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嫌弃自己的话,男人的嘴抿成一条线,太阳穴上青筋迭起,肌肉紧绷,紧握着的拳头松了握握了松,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他真想把眼前这个梗着脖子翻着白眼蔑视自己的小女人,扔到床上给狠狠地法办了。
    说话像刀子,句句戳他的心窝子。
    张长弓好像要将她这一刻恶魔般的模样烙印进心里,一个字一个字清楚无比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汗涔涔的大掌一把拉过她,躬身将她抗在肩上,脚步坚定地大踏步走向卧室。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丁洛妙拼命挣扎,倒栽葱的感觉让她头脑发胀,极不舒服,刚吃过饭的胃被他的肩头顶着,让她想吐,怒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快放我下来!”
    张长弓置若罔闻,走进卧室抬脚踹上门,粗鲁地将她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眼神里透着心灰意冷的凉意。
    看他这架势是想要用强了?
    丁洛妙心里一阵发紧,自己说话太狠把他的熊性和混性给激发出来了。
    双手撑在他的胸前,眼睛警惕地瞪着他,警告道:“你最好把你的兽性收起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视线瞄向他的身下。
    张长弓对她的威胁不为所动,“我赌你舍不得!”
    接着便开始急切地上下其手,他们已经分房睡十多天了,他早在这方面忍得辛苦,馋得心肝疼,如今肉就在嘴边上,他怎么可能放弃。
    丁洛妙像个滑手的泥鳅似的,“呲溜”一下从他身下滑开,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以前他总会饶有兴致地配合她,假意顺着她的动作被踹下床,然而今天,他不准备让着她了,存了心要给她点儿教训。
    再次扑向她,将她压在身下,无论这次丁洛妙如何对他暴力相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知他理智已彻底丧失,心头一震,不由绷起了心弦。
    今天他若不得逞,怕是不能善了。
    可今天,她就是想要憋着劲儿地不想让他如意,“今天你若敢碰我,我可就报警了?”
    “报警?”张长弓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们是夫妻,房事不也是彼此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吗?”
    “所以,跟法盲说话就是心累,你这是婚内强奸!”丁洛妙再次激烈反抗起来。
    张长弓死死压着他,“是呀,我是法盲,没有很高的学历,也没有渊博的学识,可你再怎么嫌弃也晚了,既然跳进了我这个坑里,那就永远别想爬出来。”
    最终在体力悬殊之下,丁洛妙被强制就范,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到破晓已白,室内渐渐有了光线感方才停歇,她心里那个恨呀,可挡不住连着两夜没有休息,再大怒意也抵不住困意,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等她再睁眼,天竟然还是黑的,她有些懵,不知自己是睡了一瞬间还是一天,听肚子咕噜噜乱叫,应该是睡了一天。
    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腿一软险些没摔在地上,扶住床沿缓了好一会儿,微弱的力量才慢慢回笼。
    房门被推开,抬眸一看是张长弓,丁洛妙脸色一冷,眸色冷凝,见他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手里端着一杯水,避开他刻意的谄媚,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在心里默默描绘指甲的半月痕形状。
    “醒了?”张长弓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你一天没吃没喝了,先喝一杯水润润喉。”
    丁洛妙添了添有些干裂的嘴唇,确实嗓子干的要命,便也不气地接过来喝。一杯水下去,身体就像灌溉了能量源,萎靡的状态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张长弓见她气色好了一些,柔声问道:“饭菜我已经做好了,你先洗漱,洗漱完了再吃。”
    丁洛妙依旧面无表情,冷漠疏远,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见她走路姿势怪异,腿脚软绵绵的,他有些得意,看来从老家帮取的经还是挺有效果的。女人就该在床上把她给驯服了,她才能对你死心塌地,如果她有点不高兴,啥也不说先抱住她,给她以温暖,她自会重新开心起来,若是发生争吵,可以吻住她的嘴,她自会乖乖闭嘴,用你高超的吻技,让她神魂颠倒,若她真的非常生气,怎么哄也哄不熬,那便把她带上床,用你精湛的床技,让她骨腾肉飞。
    古话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很多时候夫妻间发生的矛盾都是小打小闹,都是可以商量和好的,毕竟夫妻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直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再大的不满,也会随着日常生活,慢慢抹去的。
    丁洛妙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张长弓倚靠在洗手间门边的墙上,正低眸沉思,听到响动抬头看到她出来,咧嘴一笑,弯下腰伸出手臂,轻巧地勾起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突然的失重让丁洛妙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揽紧了他的脖子。
    等她意识回笼,看到他在做什么,自己又在配合地做什么时,当即小脸又紧绷了起来,“我没腿吗?放我下来!”
    “你不是腿软,不方便走,我就做你的人体移动机。”说着抱着她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在椅子上,便进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她的面前。
    丁洛妙很饿,却又赌气不想吃他做的饭,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
    他这个奸商,若吃了他的还不得加倍讨还回来?
    张长弓见她看着眼前的饭菜流口水,却就是不动筷,疑惑道:“手也没力气吗?我喂你!”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的嘴边。
    丁洛妙倔强地闭紧嘴巴斜睨着他,“你再怎么讨好也没用,张长弓,你这样很可气,这根本不是正视问题的态度。”
    张长弓讨好的笑容敛起,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严肃地警告道:“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刺激得狠了别怪我犯浑伤到你!”
    嘿,犯了错便装傻卖萌,本质是凶猛食铁兽,非要扮演萌系熊猫,若能蒙混过关再好不过,若得不到原谅便破罐子破摔,反而威胁起了她?
    丁洛妙眼神薄凉且带着恼意,她站起身俯视着他,“你犯的浑还少吗?我不想看到你,麻烦你从我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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