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遥精疲力竭地从俱乐部后门走了出去,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偶尔翘个课。现在的训练强度对他一个刚刚变成a的,身娇体柔的年轻人来说,是不是太大了?
    两只腿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简之遥有点担忧会不会长成肌肉腿。他决定先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一会儿,晚上回了寝室再做拉伸运动。
    然而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他坐着坐着,不由就身体往椅背上歪了过去,然后缓慢地倒在长椅上。
    他在11月的寒风中睡着了。
    直到他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他。
    简之遥?
    那个人烦的很,让他想到小时候爷爷家养的狗,早上太阳一出来就跳到他床上叫他起床,让他带出去遛弯,狗爪子在他身上推个不停,可他真的很困啊。
    乐乐别闹了,让我再睡会等会再遛你。
    简之遥?别睡了。
    那声音又出现了,只是听起来好像比刚刚低沉很多。
    欸?狗哪里会叫他名字的?这语音语调,都很像一个人啊。
    想到那个人,简之遥脑中瞪的一声,警铃大作,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但是感觉脑海一阵阵眩晕,他想再躺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怎怎么睡在椅子上?司钺站在他面前,弯着腰问他。
    对面的路灯笼罩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像被溶在光里。他的围巾下摆垂了下来荡在简之遥面前,刺的他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脑阔被风吹的有点痛,简之遥揉了揉头发,想起来了自己的处境。一时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该怎么解释他大晚上的不在寝室里呆着,美滋滋的打游戏,而是跑到十几千米外的一个小街区里来,在这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呢。
    我
    简之遥一出口,就发觉自己的鼻音有点重。
    简之遥吸了吸鼻子,十根冰凉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还在继续疯狂的找着借口,脑子钝钝的,转一个念头都要很久,让他反应有些迟缓。
    你是不是感冒了?一双大手伸过来,直接摸上了他的额头,又在简之遥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摸了摸他耳后的热度,像是捧住了他的脸一样。
    简之遥于是忘了自己在想的问题,感受着脸颊上温热也有些粗糙的手感,从耳朵到鼻尖都红了一片。
    司钺弯着腰凑到他面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像个大号娃娃似的,木愣愣坐着,一动不动,眼睛水汪汪的呆呆的看着自己,躲避似的移开了目光,确实,发烧了吧,烧的脸都红了。
    简之遥讷讷应了声就没有再说话,像做错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一条温暖的围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围巾的主人帮他细心地绕好,修长干净的双手将围巾尾穿过了前面的环,规整地束在胸前。
    围巾上,不仅带有前主人的体温,还沾上了他温暖的,带有一丝丝辛辣的侵略性的香气。复杂而微妙,令人难以形容。这是司钺的信息素的味道,他脖子上围的是司钺的私人物品,简之遥从来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此前,他从未与司钺这样亲密接触过,再加上司钺很有信息素道德,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一直以为司钺是非常干净而平淡的味道。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想再仔细感受一下这个味道。
    这个小仓鼠一样的嗅探的动作却被围巾主人注意到了,司钺背在身后的手捏的紧紧的,他状似看向了别的地方,又回头来解释说,你被风吹多了才会着凉的,围巾你先围着,会感觉好一点。
    哦简之遥埋在围巾里,低低应了一声,想到等会面临的盘问,他决定先发制人,慢吞吞抛出一个问题,司钺,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闲逛啊。
    司钺想到刚刚接到的电话中外公对他做出的那些指令,不愉地拧了下眉,语气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在这里做兼职,下班了随便走一走。
    啊,你在这里做兼职吗,是什么呀?简之遥装作惊讶地问道,真巧,我也在这里有一份兼职呢,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出来就睡着了。
    在外面带机甲操作。司钺说,不过他很明显不相信简之遥也会做兼职,你呢,什么兼职?
    简之遥的目光在司钺背后逡巡了一圈,最后指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吧,就是那里,我在里面做服务生。
    司钺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你爸妈同意吗?我是说这里晚上不太安全。
    简之遥毫不犹豫地把锅推到了父母身上,就是他们让我出来找兼职的。你不知道,之前我放假老回家,他们嫌弃死我了,说我上大学了也该自立了,既然分化成了alpha就该比以前有担当,让我出去找份兼职见见世面,即使吃些苦也没关系。
    然后我就在网上发首都大学周边找兼职,有个人可能是看了我主页的相册,连面试都没要就直接让我来这里上班了。这么轻松我懒得试其他的,直接就来了。
    简之遥发现自己编起谎话来还是蛮有一套的,语句顺畅不带停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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