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擎宇眼珠子一沉阴,
    “昨天是谁把小细的零食箱子撬开的?”
    陆风眨巴着大眼说:?“我哪儿知道!”
    蓝擎宇又问:?“那高鸣说他房间里一大堆零食盒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陆风不耐烦地一挥手,
    “都说了不知道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啊!”
    蓝擎宇淡淡地看着蔚成风,脸上明确地写着: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不是!”陆风斩钉截铁地否认。
    蓝擎宇二话不说,摁下点火按钮,离合一踩,准备走人。
    陆风急得差点没抱住蓝擎宇踩油门儿的腿,
    “你干嘛啊!我说了我要吃炸鸡!你再这样我跳车了啊!”
    蓝擎宇悠哉悠哉地把门锁上,方向盘一转,
    “你要是承认我还考虑考虑,不过,你既然当着我的面撒谎,那就别想了。”
    陆风抓住蓝擎宇的胳膊,哭丧着脸诉说着冤屈,
    “真不是我!”
    蓝擎宇瞥了蔚成风一眼,一脚踩了一半,车子庞大的身躯从停车场闯了出来。
    陆风眼瞅着要开走了,愤怒地握住蓝擎宇的方向盘,愤愤不平地呛声:?“你说我撒谎,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陆风偷吃的时候蓝擎宇正在给他做饭呢,蓝家大院又没监视器,他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下人,他就不信蓝擎宇还能长了通天眼了!
    谁知蓝少办事一向有条不紊,
    “我昨晚上等你睡着以后扒开你小嘴儿闻了,还有股子青柠薯片的味道。”
    陆风这段时间被蓝擎宇肉体教育得比较“成熟”,蓝擎宇这一口一个小嘴儿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下面那张嘴。
    恶心、嫌恶顿时浮现在脸上,
    “你他妈怎么这么恶心,有什么变态的事儿是你不敢做的么?!成,你赢了,老子甘拜下风!”
    顽固的爪子从方向盘上移开,蓝擎宇油门儿一踩,戏谑道:
    “扒开你嘴闻闻就恶心变态了,那我还天天给你又舔又嘬的,岂不是反社会人格了?!”
    陆风数天来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对蓝擎宇随时而出的骚燥应付自如,
    “那是因为你每次舔的时候我那高贵的小花都处于馨香四溢的时期,但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扒开屁股看,我都没自我意识,那只能是一股子屎臭!况且,这掰开别人的 屁眼儿就为了闻闻是不是吃了点零食,光是能想到这招数就有够变态的了,能真这么干的就是变态中的极品。”
    蓝擎宇惊叹地看了蔚成风一眼,然后闷笑道:?“是啊,能想到这招数的果真是变态没错。”
    陆风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味儿来,他一扭头,炸了庙,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蓝擎宇抿嘴一笑,
    “我说的嘴可是你吃饭接吻的嘴!”
    陆风顿时噎住,目光灼灼地瞪着蓝擎宇,好半天以后才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能爱上你就是个奇迹!”
    蓝擎宇悠闲地说:?“那你就等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吧。”
    陆风冷哼了一声,重重地靠上椅背,别头望出窗外。
    晚上吃饭的时候,蓝擎宇把一盘子金黄酥香的炸鸡翅放到了蔚成风面前。
    十来天的相处,陆风早就习惯了和蓝擎宇赤裸相对,曾经的裸睡噩梦成了日常习惯。
    大晚上,蓝擎宇摸着蔚成风吃得浑圆的肚子打趣儿道:?“媳妇儿,啥时候怀上的?怎么没告诉我。”
    陆风昏昏欲睡,也不阻止蓝擎宇的乱摸乱搞,平静地砸吧着嘴迷迷糊糊地说:?“才怀上,医生说了,禁欲8个月。”
    蓝擎宇乐得胸膛直震,稀罕地摸上蔚成风的脸,大拇指在柔软的 脸蛋子上搓揉着。
    掌心的温度催眠正好,陆风没一会儿就睡沉了,鼻息深长又均匀。
    蓝擎宇勾起唇,冰冷的俊颜舒展开,散发出迷人的 温柔来。
    房间灯光熄灭,蓝家大院再一次进入宁静。
    这么多天,蓝擎宇一边陪着蔚成风到处玩乐,一边和蓝桑榆、蔚枞通着消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把事情的进展掩盖了,没让蔚成风进一步了解。
    蔚成风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们,关于那三个多月的事儿也是闭口不谈。
    蓝擎宇不敢刺激蔚成风,就怕那芯片异化,造成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一大堆事儿缠在蓝擎宇心头,每当夜晚降临,他总是要在黑暗中凝视蔚成风许久才能慢慢睡去,今天也不例外。
    时间转到凌晨,蓝擎宇满怀心事地逐渐进入沉睡,突然,怀里的人骤然一僵。
    蓝擎宇还睡得很轻,蔚成风一出状况他就醒了。
    可以夜视的双眼一睁开,就看见了蔚成风诡异恐怖的表情。
    蔚成风双眼大睁开,完全没有焦距,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金色的大眼在黑暗中只让人觉得慎得慌,蓝擎宇就像对待夜游症的病人一样,一点也不敢叫醒他。
    过了几分钟,蔚成风开始动了,蓝擎宇赶紧把眼睛闭上,眯出一条小缝儿。
    蔚成风轻手轻脚地从蓝擎宇怀里挪动到床边,穿好拖鞋,行尸走肉一样慢慢走出了房间。
    蓝擎宇心尖子发凉,蔚成风这模样跟他当初在监控视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悄无声息跟在蔚成风的身后,观察蔚成风要去哪里,这次蔚成风没有离开,只不过是绕着蓝家大院慢慢地走了一圈,遇上值班的下人还轻言细语地打了招呼。
    蓝擎宇提前蔚成风一步回到房间,刚躺上床蔚成风就开门回来了,重新脱了鞋缩回蓝擎宇怀里,闭上眼的瞬间就传出了绵长的呼吸声,就像刚才那些只不过是蓝擎宇的幻想一样。
    蔚成风沉沉地睡着了,蓝擎宇是彻底的无眠了??
    第二五二章 最后的战役——沙织。
    蓝擎宇就对着蔚成风那张好看的俊脸瞧了一晚上,他家孩子睡得香甜醉人、宁静安逸,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就能瞅见那红扑扑的脸蛋子。
    “你还真是睡得心无旁骛、天真无邪呢。”蓝擎宇聂诺道。
    他脑子里突然钻出一念头来:你就这么安稳的睡着别醒了吧,这样我才能放心点。
    可是刚想完蓝擎宇就呼噜了一把脸,什么一睡不醒的,你他妈想得出来。
    连个死字儿都不敢想,那个果敢狠厉的悍狼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蓝擎宇气息一沉,抱着蔚成风的手再紧了紧。
    七点一到,陆风就自然醒了。
    头顶上是蓝擎宇低沉缓慢的呼吸,眼前是规则起伏的胸膛,两人的四肢缠成暧昧的卷儿。
    陆风跟往常一样慢吞吞地把手脚从蓝擎宇的身上放下来,拍拍腰上的手臂,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放开。”
    蓝擎宇用大腿磨了磨蔚成风升国旗的半软之物,舔着蔚成风的头皮问:?“干嘛去?”
    大夏天虽然是早上,可俩火体大男人这么抱着,依旧一身热汗,蓝擎宇滚烫的舌头再这么一上来,陆风更是招架不住。
    他推开蓝擎宇的下颚,
    “撒尿还要给你打报告啊!”
    挣脱开蓝擎宇的桎梏,陆风翻身下床,抓起床头的新内裤穿上,甩开两条长腿朝洗手间走。
    听到水柱打水面的声音传来,蓝擎宇快速起身,看来蔚成风这次还是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还真像是夜游症一样。
    陆风正把着鸟对着马桶撒尿呢,卫生间的门就被一把推开,惊得他手一抖,尿到了脚上。
    “你他妈又抽什么风呢!”陆风双眼里火龙直喷。
    蓝擎宇大喇喇地靠着门框,下巴一扬,
    “你接着干你的事儿,但我不存在就成。”
    陆风管子里的尿水都憋回去了,震惊又愤怒地吼一声:?“你给老子出去!你这么大一块头,老子谁能当你是空气那除非 我瞎了!”
    蓝擎宇不为所动,坚守在第一线。
    陆风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蓝擎宇挪动一下,气急败坏地把鸟一塞,转身就走。
    蓝擎宇不咸不淡地说:?“你本来就一身骚味,再添点尿骚就得臭了。”
    陆风横扫整个卫生间,果断想找出马桶拔子把这厮的臭嘴给通通。
    蓝擎宇反手在蔚成风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两巴掌,
    “赶紧吧,完了 咱们还有事儿呢。”
    陆风不知道蓝擎宇今儿是吃错了哪位神经病的专属药了,不过瞅着蓝擎宇还算正常的表情,心想:难不成今儿又要玩儿什么新花样?
    这段时间蓝擎宇是变了法儿的带他玩儿,每天都没个重复的,天天新鲜。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都被训练得每天只要一醒,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今儿有什么玩儿的?!
    想着想着陆风就忍不住捂脸,他真是出息啊!还没确定自个儿身份呢,还没想起自个儿到底是不是蔚成风呢,就和一陌生的“丈夫”天天挥洒汗水和精`液,博士的嘱托也撂到了一边,玩儿不亦乐乎??
    惭愧啊??骄奢度日啊??极其淫荡啊??
    忏悔到“淫荡”陆风就把脸从掌心里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蓝擎宇,半响以后讷讷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的错!”
    蓝擎宇好笑地看着蔚成风一个人在他面前自编自演了,听到这话,他哼笑一声,?“你一上乘的砚台,我就是给你掬一捧清水你也只能化成一滩黑水,本质如此,我怎奈何啊。就像你现在,明明知道自个儿手上沾满了尿,还一脸迷醉地往自个儿脸上抹一把,想让人不给你上重口味都不成。”
    陆风惊觉,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也顾不上蓝擎宇存不存在了,拧开水龙头就把脸凑了过去。
    他发现蓝擎宇的举动相当不符合常理,没去做饭,没和前些日子一样忙前忙后地收拾行囊,反而就跟在他屁股后头,他走哪儿蓝擎宇就在哪儿,搞得他连解个大手都不好意思,硬生生憋了回去。
    忍不住质问一句吧,蓝擎宇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我跟着你我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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