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紧密的纠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推拒,大约是如书中所说的情趣吧。
    萧见深若有所悟,这时便向前一欺,分开并抬起了对方的双腿。
    兔起鹘落之际,傅听欢整个人都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之态横陈桌上,双腿大张。
    就近的灯火已将他周身上下都镀了一层黄蒙蒙的暖光,这暖光与他皮肤内骤然腾起的绯色交相辉映,正是美人如玉,秀色可餐。
    萧见深也被这样的美色给蛊惑了。
    身体里四处乱窜的热流自从终于暂时服帖下来,他凑近已主动平躺下去的人,本想再索取一个亲吻,不想对方主动张开了双腿夹住他的腰肢,做来自于身体上的最直白的邀请。
    而他本来准备抚摸对方脸颊的手也在身下只认得邀请中落到了那昂扬起的欲望上边。
    手中的东西在这一时刻比什么都炙热。
    他用手掌合出了这物事的轮廓,虽萧见深此前从无实际经验,但这根植于人之本能一事似乎根本不需要经验。他握着这东西,由轻而重,由浅而深,依次抚慰着柱身与其下双球,他又以指尖挑开包裹在那尖端的薄层,淫液便自铃口中再无障碍地淌了出来。萧见深的手指微竖,指甲轻划过已被浸润的地方,他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重重地一抖,但他没有躲,反而更迎上了他。
    他们的身躯已经贴合在一起,让人不舒服的热流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宣泄的地方,争先恐后的脱离萧见深的躯体;而代替着它们返回来的,却是那恰到好处的温凉。
    萧见深一只手牢牢困住对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那只沾满了对方液体的手则谈到对方尾椎之后去。
    紧致的地方在甫一开采,便千层花瓣似重重叠叠地包裹了上来,萧见深的推进一时有些艰难,但此时他怀中的人似有所感,费力地动作有些大地动了身子,便叫那密闭的地方被撑了开来。
    他听见对方发出了呜咽似的轻哼。
    萧见深从未见过如此配合的人——虽然这是他的第一次——但那些书中也不是没有写到这些东西。他此刻既然不能看清对方面孔,索性就闭起了自己的眼睛,只以其他感官来体验眼前的一切。
    他的唇落在对方的脸上。
    大约修长的眉,应当硬挺的鼻梁,颇为明显的轮廓,他最后亲吻到了对方的唇上。
    在唇与唇再次相碰,舌与舌重新缠绕的这一刻,他挺身而入,只一下,就被软热得要将人整个都化了的地方所包裹。
    身体在这一刻也发出无声而舒适的满足长叹。
    萧见深凭本能驱使,扶着对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之上。两人的相接处在这个时候也因此而牵动了一下。抽气的声音同时从两个人的喉中泄露出来,对于傅听欢,是被撑到了极致的饱胀感,那样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无一处不被浸入酸液之中,区别疼痛的难受让他一时间忍不住想要闪躲逃避。
    但这样的感觉对萧见深而言却是另外的撩拨。
    他只觉得环绕着他欲望的那处媚肉像花蕊最深处的柔软,又像美人檀口的湿滑。
    他忍不住重重向内撞击,心间陡然就有了似乎将某一绝美事物置于掌心搓揉玩弄那样满足得意之情。对方破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听见那“滚出去”、“肏你”等言语,但这样的言语又成了另外的暧昧勾引话语,叫他在每一次撞击的同时将对方狠狠压下。
    “啊——”
    傅听欢已觉口舌干燥,脑海浑噩。然而在这样的浑噩中,他同时再清楚不过地明白着,自己正躺在桌面之上,被萧见深、被一个男人,反复肏弄。
    明亮的灯光将一切都照的分明,他分开而无力合拢的双腿,他被生生贯穿的部位,以及贯穿他身体的硕大利刃。
    羞耻与震怒,疼痛与快感,逃避与面对,每一对都如同双生藤蔓一样将傅听欢缠得透不过起来。
    但随着萧见深一次次地深入,随着同属于男人的东西反反复复地进入到他自己都没有探进过的身体隐秘所在,在每一次的撞击与水声中,其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暂且先引入幕后。
    连一开始不习惯被撑开的身体的疼痛也是。
    在一片如深陷粉红云雾的浑噩之中,傅听欢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什么时候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冲撞。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迎合,沙哑的声音在意识还未到达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从喉咙中溢出来,在空中兜转一下,便自钻入他的脑海,被他的神智所接触。
    他听见自己在叫:“啊——不——哈,够了,呜……够了,慢点……受不了……”
    似乎有冰凉的感觉从眼角滑下来。
    他被打开着,被推挤着,到了无可回避只能承受的程度。
    身体里所有的积攒都到了再不能盛放的巅峰。
    他只觉蹦到了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开,一直忍着的精关随之一松,液体淋漓射出。
    源源不绝的快感在每一次的撞击中刺激着萧见深的脑海,他先是听见对方的叫骂,然后就听见对方的哀告,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能够清晰地听出其中难耐的快乐呻吟。
    这简直是别出心裁的情趣。萧见深忍不住这样想,而后对方的泄身更验证了他的想法。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这口气正吐在身下人的耳朵旁,他感觉到手掌中的人顿时抖了一下,本来软下地方一边又吐了一次水,一边反微微抬起了头。
    书内诚不欺我。这时候对方越是说不要,心内就越是想要。果然是第一等口是心非之时。
    他的手爱怜地抚摸对方的阳物,另一只手却不曾迟疑地将对方翻了个身,让对方正面朝下。
    这一翻身,对方修长的两只腿便软软垂下,稍微分离的穴口也漏出湿漉的液体。
    萧见深合身而上,欲望长柄直入,直将身下的人顶得哽咽出声。
    这哽咽溢出来之时,萧见深凑上前去,将泪水与声音一起吞入口中。
    傅听欢这时已经神魂离体,但越来越多的快感如同潮水一样,一浪更叠一浪高,几乎叫人要溺毙于此中。他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但此刻顺着萧见深的动作而行似乎成了最为简单的做法,他终于自暴自弃地不再花精力在毫无意义的地方,顺着这亲密的勾吻回应过去。
    正自亲吻对方的萧见深短暂地愣了一下,便发现在他每次以为对方已经够热情的时候,对方总能更为的热情。
    他不再有丝毫的顾忌,只再次与对方一同攀登极乐的巅峰。
    这整整一夜的烛光都未曾熄灭。
    从桌到椅,从椅到床,红浪翻到明。
    ☆、章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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