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王语妍收敛起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是在故作强颜欢笑。
    “柳姨,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成为你的儿媳妇,天玉的女朋友是一位很漂亮可爱,又很聪明的女孩,他们很相爱,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柳云梦眸光一闪,敛起脸上温柔的笑意,一股寒凉之意自她身上散出,摇身一变,成了凛然强势的女强人。
    “天玉,这是怎么回事?你女朋友不是小妍吗?我上一次去你的住所还看到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这不是想再稳定交往一段时间,再介绍给嫁人的吗?”翟天玉解释道。
    蔺学致也跟着附和道:“是呀,他们交往时间不长,感情还不算太稳固,况且我们年龄都还太小,还没到结婚那一步,带给家长看对给对方压力的。”
    蔺学致话锋一转,话题瞄准罪魁祸首问道:“喂,王语妍,你每交个男朋友就立马带回家给家长看吗?”
    王语妍的脸一下子腾地烧了起来,羞愤难堪道:“你别胡说八道,上大学之前,我爸妈严禁我谈恋爱。”
    继而惶恐不安地问道:“怎么?天玉没有给你说女朋友的事吗?”
    见柳云梦阴沉着脸,她泫然欲滴,可怜兮兮道:“遭了,我可能闯祸了”
    那委屈、娇弱的模样,柳云梦看得心疼死了!
    柳云梦抬手按揉额头,头疼又无奈道:“不关你的事,是那混小子长大了,主意也大了。”
    站起身,冲儿子失望地摇摇头,走了。
    待林云梦走远了,蔺学致看看神色淡然的翟天玉,又看看低头把玩手中酒杯的王语妍,再也控制不住爆笑当场。
    两人骤然抬头,对他的笑不明就里,眼中俱是疑惑之色。
    翟天玉用腿碰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呢?”
    蔺学致强压抑住脸上的笑容,脑袋凑过去,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看戏的感觉真好,人人都是表演艺术家。”
    翟天玉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坐的王语妍一眼,再转眸看一眼身侧幸灾乐祸的家伙,一阵无语。
    刚才王语妍的那一拨操作的确“六六六”!
    但他却不能像蔺学致那样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家还要靠王语妍的爸爸,不能做得太过火。
    他拍了拍蔺学致的肩,示意他收敛些。
    蔺学致送了他一个怜悯的表情,“你家有多需要她爸,竟然将你豁出去使用美男计?”
    他何尝不知自己父母的功利心重,不,应该是他们整个家族都功利心极重,他对此一向不予置评,毕竟若没野心,也成就不了今天的家底,给他很好的生活,为此他有时也会给予一定的配合,就比如王语妍受伤时照顾她,放任她进入他的家中,偶尔也会带她一起玩耍。
    但他能给与的也仅是这些,爱情是他唯一的坚守。
    这一夜,丁洛妙辗转难眠,天一亮便起床了。
    本想给张田树和郭翠芳告别,没想到他们早就出去做活了。
    走进厨房看到锅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拿出两个包子,盛了一碗粥,端出一碟腌菜,明明昨天还吃得倍儿香,此刻却没什么胃口,食物在嘴中嚼来嚼去,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放下手中的包子,正要端起碗喝粥,手机响起。
    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她果断掐断不接。
    手机多次响起,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掐断。
    当手机上换成另一串号码时,丁洛妙冷笑了一下,骂了一句:“一丘之貉。”
    继续不接!
    想起昨天丁志诚等人的行为,可劲儿地灌自己喝酒,定是早有图谋。
    尤其丁志诚,别以为自己伪装得好,装什么正常人,自从韩春花另嫁他人,他便与张长弓一样,成了变态。
    见不得别人分手,别人的感情有个风吹草动,就跟动了他的神经似的,上蹿下跳的搞阴谋诡计。
    你说别人的感情,关你毛事,你自己感情都没搞定,你脑中主意千千万万,自诩诸葛亮再世,你咋不去搞韩春花去?
    吃完早餐,刷洗干净餐具,想着怎么办身份证弄回来!
    在屋里急得直转圈,却仍无计可施。
    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韩春栋和张铁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来便往外跑。
    丁洛妙懵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们两个干什么?快放开我!”丁洛妙气得大喊大叫。
    韩春栋和张铁柱像木头人一样,装没听见,一路架着下了楼梯,塞进了车里。
    还没等她坐稳,车便疾驰而去。
    二人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阴沉着脸,像是……
    “怎么?你们老婆跑了?”又急又怒的丁洛妙毒舌道。
    韩春栋开着车,一扒方向盘,挺到路旁,转身怒目而视,“丁洛妙,你真不地道。”
    “急眼什么呀?你们老婆跑冲我吼有什么用?”丁洛妙撇了一下嘴,嘴巴像扔刀子似的,句句扎他们的心窝。
    韩春栋气得脸都轻了,重重地几个呼吸,像是在拼命压抑情绪。
    她偷瞄了一眼张铁柱,见他身体紧绷,紧握拳头,手臂的肌肉鼓了出来,看来气得也是不轻。
    她就是故意要气他们,昨晚那一出,这二位也没少参与,定是与丁志诚那“假诸葛”合谋害她。
    两人忍了再忍,良久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丁洛妙,弓子哪不好?不够对你好吗?从小到大不够护着你吗?不够努力吗?不够优秀吗?你竟然这样负他,弓子是多么英姿飒爽的一个人,你把他搞得生不如死,没个人样?”
    “城里的崽就真的那么好吗?一个一个跟小鸡仔似得,手无缚鸡之力。还天天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样子,好像他们是多高的枝头似的,你也想着攀这样的高枝?”
    丁洛妙对他的话极不认同,就她所认识的人中,像翟天玉、蔺学致、农植社的一帮同学,都是挺好的人,也许某些人有一些恶习、陋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忍不住反驳道:“人家那是靠脑子,哪像你们只会一身蛮力。”
    “丁洛妙,你还真是俗不可耐,不可救药。”韩春栋气得跳脚。
    “栋子,对鬼迷心窍的人多说无益,走着瞧,看她能逃出弓子的五指山吗?能逃出那是她的本事。”
    张铁柱让韩春栋赶紧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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