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父亲战功显赫,他承袭王位是理所应当,可他也知道,作为有些显赫家世的人应该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以防被皇帝戒备,所以,为了家族兴衰考虑,他不能参与夺嫡之争,更不能得罪任何一位皇子。
    “义妹,本王正有此意。”玉增王大笑。
    康侧妃昨晚也说过这件事,只是昨晚已经跟南吟泓闹掰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在由花心提出来,此事也总算能够圆满落幕了。
    花心抿唇颔首道,“多谢王爷成全。”
    “既然已经是本王的义妹了,你日后便称本王为兄长吧。”玉增王毫不气地说道。
    这件事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
    花心多了一个倚靠,他得到了花心这位名医给自己的儿子治病,武禄也不会哭闹要找花心,最重要的是,南吟泓成了自己的妹夫,皆大欢喜!
    想了想,玉增王苦笑,“本王之前确实是欠考虑了,给你造成了困扰。”
    “王,兄长多虑了,”改了口,花心也觉得有些别扭,一咬牙,破罐子破摔,继续说,“我很喜欢这个小侄子,我定会让他快乐平安地长大。”
    她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武禄肉乎乎的小脸蛋,“以后你要叫我姑姑了。”
    “姑姑。”武禄睁着自己亮闪闪的眼睛,咧嘴笑道。
    这个傻小子,竟然一点也不违和,这么配合自己。
    玉增王看着自己健健康康,恢复说话能力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这认你做义妹的仪式便定在后天吧。”
    还要仪式?
    不解地看向玉增王,也许是玉增王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没有强占别人的老婆?所以才非得举行一个仪式,昭告天下?
    “怎么?”玉增王紧张地看向花心,不免尴尬地说,“确实是匆忙了一些,此事本应该去丹阳了以后,大操大办的,只是到时候不知道陛下的圣旨是什么意思,五殿下能不能来。”
    现在南吟泓还是戴罪之身,自己认了他的女人做义妹,自然他是得到场的,可若是去了丹阳,这南吟泓就不一定能在场了,索性就在天爻城里。
    “你若觉得委屈,那就等回了丹阳,本王再给你办一场。”玉增王还以为花心觉得太简陋,便做出了自己的让步。
    抿唇看着玉增王,花心连连摆手,“不是,我并不知道,认义兄妹还需举行仪式。”
    这古代的规矩可真多,平时一到二十四节气就得祭祀,那些倒也不必说了,都是习俗,可现在不就是认个干哥哥嘛,还得告知神明。
    哪有什么神明啊,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难怪古代的科技文化水平长期保持在低水平的时代了,都是这些神明害的。
    玉增王轻笑道,“此乃结拜之礼,古时桃园三结义不也要叩首天地嘛!”
    看来这三国演义的故事对古代人的影响还挺深的。
    “好,都挺兄长安排。”花心露出雪白的牙齿,快乐地说道。
    有没有仪式都无所谓喽,反正他玉增王愿意举行仪式就举行呗,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胡吃海塞一顿,解一解这些日子以来的困顿。
    等花心将武禄哄得睡着后,这才往南吟泓的营帐走。
    也不是她非得回南吟泓那里,只是她想亲口告诉南吟泓,自己解决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高兴的。
    心里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绽开微笑,勾着唇畔,没多久便回到了营帐里。
    不过,此时的营帐空空如也。
    从营帐里走出来,向着侍卫们问道,“殿下呢?”
    “去审讯契丹的俘虏了。”侍卫说道。
    又是那个伊布可吗?
    向着四处瞧了瞧,有些摸不准方位,“那间营帐在何处?”
    这每个营帐都长得差不多,要不是这间营帐外的侍卫她认识,恐怕已经走错好几次了。
    “东边第二间。”侍卫指着前面,说道。
    花心长舒一口气,向着那审讯室走过去。
    这几天被武禄的事情缠身,她倒是忘了,得让南吟泓快点解决了这家伙的性命才行,万一此人逃脱了,那岂不是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嘛!
    早知道这个伊布可这么小心眼,当初在城墙上自己就不说那些话了。
    几步走到了审讯室的营帐外,撩开帘子从容地走进去。
    因为营帐里只有南吟泓和伊布可,所以外面放哨的侍卫也没有拦着花心。
    “殿下。”花心眼见那边的伊布可血肉模糊,没敢看第二眼,侧眸死死盯着另一边的南吟泓,向着他走过去。
    南吟泓见花心进来,立马向着门外唤道,“来人,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虽然花心经历了逃亡,也检验过尸体,可她仍旧对这个身上皮开肉绽的罪犯有些心悸。
    等侍卫将一件干净的袍子披在了伊布可的身上,花心这才从南吟泓的怀里露出脑袋,“殿下,此人狡诈,不可留他性命。”
    “哈哈哈哈哈。”伊布可听到花心这么说,当即仰头大笑,“没错,你的女人说得对,若让我一日活着,我便会一日想着要杀了她。”
    如果是输在了南吟泓的手上,那他就算是恨,也是可以接受的,可偏偏被一个女人打败,这是莫大的羞辱,只有亲手宰了这个女人,他才能够以一颗干净的心去见天上的神明。
    “哼,”南吟泓紧了紧环着花心腰肢的手臂,冷笑一声后,不屑地问道,“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伊布可没有说话,他只是如狼似虎地盯着南吟泓怀里的花心。
    直直与伊布可对视,花心眯起眼睛,“殿下,此人不是容易对付的。”
    一个怀有仇恨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因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而且,一旦伊布可逃跑,那她就是在京城里,也得日日提心吊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如此,索性就砍了伊布可的头,反正自己是不信鬼神的,她倒想瞧一瞧,一个死人,会怎么来找她报仇!
    “你太高看他了。”南吟泓讥笑一声。
    不安地皱起眉,她抬眼看向高大的南吟泓,见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心里越发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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