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这个给你吧,刀枪不入。”他说着,用血剑在龙筋上砍了一下,龙筋丝毫无伤。
    黄衫接过龙筋,幽怨的看着吴天道:“你以前叫我衫妹的。”
    吴天只是看了看她,忽的腾空而起,朝陆地飞去,黄衫连忙御起龙筋,追了过去。果然比丝带快了许多。
    只是未飞行片刻,吴天“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倒栽下去。
    黄衫连忙将他拉住,飞回了升龙岛。
    在黄衫住的房间,吴天躺在床上,黄衫把了把他的脉眉头一皱。自语道:“奇怪了。”吴天明明受了极重的内伤,刚才却和无事人似的,此时却突然的吐血,莫非刚才是魔彩珠与血剑之力支持着他吗?黄衫想着,脱下身上的龙鳞,趁着魔彩珠和血剑此时安静,用两片龙鳞将二物夹在中间,放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她还不放心,又将天愁残剑和龙门剑放在上面,还取来一个大箱子将其压住。
    魔彩珠和血剑一离身,吴天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起来。黄衫连忙喂了他一粒疗伤的丹药,然后将他抚着坐起,双手按在他的背上,用无忧谷的内法输了进去。开始之时吴天体内的怪异之力立刻将黄衫的内法推出,但是黄衫并不气馁,坚持不懈。终于勾起了吴天体内无忧谷的内法,于是二人内法合二为一,运行数周天。就在二人的内法运行流畅之时,那股怪异之力又突然出现,而且比刚才强大了许多,硬生生的将二人内法分开,黄衫坚持不住,“啊”了一声,被弹下床去,胸口发闷。
    吴天又倒了下去,黄衫不顾自己安危连滚带爬的过去,见吴天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脉相也平稳了,这才放下了心,连忙调息打坐。
    此刻她不只会升龙岛和无忧谷的法力,还是猎龙族幻龙术最正宗的传人。她此刻以幻龙术自我疗伤,口中念动真言,一条股白芒化成一条白龙,在她身体上下游走着。
    两天之后,吴天醒来,他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你醒了。”这几日黄衫守在他的床前,片刻也未曾离开。
    吴天点点头,坐了起来。
    黄衫看他左眼的红芒已暗淡了许多,心中大喜,果然是那魔彩珠和血剑搞的鬼,如此下去或许武哥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衫妹,辛苦你了。”吴天看着黄衫疲惫的样子道。
    黄衫莞尔一笑,“你快些好起来才是。江湖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我有那么重要吗?”吴天扶着黄衫的脸道。
    黄衫把自己的脸埋在吴天的手掌之中,轻声道:“你是虹光派的中阵阵首,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后起之秀,维护江湖太平、铲除邪教的任务要靠你来完成的。”
    “你这话怎么有我徐师伯的口气。”吴天道。
    “啊!”黄衫大叫一声道:“你记起来了,你记起你的徐师伯了。”
    “我……”吴天正要仔细想想,忽然他左眼中的红芒闪烁不定,远处房间之中同时传来了“叮当”碰撞之声。
    黄衫知道那是存放血剑与魔彩珠的房间,这几日来每每夜深之时血剑和魔彩珠便有异动,只是有龙鳞、天愁和龙门剑与之对抗,有时还需要黄衫加上幻了术,才将二物压制。此时吴天醒来,两件物品似乎也能感觉到,于是比平时更疯狂的欲脱束缚而出。
    吴天似乎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黄衫把他抱在怀中,极力的安抚。
    终于吴天一声大喝将黄衫推开,伸手向外一伸,只听远处“嘭”的一声,黄衫心中一凉,心道前功尽弃了。
    果然,血剑和魔彩珠破窗而入,飞到了吴天的身边,光芒大盛。黄衫连忙躲开,跑到那间房中取了龙鳞甲穿上。看了看失去光芒的天愁剑和龙门剑,心道据武哥所说,当年在碧云山上,只有尚未损坏的天愁剑能够压制血剑,而此时天愁损坏,再加上魔彩珠,世间还有何物能压制这两件东西呢?一个是至邪的血剑,一个是世间的三大奇珠之一。想到此处黄衫大喜,对了三大奇珠,或许只有与魔彩珠齐名的金舍利和水晶蛋能压制它们。以我们与无忧谷的交情,或许借水晶蛋一用不成问题。
    黄衫想得高兴,于是跑回到了吴天的房间。此时魔彩珠与血剑已收住了光芒,黄衫进去时看见吴天脸上红光闪动,似乎在忍受什么。
    “武哥,你怎么了?”黄衫问道。
    吴天一脸邪气的看着黄衫,黄衫吓的连连后退。吴天突然一把将黄衫拉了过来,扯去了她身上的龙鳞甲,扒光了她的衣服……
    海州城依然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只是几日前的“地震”给居民造成了一点点的恐慌。但过去之后便一切恢复了正常,全然不知离他们不远的升龙岛之上发生的剧斗。
    海州城东的海滩之上,有六男一女七人面对着大海发愣。路过的渔民都很繁忙,因为这几日从海上游来不少鱼群,而平时想打到这些鱼要到很远的海中。也有人百忙之中朝那七人看看,只见他们都身背宝剑,虽然风尘仆仆,却是个个气派不凡,特别是那女子,虽然一头的白发,可称的上国色天香。
    这七人便是虹光派中阵七人。
    “这里便是陆地的尽头了。”薛不才道。
    “莫非吴师弟他们到了海中?”徐若琪道,“咱们应当雇只快船,到海上找找。”
    “师妹你别犯傻了。咱们根据鑫瑞钱庄的线索找到这里,没有便是没有了。”秦弄玉道。
    “你这是什么话?他当时为救父亲甘愿自己留下犯险,咱们这就不找了吗?”徐若琪怒道。
    “我非此意。当时情景,他两三人被邪教众人包围,只怕是凶多吉少,咱们应当返回凝碧涯,从那炸开的石头堆中找找。”秦弄玉道。
    “找什么?找尸体吗?”徐若琪道。
    “如果找到,应当是尸体了。”秦弄玉道。
    “我不相信他死了。”徐若琪坚定道,“别忘了他曾用腰牌到鑫瑞钱庄取钱。”
    “那也极可能是别人冒充的,江湖上尽知我派与鑫瑞钱座的关系。我看你提起他就发怒,莫非你喜欢上他了?”秦弄玉说着心里犯酸。
    “我就是喜欢他了,悔我当初瞎了眼居然跟你在一起。”徐若琪道。
    “够了,别说了。”薛不才怒道,“你二人出门便是吵,如今是出来寻找吴师弟的下落,要吵回山找没人的地方吵去。”
    徐若琪哼了一声扭过了脸,秦弄玉心中还是不服,口中嘀咕道:“他当时留下,八成是为了那个小妖女,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你说什么?”徐若琪听到后大怒,金光一闪,金蛇剑缠绕在她的右臂之上。
    忽然空中闪过一道六色的彩虹,“轰”的一声巨响,徐、秦二人之间的沙滩被剑气劈开一个大坑。秦弄玉和徐若琪拍去脸上的沙子,看见薛不才怒视着二人,才不再吭声。
    这一声巨响惊动了附近的渔民,也惊动了一个失意之人,他便是刚刚到岸的储志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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