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去冬来还过日,收拾书包好过年。这个怕正是不笑生的写照。每日摊开稿纸,先要抽个烟、泡个茶甚至玩个游戏,反正就是不想动笔,可是我呵,心里又有多少话想要说出来,所以勉为其难罢。
    秦世祯在他巡按府大厅门前的拳着手来回乱转,心里盘算着眼前形势。
    “难不成是那舟山黄斌卿又来攻了,不能啊!他月前才为我军击退,看情形不会是他。那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攻我北仑炮台,且是天气都这早晚了,那余游击怎的也不派个送信的回来,还有那张杰此刻不知到了北仑否,唉!倒是自己这边的游骑回来再说吧。”
    “秦大人,卑职姗姗来迟还望大人恕罪。”道台孙枝秀忙忙的自府外进来,一见面先是一个安请下去。
    秦世祯急道:“这都什么时节了,先不要客套,北仑那边情况如何。”
    “大人请勿焦急,下官已派人前去查看,这早晚也该就有回信了。”
    秦世祯急道:“这张杰怎的如此不通事理,事情不论如何也该遣人回个话才是。”
    此刻牢中关押着的诸君子却是在弹冦相庆中“互勉”。
    华夏因被秦世祯定了案首,故此这一个月间饱受折磨,人也只是奄奄一息尚存罢了。整个人伏卧在地下,不知是醒不睡。其他几位一同举事的士子虽然精神个个困顿,保是尚能站立罢了。北仑那边传来的的隆隆炮声对于已定了死罪的他们来说,不谛于久旱甘霖。
    “华兄……华兄……听到不曾,那边……那边……”王家勤被关在华夏对面,指着那隆隆炮声传来的方向,激动的向华夏叫道。
    华夏也听到了那隆隆巨响,他微微动了动,想要去持身体起起来。可是已经被打的稀烂的残躯又哪里动的了分毫。
    狱卒听见声音跑过来叫道:“喊什么喊?不准出声。”
    杨文琦是他们几人之中第一个脾气火爆之人,冲那狱卒怒道:“休得娼狂,岂不闻那边的炮声么!待得大军来时便是你等偿债之时。”
    “放肆”那狱卒恼羞成怒,就待掏出钥匙开门进来打人。
    董得钦是他们几个里面第一热闹人,平日在这牢里没事了谈天说地,说古论今起来,到那热闹之处这些狱卒往往也倚在门口倾听。“老兄,老人家话,人莫要太过偏执,俗话说不走的路还要走三回呢,劝你莫误了自己。”
    那狱卒想了想,收回掏钥匙的手,做了个依道:“几位都是大人物,莫要为难小的,小的不过混人家一些钱粮养家糊口罢了。几位高声,需知小的不好向上面交待,求几位大爷看在往日里小的还算尊崇,望几位大爷高抬贵手放小的过去,小的谨记几位大爷的好处。”
    坐在牢里窗不的杨文瓒半闭着眼养神,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王家勤见那狱卒如此客气也不好再嚷令他难做,只好回首与杨文瓒说话。
    “杨兄,你道这里哪路人马,炮火居然如此稠密?”
    杨文瓒张开眼,想了想“只怕只有那肃虏伯的水军才有些炮火吧,只是单凭他一家力量恐还拿不下这宁波城,我倒是要劝王贤弟莫要太过欢喜,只怕到得后来空欢喜一场呢!”
    杨文琦与他这同姓本家却是天生的对头,这个脾气火爆那个脾气孤直,偏偏两人最为要好。闻言道:“小弟倒以为兄之此言差矣,欢喜一时又何妨,比那毫无欢喜可言又如何,我倒是要劝兄不可没了希望,想那肃虏伯手下战船几百,健儿数万打下这宁波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且不说几位义士在牢中谈谈说说。那李枝秀派出手下中军率了小队人马向那双峰山而去。
    “陈大哥,你看这可不是那话来了么!”仲谟一催马赶上前面几步。
    陈天宠停下马,用手遮了于光向前张望,嘴里应道:“哪话啊?”
    “那吴将军他们……”一听仲谟的话,陈天华吓的一激零,忙回过头四下扫了一眼,回头小声道:“你疯了,此事若教人得知,你我二人只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再说这也没到日子,你想那人会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么?”
    “你说这也忒怪,谁会这会子来在这时搔扰。要说是哪路义军也必无此炮火才对。”
    陈天宠捅捅仲谟的腰,“你莫要多言,真被别人听了去,你我二人性命难保。”
    仲谟翻翻眼睛:“想你我二人得督……。”
    “扑嗵”仲谟被陈天宠一脚给蹬马下去了。一个鹞子翻身跳起身来,指着马上陈天宠大骂道。
    “陈天宠,你这卑鄙小人,便如此暗害我,有胆便下了马来某家与你大战三百回和。”
    陈天宠给这仲谟气的是无话可说,要说这个兄弟实在是胆气有余沉稳不足。
    一旁的众军士无不掩嘴而笑,他兄弟二人如此胡闹也是常见,众军兵全不当回事。
    “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陈天宠在马上向促谟所指方向望去。远远的,一些甲虫似的玩艺自天边滚滚而来。
    “拿千里镜来。”
    一旁亲兵听吩咐掏出望远镜递过去。
    陈天宠越看脸色越凝重,越看越是心中生疑,“那不是前些时在杭州公干之时见过的战车么,只是那些东西听说是要送给闽地博洛那边的怎的好好的在此出现。难道……”他想起了一个传闻。
    “兄弟,上马快走。”
    说罢调转马头。
    “大哥,做什么啊!”仲谟上了马还不住回头张望。
    “少废话,快走。”陈天宠伸手拉了仲谟马缰向宁波城奔去。
    天边来的正是神州军的战车,滚滚烟尘中传来的嘹亮军歌正是那首精忠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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