止。
    这场无声的肉|体磨合带来了比以往每次都深入骨髓的奇妙感觉,残忍地毁掉了她艰难拾起的尊严,逼她羞愧难当到自认为罪孽深重,焉容难以抑制地大哭起来,眼泪瞬间湿了耳际的墨发,因为口中有异物,她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呜呜咽咽,极低极细。
    男人摸索着向上靠近她,用手捧着她的脸颊,摸到一手的泪水,他感到有些惊讶,转而想明白了,大概是吓到她了?接着他四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在她口中找到了,将那手帕拔了出来,然后拿去擦那些秽物。
    焉容得到了畅快呼吸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很快便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是在用柔软温暖的手帕擦拭她的下面,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
    男人收拾完后,将手帕扔到地上,自己坐在床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冷不防身后的焉容冒出这样的话,语气冰冷哀怨,十分招人心疼:“爷若是想要,直说便是,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我。”
    他蓦地一惊,手似触电般从衣服上撤了下来,转过头问:“你怎么知道?”
    “呵,有些事熟了便知。”会在事后主动去摸她的脸,会用手帕擦拭残留物,会背对着她穿衣服,这些都不算巧合吧。
    “我没有想要羞辱你。”他摸了摸鼻尖,有点尴尬。
    “装作陌生人来对我做这样的事,爷,您能不能给我个交代?”
    萧可铮想了想原因,其实他本来就没有想过怎样怎样,今天的事情他很生气,生气到想拿她发泄的地步,可是他素来沉默,便没有打算说话,之前捂住她的嘴是怕她叫出声来闹出什么风波,把她的手绑住更是因她反抗而一时兴起的恶趣味。然后他说了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一个谎,说完了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我想看看你遇到别的男人是什么反应。”
    焉容心里的火噌得一下烧了起来,这一晚上的沉淀将她塑造得越发隐忍,克制着说了一句:“好吧,把我的手松了。”
    他叹息一声,庆幸她没有生气,便过去给她松绑,将那腰带解了下来。焉容的手腕发麻,未待恢复过来就朝他袭去,可是天色太暗,她想甩他一巴掌,没想到没拍中,只打在他的肩头。
    如此动机明确的出手被他立马拦住,男人自知有错,只把她抱在怀里,就差没有柔声细语地哄着,焉容眼里含恨,一口叼了他脖子上的一方肉,直到嘴里泛滥了血腥味才松口。
    萧可铮摸着脖子,痛得脸色大变,抽着气嘶嘶地问:“你可解气了?”
    “天色已晚,您还是趁早走吧。”焉容语气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再磨蹭什么,收拾妥当便出了门。焉容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十分后悔她进门时候没有先点蜡烛再锁门,这样就不会出这么大错了。还好是他,她心里释然不少,却依旧疙疙瘩瘩的。
    萧可铮出了门,在门口徘徊了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他“萧爷”,他回过身来,一看正是衣缠香,她一身粉衣穿戴整齐,手里提了只明亮的灯笼。“怎么是你?”他有些奇怪,为何他来时两人都不在,却都猜到了是他。
    衣缠香笑道:“我猜你一定会来找我。”
    这……确实如此,萧可铮却不立马承认,反过来问:“为什么?”
    她的灯笼打得极高,有温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男人□过后的模样很性感,散发着狂野冶艳的气息,脖子上又有一处带着血迹的咬痕,可想而知方才屋内极为香艳。“我猜……你想来问我那个药是不是真的。”
    萧可铮一怔,黑眸熠熠生彩,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猜得很对,我正是这样想的,先前我负气离去,一路回想你这个人,有些事看得比焉容透彻,所以大概不会真给了她那样的药。”
    “嗯,透彻倒算不上,只是经验比她多几分罢了,她现在的境遇并不算苦,只有逼她走投无路,破釜沉舟,才能激发她的潜力,且我给她赢的希望,这才万无一失。”
    听她一番话,萧可铮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真诚道:“还是多谢你,你要是想要赎身,我或许可以帮你。”
    “不用了。”衣缠香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她蹙额,转了话题:“我问你,如果那药是真的,你会如何?”
    “其实她能不能生育并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她当初毫不犹豫地选了那颗药。”因为毫不犹豫,所以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毫无分量;因为她的选择,让他更不愿看她用这样的手段毁了她自己的余生。“不过后来也理解了。”
    他不忍心伤害焉容的孝心,可是,他还是有一颗玻璃心,会在意对方是“毫不犹豫”还是“艰难挣扎”,真是个内心极度脆弱的男人。焉容在门内听着,气又消了几分。
    ☆、开设别院
    门外的光渐渐暗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直到最后重归黑暗寂静,焉容总算不必再屏住呼吸,畅舒一口气下床点蜡,从蜡芯燃起来的娇黄火苗照亮她所在的方寸之地,给她不少的安全感。
    被折腾狠了腰腿发软,她扶着腰在房间里走了大半圈,将一扇小窗打开,散去这屋内残存的恩爱气息,之后她回到小桌前,对着那蜡烛轻轻叹气。说来当她确认对方是萧可铮的时候,她特别心虚难堪,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放荡,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至今她都脸颊发烫、深感羞耻。
    越是回想越是不堪,焉容在铜盆里搅了手巾将脸擦了擦,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赶紧收拾一通上床歇息,临前见那邪恶的手帕躺在地上,一脚踢到床底下,心想明日若是锦儿不小心进来瞧见了,那可叫她的脸面往哪搁呀。
    今晚先是费了不少力气跳荷叶舞,又是损耗体力做那件事,焉容累极,几度经历大喜大悲,惊惧恼羞,大起大落,身心皆疲,几乎是躺到床上便睡了。
    接下来几日又有得忙活,搬家也是一件累活,不过想想再也不必处在裙香楼前脸那繁华污龊之地,可以在新院子里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着实叫人欢喜。
    这处院子正门朝南,并不算大,一共八间房子,东西分别两间,有两间厨房,四个丫头和四个小厮的卧室。北面设两间相通,是焉容和锦儿的住处,连着花厅。南面在大门旁设两间,为茅厕和仓库。整个布局合四平八稳,简单清静,倒像是寻常人家的住宅。
    宅院是先前刘妈为张大嘴置办的,还没休整利索人就被砍了,也是老天有眼,叫恶人无福消受,焉容初住这房子的头一日,先命人在中堂供了菩萨,三天三夜香火不绝。
    置办家具和装饰用品每一样都不能出错,老鸨不懂这些规矩,想着一切从简、能省则省,看着钱大把大把地花出去实在是心疼如刀割。
    焉容只好晓之以利,道:“凡是能进这个门的,除了要饱读诗书,还要囊中有金,妈妈您看那几个丫头小厮,听说我要单住一个院子争着抢着要过来伺候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一天几两的打赏。”
    一听说连倒水的丫鬟都能有几两的打赏,刘妈的眼珠子都直了:“真的有这么多?我可听说有些穷书生也愿意来凑热闹。”
    “那倒未必,读书人不仅是一些穷书生,还有学富五车的文臣,他们大多行事讲究,着眼细微,若是哪里不好看在眼里,可要是对主人有了偏见,下次再不来了。而且出手也阔气,笔墨纸砚都用最好的,品茶的口味也刁钻,皆不能含糊。”焉容微笑,看刘妈有些动容,又道:“前段时间,有位春蕊教坊的姑娘邀我前去,说是她们的嬷嬷想要见见我,被我委婉回绝了。”
    话说到这,刘妈顿时生出危机感,这是想要抢她的人?那怎么成?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摇钱树怎么能轻易叫人抢了去?但有一点疑问她拿捏不准,便问:“萧爷给了我一万两,不许你再接客,他的意思是?”
    “这不算接客,再者说了,我身在乐籍,卖身契又不在他手里,如今赢得花榜状元,身价是从先的十倍,要是有人能出得起十万两,分他几成便是。”焉容循循诱导,眼里已存了几分异彩。
    一听这十万两银子,刘妈果然心动了,再一想说不定自己还能从中捞些油水,再好不过,便爽快地应了下来:“那都依你的吧。”
    “好。”焉容暗喜,能放放这扒皮王的血,又能让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何乐而不为?她便想尽了脑袋装点这不算大的院子,家具一概用黄花梨木,碗杯盘盏皆用上釉彩的瓷器,屏风都镶嵌着华美的宝石、翡翠、象牙、珐琅等物。焉容特别喜欢屏风这种东西,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别人看不见她,她却能透过屏风看到别人,所以特地关注这样东西,什么地屏风、床上屏风、挂屏,每样单独拿出来都极尽奢华。
    她忙中有乐,无暇想其他的事情,日子倒是过得飞快,一点也不想糟心的事,但是此时的马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
    曲氏在媳妇李金月的掌控之下艰难度日,再见到儿子的时候人仿佛老了十几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的靠山回来了!但嘴上又少不得念道几句:“叫你好好服侍你的老师,怎么回来了呢?”
    “是恩师叫我回来孝敬娘的,这不,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吗?”马知文看着曲氏苍老的脸,心里泛上阵阵酸涩感,“外头冷,我扶你回屋里去吧。”然后他将曲氏的手臂拉过来,一眼便扫见衣服袖子上的巨大补丁。
    “哎呀娘,您还这么省钱呢,衣服破成这样也不换一身。”
    曲氏赶紧一缩手,慌忙道:“这衣服暖和得很,补一补能穿,就不破费了。”
    “嗯。”马知文点点头,看她穿得厚实也便放心了,顺手将她的袖子理了理,那线头残留一截在外,他下意识地想要扯断,却没想到连着补丁也撕掉了一角,于是他看到了衣服里面的柳絮。
    柳絮压根不保暖,哪怕填得再满再紧实,寻常人家只要不是太穷还是能穿得起棉衣的,大凡穿柳絮芯子的都极为贫苦,马知文一愣,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还是知道马家不会落魄到连棉衣都穿不起的地步。“金月她……”她怎么会给她婆婆穿这样的衣服?!
    曲氏看马知文变了脸色,忙劝阻道:“这衣服是我自己缝的,她不知道。”
    “那也不能不管你呀!”马知文满眼责备,一偏头看见立在门口的李金月,她一身绸缎做的红衣罩衫,打扮得精致秀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腹部微微隆起,这让马知文有些奇怪。
    李金月见他回来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只冲他点了点头,问:“你这一回来,什么时候再走?”
    听到这样的话,马知文心中不悦,但书生的涵养让他不好发作出来,只道:“明年春科考,之前再不会离家了。”
    “这么久!”李金月忍不住埋怨出声,他再待上三四个月,自己的肚子肯定又大又圆,他肯定会看出来的,这可怎么是好?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听我娘家来信说,我嫂嫂要生产了,我想回去看看,顺便住上几天。”
    “快要过年了,诸多不便,你就不要再回家长住了。”
    李金月不满地嘀咕道:“我嫁过来的这大半年,才回家过几趟?有什么不可的?”
    其实回娘家这事本无可厚非,容易给外人造成家庭不和睦的表象,因为妇人回家长住,通常是被打发回去反省的,若是丈夫不去接,就没有资格再回婆家来。马知文向曲氏投去询问的目光,曲氏连忙点头答应,反过来十分和气地劝她儿子:“回娘家就回吧,照顾嫂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多住几个月也无妨。”
    “她走了,谁留在家里伺候娘?”
    “我身体康健,还用不着她伺候呢,呵呵。”曲氏强作笑颜,心想把这个祸害精送走,自己总算可以清净几天了,再也不用看她眼色,受她揶揄羞辱。从前的时候不许媳妇回家,确实是想要留着伺候自己的,并且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育儿媳,现在……她可不敢自讨苦吃。
    “那好,就依娘的意思。”
    马知文答应了,这让曲氏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听他讲这几个月的见闻。
    当晚,李金月收拾细软,把能带在身上的值钱东西全部归拢到了一起打包带走,让这一对母子喝西北风去吧,至于李家她暂时不想回去,因为不想听家人对她诸多指责,那么只好去投奔赵珺。
    第二日一早,李金月雇了一顶轿子去了赵家,她到的时候,赵珺正在对着一本《中庸》唉声叹气,见她一来马上搁下书本,浪笑着迎上去。
    开始赵珺还是很高兴的,一听她说明来意之后顿时变脸,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吵了起来,赵珺不慎时候让她摔了一跤,接着他看到李金月的下|身流出许多血,心想大事不妙,却又不敢声张,怕祖父父亲的家法责罚,只取了几条整洁的手巾给她擦拭鲜血。李金月痛得大声哀嚎,最终昏死过去,他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寻了郎中抢救她。
    最后,李金月因为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
    赵珺吓得魂不守舍,听家奴提议将尸体抛到李金月回娘家的路上去,然后装病闭门,谁也不见。
    李金月的尸体很快被找到的,她的家人痛惜不已,纷纷责怪马知文虐待妻子,要他退回嫁妆,这李员外也是个极度吝啬的人,女儿没了,还要这官女婿干什么?可是由于李金月在婆家大手大脚,把嫁妆花了个七七八八,马家实在无法弥补亏空。
    无奈之下,马知文去了裙香楼,求焉容借钱给她。
    ☆、前夫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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