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大门忽然徜开,一名娇丽少女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一幕,惊动了守在门外岗哨,正在闲聊的两名守卫。
    “兰妮?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会在里面?”
    “不对!她若还在里面。上一班轮值的兄弟怎敢擅离职守,若让团长大人得知,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才对肯定有集!”
    两人均察觉事情不寻常之处。纷纷操起兵器,正想将兰妮拦下之时。忽然,一阵狂风扑面而来,下一刻,一道人影霎现两人前方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杀头的大罪?可笑!于我而言。你们青雷制裁团全员早都犯下此罪!”
    两人大惊,同时举剑向前方仍未看清身影的男子砍去,可手才一提。颈部就是一凉,最后看见的一幕,就是半空中,彼此带着无限惊恐的头颅在翻滚着。
    把两颗脑袋,和两具无头尸体随手丢在室内的一角,地下犹在痛苦挣扎的两个守具看见这一幕,全被吓得屎尿齐流,一时臭气冲天,易云则对他们冷笑道:“和你们的遭遇比起来,他们死得算痛快了。”
    皱着眉,卡鲁斯捂着鼻子,不悦道:“为何还留着他们,杀了不是干净吗?”
    摇摇头,易云面无表情,淡淡的道:“留着或许还有用处,反正要杀随时都能杀,更何况当时听他们两人口口声声称呼汉克他们为狗,还说爱达镇女人都不错,要轮流享用之类的疯话,我偏要他们再多受一点苦再死!”
    怔了怔,卡鲁斯忽然大笑:“很难相信,这种话竟会由你口中说出。听起来很像阿克西那货色才有可能说出来的话啊!”“卡鲁斯,想骂我就明着骂。何必拐弯抹角的来。”这时,阿克西手上又是一翻,出现几片大小形状和刚才几乎无异的叶片出来,只是这次却是纯白色的,他将之揉成一团,又再放近汉克嘴里。
    白色叶片才进汉克口中即化,下一刻,只见他全身忽地剧烈晃动起来。呆滞的表情,亦变为痛苦难当,眼耳口鼻七孔同时流出大量腥臭黑血,泊阳滴落,完全没止息迹象。看起来十分恐怖。
    “汉克他真的不会有事吧?”易云是相信阿克西的本事没错,但见此骇人景象,更担心汉克安危,也不禁担心的问。
    “以毒制毒的步骤已经完成了。现在进行的,则是解毒的过程,主要是逼出第一阶段没法化解的毒素,而那些黑色液体,并不是血,而是潜藏他体内各处的毒液,由此可见。厉魂邪酿之毒有多猛烈了其实。你弟弟的情况比我预期的要好很多了,本来还以为要多费一番手脚才行,所以,你大可放心吧。”阿克西说道。
    “那就拜托您了。”
    又见阿克西将魔力输入他体内;毒液流泄的度更是加快起来,如此持续一刻钟后,汉克体内流出的毒液终于有缓和的迹象,表情也由痛苦回复一贯的木纳,看到这样的进展转变,易云才真的松了口气。
    回想阿克西救治汉克的过程,两次喂他吃下的红白两色叶片,他总觉得很是眼熟,好像曾在那里看过似的。却总想不起来
    正在回想间,阿克西忽然开口问道:“小子,你的目的,是想把所有同伴都带离此地没错吧?”
    “这是当然了!为何这么问了?”理所当然的问题,得到的,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不知阿克西为何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来。
    “那你最好有心理准备。”阿克西说道:“你那些同伴,我最多也只能再解五,六人之毒,再多,我就没办法了!”
    “这是为何了?”易云大惊。
    若无法解除厉魂邪酿之毒,就算救出来。也只是一具具没有思想的“木偶”绝不是易云所希望的。“因为能够用来解毒的药材不够。”阿克西解释道:“别看我只用两味草药就能解你弟弟的毒,他们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罕见奇花,在我居住的“血红山谷早已绝迹数百年。我保存下来的存量也不多现在先告知你,是让你有心理准备,到时要救的是何人,你还是先想想吧。”
    “奇花?你网喂汉克吞下的是花吗?我好像见过,是什么名称?”易云思索的说。
    “你没可能看过的,两味奇花。只有在魔兽横行的巢穴中才可能生长。各自生长的条件也极为严苛,说是几百年生长出一朵也不夸张,市面上根本不可能见到!”阿克西想也不想地道:“至于名称嘛,一味叫“轮转奇灵蔡,另一味则是“金兽白莲“前者是剧毒,后者则是解毒圣品,属性网好完全相反,数百年前。我找遍整个血红山谷也只找到十多株,此后就再也没见过,有可能已经完全绝迹了。”
    易云听完先是错愕,然后全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之情。
    同一刻,门罗就站在大门旁。也将阿克西的话全听在耳里,怔了一会,才喃喃的说:“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该死的天意啊!”“站住!再往前去,就是塞门的出入口。绝不是弥该去的地方,是想叛逃吗?”一名背着大刀的守卫,拦下兰妮,沉声喝道。
    “你应该清楚,我的同伴全被你们当人质奴役着,整个青雷团中。除了斗犬部队之外,最不可能叛逃的人就是我了!”拿出腰际的令牌。兰妮冷声道:“团长有令,要我向牛犬全员传达命令,你快让路吧!”
    “传达命令?这么重要的事,怎可能交由嫁这没军职在身的人来办?”
    “因为传达的对象是匡斗犬月!”兰妮沉声道:“自从三个月前,一名法师不小心被斗犬的血溅到脸部,导至他双眼全盲后,所有青雷团员还有谁愿意接近他们,至少保持三米以上距离,不就是你们订出来的规矩吗?况且,所有出入口都设有魔法阵,以我之力连一步也跨不出去,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那就把令州四诈由你个个的尖向所有斗犬交待团长的命令
    说罢,兰妮干脆把令牌递了出去,她是大方,可在场三名守卫却没一人敢伸手接,对他们这些青雷团员而言,斗犬部队是可供牺牲的消耗品。亦是毒物,等闲没人愿意靠近他们。
    ,过去吧,记住,可别耍什么花样!”
    兰妮无所谓的走过岗哨,可手心却已流满湿答答的汗水,刚才几句对话,着实已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她真怕对方会接了去,到时可真的就是坏事韦
    才没走几乒,又听后方的调笑声传来:
    “不过是团长大人眷养的禁擒,竟还这么大的架子,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忍耐吧,团长对同一女人的热度都维持不久,将来总有机会整治她的。”
    “多!日后若团长对她腻味。赏赐下来的时候,我非要操死她不可!”
    “嘿嘿,说得好,到时也算我一个吧!”
    听着后头不断传来的淫秽之语。兰妮全装做没听见,一直在心里一起离开这个地狱了!”
    两里路程,兰妮来到最接近青雷驻地出口的南大门岗哨,那里正有三名同伴驻守着。
    刚才兰妮对青雷守卫们说出的话。整个青雷团中,对团长和团队最忠心的,并非是他们那些青雷团员,而是斗犬部队,这句话是一点也没夸大的,交待下来的任务,除非是斗犬全员战死,否则必定完成,就种效率和忠诚度,根本不是一般青雷队员可比拟,所以,厄巴多总是很放心地将各大出入口的防卫重地交给他们来站岗,因为不可能会出乱子。
    “帕马,洁琳,哈利,厄巴多团长有令,要所有斗犬部队到关押汉克的石室集合,立玄!”兰妮向前说道。”手令?”兰妮出示了令牌,三人一见立即点头:“遵命!”
    望着三人向石室方向离去的背影,兰妮心道:“斗犬部队的忠心真的无可挑怯,见了厄巴多的令牌。连理由也不问的就是彻底实行,只可惜在这里,就只是被当成消狂品来看待。盲目的服从,毫无价值的存在。今天,已是最后一次!”
    片亥感慨,兰妮打起精神,疾往另一方向奔去。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回来的仅只四十九人,以这种度,就算走到晚上我们也无法离开啊。”
    易云看着地上躺满的男男女女,一一整齐排放着,全是被他打晕的爱达镇同伴,也是这里人人常挂口中的斗犬部队。
    他刚才已从两名仅存的守卫口中,问出此处岗哨换班时间为三个时辰。所以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会有其他青雷团员来扰局,只是兰妮拿在手上的通行令牌久久未归还,早已过半个小时的时限,时间若再拖下去。厄巴多可不是傻瓜,早晚都会觉不对劲之处的。
    似是看透易云心中的想法,卡鲁斯笑道三“若是担心厄巴多会率全团找上门的话,大可不用,因为他早已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帅帐,正在里面盘坐调息,应该是为了晚上所要进行的“摄灵化魄在做准备吧。只是他那个卫官还守在帐外,他是另一个知情人,若见令牌迟迟未归。他早晚也会起疑的。”
    “只要不是厄巴多本人察觉就好,以他能为摄灵化魄之术,布下长达八年的谋划,且无破绽可寻。若非我们是凑巧今天到来,不然肯定是让他给得逞了!这种人,残忍。暴虐,心思却又缜密,现阶段他才是最大的威胁更何况,召回全部同伴这事,也只能靠兰妮去做,我们是半点帮不上什么忙的。”叹了口气,易云颇为无奈地道。
    走到石室内唯一的简陋木床,汉克仍是昏迷不醒地躺在上面此时他身上的厉魂邪酿禁忌之毒尽解。只是早前隐隐流转在他身上的斗气威压却已尽失,他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不,甚至比常人的体质还耍虚弱许多。
    回想整起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先是将妾劫紫焰斗气传给汉克,而汉克又将之偷偷教给兰妮,兰妮因此误打误撞地炼成鼎炉之体,也成为厄巴多眼中的奇珍异宝,实力大幅增长的难求之机,她也因此逃过成为斗大部队一员的大劫。
    而此后数年,厄巴多就以汉克生命为筹码,逼迫兰妮乖乖就范,也让汉克免去出必死任务的噩运,始能活到今日,等到他的到来整件事。似是冥冥天意,注定他终能寻回汉克兰妮,和爱达镇幸存众人。
    虽然不完美,他们全都仅剩没几年好活,但总算也能脱离这处无涯苦海,平平安安渡过下半生,纵有残缺,亦是美事,总好过木偶一生,无泪无笑,他实在不该奢求太多”
    只是想起,汉克是巴德利舅舅的独生子,也是斯达特一脉,唯一硕果仅存的“直系”子孙,却在十年内即将死去,他心不忍,犹是不甘,忍不住再问:“汉克现在的情况真没有重修斗气,延续生命的法子吗?”
    “同样问题,你已经重问三次了!”摇着头,阿克西也明白易云此玄心情,难得耐心的答道:“以我现今能耐,手上资源,确是束手无策。这几年我再想想,或真能找到再延他数年寿命的妙法出来,但是他身上经脉全数受损,半数以上更已完全枯萎,再无任何重修斗气的可能,这点,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被迫打打杀杀,过了生不如死的八年,你如何肯定他一清醒,不会憎恶自己身上满是血腥的武学?成为普通人,对他和其他人来说,或许,就是一直以来最希望的盼求,这样的结果,或许也不算太坏。”阿克西最后说道。
    易云无语,转过身子,静静走到门边,等待下一批同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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