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问姜武身上的毒,可有找六爷看过?”
    听叶言一提,东方汐也猛然意识到,他们竟都自乱阵脚,连最简单的问题都给忽视了。
    当即软了语气,“你说的,老六会证实。但现在,你要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叶言有些迷茫。
    东方汐嘴角一勾,压低身子,兴致勃勃:“去解这‘密室杀人’之谜!”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她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洗清苏梓默的嫌疑,这抓凶手什么的,可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
    只是对方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姜武原来是有老婆的!”见着一脸愁容的女人,叶言忍不住嘀咕出声。
    东方汐斜倪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开口:“姜武有一妻三妾。”
    都有这么多老婆了,上次还打千勺的主意,如今还与男人有勾搭,这姜武的私生活未免也太混乱了一些。
    “大人,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姜武可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女人一边哭诉,一边就要倚上来,直看得叶言嘴角是一阵抽搐: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占便宜”居多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东方汐伸手一扯,拉过微愣的叶言就走,不无嫌弃。
    叶言顿觉好笑,原来“烈女子怕缠郎”的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上这“美娇娘”的示弱,东方汐也无计可施嘛!还不是只能溜之大吉。
    “有什么好笑的!”东方汐微一挑眉,语出警告:“你要是再给我幸灾乐祸,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大人,您这么说,小女子很冤枉。小女子哪里敢幸灾乐祸?我不过是替大人您高兴。大人您的魅力,还真是到哪儿都光芒四射……”
    “废话少说。你的脑袋要是有你这嘴巴一半的厉害,就好了。”
    东方汐愤愤然掉头过去,嘀咕出声:“总是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傻。”
    “大人您说什么?我没听清。”叶言竖起耳朵追问,就怕错过任何案情。
    “说什么?说你蠢!”东方汐没好气扫了她一眼,“还不快找线索,你当是来郊游的!”
    “喔!”叶言瘪了瘪嘴,忍不住腹诽:说我蠢还带我来查案,也不知道谁更蠢?
    姜武这房间,光看布局,还是蛮“大男子”主义,实在有些不像是有断袖分桃之好。
    “你发现什么了?”东方汐饶有兴致靠过来,“你知道凶手是怎么出去的了?”
    “大人,你刚才还说我蠢。就我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线索?”叶言自嘲开来,连翻白眼。
    “没发现线索,那你在这儿傻乐什么?”
    “大人您是不是对我的面部表情有什么误解?”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怎么就成傻乐了?”后面在触及到对方越发严肃的目光之时,声音就不自觉小了去。
    虽然柯南看过不少集,但真要叫她一个“门外汉”来解这“密室之谜”,着实是为难她了。
    “方才分析起死者来,你不是有模有样嘛!怎么这会儿又装傻充楞起来?”
    东方汐眉眼一转,故意提高语气:“莫不是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苏梓默就能无罪释放?”
    她确实是有这么想过。但真当心底的小算盘被拆穿,叶言还是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掩饰出声:
    “大人,小女子不敢心存侥幸。不瞒大人,我也就对死人,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真要说起查案,相信大人也早已心中有数,小女子,那就是一无知的‘门外汉’。”
    “你倒是实诚!”东方汐嘴角微微勾起,别开视线,故作漫不经心:
    “都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呢,虽然脑袋瓜不灵光,但多少也该有些想法吧!本指挥使还有些空闲时间,听听也无妨。”
    明明想套话,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视线只在房中逡巡而过,叶言就煞有其事总结:“密室杀人,最大的难题便是,凶手是如何在作案之后,逃之夭夭?小女子不才,有以下几种想法。”
    “说来听听!”东方汐一脸兴致,不无期待。
    “情况一,定时杀人。凶手是计划好时间,用事先设定的机关杀人,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情况二,冒牌密室。凶手杀人后,去到门外,再合理利用现场条件,制造密室。
    情况三,真正密室。凶手杀人之后,并未出房间。
    情况四,混淆视听。凶手可能是故意营造密室假象,趁机杀人。”
    她承认,她只是在努力回想之前看到过的,有关密室杀人的种种推论。
    因着是一边思考一边说,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也不知道对方听明白没有?
    “那照你看来,此次凶手是何种情况?”东方汐微微思量之后,继续追问。
    叶言只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半是无奈:“在没有收集到更多有用证据之前,就现场情形,我不敢作出任何无根据推测。”
    万一到时有人说她妖言惑众,误导查案,岂不亏大?
    “你倒不忘随时给自己留足余地。”
    回想起她每次都留有一手,东方汐是恨也不是,恼也不是。
    叶言只当对方是夸她,傻乐乐应着,不再多言半句。
    一回天门,就见着好大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叶言不自觉轻扯嘴角:可千万不要又出什么岔子?她还想要有一两天安生日子。
    “安和公主,您乃凌国贵,在下定当以礼相待。但还请您自重!莫再为难在下。”邓鸿疾言厉色,丝毫不打算妥协。
    “本公主怎么为难你了?”月笙眉眼一转,故意扯着嗓子:“本公主又没有叫你立刻放人,本公主不过是想见一见七爷,这有何不可?你一直阻挠在此,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待之道’?”
    “在下也只是奉命办事。”邓鸿也有些按捺不住性子,直言开来:“还请安和公主不要忘了,这里是凌国,还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
    “哎呀,千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让老头子我见一眼我那劣徒吧!我保证,就只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路不凡一手抹眼,一手抚胸,很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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