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风心说那你怎么不跟人出去?但是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小家子气,他便虚伪地告诉钟晓寒,“不太喜欢。”
    钟晓寒撇嘴,继续喝酒,不一会儿有个男人便过去搂住了他的肩,屁大会儿功夫就搂抱在了一起,并且吻得十分激烈,后面还有人跟着起哄。
    庄少风看傻了眼,但隐约注意到有人直接在半圆型的沙发上做一些猥琐的动作,便觉得钟晓寒这种可能也不算什么了。
    其实钟晓寒是有些喝多了,但是想着庄少风应该能把他弄回家去才特别放纵。再说这种地方只要别乱吃东西他觉得基本也没什么问题。
    庄少风这下打起了精神,本来就没喝酒的他更加注意着钟晓寒,生怕钟晓寒出了什么状况最后再累及他或者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不过再后来有人过来搭讪的时候他是真有些想跟着离开了,因为那人穿着考究,一举一动间都特别帅气的感觉,一看就是比较有身份的人。但是考虑到钟晓寒,他也就只给那人留了个手机号而已,结果转眼的功夫,就见钟晓寒已经挂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被人抚摸着下身,忘我地吻着对方。
    钟晓寒觉得身上的空虚感终于被填满了一点,他闭着眼睛搂着对方的脖颈想象着此刻正在□□他的便是陈源,身上就有种像要烧着了的感觉。那人的手明晃晃地放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揉捏,真是爽死他了,就是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庄少风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毕竟他还没成年。他低着头,又有些好奇地抬头,如此反复。而这时钟晓寒却抓着那男人的手往自己裤裆里放。
    两人全然不知有人正在盯着这一幕,并且全数记录在了相机里。
    钟晓寒换了地方,跟那个并不认识的人互相照顾了对方的小弟一会儿,然后才散了。钟晓寒有些意犹未尽,但是那人想来全套的他不肯,所以就没了下文。
    庄少风看见两人分开总算松了口气,拉着摇摇晃晃的钟晓寒一起回了钟家。他本来是想带钟晓寒回自己家,但是比起钟家,他自己家实在是有些太寒酸了,更别说那还是租的房子。因为他妈把在l市的房子卖了之后也没够在这里付个首付,两人便还租房子住呢。庄少风做梦都想住钟家那种豪宅,所以想了想他就把钟晓寒送到了钟家,然后毫无意外地被人留宿了。
    钟晓寒被下人伺候着擦了脸,睡得人事不醒,而庄少风被分到了比他整个家还要大的客房,在那里几乎一夜没睡着。羡慕,嫉妒,还有对财富的渴望以及那种乍然面对这种富丽堂皇时产生的拘谨都让他印象深刻,所以直到天将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这时他早已忘了他只请了一天的病假,也忘了这里不是他家,他只记得那个陌生人的手在钟晓寒的身上摸来摸去,弄得他在旁边看着都要忍不住了。
    庄少风是个天生的纯零,他平时看着不是那么特别娘,但是心理却十分渴望被强大的雄性保护甚至侵犯。所以在他的梦里他总是被占有的那一方。
    钟晓寒差不多也是这样,而庄少风最近以来最郁闷的事也就是这一点。他觉得钟晓寒哪方面条件都不错,除了和他一样都是零。这真是件让人十分郁闷的事情,不然他们不就有机会可以一起发展发展了?
    梦境总是十分美好的,所以钟晓寒进客房的时候还看见庄少风的脸上带着笑。他去把他拍醒,有些不悦这小子怎么能到了别人家还睡得这么晚,“我说你不用上学么?”
    庄少风一听“上学”俩字蹭地一下坐起来,看着钟晓寒有那么一瞬间眼神直勾勾的,这让钟晓寒更加不悦,因为他觉得庄少风的目光里带着点羞涩?
    靠,看他羞涩个屁啊?
    庄少风不可能告诉钟晓寒他在梦里跟变得特别强势的钟晓寒做那种事,他于是低下头说:“对不起,我昨天睡得太晚了,这就起来。”
    钟晓寒依然皱着眉,他很怀疑庄少风这小子是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庄少风心虚地说:“咱俩都是纯零,我对你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他到了b市之后,更准确地说是认识钟晓寒之后才知道什么1啊0啊0.5的,他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反正他现在知道他这种就是纯零,一般这样的不太多,圈子里大都是0.5。
    钟晓寒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就让庄少风跟他下楼吃饭。
    庄少风长出口气,谁知下了楼才发现,钟家老爷子居然也在家,而且他的面色十分难看。他的面前是一个档案袋,他看了眼长孙,便朝管家说:“老韩,送大少爷的朋友回家。”
    钟晓寒觉得这样有些丢脸,便说:“爷爷,让他吃了饭再走吧。”
    钟老爷子看着管家,“还站那儿干什么?!”
    管家赶紧对庄少风做了个请的手势。饶是庄少风脸皮再厚也没法留下了,只能边揣测着钟老爷子沉着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边离开。
    钟晓寒有些不快,但还不敢真的跟老爷子对着干,于是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爷爷,您干嘛啊?这样我多没面子。”
    钟老爷子突然大喝一声:“面子个屁!”
    钟晓寒吓了一跳,“爷爷……”他爷爷是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脏话的。
    钟老爷子将档案袋怒摔到钟晓寒眼前,“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跟我说面子?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钟晓寒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吓得脸色惨白。他,他跟男人接吻的照片怎么会在家里出现!里面还有庄少风,庄少风就坐在他对面,正跟另一个男人笑着说什么。
    直男大都是看不惯这种事情的,钟老爷子更是十分保守的人,所以他觉着孙子这次做的事简直让他气得头顶升烟。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孙子还像个妖精一样挂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摆明就是那个被、被……
    钟老爷子觉得这种事根本都羞于上口!如果是玩儿个把女人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豪门之家里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但是跟个男人,这……
    钟晓寒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去狡辩,但是推卸责任是本能,他于是当场把照片全都收起来,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没有犯过错似的,他说:“爷爷,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
    钟老爷子完全没理会,径直朝下人说:“来人!把大少爷给我关起来,没有我允许,不许他出门一步,不许他见任何人!”
    钟晓寒懵了,“爷爷……”
    钟老爷子一把夺过孙子手里的东西失望地离开。
    打死庄少风也想不到从此他就成了钟家的拒绝往来户,钟老爷子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庄少风把他大孙子给带坏,所以跟小儿子都说以后不要让那个姓庄的孩子教他的小孙子,还有韩爽也要辞掉,不许再用!
    钟经理本来想问问原由,但是一听老爷子的口气也没敢问,于是韩爽莫明其妙丢了工作。
    陈源听着朋友告诉他的结果,尚且满意。这次就当是给钟晓寒一个教训,让他说话长长脑子,如果还有下次,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至于庄少风,从l市跟到b市折腾,只这样都算便宜他了。
    陆惜杰并不知道这些,他最近忙着跑迁户口跟学英语还有繁殖多肉的事就占去了一大半的时间。陈源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不可能总是给他当司机,因此他都是坐地铁或公交车来回跑。有地方坐就看看书,没地方坐就听听英文歌曲什么的,也当是一种练习。
    陈源觉着这样在路上太浪费时间,人还累,便跟陆惜杰说:“等到明年就好了,你够岁数就把驾驶证考下来,再买辆车,去哪里也方便。”说到这儿,陈源便想起陆惜杰已经会开车的事来,便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陆惜杰不想骗陈源,便趁着晚上两个人都有空的时候,给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有些该说的他说了,而有些觉得不必要的他并没有说。一方面他觉着有些难堪,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陈源因为那些过去的事而心生仇恨。陈源对他太好,所以他觉得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陈源一开始是真当个故事来听,但是听到后来就发现不对劲。
    什么样的故事能讲得这么刻骨铭心?除非真实地体会过。
    陆惜杰看着神色复杂的陈源,知道他已经开始往正确的方向想了,便说:“本来之前就想跟你说的,但是这种事有点太离奇,每次想着要开口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而且说实在的,其实也挺丢人的,活得太失败。”
    陈源长久没说话,直到陆惜杰以为他可能还在吸收这些事情时,他才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说:“我发誓,这辈子你一定好好的。”
    陆惜杰怔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灵巧地压到了陈源身上,两个人一下子吻得密不可分。
    这厢,庄少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蓝色海岸。这几天母亲丢了工作四处开始忙着找新活,而他上学上得也有些乏味了。打钟晓寒的电话,始终是提示关机的,他没办法,便过来这边,一是想看看钟晓寒在没在这儿,二来也是想找找适合的对象。在学校里这种资源实在是太少了,但是这里不一样,这里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同性恋的天堂。
    左飞看着那个在门口徘徊的身影半晌,最终走上去问:“不进去么?”
    庄少风回身时愣了一下,“进、进去的。”
    左飞笑笑,打开门示意庄少风先进,庄少风看着他优雅的脸庞,暗暗骂了句见鬼。
    他以前不喜欢这种瘦瘦的,有些阴冷的人的,但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吸引他。有些暗哑,但听着的时候好像骨头都要酥了。
    左飞表现得很成熟,并且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他请庄少风喝点了点东西,问他:“我要回家了,想去看看么?”
    庄少风内心有些挣扎,但是第二天是周末,这是个千截难逢的机会,于是他的意志最后还是输给了左飞包里的那些金卡。
    ☆、第五十八章 趴身上做事
    韩爽打了一宿的电话,因为她隐约感觉钟家对他们娘俩似乎有些什么误会,不待见他们了,所以她确定孩子应该是没有去钟家,但是不去钟家在b市他们也没多少认识人,孩子能去哪呢?
    这几天韩爽丢了工作,有些心烦得慌,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干脆打包回l市算了。那样虽然没有在这里赚得多,教学条件可能也没有这边好,但是起码她手里的钱够买套小房子,和孩子至少有个住的地方。不像现在还要租房子,心里一点儿着落都没有。
    她是真有些后悔了,在l市她好歹还有个情人帮忙,可是到了这儿她真是一点依靠都没有了。最开始的时候看工资高,钟氏又是家大公司,她觉得还有个奔头。可是如今呢?凭她的那点关系跟人脉,想要再找到那样的工作是完全不可能了。
    眨眼的功夫天都亮了,韩爽还是没打通儿子的电话,不禁一怒之后将手机摔到了床上,倒下便睡,寻思着等孩子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育一下。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电话都不打,只一条短信就说不回家了,也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庄少风还在睡,左飞穿上衣服,看着床上面色过于泛红的庄少风轻轻皱了皱眉,出去对站在门口的人问:“怎么样了?”
    那人摇摇头,压低声说:“不是他,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用,我查他底细的时候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在他的同学录上有个人出现过,血型上还写了ab型rh阴性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的名字跟资料全都没有了,只留了一角生日跟血型在上面。”
    左飞扣着衬衫扣子的动作猛的一顿,“那就从他的同学里头找找看。”
    那人说:“已经有人去l市了,因为那本同学录比较旧,看样子应该是他转学之前的。他是一年前来b市的,之前在l市。”说完之后斟酌一番,又问:“少爷,里头的人要是醒了怎么安排?还跟以前一样么?”
    左飞看了眼门板,不无讽笑地说:“既然还有用,就先留着吧。”
    那人听从吩咐,并没有再问。尽管他很疑惑,为什么以前都是花钱买血的人这次却不光买血还把人睡了,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便把人送下楼之后去准备了一个信封,往里头装了两千块钱。
    庄少风醒来接过东西的时候有些楞模楞眼,直到看清了里面是什么,那本来就涨红的脸色更加形如一块猪肝,“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着告诉庄少风,“少爷说昨天抽了你一管血,让你买补品吃,等他空出时间来再带你出去玩儿。”
    庄少风看了眼那人的神色,并没有从里头看出任何鄙夷,口气也还算温和,钱便接过来了。一开始他是觉着有些被羞辱的,但是又一想,那个陈源不也是给陆惜杰钱花么?那这区区两千块又算得了什么?
    却说前一晚,庄少风跟左飞回来之后,左飞以想跟他谈感情起码得确定身体干不干净为由抽了庄少风的血让人拿去,但是后来却又上了庄少风。这让庄少风觉得或许左飞对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便豁了出去。
    至于结果么,还算差强人意。
    庄少风拿着两千块钱,走路虽然有些怪怪的,还有点发烧,但是心情还凑和,特别是被人开着豪车送到家楼下,虚容心一下子得到满足了。而且他觉得左飞虽然瘦,长得也有些阴郁,但是床上还是挺勇猛的,至少他感觉很好。
    不过韩爽看着儿子的时候,感觉可不太好。姑且不说儿子这一晚上没回家,就说他那脸色也是不对啊。于是一晚上没睡加上被开门声吵醒的她,直接就拉下了脸跟孩子说:“你怎么回事?快跟妈去医院看看。”
    庄少风吓得面无人色,这要是去了医院还不就露馅了?于是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说:“不,不用的妈,我只不过是有些着凉了。”
    韩爽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而且对她指出陆惜杰是同性恋的她儿子又是第一个,所以总有些敏感,因此看到儿子的走路姿势时立马严厉要求,必须去医院。
    庄少风哪敢,推三推四不成功,便大吼:“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要是你有钱我至于这样么?”
    韩爽气得拿起笤帚便追着要凑,庄少风本来就身上有伤,这一下被追直接疼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的庄少风觉得他就是对的,以后只要真能跟左飞在一起,荣华富贵触手可得,就算只是玩儿玩儿他也一定能得不少好处,更不用说他觉得他跟左飞就是一见钟情。
    这时候的庄少风其实并不明白,爱和不爱真的很简单。陈源可以为了陆惜杰忍,不舍得他受一点伤,但是左飞为了爽,根本不会管对方受不受伤。那样的迫切只是性欲,无关情爱。
    情爱是包容,是忍让,是他疼的时候你会比他还疼,还难过,而不是一味的自我。
    陆惜杰不过是干活时手指上不小心弄个小口子,陈源就再也不让他光手干活了,弄了好几种不同的手套过来,让他干活必需戴手套。要不是着急的,可以等他回来再干。陆惜杰觉得太夸张,所以心里故然高兴着,但是干活的时候依然光着手。
    这一晚,陈源爬上床后突然说:“伸出来。”
    陆惜杰从书上抬头,“什么?”
    陈源抓过他的手仔细检查,神经兮兮的,见没伤口才算满意,“监督你有没有戴手套干活。过两天我要出差,没人看着你我不放心。还有我听李叔叔说尽量不要总是蹲着做事,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陆惜杰把书放到床头柜,“其实我最想的是趴在你身上‘做事’,那样感觉肯定很好。”
    陈源侧身支着头看陆惜杰,半晌掐指一算,“这个愿望可以实现,明天就让你如愿以偿怎么样?”
    陆惜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陈源一向把自己定位在纯1上,是不可能真让他上的。或许他要是死缠烂打加软磨硬泡陈源可能会让他尝试一下,但是那种着忍受的退让跟不纯粹的情愿不是他想要的,所以这种事情其实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不是非得做1,只不过上一世庄少风是纯0,所以他一直做1罢了。至于这一世,只要感情好,感觉好,其它都是小事情。
    不过陈源居然说要让他如愿以偿?好吧,他其实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个如愿以偿法。
    第二天,陆惜杰起来一柱擎天,问陈源:“你昨晚不是说让我如愿以偿?”
    陈源想起夜里的承诺认真地说:“对啊,你快起来穿衣服,我在大棚里等你。”
    母亲这会儿可在家,陈源说要上大棚想干嘛?
    陆惜杰揣着疑惑把衣服穿上出去,结果发现陈源真的等在了大棚里。他穿着一条棉质的灰色家居长裤,上面套着黑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偏古铜色肌肤,看着性感得要命!陆惜杰走过去拍拍陈源的肩,小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我妈可还在家呢。”
    陈源莫明其妙地看着陆惜杰,“在家就在家呗,那又怎么了?阿姨不会说什么的。”说罢,他一把背起陆惜杰,“好了,你这回想干什么我都背着你,你可以趴在我背上做你想做的事。”
    陆惜杰:“……你在耍我吗?”
    陈源特别无辜地说:“不是啊,不是你说的想趴在我身上做事?”
    陆惜杰仔细地分辨陈源的语气,没有听出半点做假来,他真的发现,这个人,有时候真他娘的就是个死脑筋啊死脑筋!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怎么办?!
    陈源背着陆惜杰在大棚里转来转去,陆惜杰一想,算了,背都背了,那就正好把紫玄月跟圆佛珠挂到大棚顶上吧,这会儿长得都垂下来了,这种适合放吊篮里养的还是挂着好看。
    不过陆惜杰很快发现高度还差一些,于是陈源直接让陆惜杰坐到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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