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鬼子,我一向没什么好感。同一样的战败国,截然不同的表示。对于曾经的罪行截然不同的态度,已经证明日本人是必须被唾弃的。同样是战败国,一个正视历史,自立自强的过程中重新找回一个大国的自我,一个是狗仗人势小人得志的嘴脸,对于他们归根到底就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欠挨!!!
    海战自诞生之日起就远比其他战场来的残忍、酷烈。因为失败的一方永远面对的都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和难以抗拒的自然暴力,再加上救援的困难,所以海战正是培养、考验一个民族勇气、血性最好的舞台。
    午后的海风不但猛烈了许多,甚至风向也有所改变,这些因素抵消了闽江级船舶航速上的优势,合适的风向使荷兰人的战船灵活了许多,终于他们战舰在火力上的优势得以发挥出来。
    “福州号被击中了。”再也不肯回到船中听任命运摆布的岳效飞从船舷边探出头向“福州号”那边望去。
    “福州号”恰恰碰到改变风向后的迎头风,船速骤减,为了保持航速,主桅上的四角帆全部收了起来,仅余下三角帆即便如此它也被敌方“阿尔文号”和“暴风号”抓住了围攻的机会。
    猛然的炮火其后,闽江级的第二艘“福州号”孤独的浮在海面上。大多桅杆被击折,一些倒下的帆布盖在甲板上,甚至船艉艛上的那片帆在滚滚浓烟中吞吐着火焰。还有一些帆杠被残缺的帆索挂着拖在船侧。
    从望远镜中望去,可以看得见“福州号”已停了船,大群的士兵从船舷中跳入海中,岳效飞心中叹息“好在他们的护甲是改良型的。”因为改良型护甲的那些蜂窝状孔都得到了良好密封,贮备的浮力足够救生的需要。
    荷兰人的“阿尔文号”和“暴风号”巡洋舰向“福州号”靠了过去,他们已不在开枪开炮,显是想要俘获“福州号”。
    远远看去,那些梭鱼级小船并不向“福州号”方向赶去救援,而是成群结队的去围攻剩余的那一艘巡洋舰。同时“闽江号”也调整了航向。
    “后面还有机会再打,怎么不先救人……”岳效飞向船艉艛跑过去,他打算去质问于胡子。慕容卓一把没拉住,只好摇摇头,跟着岳效飞跑过去,一付士兵打扮的楚楚没有动,她眼里噙着泪水,一双纤手紧紧抓在船舷上,在为那些水中的士兵担心。
    “于胡子,怎么回事,还不让小艇去救他们”岳效飞一冲进船艉楼的指挥舱内就大声地叫起来。
    “你吆喝个屁,现在是我在指挥。”当了临时海军司令的于胡子根本就不买岳效飞的帐,冷硬了顶回了一句,就不再理他了,而是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所有小艇,排成近战队形,迅速靠近敌落单战舰集火攻击,一定把它緾住,等待我们大船靠近。命令福州号待敌船靠近,完成攻击再弃船。还有把甲板下的战车尽量放入水中……”
    原来“福州号”由于风向而极剧减速之时,敌方的攻击由于距离较远,大多炮弹都击中了船只的水线部分造成了大量进水,位于底舱的人力推进系统已无法使用,但甲板上的武器受损的并不严重并且猜测敌方是以俘获而并非已击沉为目的,故此吸引敌船靠近,发起突然攻击。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战场上形势的变化往往也难以人的期望为转移。荷兰人的“阿尔文”号“暴风号”排成了单列纵队。
    “放”随着狂涌而出的酒气,冲到敌方落单“迪兰号”近处的“闽江号”舷侧喷射出大量的浓烟,由于距离足够近,除了弦一侧的四门红衣大炮而外的其它“佛郎机”等火器瞬时间射出大量散弹。
    那些自“迪兰号”船头方向靠近的梭鱼级小艇排成每八艘一个阶梯状的人字队形从敌舰西侧不到八十米的地方越过。“迪兰号”除了头次齐射时开了一排炮而外,打中三艘梭鱼级小艇外,剩下的时间里都是在箭雨极密集的榴弹中煎熬。
    要知道此时的战船作战时,仅甲板上都会有一到二百人不等,而四十艘梭鱼级的一轮攻击就使它的甲板上挨了近一千枚弩箭,和近百十枚榴弹。甲板上的人几乎一瞬间就被杀了个精光。大量榴弹爆炸后四处横飞的碎片更是打断了许多帆缆,雪白的船帆或落下来或是在桅杆上倒挂着在海风下无力摆动。闽江号的全力齐射对于“迪兰号”来说更是一场灾难。重创之下的“迪兰号”船长要求大家弃船。大船上放下的救生小艇上直接挂上了白旗。
    “轰”远处一直在进水的“福州号”进行了沉没前的最后一次齐射,走在“阿尔文号”前面的“暴风号”由于距离太近受到了重创,船上燃起烈焰,匆忙之中转舵向一旁避去。
    由于中了埋伏而恼羞成怒的“阿尔文号”向“福州号”近距离进行了一次齐射。大量的球形炮弹洞穿了福州号的船体,好在“福州号”除了船面战位的人外其余人早已撤离,甚至海上已放下去五六辆战车,落水的船员们纷纷游过去。
    可是“阿尔文”号对它最后的一次齐射却是致命的创伤。包括船长在内留在船上作战的近一百船员仅只三人在这次齐射后活了下来。
    满身的创作使“福州号”进水越来越严重起来,船艉向海面下滑去,船头高高的翘起。露出来船身下白玉般的瓷制底甲。终于船体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在一声响亮的极悲壮的**里断成了两截,向海面下沉下去了。
    在它附近航行的得意的“阿尔文号”不但未停止攻击,反而用船舷上成排的火枪、小炮向海面上正在逃生的神州军士兵们射击,大量的散弹向海面上亦沉亦浮的那些弃船的士兵们射击。一片片血花在碧兰的海水中荡漾开来。
    “撞沉它”怒极的岳效飞和于胡子两双血红的眼睛对视了一下,轻轻点头一同发出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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